12月16,海南島今天多雲,
新村,她是一個鎮,不是一個村,她的名字就叫新村。每一個來海南旅遊的人可能都知道猴島,但是不知道比鄰猴島的新村。
坐在去往猴島的纜車上觀看到海面上大片大片的漁排,上面居住的是疍民,水上人家。疍民靠海而生,他們不是一個族群,也不是另類的遷徙,但他們有自己的語言,只有走進去,你才會了解,這景區以外的藍色秘密。
這是一個特殊的群體,
無論晴天下雨,還是暴風來襲,他們都居住在海上,用數以千年積累的智慧與大自然和諧共處。
工作的原因,我時常闖入他們的生活,結識了一些善良的海上人。
我忘了這張圖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了,因為只要我去這個地方,我的相機都是會隨身帶上的。
一些疍家漁民的婦女正在烈日下製作用於曬制的魚乾,手法之嫻熟,去骨的過程在我徵得同意後,以視頻的形式記錄了下來。
碼頭上曬制的魚乾,
來海南之後,我只吃一些我自己在漁村購買的魚乾,因為整個製作過程我了解,曬制過程我也能見到,這是一個食品安全極度得不到保障得時代。關於吃進肚子裡的東西,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這是曬制蝦仁的過程。
阿姨手上拿的那個竹籤是用來挑去海蝦頭上的那個蝦線的。
在鶯歌海的時候,朋友教我怎麼吃蝦,他們和我說,野生蝦的蝦頭,精髓全在裡面,除了頭部的殼不吃外,其餘的可以全部吃掉。
對我而言,在內地,整個蝦頭是要扔掉的。
船艙裡的母子,
在疍家人居住的地方,因為我會用白話與他們溝通,所以一切還是顯得不那麼生硬的。疍家人使用的語言是和粵語差不多的,只是口音有些改變。
幾百年前,他們的祖先,其實就是從廣東過來這裡的。
在漁港的一個老媽媽,正在用工具將椰子裡面的肉刮出來,
我開始以為是用來製作當地一種特色冷飲清補涼,用的配料,後面她告訴我,是拿來給家裡的雞吃的。
我心想,真是高端吶,真正的椰子雞,不是用椰子來燉雞,而是吃椰肉長大的雞。
疍民一般分兩種,一種是居住在岸上的疍民,一種則是居住在海上的疍民。
是相通的,海上的人有時候上岸來消費,岸上的人有時候也去海上探親訪友。
一些剛剛打撈上岸的魚,正在提到集市上去售賣。
新村,一個海南島漁排數量最多,也是最集中的地方。
央視的大型紀錄片海之南取景點,中國國家地理的拍攝地。
關於他們製作的作品,我都有看過,總覺得還是不夠接地氣。總是以一種十分官方的視角去講述這個地方和這個地方的人。
一位賣酸粉的姑娘,那天我提著相機去吃酸粉,關於陵水的酸粉,是全島都聞名的,做的最好的恐怕就數新村了,最正宗也最能代表這個地方的特色。
因為陵水是黎族自治區,少數民族佔多數,所以酸,是這裡的特點,而新村的酸粉,除了佐料配以魷魚乾之外,還外加了沙蟲。
一碗酸粉,看似噁心,但吃起來,還是很有特色的。
牆角的椰子殼,我也不知道是拿來幹嘛的,椰肉可能都挖出來餵雞了,將椰子殼曬乾之後,應該是用於柴火之用。
批發檳榔的先生。
在集市裡,檳榔是最為暢銷的。
海南,陵水,嚼檳榔的重災區。幾乎人人都在啃那個東西,年齡上不封頂,只要還有上下兩顆牙,還能嚼,就一定不會斷。
我也嚼過,嚼完,腦袋發熱,跟喝多了酒似得。
生活在海上的疍民,每家每戶都有船,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之後,我總會認識到這種或那種的朋友,他們帶我了解這個地方,深入這個地方,吃這個地方最傳統的美食,了解他們的文化等等。
在別人看來,在別人看來我不務正業,其實很多時候在我眼裡,這就是正事。我總覺得如果做每一件事情都和金錢掛上關係,其實也挺沒勁的。
生活在海上的狗。
在海上,狗是最常見的,很多人家都養了狗,小狗它穿梭在漁排上的獨木上,來去自如。
這種遠古的生物,與恐龍是同一時代的產物,叫做鱟,拼音念HOU,第四聲。我也是後面問度娘才知道的,之前在鶯歌海的船長朋友家裡,整來吃過,血是藍色的,故稱藍血動物,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但是肉很難吃,說不出的感覺,肉很硬,嚼起來又有點苦苦的。
那天在鶯歌海,朋友拿刀給我切了一塊。我是硬著頭皮啃下去的,我知道食物的來之不易,也知道朋友之熱情,但是這玩意實在是不好吃。
據說它的藥用價值足以抗癌之類,而時間則追溯到兩億年前的動物了。
沿海的村落是我每次必到的地方,有些地方我甚至知道他們的小吃店在什麼地方,每當暴曬之後,停下來喝一碗本地的糖水。
對我來說就是一種享受。
漁船上的水手,
出海網魚,每艘船的功能其實都有區分。
我在赤嶺的時候,有些老漁民和我閒談,就告訴我,每艘船出海的作用都是不一樣的,有專門抓炮彈魚的船,也有專門抓魷魚的船。
在陵水,基本則以燈光船為主力。
漁船上安設強功率的燈光,夜晚出海,將海面照的跟白天一樣,魚群則喜歡聚集在有光源的地方。
最後一網打盡。
漁港的集市是我經常關顧的地方,遊客到不了的地方就是我常去關顧的地方,除了要忍受腥味沖天氣味外,適應集市的髒亂差,還要防備小偷。但往往是這些地方,才能感受到最真實的古樸。
這是去年冬天,一個清晨趕過去碼頭拍攝的一組魚市交易現場。
歲月流逝之快,每個人都無法想像。一年多過去了。我再也未能過去感受那天清晨的情景。每每看到圖片,仿佛就再昨日。
這一箱箱的魚料是三亞用車運過來的,一兩塊錢一斤,用於漁排上的養殖。就是說是拿來餵魚的,而不是給人吃的。
魚市的忙碌,讓所有人都看不到我的存在,那天同行的還有我北京的一位朋友,我們就這樣,拿著相機在周圍拍攝。
從這裡我們可以知道,沿海過度的開發,海洋的汙染,與海資源的越來越匱乏,以及城市人對野生的情有獨鍾等等。
直到今天,養殖比出海來的更加靠譜,如果說養殖也能帶來巨大收益,而出海所承擔的風險一是捕不到魚,二是冒著生命危險。
那掌握了養殖技術之後,幹嘛要出海。
集市上多是婦女,鮮有男人。
在海邊生活的人,分工的明確。全島都是一樣。
我嘗試走進他們的世界,用一雙外地人的雙眸與鏡頭去了解,但是了解的東西永遠只是皮毛,他們的世界就像這位水手的眼眸一樣,在靈魂的深處,閃動著許許多多的故事,不為人知!
這是一個海上的新社會,我覺得他們和北方的遊牧民族是一樣的,他們善良,勤勞,由於沒有地而靠海而生,他們是海上的遊牧民族。
我深入這個地方,了解這個鮮為人知的群體,每每走進這個不一樣的水上世界,海上的情景總是能讓我為之驚嘆,紅色藍色主調的漁排,在波光輝映下如油畫一般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