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瑪才旦《氣球》:氣球之間,是國產片最具反思與夢想的時刻

2020-12-21 澎湃新聞

原創 韓春萍 文學報

電影《氣球》是藏族導演萬瑪才旦的最新力作,改編自他本人的同名小說。20日電影正式登陸院線。

早在上映之前,作品已經走過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多倫多國際電影節、上海國際電影節、平遙國際電影節等多個國內外電影節,榮獲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編劇、最佳女主角、最佳攝影等多項重磅提名及獎項。還被不少影評人盛讚,認為是目前萬瑪才旦最好的一部作品。

電影透過「氣球」,表達了避孕與生育、家庭與繁衍、科學與信仰等當下話題的衝突。正如萬瑪才旦自己所說:所有的題材,最後都是處理人的問題。今天為大家帶來這部電影以及相關文化現象的思考評析。

文 /韓春萍

萬瑪才旦最新電影力作《氣球》近日全國公映,我迫不及待一大早就跑去電影院,期待看到萬瑪才旦如何將一個簡單的短篇小說變成一部電影。是的,萬瑪才旦,這個藏族作家和導演,他似乎深諳一切事物之神聖顯現只不過是平常細節。不管是他的小說還是電影,總給人一種樸實無華卻又韻味悠長的回味,他總能以極小的篇幅容納巨大的精神信息,這種能力讓我驚訝。我琢磨可能是萬瑪才旦深得藏民族文化精髓,他的心境明澈如鏡子一般,可以映照出事物的本質,那怕那是平常煙火又或者是人情冷暖恩恩怨怨。這束照見事物的心境或者眼光,親切而隨和,不獵奇,不諂媚,不故作高深,不正義凜然,因而格外具有感染力,就像《氣球》中空靈的夢境,不知不覺把觀眾帶進了電影的敘事之夢中。

萬瑪才旦的電影是你和你自己的遊戲

萬瑪才旦近幾年的電影逐漸從《塔洛》的身份認同探索,到《撞死了一隻羊》的救贖探索,再到《氣球》的生死大題,他以藏族思維反映藏族的生活,卻又完全超越本民族的視野,深入到了人心靈深處的生命意識。死亡在一片誦經聲中走得輕盈,沒有哭聲的拖拽,因為人們相信靈魂還會再投生到人世間,甚至會投生到自己家裡。因此小生命的到來就顯得格外鄭重,電影中人物相信到來的小生命,家中的第四個孩子,是剛剛去世的爺爺的轉世再來。這是前緣,是一次命定,不容人為破壞,即使要因此背負沉重的生活負擔。似乎有一條精神的繩索,經由與其合二為一,人們因而獲得了篤定和超越,但也因此付出了相應的代價,甘願託付全部的自己於其中,這是信仰。於是,男人收斂了脾氣,女人擦乾了眼淚,他們在隱忍中選擇了守護一個小生命的到來,而不會把他交給手術室。

正如老人看到電視上播放試管嬰兒的新聞會認為這是人的墮落,藏族人因為信仰的原因,對生命有著格外的珍重,相信生命的神聖性。人從哪裡來,又去往何處,對大多數人來說這部分認知上的模糊區域會導向完全不同的人生觀與價值觀。這不是一個只有哲學家才有能力面對的問題,每個人都是永恒生命這條大河的浪花,瞬時生死,其間的愛戀執著看起來徒勞,卻又有其生動,這份悲壯彰顯出了活著的美好。就像電影中那氣球,既可以是象徵愛欲與羞恥的白色氣球(被懵懂的孩子變為氣球的保險套),又可以是隻身飛向藍天的熱烈的紅色氣球。那是愛戀的形而下與形而上的完美統一,它既可以脆弱到自爆,也可以飛得很高很高,經由它的引領,所有人抬頭看向藍天,那遠遠高於自己的無垠廣闊。一個經由避用套事件引發的故事,發生在普通人家,可它的每一步進展都牽動著人物的精神,這不能輕易處置的部分,我們叫它靈魂。《氣球》貼著欲望,卻講得是靈魂的故事。

電影採用了夢境、倒影、氣球、天空等意象,將一個生死大題講得輕盈而憂傷,生死之間的愛戀既生動又沉重。一對姐妹,姐姐以肉體凡胎讓生與死穿過自己的身體,她的勞作,她的嫵媚,她的生兒育女,讓人覺得她站在高原上,和大地融為一體。而妹妹選擇進入寺院將愛情永遠留在精神中,她憂傷而堅毅的眉眼隱藏在深深的帽簷下,她試圖藉助宗教信仰超越愛戀,可是火中取書的細節將她的深情顯現無遺。這個清秀單薄的女子一不小心和她的愛人擦肩而過。那本她珍愛的書不是佛經而是昔日戀人寫的小說《氣球》,她讀著《氣球》,讀著自己的愛戀,她審美地解讀了一回自己。最後就像從夢中慢慢醒來,妹妹逐漸放下了愛情,堅定地走向寺院,隨行還帶上姐姐。看著電影我忍不住希望妹妹能和他的愛人再續一段塵緣,作為旁觀者的我為他們的深情而揪心,但他們終究錯過。這就是生命的無常,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悔,求不得。人經由這些體驗,確認了自己。

將神聖與世俗、粗獷和細膩融合到渾然一體,萬瑪才旦做到了。經由這部電影,我們得以看見自己。可不是所有的電影都能讓我們看見自己,有些電影是資本打造的迷宮,會讓人迷路,還有些電影是時光穿梭機,它們把觀眾帶到遙遠的過去或者遙遠的未來又或者是外太空中,就是沒有辦法面對此時此地,也就不能讓我們看清我們自己和纏繞我們雙足的那些羈絆。

注視著注視你的我,萬瑪才旦的迷宮是你和你自己的遊戲,開啟的是人對自我的認識之旅。

女性的覺醒從身體開始

《氣球》的公映註定會引發一波關於愛情的陰影面的關注和思考,那就是婚戀關係中處於弱勢的女性,以及女性的身體所面對的兩難困境。女人能否為自己的身體做主,避孕問題成了一個急迫但又羞於啟齒的焦慮。對於電影中的女子來說,她的焦慮更甚,就算懷孕了不能要這個孩子,她也沒有辦法做出違背自己信仰的選擇。

似乎是女人的沉重肉身局限了自己,她們的自我覺醒也往往從主宰自己的身體開始,要不是男人闖入手術室,女人差點就達到目的。這樣一個隱忍而傳統的女子想要勇敢做一回自己,她深深知道生養一個生命的艱難,再偉大的母愛也有不能承受之重。為情所傷的妹妹乾脆削髮為尼,她讓自己的女性身體超越性別,棲身於尼袍之下,那份寬大給了焦慮的女性之身一個喘息的空間。女性作為一種文化中最敏感脆弱的存在,她們很容易成為集體焦慮的投射,也因此促使了她們探索心靈成長,並走在了男性的前面。

這部電影中的男主人,他是粗獷有力的高原漢子,受到本能激情和固有觀念的驅動,他的行動簡單直接,迅猛有力,這是典型的陽性力量。在古老文化中,這種力量總是凝聚為太陽和英雄的意象,變成集體文化心理中縈繞千年的情結。這不是某一個民族所獨有,因為它的普遍性,人們也就容易忽視它與男權的關係。新的集體意識的復甦正是女性能量的逐漸釋放,目的在於日月同輝。敏感的作家如紅柯早已捕捉到了時代的深層脈動,和紅柯一樣,萬瑪才旦探索女性的困境也藉此反思。異於他早期聚焦不同文化的碰撞交融,《塔洛》《撞死了一隻羊》《氣球》逐漸剝離了人的身份標籤,思考人的本質性存在所面臨的困境,其後的參考坐標已經悄然轉化為傳統與現代、人與大自然、神聖與世俗。這是將人還原到原點的審視視角,因而萬瑪才旦的電影內核是普遍性的。這也是他的電影能夠走出中國獲得國際電影節讚賞的基礎。因此這也要求觀眾要能夠穿透語言、服飾、風俗等等表面的不同而看到人在本質上的相似處境。

看完電影再對照小說,就可發現氣球作為意象促進了這個故事的跨媒介敘事,所不同的是小說和電影對兩姐妹的敘事。在小說中姐姐卓嘎幾乎是沉默的,她的沉默顯得丈夫那聲耳光格外響亮,就像打在了讀者的心上,就像打破了什麼,她的哭聲就是這個時候出來的,一點點漫開,後來就怎麼也止不住,決堤了一樣。妹妹卓瑪在小說中僅僅是作為姐姐的陪襯,但在電影中穿插了妹妹的愛情故事,妹妹為情所傷去當了尼姑。這樣的敘事方式有效拓展了故事空間,讓身影模糊的兩姐妹走到了臺前,清清楚楚地讓觀眾看見。是的,真正地被看見就是改變的開始。觀眾不僅看見了卓嘎的焦慮,也看見了她的夢境,還看見她坐上手術臺的那份隱忍到極限的決絕,這個女人從小說到電影有了很大的成長,她的力量越來越大,電影不得不超出小說的情節,讓男人帶著兒子闖進手術室。

小說中穿插的「戲中戲」文本,民間故事《和睦四兄弟》,強調藏族人的輪迴生命觀,但在電影中卻變成了小說《氣球》,這是尼姑卓瑪的昔日戀人所寫的他們的愛情故事。這個富有意味的改編,既展現了借用敘事建構新身份的渴望,也多了一重對這敘事建構的理性審視。有意思的是,雖然男性是這個小說《氣球》的建構者,但女性卻是審視者,甚至最後成為男性的引導者。《氣球》將會把大家審視的目光從隱秘角落引向天空,引向對文化的觀念體系的思考。

萬瑪才旦專訪

「文學與電影之間既有通途,也似天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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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近幾年你的幾部作品大多集中在改編自己小說的基礎上,是不是對你來說有一種將自己的作品重新演繹的「執念」?

萬瑪才旦:這倒沒有,我覺得小說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故事,我聽到一個故事,對這個故事產生了興趣,然後決定要記下它。小說有小說寫作的方法,但是當你決定改編它的時候,對我來說就像聽到一個故事時你所做的全盤重新考量:這個故事是否適合改編成電影,你對這個故事有沒有一個興奮點,我覺得這個很重要,而不是因為這是自己的故事。改編的時候會有很多設置,包括怎麼講述、如何以符合電影的表現形式和語言來展現、人物的輕和重怎麼處理、情節等等,有時候敘事線的輕重也會發生變化,次要的變成主要的,兩種創作、表現方式的不同決定了思考路徑的不同。

Q

在小說作品中,閱讀過程中有一點特質很明顯:所有故事裡講的人物,不是刻意的具象化的描述,而是在故事中走著走著「立起來」的,是依靠故事把人物講出來的。

萬瑪才旦:我覺得小說中人物要站起來,不能依靠太具體的描寫。很多小說一個人物出場、神態描摹就有兩三頁的講述,但我不太希望把人物落實到太具象的層面。《紅樓夢》中也有人物描寫,但依然每個人心中有自己的賈寶玉。我更希望抓住某一個特點,這個特點不一定是人物外部的特徵,但是我覺得能夠被固態化的那種,能展現出小說無限可能的東西。

Q

種無限可能,是否也包括藏地文學中一種魔幻化敘事的構成?

萬瑪才旦:魔幻現實主義早在上世紀80年代在西藏就有影響,像扎西達娃、色波、馬原等一批作家都嘗試過這樣的寫作方式,某種方面來說我們的寫作在這上面存在一些共性。

Q

具體是怎樣的一種共性?

萬瑪才旦:在觸及對藏地的描摹上,作家們選擇的呈現方式看起來很魔幻,其實對我們來說這本來就是日常構成的一部分。就好像馬爾克斯寫《百年孤獨》,魔幻現實主義這個詞也是評論家或者外界對他的命定,他自己不是特別喜歡這樣界定。我在一些扎西達娃的訪談中也看到他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界定。在魔幻現實主義傳入中國後,一些作家可能為了達到寫作效果故意會將寫作進行一些所謂魔幻化的處理,但本身西藏和上海、北京等城市的生活氛圍是完全不一樣的,你在那裡經歷的很日常的東西可能放到這裡來就是一種「魔幻」。阿來、扎西達娃的小說並不是為了模仿,而是他們的現實就是那樣。

Q

就好像《氣球》中大家對於「轉世」的態度是很自然的,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萬瑪才旦:對,不能說這個東西到底是真還是幻,但它本身對我們來說就是糅合在日常中的,是現實的組成部分。不同的地方,大家觀念會存在差異,一個地方的文化造就了一個地方的氛圍和觀念。

新媒體編輯:鄭周明

配圖:電影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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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萬瑪才旦《氣球》:飄搖的紅白氣球之間,或許是今年國產片最具反思與夢想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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