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消費主義:女白領從上海辭職,回鄉下種地

2021-01-12 騰訊網

從新冠康復者,到科幻作家;從28歲財富自由的程式設計師,到北鬥專家。騰訊新聞「眼界月」,10位嘉賓將陸續登陸《眼界TALK》,講述10個熱門話題背後的故事。本期主角:放棄城市生活,回歸土地的新農人——古月。在掙脫消費主義的束縛後,她是否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崇明島上,「新農人」們抱著收穫的作物。

30歲的某一天,在獨居的小公寓裡,清理過季的東西時,古月突然萌生了和它們一起離開的念頭——很快,這個念頭就變成了實際行動。

2019年,她搬離了上海市區,到崇明島當了一名「農民」。離開不算太難,難的是該如何向母親解釋離開的動機。

古月原名胡思琴,江西上饒人。在臺灣做交換生、荷蘭留學、畢業後留在上海、在世界500強企業工作……女兒光鮮的履歷,曾是母親津津樂道的談資。

去年10月,古月辭去工作,搬到崇明島後,母親曾上島找過她,「我們談了很久,但始終談不到一塊去」,古月一著急,對母親說,「你就把我當成廢物吧」。

古月逃離上海,並非一時衝動,而是在日積月累的考量後做出的決定。

「我也曾以為,自己很適應一線城市的生活」,但在那個小公寓裡獨居6、7年後,古月開始被一個問題困惑,「人跟機器的區別在哪兒?」

在她看來,自己活得越來越像一部過載的機器,工作節奏越來越快、無盡的應酬、加班,人際關係的疏離……強烈的虛無感,時常充斥了她的腦子。

而填補這種虛無的,似乎只有無盡的消費欲望。

「有一次我生病了,躺在床上,沒有人知道。我想,假如我就這麼離開了人世,可能也不會有人知道」。

「以前有個網絡熱詞,叫做逃離北上廣」,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時,古月忽然找到了破局的答案——她要成為其中一員 。

離開上海,但她不願回老家,「一是會直面爸媽的反對,二是我也沒想好,回到一個小城市我能做什麼」。

古月計劃一點點離開上海,比如,先搬到上海郊區——即使將來後悔了,回來也不難。

古月的朋友圈裡,她並非第一個逃離上海的人。

古月有一位朋友,在崇明島租了一個小房子,帶一個院子和一畝地。將崇明島作為逃離的第一站,源自她對這位朋友的一次拜訪:田園風光、乾淨的空氣、緩緩流淌的小河、小路旁茂密的樹林……這些和都市生活迥異的場景,深刻地吸引了她。

「我搬過去後,逐漸認識了一群先我一步,在崇明島生活的朋友」,古月說,他們給她分享在這裡的生活經驗,也和她分享耕種的土地。

「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在上海工作,想和人談事、聊天,需要先約時間,但在這裡,時間概念變得淡薄了,「我可以隨時去朋友家裡,他在,就一起聊聊天,幫他乾乾活;他不在,我就去忙別的事」。

「人和人的關係,變得簡單而輕鬆」。

古月生活的地方,名叫「廢材農場」,這是「農場主」老賈和妻子取的。古月坦然接受了這個自嘲式的稱謂,按主流的觀點評判,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就是一根無用的廢材嗎?「我們相信,無用也是一種美,我們應該包容一些人,可以選擇他們喜歡的,無用的生活」。

除開「廢材」這個感情色彩強烈的詞,和古月一樣的崇明島居民,在正式場合也稱自己為「新農人」,「大家都在研究如何更快掙錢時,我們像農民一樣,曬著太陽,鋤地、鏟草、挖溝、用勞動生產食物,解決生存問題」。

但就是這種低效的生產方式,讓古月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種地的感覺,像是養了很多寵物」,古月說,城市生活的孤獨感,在這裡消弭了,「我不孤單了,因為它們都是活的,每天都在變化」。

「住城裡時,很多食物都沒味道,吃不出滿足感,但自己種出來的蘿蔔、西紅柿、花生……會帶著它該有的香氣、觸感、味道,進入到你的身體,給人強烈的幸福感」。

「我現在一個月只花400多元,其中還包括250元的房租」,古月說,相對上班時,這根本不算什麼錢,「在上海吃頓飯,隨隨便便都要一兩百元的嘛」。

「消費降級」已不足以形容古月了,這幾乎是一次消費斷崖。

但她認為,減少消費後,她反而經歷了生活質量的飛升:住的地方更寬敞了,吃的食物更健康了,空氣更好了,作息更規律了。

在城市裡,「我們通過消費獲得安全感和存在感,它也驅動著我們去賺錢,多賺錢,消費沒有給我帶來自由,反而形成了束縛」。

「脫離消費主義後,我整體的生活狀態是更好了」。

《眼界TALK》中,古月在田間地頭歡快起舞。

古月認為,花錢少帶來的好處,就是不用花心思去賺錢。

「過去需要什麼東西,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買」,而現在,則是自己動手去做。職場時的高跟鞋、小西裝、禮服,現在都被古月改造成了另一種模樣。

她學會了做豆瓣醬、曬南瓜幹、釀酒……連路上撿的無患子,曬過幾次後,也可以製成天然的洗滌劑。

「動手做東西,是人的一種本性,也是自我探索的過程」,古月說,她很享受這個過程帶來的樂趣。這是她在上班時,很難體會到的。隨著購買的減少,消費欲望也在降低。

古月正處於一種與主流背道而馳的狀態,「大家都在擔心消費降低,操心買房、買車,不斷去旅行,尋找新的刺激,由此帶來的後果是,一旦收入降低,對未來的安全感就崩塌了」。

有的朋友知道古月去崇明島後,把李子柒的視頻發給她,問,這就是你想要過的生活嗎?

古月認為,視頻裡面的場景過於浪漫,和自己真實的生活狀態,其實並不一樣。

田園風光的背後,也有不盡人意的一面。

在上海工作時,古月住9樓的公寓,乾淨整潔,空氣相對乾燥。搬到崇明島後,她住在農家房裡,島上風大、溼氣重,「很多蟲子順著風就吹進屋子裡了,屋裡偶爾會發現蜘蛛網,腳邊經常有蟲子爬來爬去」。

進入梅雨季節,島上的東西更容易長黴,一有太陽,就得趕緊拿出去曬。「在鄉下生活久了,對天氣就特別敏感,因為它和你的生活息息相關」。

田園勞作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曬太陽是不可避免的。崇明島風很大,這也讓古月有點不太適應。下雨該幹嘛,出太陽了該幹嘛,都有不一樣的安排,「如果錯過了,那可能就會把你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相比李子柒,古月以前沒有鄉下生活的經驗,甚至連做飯都不會做,凡事都要從頭學起,面臨的挑戰自然更多。

「好在鄰居們都願意幫我」,古月說,在這個社區裡,有人是種地的,有人是做手工的,有人是來遠程辦公的,職業各不相同,但彼此的關係都很和諧,「這就是我理想中人與人的相處方式」。

相比農村生活的不易,古月面臨更大的難題,是如何去說服父母,接受自己的改變。

古月在《眼界TALK》中講述母親反對自己的新農人生活

母親來島上看過古月,女兒的新生活,對她形成了強烈的衝擊,「你真要變成這個樣子嗎,我無法接受,你是有能力在城裡面好好上班、賺錢的,別人都能上班,為什麼你就不能?」

古月說,她們之間發生過爭執,母親也為此流過淚,她很難理解,女兒甘心做一個「廢材」的想法。「我只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還能過得開心,他們也能慢慢理解吧」。

我們拍攝的過程中,正好趕上農場租期到期。

土地的主人,準備將農場承包給專業的農業公司,挖掘機將開進農場,開始平整土地,為以後的精細種植做準備。古月回到農場,在自己的小菜園裡採摘最後的一批成果。

她和朋友一起去了趟市區,參加集市活動,把自己栽種的食材帶給更多人品嘗,分享自己的快樂和活力。

在崇明島生活一年後,古月對自己的未來,也有了更多感悟和規劃。最近,她正在努力學習更多的生活技能。

「我感受到新的呼喚,那種更原始、野性的東西,我想要繼續挑戰自己」,即使物資會更匱乏,但卻能讓她更多體會到生活的動力。

「我希望我們的社會更加多元,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發現自己最想要的生活,是值得被肯定和鼓勵的」。

驅動我們改變的,不該只有金錢,還有對未知生活的好奇心。

保持好奇心,《眼界Talk》的嘉賓們,將會分享更多有關「打開眼界」的故事。

第3850期

攝影 | 夏大朋 張凱航

撰文 | 張凱航 統籌 | 夏大朋

剪輯 | 鄭晨傑 朱逸夫

編輯 | 匡匡 白佳琪

承制 | 野客紀實

出品 | 騰訊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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