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蘇陽:如果我們都是黃河裡的一粒沙,這條河才是存在的

2020-12-11 澎湃新聞

藝術家分兩種,一種擅長對體驗、知識和思考做概括性總結,一種盡全力對一個主題做最深度、最寬廣的挖掘。蘇陽屬於後一種。

這幾年他都在忙跨界藝術項目「黃河今流」。辦藝術展,拍紀錄片《大合唱》,為黃河和河邊的人與歌立傳。

蘇陽是寧夏人,北漂過,玩過搖滾,沒闖出什麼名堂。直到一定的時候,故鄉的聲音從模糊的背景中凸顯輪廓。蘇陽返鄉,學歌,採曲。比「採風」更至關重要的是人。他花時間去認識那些人,體驗他們的生活,仔細閱讀皺紋裡藏著的喜怒哀樂。

論花兒,蘇陽唱不過花兒會上的各路神仙。至今參加各地花兒會,「他們唱的時候我鼓掌,我唱的時候他們會指點一下」。

但也不是沒有進步。在外面攢了點名聲之後,花兒會上的英雄們也會唱幾首蘇陽的歌了。蘇陽的歌不是純正的當地味兒,也學不到那個地步,但大家唱的都是人生況味,有感而發,爹啊娘啊,哥呀妹呀,生啊死啊,彼此都能理解。後來蘇陽去國外演出,言語不通,外國觀眾好像也能懂。

《九曲》合輯也是「黃河今流」的一個項目。唱歌的除了蘇陽,還有張佺、張淺潛、劉東明、歐珈源等八位生長在黃河流域的音樂人。這說明,黃河已不只是蘇陽的私人記憶和藝術養分源頭。他越發深入,想創造一種在異地重建的集體記憶。方法是邀請共飲過黃河水的同仁們一起回憶這條河,深入各自的記憶,在當下想起烽煙塵沙。

青海的張淺潛,改花兒直令為《憂傷的花兒》。「騰雲駕霧我抽起了煙/酒嘛灌下一杯又一盞」。頹唐深情的民歌主體罕見地是個女人,鍵盤旋律陰柔美麗,貝司如濃煙,持續嗆人地衝向後腦。

劉二的《拉魂腔》,黑色影子來自小時聽過的民歌。民間的喪葬鬼神之事,架子鼓終於和女聲腔體匯合時,現實包裹住記憶,「拉魂腔唱哭了送魂的人」。

張佺的《種地不種河灘地》是個雜交,曲是甘肅花兒《尕馬兒令》,詞是一首他收集錄下的花兒。木吉他細密交織的空間中,流過一道多情的笙的河流。歌詞在此多雨時節很黑色幽默:「種地啊不種那河灘上的地哎」「河灘上雨來是水淌上者走了呀」。張佺唱得瘦,「回來了緩來啊,我的連手」聲聲呼喚。如果是副畫,畫筆又硬又禿,只有留白處有潤潤的水汽。透過水汽才喚得來歸人。

蘇陽自己的《高山上的綠韭菜》緊緊的,詞曲化自寧夏民歌。他開口便勾出灰黑山脈的高遠線條,由鼓和電吉他扮演奔流時的黃河。寫歌的時候,蘇陽想的全是家鄉戶戶院子裡攏的蔥和韭菜,又綠又香,生生不息。聽歌的時候,灌進耳朵裡的卻全是烈酒和黑夜。

馬頭琴和潮爾的幽微呼吸,把胡格吉日圖用普通話唱的傳統宴會敬酒歌《光明》推回到過去。蒙語段落後,胡格吉日圖的漢語口音也變了。方塊的語詞變形成母語的更不確定的形狀。這時的潮爾才真正勾魂,器樂拂過頭皮。

和蘇陽聊這張合輯,能用語言表達的,蘇陽盡力表達。語言不及之處,就讓音樂說話。

蘇陽

澎湃新聞:

你的那首《高山上的綠韭菜》,後面沒想到電吉他哇地就竄出來了。這首的感覺是《像草一樣》的精氣神又回來了。它在疫情期間幾經更改,開始你老覺得沒抓住,後來是到了一個什麼點,讓你覺得抓住了?

蘇陽:

第一個問題就這麼難?好像,寫歌的時候,自己是不知道要寫啥的,任由琴聲和思緒在那逛蕩,慢慢地(有時是突然)會有個東西,觸動我的但是說不清楚的,我會試著讓它的聲音清晰起來,這個東西說不清楚。

澎湃新聞:

「衝破牢籠的鳥兒」為什麼是飛向昨天而不是今天或明天?你在創作談裡講,世界不一樣了。世界哪裡不一樣了?還是,只是時間不一樣了?

蘇陽:

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這麼覺得,後來覺得好像世界還是一樣的,只是我們對自己和世界、還有時間的感覺不一樣了。鳥兒如果能衝破牢籠,那它可以飛向任何地方吧。

澎湃新聞:

「綠韭菜」的曲是寧夏民歌,但方言含量很低,為什麼?在民歌旋律裡填進普通話,會改變它的味道,這裡面的度怎麼把握?

蘇陽:

其實寫詞的時候沒有想這些,把握的度也是看這個自己想說的詞,是不是和旋律形成整體,一起向前走。

澎湃新聞:

回西北的時候,你會參加花兒大會,或者私下場合和人一起唱歌嗎?你的歌,在當地的環境裡是一種什麼狀況,對不對路?當地人覺得怎麼樣?

蘇陽:

我是去過一些花兒會,然後也會和花兒歌手們一起唱歌,大部分是聽他們唱,也學著唱,但是唱不了他們那樣的原汁原味。他們唱的時候我鼓掌,我唱的時候他們會指點一下,花兒歌手、當地人,很多人會唱我的歌,他們大部分人挺喜歡。

澎湃新聞:

用民歌的調子填詞作新歌時,大家似乎都喜歡把原來娛人娛己的男歡女愛,改成嚴肅深長的內容,反過來的少。對你來說是這樣嗎?為什麼?是現代生活多壓抑,多少磨滅了人的娛樂精神嗎?

蘇陽:

寫的內容取決於當時我的感受,題材不限。現代生活確實在追求高效中壓抑磨滅了很多東西。

澎湃新聞:

胡格吉樂圖的《光明》在那段蒙語之後唱回漢語,語氣和調子都發生了變化。漢人的音樂往往由語言直接派生出旋律,律動也隨語言而動。現在你的創作是順從這條規律,還是時不時要去挑戰一下?

蘇陽:

你聽得很仔細。最早我們都是在用歐美的主流化的那種旋律,用現代口語的詞,後來我也在我們的口語和旋律的律動裡一直在摸索,基本是順從這樣的規律,但是也不是完全和世界化的旋律對立,需要在嘗試過程裡用感覺調整。

澎湃新聞:

這九首歌有意思的一點是,它們不止有各人的生活印記,還有明顯的時代印記。比如王應天的《大堤》,一首歌裡能辨識出從河南小調、九十年代的流行歌、網絡歌曲到廣場舞的脈絡。最年輕的閆澤歡的《隨時記憶》,有音樂類選秀節目的痕跡。當初決定做《九曲》合輯的時候,是否設想過這個維度?

蘇陽:

當初構想的時候也是希望更多元,在音樂人的年齡和表達形式上,都開放多元地去呈現。閆澤歡和王應天這樣年輕的聲音的參與,對音樂人自己和對這張合輯,都是一次驚喜的嘗試。

澎湃新聞:

這個合輯作為「黃河今流」一部分,除了作為唱片發行,在整個計劃中還有什麼不同的展現方式?純粹對你自己來說,它的意義又是什麼?

蘇陽:

從2016年「黃河今流」的發起,到好幾個國家的展演、交流、創作,到去年《大河唱》電影上院線,到後來的《九曲》合輯的完成,純粹對我自己來說,是不停嘗試這些相近領域的探索,找到黃河根文化對我們今天表達的影響。而這些探索,也是以個人的表達和作品作為最重要的部分。

就像《九曲》這張合輯,如果我們都是黃河裡的一粒沙,每一粒沙都是自己,這條河才是存在的。這次我們在年初的時候本來是策劃了《九曲》上線之後的巡演,因為疫情,所以要想其他辦法了。但是,無論是「黃河今流」的以往,還是這次《九曲》合輯,作品完成的時候,意義已經在了。

澎湃新聞:

這個跨界項目做到現在,你覺得哪個部分最讓你激動,哪個部分的大眾反響最好?兩者之間有重合嗎?

蘇陽:

可能最讓我激動的還是2018年在麥德林國際詩歌節上的演出。雖然表面看起來和國內一樣,但那是在遙遠的哥倫比亞,臺上臺下沒有隔閡,讓我深感音樂、或者說藝術,是獨立的溝通語言。

包括後來去美國納什維爾和鄉村音樂家Jim Lauderdale的合作演出和交流,都有同感。作為觀眾,他們沒有義務聽你說什麼,他們是來感受和接受的。但是作為我,是有一個同樣的驅動做了不同的事情,這可能是你說的重合。

澎湃新聞:

歐珈源的《疙瘩山》開頭那個合成器音色,很像八十年代的科幻片音效。看創作談,歌是他翻出來的十幾年前的舊作。這個項目鼓勵大家去挖掘記憶,但搞不好,挖掘出的記憶缺乏今人共鳴,從錄音棚直接被送進很小眾的展示空間。記憶怎麼和今人共鳴,具體到這個項目上,你作為策劃人有什麼考慮?

蘇陽:

我也有過和你一樣的考慮,但是後來發現重要的是人,也就是說,沒有什麼模式是一定有共鳴或者一定沒有共鳴的,小眾和這個共鳴與否也不是一個話題。事實上我發現很多所謂的小眾音樂人,他們的作品更會打動我,當然這裡面不是對立的,還是人最關鍵。這次的音樂人都是我個人喜歡的,他們的音樂能打動我,我相信就會打動別人。至於打動多少人,那是市場範疇的事,需要另外討論。

澎湃新聞:

選擇馬飛的《陽光照耀奶西村》,是因為私人記憶的關係嗎?在北京有過浪漫又貧窮的準公社生活的藝術家都念念不忘那段生活,你也有過嗎?現在的你能穿過時光看清楚北漂生活嗎?

蘇陽:

我找馬飛,是因為我喜歡他的音樂,這次他要寫什麼,什麼形式,都沒有限制。我更在乎的,是由他來寫,和他認真地寫。他一開始給過我一首歌,後來我還是更喜歡《陽光照耀奶西村》。聽完我確實覺得有他的私人記憶,他生活的痕跡。

類似的生活我們都有過,但這些現實經歷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作品裡表達感受或者認識吧。

澎湃新聞:

看了南都那篇寫你和王老漢的故事的文章。當時你拼命想留住王老漢的歌,換作現在,還會作同樣的努力嗎?對挽留逝去的聲音這件事,你現在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

蘇陽:

那是多年前。現在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做這樣的努力,留住那樣的歌聲,但我會採取不一樣的方式,比如直接談好授權協議,付錢給老人,那樣事情可能會簡單、好執行。

蘇陽

(本文來自澎湃新聞,更多原創資訊請下載「澎湃新聞」APP)

相關焦點

  • 蘇陽 每一粒沙屬於自己這才是河的聲音
    家人傳授我們母語,故土賦予我們鄉音,生活教會我們歌唱。走過的路都會留下痕跡,那聽過的聲音呢?繼音樂紀錄電影《大河唱》後,音樂人蘇陽再次上路,與來自黃河沿岸的八位音樂人一起開啟了「黃河今流」藝術計劃,並歷時一年有餘,完成了一張記錄黃河岸邊人們生活的音樂合輯《九曲》,目前專輯已正式面世。
  • 搖滾人蘇陽拍《大河唱》尋根:音樂是生活裡發出的聲音
    如果你和他擦身而過,完全不會覺察他是個搖滾歌手。在娛樂圈都把流量、曝光率奉為圭臬的當下,蘇陽卻沉得住氣,和《大河唱》劇組扎在西北黃土地上追尋中國人唱歌的方式,用電影記錄民間音樂人的生活。  「大家熟悉你是因為你是個搖滾歌手,怎麼會想要做一部電影呢?而且不是商業電影,是紀錄片?」華商報記者問。
  • 小小一粒沙
    第一次在女兒的舞蹈課堂上聽了一首名為《小小一粒沙》的音樂,除了旋律優美,歌詞的內容更是深深的吸引了我「你從哪裡來,是來自大海嗎?請你快快告訴我,大海裡有啥?小小的一粒沙,海是它的家,我用小手繪一幅最美的童話......」歌詞裡的一粒沙多麼的幸福啊,被小夥伴們召喚著回答有關大海的神秘問答,多麼令人羨慕啊!
  • 蒼茫中的一粒沙
    蒼茫中的一粒沙 明明「昨天」一起嬉笑怒罵的人 如今卻已杳無音信 明明「昨天」還是大眾心中的一對璧人 如今早已分道揚鑣 網絡上雖然鋪天蓋地盤點今非昔比 如夢幻泡影 而我卻在一個個普通人的故事裡看到
  • 從西北花兒和蘇陽看歌詞裡的賦比興
    所以此處我們先拿傳統民歌代表之一——西北花兒以及民族搖滾音樂人蘇陽來分析(當然蘇陽在西北汲取的營養不只來自花兒)。這是我所聽到過的禱告詞裡最美的一個。」  由於民歌主要通過口口相傳來完成分享、傳承,文學反而一直被視作讀書人的獨有專利——更別說因為科舉的存在文學創作一度近乎實用技術,所以在發揚賦比興的文法方面,民歌在事實上承載了遠比文字更重要的作用。
  • 一粒沙,世間流浪的故事
    一粒沙在這個世界之中的存在,何其渺小,卑微地存在於人世間忙碌的世界,又有誰會想起它就連垂涎於高牆外葡萄的狐狸都要頻繁扭動身體,驅逐沙的叨擾命運往往讓人哭笑不得,卻又給你驚喜但最終也難以擺脫命運的控制卻也要躲著吸塵器的追殺陰暗的角落裡,風餐露宿,不見天日甚至都已經不記得是哪年哪月更不清楚身在何處傍晚的陽光,落日的餘暉依舊耀眼聽到孩童嬉戲的歡笑
  • 你的名字,我們都是時間長河裡的一粒沙
    尤其是到了結尾故事即將解開謎題的時候,導演又來了一段時間差的劇情,將電影一開始拋出的情節給串起來,這樣的設置無疑就像晴天霹靂一樣的奠定了故事悲劇的命運,可惜就在我們為兩位主角感到絕望的時候,劇情又有了另外一個轉機,雖然故事並沒有讓角色復活,但是卻有了一段時間倒流的描寫,穿越時空成了一個合理的劇情,甚至角色的一家人都擁有這樣的傳統,這讓故事變得更為離譜,但也給阻止災難的發生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 老狼、蘇陽、閆澤歡同框直播
    已於7月15日正式發布的《九曲》合輯,由麥田音樂主理人老狼聯手蘇陽,邀請到來自黃河沿岸的音樂人加入「黃河今流」藝術計劃,譜寫出9首流沙之歌。本場直播的三位嘉賓都與《九曲》合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老狼擔當合輯的監製,蘇陽不僅擔任總製作人而且創作了歌曲《高山上的綠韭菜》,閆澤歡則創作了歌曲《隨時記憶》,他也是9位音樂人中最年輕的一個。
  • 老狼 蘇陽 閆澤歡同框直播
    已於7月15日正式發布的《九曲》合輯,由麥田音樂主理人老狼聯手蘇陽,邀請到來自黃河沿岸的音樂人加入「黃河今流」藝術計劃,譜寫出9首流沙之歌。本場直播的三位嘉賓都與《九曲》合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老狼擔當合輯的監製,蘇陽不僅擔任總製作人而且創作了歌曲《高山上的綠韭菜》,閆澤歡則創作了歌曲《隨時記憶》,他也是9位音樂人中最年輕的一個。
  • 大山裡的「黃金海岸」 | 一粒海沙的成長日記
    我是一粒充滿夢想的海沙,想做些不一樣的事;但我也是一粒落寞的海沙,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開心的是,今天我做了一個美夢,夢見我從海邊來到了湖邊,看到了我從來沒看到過的景色。   這不就是我夢裡的場景嘛,我瘋狂的挪動著我的身體,想要讓他看見我。   終於,他捧起了我,仍在自言自語得說道,你就是我們村「黃金海岸」的一份子,終於找到你了。我知道,我的美夢要成真了。
  • 每一滴水,每一粒沙,都在記錄人的活動
    每一滴水,每一粒沙,都在記錄人的活動 2015年4月21日 雖然砍伐樹木的現象一直存在,但是亞馬遜熱帶雨林依然佔世界熱帶雨林一半以上。    圖/IC地球每天都與人發生著關係,一山一水一人一世界。每一滴水,每一粒沙,都在記錄人的活動。地表之上與可見的地表之下,都被人類納入了生活軌道。    湖湘地理的每一天都是地球日。上善若水。這次,我們關懷水與巖的交融:地下之水,礦泉。經過前述幾個主題的鋪陳,湖南的礦泉資源,更清晰地呈現在人們面前,它在提醒人們,珍惜地球資源,提高資源利用效益。
  • 你是一粒沙,也是萬裡江山
    老子這是我在光明日報看到的,分享給大家,最近特別喜歡老子的思想,可能疲憊的生活太枯燥無味了,睡覺上班吃飯三點一線,都想不到怎麼去安慰自己。看到老子的思想,也希望大家在覺得日子過得不好的時候,能放寬心態。
  • 這一粒沙,是不是像極了你我,和他?
    他每天都在趕路,他的夢想就是走遍世界上所有的路。他很不幸的,從走路的一開始便穿了一雙不合腳的鞋子,這使他走起路來總不能十分如意。然而剛開始走了不久,他的鞋便挑進一粒沙。路既是世上的路,而這世上又遍地是沙土,跳進一粒沙,本來也極其平常。
  • 《大河唱》:記錄河的情感、人的命運和聲音裡的中國
    藝術家蘇陽說:「我們知道她(黃河)還流淌在我們的血液裡,我們想要唱出祖先留下的豐厚,可是工業早都蓋住了土地;我們想要唱出乾枯,可是人群在隨時代奔流;我們在舞臺上,用絢爛來修飾的其實是微弱的希望,因為我們在生活的流淌裡淹沒。每一粒沙,不會變回泥土。」
  • 草堂讀詩|賞析:維斯瓦娃辛波斯卡《一粒沙看世界》
    一粒沙看世界我們稱它為一粒沙,但它既不自稱為粒,也不自稱為沙。然而那只不過是我們的明喻。人物是捏造的,急促是虛擬的,訊息與人無涉。詩歌就是生活,歡迎來到由封面新聞、成都廣播電視臺聽堂FM與《草堂》詩刊聯合推出的 「草堂讀詩」,我是讀詩人涓子。剛剛我們聽到的是辛波斯卡的《一粒沙看世界》,翻譯是陳黎、張芬齡。今天我們一起來賞析這首詩。
  • 天國裡飛舞著一粒沙
    「我要像一粒小小的沙子,在祖國的天空裡自由飛舞。」——沙飛沙飛,原名司徒傳,1912年5月5日生於廣州,祖籍廣東省開平縣。學生時代先後就讀於廣州市立初級小學、廣州育才中學、廣州無線電專門學校,畢業後在汕頭電臺工作。1935年加入上海黑白影社。
  • 你是我眼中的一粒沙
    大漠的風吹的很強勁它抬手揚起一層細沙用力打向我的面頰長發黑裙蹁躚飛舞在沙丘的眉鋒天色有些黯然帶著落寞的惆悵突然有一粒沙它隨風滑入我的眼帘望著這茫茫的沙海我的淚忍不住流了下來無邊無際的沙啊你搖曳在黃昏的夏與天地共舞與狂風鳴和掀起我的紗裙吹亂我的長髮
  • 沙與沫—一粒沙是一片沙漠,一片沙漠是一粒沙
    在巨大的緘默之命運降臨他之前,他所參加的那些戰爭,我都有所了解,並為他已經離世而感到高興。世界雖大,卻容不得我倆在一起。「不過就在昨天,我覺得自己是個碎片,在生命的蒼穹中毫無節奏地顫動。如今我知道自己就是蒼穹,一切生命都是節奏分明的碎片,在我內心活動。」後文還有提到:「一粒沙是一片沙漠,一片沙漠是一粒沙。」
  • 遼寧卷 材料作文:我是一粒沙
    ——題記 我命不好,投胎時誤作了一粒沙,不過佛祖答應我六世輪迴時,可連作兩次珍珠,倒也划算。 現在我要做的,便是將我這「沙生」快快熬過去。不就是不承認我們沙子的價值嘛。我倒想問問他,在一堆珍珠裡扔一顆珍珠,不和沙子裡扔一粒沙子一樣嗎?都找不到。在一堆珍珠裡扔一粒沙子,不也一樣輕易就能找到嗎? 沒過幾天,城裡的路就修到了我們這裡,掘土機轟隆隆地響,工人們哈哈地笑:「這一堆堆沙子金燦燦的,真是太美啦!這沙子踩在腳底下真舒服!」他們說,「用這種細沙去攪混凝土是最合適的!」
  • 對話火山石資本章蘇陽:中國有那麼多獨角獸是貨幣現象
    6月28日,在2018南通江海英才創業周暨青年人才發展大會間隙,原IDG資本管理合伙人、火山石資本創始人章蘇陽在接受澎湃新聞記者專訪時,作出上述表述。章蘇陽說,「當年投的那一刻,我們並不知道這個價值會落實在哪一個具體的產品上面,但是這一點3年左右之後,基本上就明確了。」上世紀90年代末,網際網路板塊及相關領域的股票市值快速增長,而當時大多網際網路公司還不具備盈利能力。2000年3月10日,納斯達克指數觸及5408.60高點紀錄,隨後跌去五分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