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對西域是情有獨鐘的,這大概是因故土難捨的緣故。西域風光、西域歌舞、西域服飾、胡客、胡姬、胡馬、胡雁、胡鷹、胡床、胡麻……色彩各異的西域元素,都曾出現在李白的詩歌中。西域文化,在靈魂、 精神、氣質上對李白的吸引則是本質上的影響,深層次的融合。詩人詩作豪邁,那也是心中的遼遠與豁達啊!
西域樂舞東傳之後,「不僅把唐代樂舞藝術推向一個高峰,而且對唐詩宋詞元曲的創作也起到催化作用。把最具有極高藝術情趣的唐代詩人敏銳的眼光捕捉到這一外來的事物,引發出他們的創作熱情,於是一大批描繪西域樂舞詩應運而生。在李白作品中,涉及西域風物的詩歌高達四十五首之多。那是個充滿激情的時代,唐代,詩人們紛紛奔赴邊疆,寫下許多境界雄放的詩篇。但所有的人都沒法與李白相比,因為與他們的方向相反,李白來自西域,他本是西域人。天才詩人李白的詩歌中存在著不少西域文化因子,這些因子營造了李白部分詩歌的西域文化氛圍。
詩人在《子夜吳歌》滿懷激情地寫道:「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徵。」沒有發自肺腑的情感,是很難寫出如此動人詩句的。詩是可以想像的,但情感不能用來虛構。他在《幽州胡馬客歌》中道:「幽州胡馬客,綠眼虎皮冠。笑拂兩隻箭,萬人不可幹。彎弓若轉月,白雁落雲端。雙雙掉鞭行,遊獵向樓蘭。」他也作過邊塞詩,在《塞下曲》中寫道:「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戰城南》:「去年戰,桑乾源;今年戰,蔥河道。洗兵條支海上波,放馬天山雪中草。」也都是一些動情之作。
一個偉大的詩人離不開偉大的時代,偉大的時代會有偉大的文藝思想李白身上的色彩太豐富了,與同時代的唐代詩人相比,他實在是太秀異了。在他身上有很多奇異特點,蘇東坡曾嘆道:「帝遺銀河一派垂,古來惟有謫仙詞」。我們說文藝需要創新,就得學習李白這種精神。他的每首詩都是突破,他的詩是寫給別人的,更是寫給他自己的。李白代表了民族文化復甦的一個偉大的傳奇,他是中華大地之子,也是西域天山之子。他在詩歌中表現出對西域由衷的嚮往與喜愛,寄寓著對邊疆民族氣質的欣賞與讚嘆以及對邊塞安定統一的嚮往。終其一生,西域在李白的心中、詩歌中都積澱了極為重要的意義。他在西域陶醉了,也讓讀者跟著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