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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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看神秘的高棉微笑：薩沙柬埔寨之旅第1天 巴戎寺塔普倫寺
薩胖遊記欠的太多了，還有中東行和日本行沒寫。
再早的柬埔寨之行如果再不寫，恐怕就忘掉了。
今天薩沙寫寫我們柬埔寨之行，分為兩篇寫完，這是上集。
很多中國人對柬埔寨不感興趣，薩沙正好相反。
就文化的底蘊來說，高棉文明在全世界也是第一流的。
這次去越南以後，薩沙又去了柬埔寨。
因時間有限，我沒有去金邊，直接去了吳哥窟所在的暹粒。
柬埔寨大部分景點都在暹粒。
所以，這個只有8萬多人口的小城，卻有專門的機場。
然而，機場非常小。
飛機降落以後，乘客需要自己帶著行李從跑道走出去。
薩沙記得很小的時候，中國也有這種機場，現在就很少見了。
到暹粒已經是深夜了！
這是柬埔寨的貨幣瑞爾，在國內是換不到的。
瑞爾不值錢，1元人民幣可以換500多瑞爾。
薩沙手上這把錢，每張相當於4塊錢人民幣。搞笑吧！
柬埔寨是亞洲乃至世界最窮的國家之一，高收入的白領月薪也不過1000多民幣，體力工作者只有幾百元。
2017年，柬埔寨國內生產總值為1500億人民幣，已經是歷史最高了。
而薩沙所在的南京就有6700億。
柬埔寨人口只有1500萬人口，但南京常駐人口也不過800多萬。
換句話說，柬埔寨一個國家的經濟，還不到南京的一半。
貧窮是這個國家的常態。
不過，相比10多年前，柬埔寨已經有很大進步了，至少吃飯沒有問題。
這是柬埔寨的海關。
寫到海關，薩沙忍不住要說一件事。
這次，薩沙是先去的越南，然後去的柬埔寨。
很多人說越南海關會為難中國人，勒索小費。
不過，這次薩沙進出越南都算順利。
海關人員都是越南制服妹子，顏值也不錯，沒有刻意為難人。
一般認為，中國和越南關係不好，但同柬埔寨關係很好。
越南海關沒有為難中國人，那麼柬埔寨更不會這樣。
沒想到，事實不是如此。
過關時，暹粒海關有個男性職員說我報關單填寫不全，說的是中文而不是英文。
薩沙眼睛一撇，看到海關的櫃檯上竟然用中文寫了一行字：你不需要付小費！
我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就當場寫了接近10分鐘，把報關單全部填滿，但小費就是不給，你能把爺爺怎麼樣？
這個職員沒辦法，只得放我過去了。
我過去以後才知道，一起來的2個大姐都被索要了10元錢，不給不放你走。
薩沙目前去過20多個國家，包括很腐敗的第三世界國家，真的很少遇到這種事。
看看柬埔寨海關的樣子，這個國家的發展還有漫長的道路要走。
到了暹粒是深夜了，這裡夜晚根本就沒有路燈，一片漆黑。
同行一個大姐告訴我，暹粒已經有很大發展了。
她10多年前來這裡的時候，只有一條柏油馬路，其他地方都是農村。
她們晚上想要吃夜宵，發現全市只有一個店在深夜還開門營業，今天則有酒吧街了，路邊攤更是到處都是。
今天的暹粒比當年繁華十倍，可惜也就是中國的縣城水平。
大家注意看，這是當地的摩的，有的就是摩託車，有的則改裝為三挎鬥，可以搭乘4個人還可以運貨。
這是我們的坐車。
奔馳車，很牛吧?
其實不是我們牛，只是當地接待這麼安排的。
薩沙不是公務員，不是國家幹部，我只是一個打工者。
我每次出遊，都是花自己的錢。
我出錢買服務，當地給的標準高一些自然是好事情。
有意思的是，柬埔寨對於德國車似乎很有好感。
這也不是什麼新車，多是德國淘汰的二車手，以低廉價格出口到柬埔寨。
這種車在德國也是要報廢的，在柬埔寨卻可以上路亂跑。
反正德國車的質量優秀，再跑個10年也沒有問題。
薩沙記得電影《戰火屠城》中，那個紅色高棉少年軍人偷偷放走男主之前，就說了一句英文的奔馳公司廣告。
大家注意背景裡面的這些大樹，在暹粒隨處可見。
這是薩沙居住的酒店，大概相當於國內四星級，收費並不高。
客觀來說，暹粒的旅遊開發的不錯，已經接近世界一流水平。
為啥？
柬埔寨是農業國，種地賺不了幾個錢，只能依靠旅遊業了。
2017年柬埔寨旅遊收入260億人民幣，相當不少了。
畢竟政府1年財政收入，也就300多億人民幣。
大家仔細看，泳池裡面有個泳裝女在遊泳哦。可惜不是美女，而是美女他媽！
中國很多的叔叔阿姨都來柬埔寨旅遊，一來價格便宜，二來這裡老百姓對中國人挺友好。
大象，大象！
柬埔寨的天氣相當炎熱，光照很強，旱季溫度都是40度左右。
這裡曾經是大象的天堂，就像鄰國泰國一樣有數千頭野生大象。
時至今日，柬埔寨還有500頭以上的野象，生存在廣闊的森林裡。
柬埔寨長達半個世紀的內戰，尤其是遍布全國的數百萬枚地雷，很多大象都被炸死、炸傷。
剩下的大象，也不敢去太遠地方活動。
而大象體型龐大，每天的食量驚人，幾乎醒著就要吃東西。不能隨便活動，很多大象都被餓死。
於是，野象數量銳減到只有四五百頭，很可憐。
暹粒是世界文明的旅遊城市，近代卻一直是個小城或者說是小鎮。
這裡距離泰國邊境只有100多公裡，距離金邊倒是有300多公裡。
以往柬埔寨的經濟發展基本是圍繞著金邊，暹粒相當落後，由此才被紅色高棉武裝長期盤踞。
直到紅色高棉垮臺後多年，柬埔寨又需要吳哥窟創造旅遊外匯，暹粒這才發展起來。
最初，暹粒發展是比較爛的。
上面說到的那個大姐，2000年前後來到暹粒，這裡形同農村，要什麼沒什麼，街上還有很多人畜的糞便。
他們只要一上街，很多當地小孩子就圍著看熱鬧，因為他們是外國人。
今天的暹粒，比當年繁榮百倍。
上圖是柬埔寨的女服務員，個子都很矮小，瘦弱，皮膚很黑。
隨著經濟的發展，柬埔寨女孩的生活也有很大提高（只是相對而言）。
在國家發展之初，有很多關於女孩的可怕事情。
上面說到的大姐，就經歷了一件事。
十多年前，她們車子在吳哥窟附近有個小村停下，司機去買香菸。
大姐發現裡面有很多濃妝豔抹的柬埔寨女孩，年齡最大的不過十七八歲，小的只有十二三歲。
司機告訴她們，這些小妓女都是周邊農村來暹粒打工的。
柬埔寨人很貧窮，到了連保險套也沒錢購買的地步，同時宗教也不允許她們流產。
所以，每個柬埔寨家庭都有很多孩子。這裡也是嚴重男尊女卑，很多女孩子早早就嫁人或者出門打工。
暹粒當時不發達，工作機會有限，一些女孩為了生存就被迫賣淫。
更誇張的是，她們接客的價格非常低，往往只有幾美元甚至一二美元。
有的歐美遊客來到暹粒住上幾周，就會包養當地女孩。
到這些遊客走的時候，只需要給他們幾十美元，比施捨給乞丐好不了多少。
一說柬埔寨全國妓女，最多的時候高達幾萬人。
這些女孩無法得到任何保護，經常被客人性虐、毆打，有的因此傷殘甚至死亡。
總之，紅顏薄命。
看了上面那段話，大家是不是會對柬埔寨女孩有誤解呢？她們很淫蕩，很物質化？
你們錯了。
我對柬埔寨女孩的印象不錯，雖然接觸她們並不多。
大家看到了嗎？
3個女孩向1個僧人在禱告，她們都是篤信佛教的。
人家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而柬埔寨女孩大部分都有一雙很清純的眼睛，說明她們大部分都很單純。
薩沙走了這麼多國家，看過黃白黑紅無數女人，有這麼純淨眼睛的女孩真的很少。
在柬埔寨，這雙美麗的眼睛是普遍現象。
可惜，柬埔寨女孩不符合我們中國人的審美觀。
她們的皮膚黝黑，相貌同我們差別很大。
她們是高棉民族，民族起源目前沒有定論，一般認為就是當地的土著居民。
好了，開始今天的第一站，巴戎寺。
簡單說一下巴戎寺以及暹粒的歷史。
柬埔寨是個歷史悠久的國家，早在公元1世紀就建立了第一個王朝扶南國，比中國遲不了多久。
扶南國持續了大約600年，分裂為真臘王國，混亂了100年再次統一。
統一真臘時間是公元802年，由此建立了著名的高棉王國。
高棉王國非常強大，領土一度包括今天的寮國、泰國、越南、緬甸和馬來西亞各一部。
高棉王國的創立者是賈亞瓦曼二世，這是所謂的神王，也就是神的後代。
高棉王國也被稱為吳哥王朝，強盛了600年，到16世紀才因為各種原因衰落。
隨後的幾百年，是柬埔寨的黑暗時期，不斷被各種強敵入侵。
北面領土分裂成為寮國，東面領土被越南佔領很多，西面又被暹羅（泰國人）屢次攻打。
法國人將柬埔寨徹底變為保護國，也就是殖民地了。
柬埔寨由此一蹶不振，直到今天也沒有恢復成地區大國。
柬埔寨近代的衰敗，不代表古代也是如此。
實際上，柬埔寨在高棉王國，也就是吳哥王朝時期，國力非常強盛，是東南亞最強大的王國之一。
高棉國王選擇在水網縱橫，土地肥沃的洞里薩湖北岸興建首都，定名為「吳哥」，後來改名為暹粒。
高棉王國修建了很多灌溉工程，農業上有很大發展，加上身處魚米之鄉，國家糧食充足。
古代糧食就是一切，農業發達就是強國。
在此富有的技術上，高棉王國歷代國王大興土木，建造宮殿與寺廟，使暹粒逐漸成為整個高棉人的宗教以及精神中心。
高棉王國末期，國家已經很衰敗。暹羅（泰國）幾次出兵攻打，公元1431年還佔領了暹粒，俘虜了高棉國王。
最終高棉王國被迫放棄了暹粒，選擇距離泰國更遠的金邊作為首都。
暹粒由此荒廢，無數古蹟被雨林吞沒。
直到1860年，法國植物學家亨利·莫哈特為了收集植物標本來到暹粒，吳哥城才得以重見天日。
巴戎寺是大吳哥的中心，也是藝術性最高的寺廟。
這裡簡單說一下基本概念，什麼是大吳哥，什麼是小吳哥，什麼是吳哥窟。
大吳哥，就是暹粒古城，是高棉王國建立的整個城市。
大吳哥也叫作吳哥城，城市內有很多建築物，佔地9平方公裡。
而小吳哥則是吳哥寺，也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吳哥窟。
這是一座龐大的寺廟，是全世界規模最大的印度教神廟，也叫作「毗溼奴的神殿」。
簡而言之，大吳哥可以看做北京的紫禁城，小吳哥則是祭祖的天壇，不是一回事。
柬埔寨全力宣傳吳哥窟，用「吳哥窟」來指代整個吳哥古蹟群。
中國人由此造成了誤解，以為吳哥窟就是大吳哥。
吳哥窟只是暹粒眾多景點之一，整個暹粒有三四十處著名的景點，不出名的更是隨處可見。
古代的柬埔寨人非常相信宗教，建立城市之初就要修建大型寺廟。
寺廟是城市的靈魂，往往要花費幾代人來修建。
這座巴戎寺建於12世紀末，是國王闍耶跋摩七世為自己建造的寺廟，也是大吳哥城的中心。
大家注意寺廟的浮雕，記錄了當年高棉軍隊的強大，有強大的步兵和戰象。
當年確實如此。
高棉王國的面積非常大，整個中南半島（印度支那）都在它的控制下，包括泰國、緬甸、馬來西亞的一部分也被他佔領。
能夠這麼牛，就是有一支強大的軍隊。
大家注意，這些浮雕水平很高，800年後仍然保存完整。
來來來，看這個。
巴戎寺最有名的就是高棉的微笑。高棉的微笑，是整個柬埔寨古蹟的重要代表。
大家注意，這個四面佛，也就是印度教的大神梵天，它是在微笑著。
這個微笑頗有魔力，非常神秘，讓人忍不住也想微笑。
本來巴戎寺是印度教寺廟，用來祭祀三大主神。
這個國家在扶南國和真臘國時代，都是標準的印度教國家。
高棉時代，佛教已經在柬埔寨紮根，國王闍耶跋摩七世熱衷於佛教。
於是，巴戎寺就改成佛教寺廟，修建了無數尊四面佛。
佛像的四面分別代表慈、悲、喜、舍。
而闍耶跋摩七世認為歷代高棉國王，都是佛陀轉世，下令按照自己的相貌製造四面佛的臉。
而闍耶跋摩七世是個喜歡微笑的國王，由此就出現了聞名世界的高棉微笑。
巴戎寺算是保存比較完好的寺廟，還是有很多的破損。
在近代之前，暹粒完全荒廢了，根本沒有什麼文物保護可言。
柬埔寨是有雨季的國家，木製古代建築的早就在陰雨中腐爛光了，只剩下石質建築。
然而，這些石窟也有相當的損壞。
大家注意這尊石佛雕刻，已經開始沙化。
大姐說，她十多年前來暹粒的時候，所有雕像和浮雕都任由遊客亂摸，石像甚至可以隨便騎上去！
一些古蹟由此就毀掉了，很可惜。
巴戎寺有個很有趣的地方，隨處可以看到這種長長的橢圓形石柱。
其實，幾乎所有的暹粒神廟，都有這種臥倒的石柱。
大家猜猜這是什麼？
不錯，這是寺廟的守護者，是一種有著七個頭的眼鏡蛇。
柬埔寨人尊稱它是蛇神，一說來自印度教的那伽神。
早在扶南國時代，那伽就被視為柬埔寨國家起源的神聖象徵和王國興盛的保護者。
柬埔寨人對那伽的崇拜，如同中國人對龍的崇拜。
柬埔寨人們把蛇奉為吉祥、平安、力量和守護的象徵。
所以，七頭蛇神無處不在。
巴戎廟不大，參觀一下最多1個小時吧，快的只要30分鐘。
好吧，我們去下一站。
今天第二站，是戰象臺階。
高棉王國在公元8世紀建立，到了1010-1150年蘇利耶跋摩一世和蘇利耶跋摩二世的統治時期，帝國步入極盛。
柬埔寨軍隊實力強大，單單戰象就有幾百頭，不斷向外攻擊，多次擊敗暹羅人和周邊其他民族。
古代柬埔寨人把戰象作為最強的武器，類似於今天的坦克。
戰象只要經過訓練，還是很有戰鬥力的。
面對敵人的步兵陣營，披掛衣甲的戰象不怕弓箭，可以直接衝入敵群中踐踏。
就算再兇悍的敵人，也會因此落荒而逃。
在大象面前，人就像貓咪一樣，一腳可以踩死。
同時，士兵乘坐大象，可以居高臨下射箭，以射程優勢大量殺傷敵人。
古代的戰象，就是柬埔寨軍隊的殺手鐧。
戰象臺階，就是國王檢閱戰象的地方。
當年高棉國王就是坐在這個看臺上，檢閱鬥象大會。
鬥象大會主要是匯報戰象的訓練情況，它是軍隊的主要作戰力量。
當然，國王也會有獎勵。
鬥象勝利的戰象，會成為國王的坐騎，訓練的官兵會被重賞。
鬥象大會每年都要進行。
然而，鬥象並不是今天傳武大師一樣的假打，往往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大象的體積巨大，拼鬥失敗的大象基本都受到重傷，甚至死亡。
鬥象大會是很慘烈的，卻能保證戰象的作戰能力。
鬥象大會期間，還會有步兵、騎兵、馬車列隊穿過中央廣場，接受國王的檢閱。
戰象臺階是個很小的景點，我們接著去大名鼎鼎的塔普倫寺。
它是高棉國王闍耶跋摩七世於1186年為紀念母親而建造的，因此也叫「母廟」。
進入塔普倫寺，需要走過一段森林。
柬埔寨到處都是森林，森林覆蓋率接近百分之七十，很驚人。
大家注意左邊有個小棚子，這是柬埔寨民間組織，為被地雷傷害的人募捐。
他們是簡單的樂隊，多是被地雷炸殘的柬埔寨男人。
在每一個暹粒的景點外面，都有這些男人。
這個國家的地雷密集度，是世界第一。
1500萬人口，卻有至少600萬顆地雷，相當於每2.5個柬埔寨人就能分配到1顆地雷。
目前已經有6.5萬柬埔寨人被炸傷，其中4.5萬人終身殘疾。
不單單是柬埔寨人，在2016年就有100多名外國遊客被炸死。
他們多是喜歡徒步亂走的白人，中國人沒這個膽量。
寫到這裡，薩胖想起一件搞笑的事。
這就是柬埔寨的叢林，很多地方植物密集的連狗都鑽不進去。
紅色高棉就是利用這些叢林，打垮了朗諾親美政權。
然而，這些叢林裡面有大量的地雷。尤其暹粒以往是紅色高棉控制區，這裡的地雷更多。
薩胖當天中午在路邊攤吃完飯，柬埔寨小夥和司機說要午睡一下。
我沒事做，就問小夥能不能隨便轉轉。
小夥說，你可以在附近走走，逛逛小店。
於是，我一頭就鑽入旁邊的林子，走了差不多1個小時。
開始沒準備走遠，我的手機和照相機，都丟在路邊攤上。
我很喜歡這種叢林，越走越有興趣，一直走到林子深處。
結果等我回來的時候，小夥臉都嚇白了，急忙問我去了哪兒！
我說「我一個大男人還能丟了。你不是說暹粒治安很好嘛」。
小夥說「不是治安好不好的問題。你是不是鑽到林子裡面了？」
我說是啊，小夥嚇得半天沒說話「你膽子真大！這片樹林深處有地雷，當地人都不敢去」
薩胖聽完以後，頓時想起來有些地方的土真的不太一樣。
我惱羞成怒「你他媽的也不早說！我差點少了一條腿」
再回到塔普倫寺。
大家知道塔普倫寺，主要是安吉麗娜·朱莉的《古墓麗影1》。
電影中，蘿拉在塔普倫寺有一場激戰。
塔普倫寺獨特的外形，讓所有觀眾都記憶深刻，由此大紅大紫。
塔普倫寺同所有暹粒的寺廟一樣，都是用石頭製造的，花費了巨大的財力和物力。
它有4座門廊，主殿面向東方。
東門外牆上刻畫著手持狼牙棒、頭頂舍利塔的守護神，從這裡進去，會經過「舞者長廊」，長廊頂端是飄逸浪漫的仙女浮雕。神殿被大樹所盤踞而未做整修，裡面供奉的是「智慧女神」（據傳以國王母親的形象塑造），穹頂是精緻的蓮花圖案。
寺廟可以容納上萬名的僧侶在這裡誦經，寺內有260座神像、39座金塔、566座官邸。
塔普倫寺最大的特點，是同雨林融為一體。
它是一座被雨林摧毀的寺廟。
目前寺廟大部分已經塌陷，罪魁禍首竟然是鳥類。
塔普倫寺早已廢棄成無人的寺廟，大量鳥類把這裡當作家。
一些鳥的糞便中，有樹的種子。圖上是一顆長在寺廟頂端的大樹。
種子隨著鳥糞落入石頭縫中的泥土內，就開始發芽和生長。
到了雨季，這些植物就迅速生長，速度讓人瞠目結舌。
久而久之，寺廟被這些瘋長的植物撕裂。
這些石頭縫中的植物，酷似蟒蛇，很嚇人的。
塔普倫寺一直在維修，難度非常大。
主要是經過幾百年的生長，樹木和寺廟已經結合成一體，被戲稱為樹包寺。
如果將樹木砍伐掉，寺廟剩餘部分也會坍塌，不復存在。
如果任由樹木生長，那麼寺廟破壞就會更為嚴重。
這是兩難的選擇。
塔普倫寺完全是供奉印度教的神，也有該教的生殖崇拜。
薩沙在印度看了崇拜男性陰莖和女性子宮的寺廟，沒想到在柬埔寨也有。
大家知道這是什麼嗎？
它象徵著生育，外形是女性的生育器官。
在柬埔寨，印度教逐步被佛教取代，還是深入柬埔寨人的骨髓。
這是西哈努克國王行宮。
西哈努克的宮殿是在金邊，這裡僅僅是一個行宮。
這個行宮並不奢華，也不高大，還不如泰國富商的大別墅。
早在300年前高棉國王已經淪為越南人、泰國人、法國人的受氣包，形同兒皇帝，神氣不起來了。
他們也無法追求奢華，行宮只要舒適也就湊合了。
諾羅敦·西哈努克是柬埔寨國王，90歲高齡在北京去世。
誰都知道，1970年西哈努克被總司令朗諾和扶手箱施裡瑪達（西哈努克的表弟），聯手政變推翻，流亡北京。
由此，柬埔寨不再是王國，而成為資本主義國家。
隨後，朗諾政權又被紅色高棉推翻，搞起了社會主義。
有意思的是，紅色高棉垮臺以後的大選中，掌權的韓桑林一派卻失敗了，反而西哈努克的奉辛比克黨當選。
92年，柬埔寨頒布新憲法，恢復君主立憲制。同日，國家恢復西哈努克的國王身份，認定他是終身國家元首。
要說韓桑林集團有越南支持，實際上完全控制了國家。
為什麼老百姓不去選擇實權派，而會去選舉老國王的黨？
一種說法是，柬埔寨的印度教文化對人民的影響極大。
尤其是印度教的等級制，根植於每個柬埔寨人的心中。
在他們看來，國王無論做了什麼，無論有沒有才能，他總是地位最高的柬埔寨人。
直到今天，西哈努克在該國仍然有崇高的地位。
西哈努克是個大情聖，一生有過19個女人，其中6人成為他正式的妻子。
其中一個，竟然是他同父異母妹妹西索瓦·莫尼蓋珊。
在我們看來，這太誇張了。
但這符合他們國家的風俗，我們也沒必要指手畫腳。
距離行宮不遠，是著名的姐妹廟。
高棉王國時代，佛教已經成為柬埔寨的主流宗教。
同緬甸泰國一樣，高棉男人一生都要做一次僧侶，進廟學習經文。
這個姐妹廟就是柬埔寨風格的寺廟，有一個金黃色的多層寶塔，有白色的尖，頂上有一個四面佛的尖。
柬埔寨小夥說，這裡的香火非常靈，有求必應。
薩胖沒有進去，因為還願很麻煩。
我今年還要去曼谷一次，還掉之前許下的一個願望。
累死了，回到了酒店。
晚上，薩胖喝瓶啤酒解乏吧。
這是著名的吳哥啤酒，是柬埔寨第一大品牌。據說這是50多年前，德國人幫助釀造的啤酒。
吳哥啤酒採用天然山泉水釀製，加入德國進口的酒花，經過二度發酵。
吳哥啤酒是一種很清淡的啤酒，價格也不貴。
柬埔寨人的食物我們中國人基本吃不慣，有些食物也很誇張。
我們路上曾經遇到一條蛇，大姐們嚇得尖叫。
柬埔寨小夥絲毫不怕，還說「蛇有什麼好怕的？要是在鄉下，這條蛇早就被剝皮吃肉了」
最後，薩胖要說一件事。
當晚，我去路邊小賣部買啤酒和水，一個柬埔寨男人帶著孩子守著店。
這個所謂的店，其實就是一個塑料棚子，鋪著一張木床。
暹粒很多地方沒有路燈，燈光很灰暗。
付錢的時候，薩胖沒仔細看，多給了20美元。
我轉身走回酒店。
走了大概10分鐘，聽到有人在喊我，是那個小店的孩子！
他追上我，把20美元還給我，說我多給了錢。
這事本身也許沒什麼，但我注意到他們父子的衣服。
算不上破破爛爛，也是很舊的，說明他們真的沒什麼錢。
20美元也就是150塊錢人民幣，對我們中國人來說並不多。
但柬埔寨很多搬運工，出苦力一個月才賺六七百元錢！
人有錢時候路不拾遺，也許不算什麼。
但生活如此窮困，還能做到不接受不義之財，就很了不起啦！
柬埔寨小夥第二天知道這件事，跟我說「不稀奇，我們柬埔寨人就是這樣。絕大部分人很老實的，又信佛。就算殺人無罪，他們也不敢去殺」。
柬埔寨執行結束時，薩胖給了這個小夥幾百元小費，他也宛然謝絕了「公司規定我們不能隨便接受小費，非常感謝！」
這樣老實善良的民族，希望他們早日富裕繁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