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機後大芬村油畫產業調查

2021-01-19 經濟參考網

    赫赫有名的大芬油畫村起初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以農耕為主的小村落,原名「大糞村」,人均收入不足200元。一切改變始於 1989 年港商黃江的到來,那時他只是藉助低廉的民房和勞動力進行油畫臨摹和複製、收購與銷售,完成其與外商籤訂的訂單。後來這種集油畫的生產、收購和集中外銷於一體的產業獲得了巨大成功,其收益讓傳統意義上的繪畫產業「瞠乎其後」。爾後,越來越多的畫工、畫師和畫商紛紛雲集至此,進行大批量的油畫複製與銷售,大芬村的油畫產業走上了一條獨特的發展道路。政府也意識到油畫對大芬村甚至對整個深圳的意義,順勢大力推動,產業規模逐年擴大,聚集了不少財富,村子呈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畫廊店鋪整齊劃一,鱗次櫛比,國內外商人、遊客接踵而至,「大芬油畫村」自此開始走向世界。
  2008年之前,大芬村複製型的商業油畫80%遠銷至歐美、東南亞、澳洲、非洲等幾十個國家和地區,其餘的20%銷往國內市場。2008年金融危機及之後的一兩年,外銷油畫交易額大幅下降,大芬油畫村也和當年的北京798一樣,訂單劇減,租金飛漲,畫廊紛紛關門。之後,大芬村調整策略,轉內銷為主,佔據 80%的銷售額,重點銷往東部及東南部地區,其餘20%外銷至歐美國家及地區。現今,以薄利多銷、批量訂單、外銷為重的「油畫生產流水線」模式已淡出大芬油畫村,原創型油畫正嶄露頭角。
  目前,大芬油畫村的概念早已超出了大芬居民小組的範圍,擴展到了茂業書畫交易廣場、集藝源油畫城、木棉灣村、南嶺村、康達爾等附近地域,產業經營比較集中的地域面積約1.091平方千米。此外,還有不少畫家散居在布吉街道的長龍、蓮花山莊等其他社區,有些油畫企業的工廠在龍崗、坪山、東莞及中山、惠州等地。2014年是大芬被授予「國家文化產業示範基地」的第十年,歷經十年歲月的雕琢,目前的大芬村已成為全球最大的商品油畫集散地,建立了完善的油畫生產、創作、展示、交易產業鏈條,形成了以大芬村為核心,輻射閩、粵、湘、贛及港澳地區的油畫產業圈。大芬村畫廊的經營品種也更加豐富,由原來單一的油畫,發展為國畫、書法、雕塑、刺繡、漆畫、景泰藍工藝等多樣化的局面,但油畫依舊是主體,其他藝術門類只是附帶經營。

  油畫生產者

  目前居住在大芬油畫村及其周邊的油畫生產者約有10000人,按照繪畫水品的高低可將其分為畫工、畫師和畫家三類,這三類人員大致呈金字塔形分布。其中前兩者的基數最大,約佔到整個生產行業的90%以上,是大芬油畫村的主要構成人員,而處於金字塔頂端的畫家數量則十分稀少。他們來自全國各地,既有國內資深的藝術家、美術院校畢業的學生,也有自學成才或經油畫公司培訓出來的商人、農民、無業游民等。畫工之間多為老鄉關係,以一帶一或一帶多的形式,將年輕勞動力自然流動到深圳。畫工絕大多數不超過二十歲,且沒有繪畫基礎,因此,他們的大芬生活都開始於基礎培訓。有的從臨摹世界名畫開始練習,培訓至少為期三個月,學費數千,一般經過2年左右的學習就可以出師。培訓期間的作品歸老闆,學成之後成為老闆的正式僱工,開始為自己打工。不過,由於技術不夠純熟,經驗不足,一般的畫廊不會代理他們,所以,前兩三年他們的生活很艱辛。
  大芬村和眾多藝術區一樣,藝術與財富的光環使得大江南北的謀生人群慕名而來,帶動了本地及周邊經濟發展,也導致房租飛漲。當前大芬村樓房二層以上約20平米的工作室月租金在1500元上下,一層、二層做畫廊及展廳的需要2000-3000元。特別是名氣大、人流量多的黃金地段,租金更貴,比如黃江廣場,每個租鋪在15-20平米大小,月租金4000元甚至更高。初來乍到的年輕畫工只能「見縫插針」,在樓與樓之間的過道租一塊牆壁,將畫布貼在牆壁上作畫,與廈門海滄油畫村「前店後坊」(前面作為個人的作品展示區,後面是工作室,也有個別畫師把一樓作為展示銷售中心,將創作空間安排在閣樓裡)清幽潔淨的工作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比起在畫廊展銷,這樣的方式可以使客商更直觀地面對作品,觀看繪畫過程,方便接單。大芬村的作品琳琅滿目,涉及風景、靜物、人物、抽象等題材,不僅有莫奈、雷諾瓦、梵谷等名家油畫作品的複製品,還有充滿筆墨意趣的油畫。比起2008年之前,數十或數百名畫工在同一個作坊裡的「油畫生產流水線」,這種方式更自由。根據技藝水平,一張四開大小的臨摹作品,沒有畫框的,100-300元(多是價格低廉、經過二次加工的印刷品——即低價購入高清噴繪印刷品,再用少量的筆觸加工)就可以買到,批發的價格更低。為了謀生,畫工不得不在每天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集結在狹窄的過道裡為計件工資勞作(因原創花費較大,需要很多人脈進行銷售,所以初來的畫工基本不會進行原創,以畫「行畫」為主),開始他們一天的生活。大多數畫工拿著一張相片臨摹(來樣加工),陪伴他們最多的是畫筆、顏料、畫布和一臺收音機。到晚上兩三點,才會陸續下班,拂曉時分才躺下。因為有他們,大芬成為中國農村中為數不多的「不夜村」。畫工們住的地方是五個人分的小房間,條件簡陋,而獨立的成熟工通常合夥租房,畫室兼臥室,向經營者接單。
  相比上述大芬村的「蟻族」,有人脈關係的畫工就幸運些。經過培訓的技藝不錯的畫工會有畫廊接收半成品,請畫師修改、加工,這樣的狀態會維持一到兩年。對這些畫工來說,生活就沒那麼辛苦。如果自身很努力,悟性較強,進步非常快,畫工的訂單會逐漸增多,畫廊主動找上門與之籤約。經驗與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時,有人變成受人尊重的畫師;如果找到一筆啟動資金,則搖身一變,成為與前老闆分庭抗禮、平起平坐的畫商;也有人走上原創的道路。以賀克為例,他在大芬村十五年,經歷了從畫工、畫師、畫家到油畫作坊老闆的過程,擁有自己的原創畫廊,成為大芬第一批油畫經紀人之一,創辦了深圳大芬藝海拍賣行有限公司,如今,他已成為大芬村少有的拍賣師之一。他不僅見證了大芬村成長、蛻變的歷程,更對大芬村現存問題有著獨到的見解。賀克坦言:「大芬油畫村亟需培育專業的畫廊和經紀人制度,當然這是個漫長的過程。」不僅是對轉型升級中的大芬,整個中國藝術市場都需有專業頭腦的經紀人——不僅要有較高的藝術素養,還要掌握大量的人脈資源,通曉媒體宣傳和營銷策略,同時,還要有足夠的經驗、耐心和財力。
  2008年之後,特別是近年來,隨著大芬村營銷策略的轉變及國內外競爭對手的崛起,許多大芬人開始了原創油畫產業化的探索。所謂「原創產業化」,即不再進行名畫的簡單複製,而是邀請具有一定水準的畫師原創,並將這些作品進行大規模的複製生產,使其產業化。2004年以來,當地主管部門吸收接納了這批藝術家的作品。從作品屬性和創作者的身份來說,它們屬於真正的藝術品。這種轉變非常重要,只有更多專業的、技藝精湛的、藝術修養高的藝術家不斷介入大芬油畫村的美術創作活動,才能夠引領、提高油畫村的品位。現今的大芬聚集了一批美術專業人才,其中有中國美協會員15人、廣東省級美協會員50人、地市級美協會員200餘人。2013年大芬油畫村總產值42.6億元,其中內銷55%,出口佔45%。前幾年落戶大芬油畫村的蔣慶北、陳圻、李義、李印、張子奇、吳媚等已經成為大芬知名的畫家。吳媚和先生楊畫喜來深圳已經十八年,現已在大芬開了一家名為「畫喜?油畫」的畫廊,像這樣的夫妻檔在大芬很多。從滿腔熱血獻身藝術的美院學生,到經過漫長的臨摹後開始原創,不斷提高繪畫技巧、探索自己獨特風格的畫家,吳媚說:「既要養家餬口,又要堅持原創風格,這條路註定充滿艱辛。畫畫需要安靜,不被生意上的瑣事纏身,但如何生活下去又成為一個大問題。」吳媚作品的風格類似於陳衍寧,既寫實又滲透了濃鬱的東方韻味,表現力強,造型嚴謹,筆觸生動清晰,因而受到大多數人的賞識。而今她已經能夠在賣畫之餘到各處寫生、採風,四五個月才能完成一幅原創作品,一幅尺寸較大的作品價格在3萬元甚至更高,這在普通畫工眼中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對於一般畫工而言,每個月畫畫、賣畫,料理日常生活後,所剩無幾。筆者採訪的一名畫工說:「臨摹作品的價值非常有限,原創作品才是真正的藝術品,但是我沒有能力自己創作。就目前而言,原創還只是個夢。」
  大芬油畫村原創作品也有由畫家或者藝術素養較好的畫師創作之後進行複製、二次加工的。據永嘉畫業的老闆介紹,自己畫廊的畫師進行原創之後,銷量較好的作品就繼續複製,直到市場飽和為止。也有一些畫廊,將畫家原創作品修改成縮小版的衍生品,由畫家本人再創作,價格實惠,又具有較高的藝術造詣,所以銷量尚好。

  油畫經營模式

  大芬油畫面對的主要是需求量大、以裝飾為目的的油畫藝術品市場,其交易方式主要有兩種:一是承接油畫、畫框生產訂單,批發交易、流水線方式的外銷作品,一批訂單最多能有幾千到一萬張,金融危機之前這種方式很常見;二是油畫、畫框的日常零售。前者佔到了大芬交易量的80%以上,主要通過廣交會、文博會等大型展會以及電子商務網絡進行;零售交易主要依靠大芬油畫村的800-1000多家門店,遊人是主要客戶群。在經營者群體中,既有原本是畫工、畫師後來轉變為畫商的,也有原創畫家和技術較好的畫師自營的,這種方式是解決原創畫家生計和作品銷售的有效手段。目前,銷售品種以油畫為主,還包括小部分的綜合材料和中國書畫。
  永嘉畫業的業務是承接其他畫廊訂單、裝飾作品的批發和零售。作品題材有風景、現代工藝、花卉、靜物、抽象、動物、人物七大類,裝飾空間包括酒店、會所、賓館、飯店等,產品銷往北京、上海、浙江、湖北、四川、廣東、香港、臺灣等地。對於國內客戶來說,需求量最大的題材是風景、人物、花鳥,尤其是2008金融危機之後,國內購買力增長,內銷逐漸超越外銷(也還有少量國外訂單,銷往越南、馬來西亞等地)。一批批帶有國畫風韻的富貴吉祥的靜物花卉題材漸成後起之秀,滿足了國人的審美品位,一筆訂單多則幾百張,少則幾十張。據永嘉畫業老闆介紹,大芬油畫村已經極少有流水線作業,畫師都會獨立完成畫作。值得一提的是,在酒店、家庭裝飾中,抽象畫與現代工藝是主打。現代工藝是指在畫面上附加飾品,如鐵藝、紙藝、葉子等。與購畫商聯繫時,老闆也會充當「導購」,給他們建議。憑藉良好的信譽和耐心的溝通,老闆與客戶不僅是交易上的夥伴,更是朋友關係。抽象畫一直被人們看成是難懂的藝術形式,不過獨特的形式構圖在現代裝修風格的空間中卻能起到點睛的作用,因此抽象裝飾畫一直受人喜愛,也是一處獨特的風景。比如酒店大廳中央一般會掛尺幅較大的抽象作品, 在不同風格、不同主題的房間,也會掛上一兩幅小尺寸的現代工藝作品和抽象畫作,顯得雅致有格調,令顧客心情愉悅。
  由油畫銷售引發的完整產業鏈,是大芬油畫經營模式的典型特點。從畫布、顏料、畫筆,到畫材、畫框、配件,再到書籍、培訓、物流,產業鏈上的相關企業都能在大芬找到,十分便利。大芬村中小型油畫作坊的顏料是生產者自行購買,普通顏料在村內就可購得,質量較高的則需在村外購買,大型油畫作坊多在廠家直接訂購。村內價格低廉的原材料吸引了不少深圳市區的繪畫愛好者。畫商會根據顧客提供的照片,按照繪畫時間和畫工技藝高低定價,原材料對價格的影響可忽略。同一張原稿不同價位有不同質量的作品。深圳太陽山藝術品有限公司有固定畫家、畫師,其中來自深圳(布吉為主)的80多名,廣州的20多名,北京的30多名,這些畫家、畫師與畫廊常年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正如永嘉畫業老闆說的:「畫廊與畫師是共同成長、進步的,就像朋友一樣。畫廊沒有和畫師籤約,但彼此真誠交往,一部分畫師只供畫給我們。」大多畫廊採取寄賣作品、從中抽取一定佣金這種簡單的合作模式。外地顧客一般在網絡(畫廊官網)上鑑定成品質量,這就需要畫商與顧客建立誠信的商業關係。畫商多數通過網絡聊天工具與顧客聯繫,比如有新的畫作完成,會第一時間把作品照片發給顧客。銷往外地的作品由於運輸過程較長,基本不用畫框;在畫廊展示的,則採用加框出售的方式。畫框商鋪的大量產品都供應深圳市區,村內需求並不大。在大芬,油畫展示空間——畫廊分為大型、中型和小型三種。大型畫廊在村外設立工廠,中小型的則在村內或者附近開作坊,也有一二層是展示銷售空間、三層及以上是油畫工作室的。由於多是大宗購買,快遞成為最常用的物流方式。大芬村內的物流公司有5家,運輸方式視訂單量的大小而定,200幅以下的需經由香港出貨,200幅以上的可直接從深圳港出貨,以航空和海運為主。而大芬油畫的買家分為中介商和自用商兩類,前者多是國內江浙一帶的畫廊主,還有一批國外客戶,後者則遍布全球。
  除了完整的油畫產業鏈,大芬的協作模式也是其成功的關鍵原因之一。這種協作模式包括油畫生產者、經營者之間及油畫生產與配套生產之間的協作。由於大的油畫經營商有參加廣交會等展會的資格,面對的客戶較多,他們通常會將大的訂單直接轉包給小規模的經營者和生產作坊;規模小的經營者接到較大的訂單後,也會找同等規模的經營者或生產作坊協同完成。這種協作一方面減少了企業的管理費用,另一方面可充分發揮各個生產作坊的特長,有助於保質保量地完成訂單。這些油畫經營體之間互相依附程度很高,生產協作非常普遍。

  大芬精神

  大芬村原是以臨摹為主的粗放型生產,獲得了巨大收益,但如今市場價值利用率迎來低點時,行業本能的求變,促使其主動進行轉軌,即選擇自主智慧財產權的原創型道路。當前,大芬原創油畫佔20%-30%,批量生產的商業油畫佔70%-80%。商業油畫創造了大芬的行業市場,為原創畫家的作品提供了與市場對接的便利條件,而原創畫家的聚集,帶來的較高藝術含量的展覽活動和藝術交流活動,無形中提高了大芬村的藝術氛圍及繪畫質量。特別是2007年政府投資成立的大芬村美術館,試圖從一個側面促成當代藝術的介入,成為大芬轉型升級的重要標誌。
  與大芬村運作模式不同的是創作型畫家村,典型代表是北京的宋莊、798藝術區和上苑畫家村,以及上海莫幹山藝術區等。但這些藝術區所針對的客戶卻是極少數擁有很高藝術修養並對當代藝術興趣濃厚的購藏群體。藝術是藝術圈內人士自娛自樂的載體,藝術與大眾之間似乎一直橫亙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大家也不懂什麼是當代藝術,只是把藝術區當成著名的旅遊景點。大芬村則不然,以複製品為主的商業模式、價格低廉的產品,讓原本只是「舊時王謝堂前燕」的油畫作品,走進了尋常百姓家,擴大了藝術傳播的效應,為藝術的普及做了很大的貢獻。正如殷雙喜談到的:「在現代社會,藝術作品的複製還有一種重要的社會功能,即它改變了藝術作品對於公眾的神秘性,使藝術作品通過市場廣泛地被公眾接觸,使文化的發展具有了廣泛的群眾基礎,其意義遠遠超出藝術領域。藝術複製品培養了公眾對藝術品原作的渴望,一旦條件許可,他們就會轉入對藝術品原作的收藏。」因此,大芬村在轉型的過程中,在探索原創道路的同時,更重要的是樹立品牌優勢,健全文化服務的配套設施,培育第三產業的發展。
  此外,深圳大芬村、廈門烏石浦村和莆田油畫村並列為國內三大商品油畫生產基地,2008年以前,相對於其他兩個,深圳大芬的規模並不是最大的,也不存在絕對優勢。2008年後莆田的油畫企業幾近休克,廈門烏石浦也受到重創。而深圳大芬雖然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這場危機的衝擊,但大芬擁有一個鮮活的、開放的、精英齊聚、受眾面龐大的產業集群平臺,油畫的生產、銷售及相關的配套產業鏈條相當完善,一條龍的經營模式打破了美術作品傳統的經營運作方式,形成了相當濃厚的市場氛圍。這使大芬村在危機來臨時能夠及時做出調整,顯現自身的優勢,提高了大芬油畫產業的競爭力。可以預計,基於大芬產業集聚的特殊模式,在逆勢中轉型成功,也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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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畫村」大芬村一間工作室參考消息網1月31日報導 英媒稱,中國有一個藝術區,曾以「世界高仿名畫之都」聞名——它曾為全世界供應一半以上的新繪製的油畫——但如今它被迫轉型為原創藝術之鄉。據英國《每日電訊報》1月28日報導,「油畫村」大芬村位於廣東省深圳市,20世紀90年代,該村因大量出品梵谷、薩爾瓦多·達利和克洛德·莫奈等人的經典名畫仿製品而出名。大芬美術產業協會常務副會長虞升2017年7月對中國國家媒體的記者說:「我們的名聲是一把雙刃劍。大芬已變成廉價仿製品的代名詞……就連住在深圳的藝術家們也看不起大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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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畢業後,她來到深圳,先在一家進出口公司短暫工作過,後選擇大芬村,直到今天。  二十年來,一路見證著大芬村的發展,馮健梅對於大芬村的情況如數家珍,「大芬村現在有1100多家公司,整個產業涉及的畫家、畫工等人員有一萬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