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R特稿|Cosplay族:光與影之歌

2020-12-24 CBR傳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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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丨葉柳錕 王巧豔 史易龍 李立婕

圖片受訪者提供

編輯丨Nobita

3月底的一個下午,在距離秋水廣場地鐵站約2.3公裡的南昌大橋橋底。放眼望去,草坪上最顯眼的就是璃尾半紅半白的頭髮。不過,此刻應該叫他「轟焦凍」(《我的英雄學院》的角色)。

「轟焦凍」是COS圈的熱門角色,璃尾只有花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妝發上全情投入,才能在眾多同題COSER中脫穎而出。這次COS,璃尾近乎追求完美,不僅所有擺拍姿勢都是自己設計,前期的妝容也做足了準備:親自整理劉海、修鬢角,甚至用AU膠做反翹。他對照片的篩選標準也更為嚴苛,「一張有價值的照片,要在未修過的圖中都能看到閃光點」。

對COS盡善盡美的態度與他的家庭環境有關——父親和爺爺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從小被給予很高的期望。「不服輸」刻在璃尾的骨子裡。自從考上江西師範大學物理系後,璃尾花在COS上時間更多了。

大一上學期,他COS的衛宮士郎在教室、走廊、體育器材庫三個地方輾轉,才花了不到兩小時。但今天,從下午兩點半到五點半,整整三個小時的反覆取景、擺拍之後,璃尾和攝影師仍沒有得到滿意的作品。

▲3月底,璃尾在南昌大橋橋底COS《我的英雄學院》中的「轟焦凍」

「COS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綠色外套,黑框眼鏡,偶爾脖子上掛著一副頭戴式耳機。璃尾總會在日常交流中蹦出幾句日漫裡的臺詞,最經常說「しかし私は拒否しました」(然而我拒絕),配上代表「拒絕」的標誌性手勢。

宅在寢室看動漫、打遊戲,不修邊幅是璃尾課餘的日常,偶爾跟室友打排球、健步走,這是他課餘出門唯一的理由。舍友對璃尾的「中二」習以為常,有時候璃尾唱日語歌,室友們還會接歌。

這個「中二少年」與眾不同之處,在於他身上貼著「玩COS的男生」的標籤。

《進擊的巨人》是璃尾的「入坑作」。這部有關夢想與反抗的動漫帶他走進了ACG的世界,也是他「堅持最久的愛好」裡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ACG為英文「Animation Comic Game」的縮寫,即動畫、漫畫、遊戲的總稱,以網絡及其他方式傳播,是華人社會常用的亞文化詞彙。在大多數語境下,ACG可以和「二次元」畫上等號。這個意指「平面」的詞,被巧妙借用來形容那個區別於現實空間的ACG世界。

與「二次元」裡的某些「廢柴男主」頗為相似,璃尾小學時學習成績不盡人意,人際交往屢屢碰壁。改變,發生在2015年。

璃尾就讀的九江同文中學,在校運會隊列表演中有Cosplay的「傳統」。Cosplay 是英語「Costume Play」的簡稱,中國臺灣最早將它譯為「角色扮演」,後因與遊戲中RolePlay Game(RPG)雷同,改譯為「服飾裝扮」,指利用服飾、道具以及化裝等扮演動漫、遊戲中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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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文中學這些十幾歲的少年,把自己打扮成屏幕裡熱血、可愛的角色。繽紛的人群中,學長和學姐扮演的艾倫和三笠·阿克曼(《進擊的巨人》中的角色),給了璃尾「會心一擊」。四年過去了,每每回憶起,璃尾的眼神還會閃爍著光。

「簡直和動漫人物一模一樣。」眼看次元壁在自己眼前崩塌,天性內向沉默的璃尾,燃起從未有過的熱血,熱切希望自己也是隊列中的一員。在同桌的慫恿下,璃尾央求爸媽買了桐谷和人(《刀劍神域》男主角)的COS服。衣服上身後,身高一米七,皮膚黝黑,還有些微胖的璃尾不停地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切都讓他覺得新奇。

之前的璃尾不明白為什麼要讀書,但「那次COS跟別人對比之後,我看到別人比我強很多,我真正覺得自己很弱,想要變強。」這或許是COS帶給璃尾最大的改變,他頭一次覺得,COS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璃尾最喜歡自己的一套COS正片中的一張。COS人物為遊戲《fate grand order》中的「法老王拉美西斯二世」

「你是不是巴啦啦小魔仙?

亞麻金蓬鬆小翻翹假髮128元, 男升筒高小腿圍Cosplay鞋130元, cosplay斯雷因·特洛耶特同款軍服472元。Naibiu已在淘寶上整整逛了一個下午。

商學院的Naibiu與璃尾同在動漫社,比璃尾COS的資歷更深。早在上海讀小學的時候,他就接觸到了日系ACG文化。在上海,很多中、小學生都可以接觸到漫展,甚至參與其中。Cosplay文化作為ACG業界的附屬文化,自上世紀90年代日本風氣並從中國香港和臺灣地區向內地傳播後,已成為風靡於全國青少年群體的一種亞文化現象。

▲Naibiu COS《終結的熾天使》中的米迦爾

「班上沒有一個人不看這些。都會去了解,甚至對出COS很嚮往。」Naibiu打算 COS的種子在高一下學期看到《Aldnoah Zero》時突然萌芽,「華麗而高貴」,Naibiu深深地被男主斯雷因·特洛耶特這一角色散發出的魅力所吸引。

在自己的小房間裡,Naibiu踏出了「萌新」Coser的第一步。「看起來有點殺馬特」,因為沒有任何經驗,帶上假髮,始終都沒辦法調整到最適合的狀態。穿上COS服後,看起來更奇怪了,像一個穿著戲服的小丑。「沒有化妝的自己看起來真的很醜」。不會化妝、不會「修毛」,對於萌新來說是一場噩夢。

錢,這個困擾很多Coser的問題,對Naibiu而言不是阻礙。他很願意把錢花費在Cosplay上,在後來的COS中,他訂做過最貴的一套COS服是《巴哈姆特之怒》中路西法的翅膀。「拿真的羽毛一根一根插出來的,長1.8米,而且是六翼的」。翅膀單價2800元左右,再加上整套500元的二手衣服,總共需要3300元。

除去在閒魚上整套「爛大街」角色的COS服只賣50元左右,一般COS的服裝較便宜的也要四、五百,較貴的高達上千元,還不包括其他配件單品。

2018年,一項關於「cosplay服裝市場需求與營銷策略研究」調查顯示,用於cosplay服裝的花費和經濟收入並不形成正比。在有效的272份調查問卷中,以經濟收入少、父母為經濟來源的在校大學生為主體,參與cosplay活動的主要人群每月收入或生活費只有1000~2000元。

「缺什麼就買什麼。」Naibiu也許算是個特例,他一個月有4600元的生活費。充遊戲,買COS用的服裝道具、化妝品,不夠還可以再貼一點過年的壓歲錢。

Naibiu的母親偶爾也會對他抱怨:「你沒事為什麼又花這麼多錢買那麼多沒用的東西?」,但也僅限於抱怨,見Naibiu愛搭不理,便也作罷。

Naibiu的外公倒是對他COS的事情非常包容,Naibiu第二次COS的時候,在家裡捯飭結束剛要出門,被外公一把攔下,外公舉起老舊的攝像機拍下「盛裝」的他,衝他微笑,誇他好看。「家裡人的支持也是我會出COS的重要原因。」

▲Naibiu為了COS買的部分化妝品

距南昌約600公裡的福州師範大學協和學院,日語專業的鈴乃也是COSER。她並沒有Naibiu那麼開明的家長,母親覺得這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父親則更直白地認為「成天扮這些妖魔鬼怪幹嘛」。

鈴乃去公園拍外景的時候,許多路人頻頻側目,還沒擺完幾個動作,一個帶小孩的女人經過他們身旁,女人被小孩扯住,生生停下腳步,小孩衝著還沒把動作放下的鈴乃喊道:「你是不是巴啦啦小魔仙?」

其他人的目光鈴乃絲毫不在乎。因為得不到父母的支持,買COS服的錢只能靠自己去兼職賺。她發過傳單,做過收銀員,也當過服務生。所謂熱愛,就是傾耗大量的金錢和時間,如果無法揮霍前者,就要用後者補足。

馬上就有一場舞臺劇演出了,為了呈現最完美的舞臺效果,他們每天都會花兩、三個小時排練。暑假天氣最熱的時候,沒有室內訓練場地就改在地下廣場練習。臺詞需要一字一句地配,音樂也需要自己去剪。「比賽當天五點準時起來準備」成為了整個團隊的生物鐘。

舞臺劇的演出服裝到了,但是小禮帽沒能讓社團成員們滿意。鈴乃和同伴聚在家裡一個晚上都在修改道具。他們拆掉帽上原有的裝飾,重新縫接。

可是這種「遇到與cosplay相關的事情,就想執拗地堅持下去」的熱愛,讓如今的鈴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鈴乃COS《薔薇少女》中的「真紅」

「這個圈子已經沒有原來這麼好玩了」

如果說事物由光和影組成,那麼在光的背面必定暗流湧動。

ACG種類豐富,其中不乏充斥暴力、色情元素的作品,這造成了Cosplay文化優劣並存的光與影之歌。鈴乃現在處於「半退圈」的狀態。父母不理解,經濟不寬裕,這些外部打擊都沒能讓鈴乃退縮,把她的熱情消磨掉的,是COS圈內部「屢禁不止的亂象」。

她坦言,許多COSER為了吸粉,除了會在新番上映時COS相應的角色蹭熱度,還會在角色原本形象的基礎上故意穿著暴露,也就是俗稱的「賣肉」。

水書澤的QQ列表裡有許多玩Cosplay的女生,但大部分較火的,都是「福利姬」(指穿著極其暴露的cos服,並打著各種名義賣肉的人)——她們衣著暴露,甚至故意擺出色情的姿勢,「令人難以接受。」

「無下限」的Coser博得眼球,花費心血還原人物的Coser反而遭受冷落,許多元老級Coser漸漸「淡圈」,近幾年類似情況在COS圈愈演愈烈,這讓鈴乃感到失落,「這個圈子已經沒有原來這麼好玩了。」

「賣肉」行為在COS圈不斷泛濫,更多的陰暗乘虛而入。「援交」,在這個女性眾多、需要大量金錢的圈子裡,無法忽視地存在著。

龔琦認識一個「援交妹」,她的家境普通,自己創業,開了一家網店,做「援交妹」就是因為來錢快,「一個晚上最多賺上萬元」。她專門找顏值還算高的對象,認為「反正這樣也不虧」。

在COS圈的背面,陰暗就像這樣「繁衍」開來,滋養著圈外人對Cosplay的誤解與偏見。

鈴乃在一次漫展上親眼看到,「魏無羨」躺倒在地上,頭微微側向一邊,「藍忘機」笑著,雙手撐住地板,慢慢湊近「魏無羨」。周圍有耽美愛好者發出了尖叫,相機的「咔嚓」聲不絕於耳,一位帶著孩子的家長看到,皺緊了眉頭匆匆走過。

曾經的COS圈正在解構,有人像鈴乃一樣進退兩難,有人索性退出,但也有人依然在圈子裡繼續付出和堅持。

水書澤就樂觀的認為這些「亂象」都是個別現象,就拿「援交」來說,不是只有COS圈才有,打著泡腳、按摩的幌子幹這種事的也不少。而對於「推倒地咚」的行為,隨著觀展者素質提高,可以利用網際網路進行舉報監督。

她擔心的是COS圈的過度商業化。從前純粹喜歡COS的人不見了,多了很多追名逐利的人。只要轉戰商業型Cosplay,就能夠印刷自己的寫真和明信片,還可以在Cosplay用品店當模特,免費試穿COS服。

但她不想做商業型COS,因為那是對COS的「玷汙「。那個高考後為了能穿下之前的COS服,花了整整一個暑假,從130斤瘦回116斤、腰圍減回70釐米的自己一直提醒著她,要對Cosplay保持最純粹的熱愛。

▲水書澤COS《我的英雄學院》中的「綠谷出久」

「變成一個有一點點知名度的人」

如果你對純粹熱愛COS的人接觸足夠多,你就不難在他們身上發現一個共同點——擁有很強「渴望被關注」的基因。

璃尾最滿意自己COS的藤丸立香(遊戲《fate grand order》男主角),除了感覺自己與角色非常契合之外,這個角色也帶給他帶來了許多粉絲,讓璃尾從一個不起眼的人,變成一個「有一點點知名度的人「。

這種被認同的滿足感讓璃尾開始在意起自己的粉絲數,他開始會去比較自己與其他COSER的粉絲,會希望自己能有更優秀的作品,贏得更多轉發、點讚和評論。

漸漸地,璃尾希望自己火起來的想法越來越強烈,COSER人氣取代COSER的還原度,成為璃尾心中衡量COSER是否優秀的新標準。他開始認同那些炒作自己的COSER,畢竟能夠因為質量高才火起來的COSER少之又少,而那些走捷徑的「網紅」COSER只要在裝扮上引爭議,熱度就會短時間內漲一倍。

這樣的心理變化並非個案,江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周贇、劉澤源在題為《認同機制構建視角下青年亞文化現象解讀——以cosplay亞文化為例》論文中指出,構建認同機制是推動青少年參與Cosplay的主因。由於屬於亞文化的cosplay與流行的價值觀不一致,因此對於COSER來說,獲得社會支持以維持自己的信念尤為重要,他們積極尋求其他喜愛Cosplay青少年的支持,以此聚集形成諸多個體自我的聯合認同,從而維護他們作為亞文化個體的身份意義。

別人讚許性的支持有助於增強他們的信念,以及證明他們行為的合理性。粉絲數量的多少、點讚、轉發及評論數無可厚非地成為了支撐許多COSER的動力來源。

璃尾有一個理想,他希望未來能有資格成為地方漫展的小嘉賓。而非像現在,天天向圈內人吐槽自己:「老鐵,我黃(平庸)了!」但他也不願為了出名而炒作自己,因為這可能需要以有損自己的名譽為代價。他自稱自己為老實人,「我沒心思搞這個,我物理專業還有好多作業要搞。」

▲璃尾最滿意自己COS的角色之一,遊戲《fate grand order》中的男主角藤丸立香

在璃尾cos最成功的時候,一個漫展可能有十幾、二十個人來找他要聯繫方式,但他並不擅長處理這樣的尷尬狀況。他不懂如何拒絕別人,他擔心對方會因「被拒絕」而惡意抹黑他的形象。

但是一旦爆冷,圍在他身邊的人寥寥無幾,他又會陷入另一種擔心之中:「是不是自己不夠紅?」。

終於結束了半天的拍攝,已經下午五點四十了,璃尾打算帶著朋友和攝影師,到衛東地鐵站附近吃飯,此刻正是人流高峰期,每個閘機口都排起了長龍。

他的眼角還殘留著傷疤妝容,未摘下的紅白假髮在人群中異常亮眼。斜前方穿著軍綠色外套的男生時不時回頭打量璃尾,又快速地轉過頭去。一旁穿著粉色毛衣的年輕媽媽抱著一歲多的女兒望著璃尾,欲言又止。終於,她向前問璃尾:「你頭上的是假髮嗎?」,收到璃尾肯定的回答後,年輕媽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著帶孩子離開了。

在嘈雜的環境中,璃尾笑得更開了,在人群中有節奏地抖著腿,或許是在想,這樣的注目值得讓自己出一輩子COS吧。

(由於COS圈忌諱用真實姓名,因此文中「璃尾」、「Naibiu」、「鈴乃」、「水書澤」均為Coser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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