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帳篷:馱在犛牛背上的家園

2020-10-09 青海日報

玉樹巴塘草原,挺立著入選吉尼斯紀錄的世界最大黑帳篷。 蘭新天 攝

帳房城 賀大明 攝

牧場晨曦 賀大明 攝

溫暖家園 賀大明 攝

奶茶飄香 賀大明 攝

製作青稞炒麵 賀大明 攝

世界最大黑帳篷內景 蘭新天 攝

如果說犛牛是大地系在皮繩扣上的魂,那麼黑帳篷便是遊牧人靈魂的歌。

我常常聽到藏族同胞這樣說。

著名女歌手降央卓瑪曾唱過一首「黑帳篷」,其中的幾句歌詞是這樣的:風雪夜裡 /有一頂黑帳篷,孤燈閃爍 /照亮我的生命。風的聲音 /雪的細語,送我一首歌,給我一個夢。白雲深處 /有一頂黑帳篷,風中的搖籃/ 雪的家園,噢 我永遠的家……飽含的深情裡,還有種淡淡的鄉愁。可以說,黑帳篷是草原牧人生命之旅的起點,是遊牧民族獨特的文化符號,更是我們研究藏民族遊牧文化的活化石。

推測三江源區古代先民建造房屋的年代,除了在考古遺址裡發現四五千年前就有居住的雛形外,如果僅僅是棲身,那麼建築意識的萌芽可能還會早出許多年。

空寂遼遠的三江源大地,能夠給原始時期古人遮風擋雨的地方只有天然形成的洞穴。但在漫長冬季裡無數個冰天雪地的日子,僅僅依靠洞穴是無法完全禦寒的。當人類進入新石器時代,手裡逐漸製作了簡易的石器,利用其鋒利的一面,可以完整地剝離下動物的皮毛,然後將獸皮裹住赤裸的身體,能夠抵擋住撲面而來的凜冽寒風。隨著人類狩獵能力的不斷提升,比如弓箭的發明,獵捕的動物開始有了剩餘。為了保證食用時口味的新鮮,他們開始嘗試把這些動物圈養起來。在與動物日復一日的朝夕相處中,這些曾經在荒野上自由奔跑的動物,慢慢受人類所掌控,變成他們的私有家畜。

遊牧生活的開啟,意味著古人不會再固守居住的洞穴,被馴養的動物需要尋找水草豐美之處,但這樣的地方往往又找不到適合棲身的洞穴。寒氣逼人的夜晚,他們只好將身體蜷縮在犛牛中間取暖,可一旦遭遇雨雪天氣,依然無處藏身。

天長日久,他們終於發現動物尤其是犛牛皮張被風乾後,堅硬得可以直立。於是,當一天的放牧結束後,他們會在一個背風的山坳處歇息,用兩張發硬的牛皮搭成三角形,再用另一張擋住出口,一個禦寒的小空間就形成了。這種新的棲身方式,明證了原始牧人空間建築意識的啟蒙。

為了省時省力,很快,牧人又將這種棲身空間進行了改進。採取的方法是將曬成板狀的牛皮在兩邊打孔,上面的孔用來將兩張斜靠成三角形的牛皮用繩子綁定,下面的孔和地面固定。這種穿越了千年時光的古老牛皮帳篷,後人已經無法再見到它的真實模樣了,只能永遠留存在歷史的記憶中。那個時候,他們馴養的牲畜以犛牛為多,日夜相伴中,他們發現,犛牛腹部長而厚的粗毛保護著它在高海拔的嚴冬不畏寒冷,而到了夏季,這些粗毛會自動脫落散熱。被收集起來的牛毛促成了紡織技術的形成,牧人們學會了把這些粗長的牛毛捻成毛線,再織成褐料,這種具有幹松溼緊特性的褐料很快成了牧人禦寒的最佳選擇。長條形的褐料縫綴在一起,中間用木棍高高挑起,四周再用石塊壓牢,這便是黑帳篷的雛形。在青藏高原,黑帳篷還有不同類型,不同的地區叫法也不相同,不過那些藏語名稱我沒能記住。

棲身空間的擴充,大大提升了牧人的生活品質,漸漸地,他們又學會用曬乾的牛糞讓這個空間達到舒適的溫度。牛糞燃起的火苗改變了他們的飲食習慣,加熱的奶和煮熟的肉迅速進化著他們的肌體和腦細胞。隨著人口陸續增加,他們對空間的需求也在加大,帳篷的大小是由褐料的尺幅與立柱的數量來決定的。大多都由牧人們自己製作,一般家庭的帳篷製作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人口多的時間更長。每幅褐料寬度大約20—30釐米,而立柱的數量則十分講究。每頂帳篷需要的材料主要有縫製好的長方形或三角形的褐料,木樑、木柱、木橛,還有向四周拉拽的牛毛繩、加固索等。當搭建帳篷的材料準備齊全後,接下來重要的事情就是選址了。

安扎帳篷的位置,一般都會選取背風向陽、地勢平坦、草木茂盛、靠近水源的地方。不管這個位置的角度如何,帳篷的門祖祖輩輩永遠朝東,這也是遵循先祖傳承下來的宗教習俗——藏族諺語說:「人合倫理,帳門朝東」。地址選好後,要舉行簡單的宗教儀式,點燃松柏枝煨桑,感謝神賜予他們生活的地方。對於一個終年在草原上四處遊走的牧人,必須要學會獨立拆建帳篷。先把帳篷平鋪在地上,再把幾個角用木樁牢牢固定後,用四個角的立杆,拉拽起整個帳體。中間用粗壯的立柱,搭起橫梁,撐住帳篷的頂部,最後調整好外部拉繩的鬆緊,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家就完成了。

為了抵擋風雨,他們還在帳篷外圍用草皮壘起半米高的矮牆,裡面也常常沿著帳篷邊緣壘起幹透的牛糞。在帳篷頂部中央,開一扇天窗,用來採光和爐灶排煙。天窗蓋一塊特製的帘子,雨雪天或寒風襲來時將其閉合。晴朗的日子,高原熾烈的陽光透過天窗,在帳篷內斜出一道朦朧的光柱,別有情調。黎明時分,燒奶茶的炊煙又從天窗嫋嫋飄出,勾勒出草原極具詩意的一幅畫面。而當夏日靜謐的夜晚,躺在帳篷裡,可以透過天窗看到璀璨的星空。這般的美好,在我的生命中有過幾次遇見,每每回想,內心瞬間一片澄明。

搭建好了帳篷,餘下就是內部空間的布置了。有限的面積裡,按照傳統,被劃分出若干區域。最中央是泥土砌成的爐灶,寒風凜冽的日子,燃燒著牛糞的爐火,讓一家人感到無限溫暖。帳篷的正後方一般是敬佛的地方,佛龕前擺放有經卷和淨水碗,或者掛有唐卡。更為講究的家庭,為祈求福澤,還會在帳篷中央立柱上,掛上哈達、珠寶、青稞等。高原一些地區還在黑帳篷的頂部安放一塊野犛牛骨頭,傳說能躲避雷擊,不過我還沒有見過。以帳篷的中軸線為界,左右兩邊分別稱作「陽帳」和「陰帳」,陽帳是男主人活動的區域,鋪有牛皮、羊皮、坐墊等,也是接待客人的地方。陰帳是女主人活動的區域,擺放著燒茶煮飯的廚具、糧食等。帳篷內的日常生活,也處處顯現出藏族的文化禁忌,比如嚴格規定男人不可把帶血的生肉拿到陰帳,女人則不可在陽帳嬉戲打鬧,隨意坐臥。如果來了客人,一定是客人在上座,主人在下座。還有,在藏族心目中,灶臺有灶神存在,因而灶臺要保持潔淨,不可以在灶火裡燒頭髮、指甲、骨頭、蔥蒜等,否則就會傷害灶神。

帳篷外部,牧人們也從不掉以輕心。他們在帳篷四周的拉繩上,掛滿五色經幡,遠遠望去,風中飄動的彩色經幡讓人們對這座草原上可以移動的家充滿想像。精心編織出的黑帳篷嚴密厚實,具有熱松冷緊的特性。炎炎夏日,陽光下牛毛會變得鬆軟,習習微風透過牛毛縫隙,給人們帶來絲絲涼爽。到了雨天,受潮的牛毛會立刻緊縮,變得如同鋼板一樣堅硬,讓雨水無法滲入帳內。為了讓滂沱的雨水儘快流走,他們還在帳篷四周挖出一道排水溝和出水槽。相比後來牧民普遍使用的白布帳篷,黑帳篷的防腐、防潮、防曬還是讓它擁有了經久耐用的優勢。一頂黑帳篷使用十多年沒有問題,最容易損壞的部位是經受日曬雨雪侵襲的頂部,聰慧的牧民就單獨把它換成新的。遊牧的藏族人還有個習俗,如果兒子結婚分家就要製作一頂新的黑帳篷,其精緻考究,傾注了長輩對子女的深情厚愛。

作為適應三江源地區藏族牧人遊動生產方式的民居建築,千百年來,藏族人將探索生命世界所獲得的全部智慧都鐫刻在了與自己密不可分的黑帳篷上,可以說,一頂黑帳篷就是一部牧人家庭漫長的生活史,蘊含著藏族豐富的人生宇宙、自然宇宙和宗教文化觀念。同時,就地取材、經久耐用、冬暖夏涼、搬運便利、陪伴了遊牧民族千百年的黑帳篷,經過歲月淘洗,恰是符合了當今我們所大力提倡的生態環保理念。

許多年前,我們走入草原,視野裡看到最多的就是黑帳篷,想到草原,眼前就會出現藍天白雲、成群的牛羊和炊煙嫋嫋的黑帳篷。可以說,黑帳篷作為草原牧區藏族獨有的民居建築,在高海拔的寒冷世界裡,曾經惠澤了牧人的生活。20世紀90年代中期,我第一次赴草原深處採訪,在途經一座海拔4000餘米的山梁時,我們那輛老式的北京吉普偏巧拋錨了,山高風大,即使在8月末的秋日,早晚氣溫也會降到0下。眼看天色漸晚,如果夜宿山頂,那絕對能把人凍個半死,我們只好棄車來到山下一戶牧民的黑帳篷求宿。樸實的牧民一家十分熱情,毫不猶豫地把他們的鋪位讓了出來。那時候,牧民的帳篷裡還沒有床,幾張羊皮鋪在地下就是他們的安臥之處。那一夜,我蜷縮在主人家的羊皮襖裡,高山反應讓我無法入眠,那件羊皮襖濃烈的酥油味從此埋在了我的心底。

時代車輪的快速前行,也在推動著草原遊牧生活的巨大改變。承包到戶的草場,被網圍欄所切割,逐水草而居的牧人開始定居在自己的轄區,輪牧的範圍大大縮小。耳濡目染的現代文明,逐步瓦解著傳統的生活方式,越來越多的牧民搬到了城鎮的水泥房屋裡,古老的黑帳篷漸漸失去了它曾經的魅力,淡出了我們的視野。近些年來,傳統遊牧文化的衰落已引起社會的關注,有學者認為:這種遊牧方式是對高原環境的適應,而不是破壞和幹擾,使千年來高原自然生態環境未受大的人為破壞。對青藏高原高寒牧區來說,遊牧方式不僅在過去,而且在目前仍然是最適宜的方式,因為這種方式能保護自然生態環境,同時保護優良的民族傳統文化。

這不,為了更直觀地傳承康巴人的傳統特色黑帳篷,在玉樹藏族自治州巴塘草原,矗立起一頂世界最大的黑帳篷,這頂面積達1711.08平方米、高約9米,能同時坐下500人的黑帳篷,創下了金氏世界紀錄。黑帳篷主人把收集來的遊牧民族舊時光裡的生活用具陳列在此,尤其醒目的是那個依然可以燃燒牛糞火的老土灶。遠方來的遊客,走進這裡,可以品嘗藏族的傳統美食,欣賞藏族歌舞表演,細細感受藏族遙遠的遊牧生活場景。也許,這種帶有商業性質的運作,也是眼下傳承藏族傳統文化的一種新型方式吧。

除此之外,在海北藏族自治州祁連縣的美麗草原上,有過一頂世界最大的牛毛帳篷寺院——阿柔大寺,據說這頂巨型帳篷於2006年10月由50人共同縫製而成,室內面積達300平方米,高度為4米,頂柱為34根,腳杆為78根,整頂帳篷共用去犛牛毛近1000公斤、繩子2500米。儘管我還沒有走進過祁連山下這座最大的格魯派寺院,但在一部紀錄片裡,我看到過阿柔大寺眾多僧人,在夏日的草原上搭建這頂巨型帳篷寺院的場景,真是好壯觀呢。

更有創意的是,幾個年輕建築師的靈感也萌發於黑帳篷——在拉薩通往納木錯湖的途中,有一處海拔4300米叫當雄的地方。他們設計的建築外觀是黑帳篷造型,敞亮的觀景臺,面對著白雪皚皚的念青唐古拉山主峰,四周是寬闊的草原。站在這裡,環顧四野,你的心會立刻安靜下來,在領略到青藏高原是那樣博大的同時,也體悟到自身對山水自然的敬畏。儘管整體是現代建築,但卻和諧地與自然融為一體,遠遠望去,恍若從大地生長出來,我想,這個建築構想,應該也給了更多的建築設計師新的啟示。

記得建築師王振復在他的專著《建築美學筆記》中說:一個事先不考慮自然生態因素的建築設計,必然是缺乏美學追求的失敗的設計,建築的基本特徵,就在於它始終與一定的自然環境不可分離。

黑帳篷,遊牧人靈魂深處的歌,惟願它能長久地傳唱下去……

作者:唐涓 稿件來源:青海日報 聲明:以上內容版權為《青海日報》所屬媒體平臺所有,未經許可禁止轉載,違者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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