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帶進賭場的,這個責任我要負。
媽閣是座城裡,史奇瀾,是梅曉鷗去北京追債時參加一個藝術展認識的一位很有才華的雕塑家。梅曉鷗的話說就是「意外的認識了另外一個冤家史奇瀾。」是的,冤家這個稱呼也是很符合他們今後發展起來的糾葛關係。初次見面,史奇瀾就對梅曉鷗這個人以及她的職業有很大的好奇心。他說:做雕塑就是要了解一個人的過程。梅曉鷗回澳門沒多久,史奇瀾也就真的來澳門,開始賭。
從賭場大廳開始,史奇瀾對賭場的玩法上道非常快,沒看多久就直接跟梅曉鷗拿籌碼賭錢,開始的賭運非常好,直言「好玩,太好玩了」。他還對梅曉鷗說:你看,我不當你一會客戶,怎麼了解你。
史奇瀾對賭場上手太快也嗨得太快,完全不是一個新人。就這樣被賭場的華仔盯上,也就慢慢入了套。後來史奇瀾又頻繁來澳門賭,越玩越大,最後還是傾家蕩產了。
梅曉鷗看史奇瀾這樣墮入深淵,失去體面的生活和尊嚴,於心不忍。我不希望他成為我們的客戶。他是我帶進賭場的,這個責任我要負。史奇瀾的執迷不悟令梅曉鷗痛心,她勸他說你欠賭場的三千萬,只要你不賭了我就跟你一筆勾銷。
我都不知道愛他什麼。不知道愛他什麼,還當命來愛。
史奇瀾再一次來澳門,這一次他打起了自己親戚的主意。和賭場老闆合作,自己做疊碼仔,介紹客戶設計讓自己的有錢親戚來賭場賭錢,自己在裡面就賺提成,就這樣還了自己欠的錢。
後來史奇瀾隱居深山,重新做起了雕塑。梅曉鷗千辛萬苦找到他,史奇瀾給梅曉鷗雕了一個懷抱嬰孩的聖母像。兩人就這樣同居,史奇瀾也戒了賭,但是史奇瀾的重現風光,在北京的妻子和孩子要求梅曉鷗把史奇瀾還給他們。再送史奇瀾去機場的路上,梅曉鷗問史奇瀾「手癢嗎」「不知道」。
她說「戒賭就像戒酒一樣,不是不沾就戒了,而是沾了不醉才叫戒。戒賭,就是你贏了可以起身走,那就是戒了」或許,也就是和骨子裡賭性的貪婪一面做鬥爭吧。於是史奇瀾就再次進了賭場,試試看自己在贏了後是否能起身。他說,賭我已經戒了,現在的問題是,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