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讀到易安居士的詞,我都會在心底裡喜歡這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女子,她曾擁有不羨鴛鴦不羨仙的愛情,與夫花前月下,把酒祝辭,有著志同道合的伴侶,她也曾在家道中落之時有過神傷,有過不願述說的哀思,這個女子有才氣且剛毅。最為喜歡的是她的(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這首詞是少女之時的易安,那時的她不諳世事,閒情寄於山水遊玩之間,常常遊玩於溪亭,即便日落西山也不願歸去,跟隨一葉扁舟歸家之時,竟誤如了一片藕花之中,仿佛置身於與世隔絕之處,看不清前路,但卻想在這藕花之中偷享這刻清閒,卻不知竟繞了歐鷺的清夢,惹得它們倉皇拍打起飛。
整首詞讀來,仿佛落日,藕花,歐鷺在讀者眼前,那個沉醉不知歸路的少女亦或是孩提時代貪玩的我們,極富畫面感。無論後期的詞有多少哀愁與悽涼,我始終相信,前期的易安是過得快樂且自在的,至於人生的風雨也是成長的路上所必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