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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豐,白蘿蔔叫「菜頭」,而「菜脯」是專指曬乾脫水的鹹香蘿蔔乾。多少在外的遊子,只用餐桌上一小碟簡單質樸的「汕尾菜脯」,就輕易勾起了一份濃濃思鄉情。
「家鄉味兒」是什麼樣的?是一碗清淡牛丸湯或者街邊豬肉腸粉的濃香,又或者再簡單質樸一點,是家裡清早起床一碗白粥配鹹香菜脯蛋。菜脯,顧名思義曬乾的蔬菜也,但只有海陸豐人能心領神會,在潮汕,白蘿蔔叫「菜頭」,而「菜脯」是專指曬乾脫水的鹹香蘿蔔乾。每年鄉下七八月,陽光如錦,正是蘿蔔豐收的時候,農婦們挖地窖、找壇甕,蹲在大操場上晾曬滿地的蘿蔔乾,孩子們放學歸來,洗淨了腳丫,便手牽著手叫跳著在蘿蔔堆裡踩踏以壓出蘿蔔裡的酸澀汁,鹹鹹的味道夾雜在歡聲笑語的兒時傍晚時光。因而有遠在他鄉的海陸豐遊子笑言:「一碗『白粥配菜脯』的濃濃鹹香味不止飄散在思鄉的情緒裡,還飄散在回憶裡,想起兒時的快樂歲月,滿是鹹鹹的菜脯的味道。」多少在外的遊子,只用餐桌上一小碟簡單質樸的「汕尾菜脯」,就輕易勾起了一份濃濃思鄉情。
醃製菜脯 想起一段童年時光
日光正盛的五月,還未到白蘿蔔豐收的季節,也未到曬蘿蔔乾的好天氣,但漸越燥熱的天氣讓人不由得「口淡」少了些食慾,清晨起床,最合適不過的是一碗清淡白粥,配上一小碟剁碎炒香的菜脯粒,其中的鹹香味道中和了白粥的寡淡,呼啦啦一碗下肚,讓人甚是舒爽。於是,有媽媽群開始在菜市場討論,什麼菜脯比較鮮香,脆的好還是老的好,菜脯也可以自家DIY嗎?年輕主婦阿芳來了興致,她回憶自己的童年時光,在農村總是跟著奶奶醃菜脯:待到七八月份,蘿蔔從地裡剛挖出來,還帶點泥土,還帶點露水,連同竹筐沉到水裡,再一個一個拿來洗刷乾淨;曬菜脯的蘿蔔要用專門的缸,蘿蔔洗淨之後,片開,入缸,放鹽,隔二三天再拿出來曬;又或者就在農田裡挖個坑,鋪上稻草或蔗葉,把蘿蔔和鹽攪勻了埋在地下,就連缸也省了。阿芳說,不是所有的家常醬菜都能DIY的,菜脯雖用料簡單、工序也不複雜,但曬蘿蔔要選一個好天氣和一個好場地,好天氣要萬裡無雲,好場地則需一個開闊又乾淨的地方,又要鋪上稻草才好,所以除了在農村地廣人稀的地方能曬出好菜脯,在城裡完全不可行。阿芳說,農村裡的老人說過,曬好的菜脯,需要保存,保存好的,能吃上十年、二十年。且老菜脯又是能治病的。菜脯放久了,狀如固墨。從當初的又脆又鮮變得又松又軟,再隔上三五年,菜脯變得極老,缸裡就有油了,有點酸,有點鹹,黑黑的,有點像中藥,這就是我們常說的菜脯油了,老菜脯比新曬菜脯味道還要濃烈一些。這樣的老菜脯潮汕人捨不得吃,有的專門藏著等小孩子厭食,肚痛,夜半哭鬧的時候挖一點用水衝開,服下,可以消食解氣。
菜脯煎蛋 就是媽媽的味道
用來代表「海陸豐味」的小吃美食太多了,但不是所有的海陸豐菜都有家裡媽媽的味道,唯獨一盤煎的圓圓的菜脯煎蛋。同樣是將菜脯剁得細碎,拌上肉末,和著打散的雞蛋攤在燒熱了油的平底鍋上,用中火慢慢煎香,看著蛋餅的圓邊兒嗞嗞嗞地焦了些,中間含了肉末和菜脯粒的部分剛好鬆軟爽口,用盤子盛上桌,遠在北京的阿成說:「有時候自己煎一盤,就著白飯吃起來特別香。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每一口吃下去都是媽媽的味道。」當然,阿成承認自己的廚藝「不咋的」,吃得香完全是因為情感因素,他堅持只有潮汕媽媽們能煎出色香味俱全的菜脯煎蛋,「整一個蛋餅不裂開不鬆散,中間厚,周邊薄,中間軟,周邊脆,每一口咬下去菜脯喀吱喀吱地響。」而除了菜脯煎蛋,成同在北京的小橋同樣對「汕尾菜脯」情有獨鍾,她說用菜脯送粥,粥必須是番薯粥。「以前在鄉下,奶奶說菜脯吃多了犯噁心,一碗粥只能送一小片,看小孩拿多了,她就拿竹片打手子,有時看我們吃多了,她就會片一小片白豬肉,醮幹了油,然後拌上白砂糖讓我們送下。所以一片乾巴巴的菜脯,總能勾起我們許多家的回憶。」
菜頭槁 蘿蔔也能玩花樣
菜脯是最尋常不過的家常小菜,而和菜脯一樣以「菜頭」為原材料醃製的小菜,花樣兒還有許多,如潮汕人熟悉的「菜頭槁」。主婦阿芳說,菜脯沒法兒自己DIY,但是菜頭槁可以:將白蘿蔔切成小條兒,曬至半乾,加入鹽、糖、香料、少量白酒,拌勻揉搓,略微曬一下,便可裝入小罐兒密封,半個多月後,菜條入味了,便可以食用了。除了菜頭槁,眼下主婦們也有許多兒新花招,把「菜頭」刨絲兒,加上點辣椒麵、白醋、香油,醃漬半天時間,就成了一道酸甜辣蘿蔔絲兒,又或者學習韓國泡菜的做法,醃漬成辣蘿蔔條。但無論怎麼變花樣,汕尾人總覺得,只有海陸豐原始工藝製作的菜脯最地道,因而,也有了菜脯粒炒蒜末、菜脯澆淋水粿、菜脯花生水晶餃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