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於「和尚」的日常理解大多是「打掃寺院」、「吃素念經」等,日本的和尚是家族繼承制,也就是說生來就要繼承寺廟,成為和尚主持寺廟活動。但是這位和尚不一般,他竟然做起了「音樂」。
藥師寺寬邦
這位臉龐稜角分明、略顯嚴肅的和尚將音樂與佛學結合,在日本爆紅並坐擁近千萬粉絲,如今火到了中國並開始巡演,本該按照既定人生軌跡成為和尚的他,怎麼就做起了音樂還爆紅?
逃離被安排的宿命
藥師寺寬邦曾說:「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以為我會像大人說的那樣去繼承這裡。但是進入青春期後,我覺得如果按照這樣的軌跡發展,人生豈不是太痛苦了。而就在那個時候我接觸到了音樂。」
「為了逃離成為和尚的命運安排,我選擇了音樂。從大學開始就認真地舉辦各種音樂活動。畢業後我和音樂學校認識的朋友,組成了一個名叫Kissaquo的樂隊,正式作為音樂人開始活動,發行CD唱片。就這樣持續了15年。」
在他成為和尚的過程中出現了兩次轉折,當他們第一次巡演的時候,有一位六十歲的老人因為他們的歌而感動落淚,他說:「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爺爺、奶奶,我很久沒有想到他們了。」
這件事激起了藥師寺寬邦的思考,音樂可以帶給別人什麼、給予別人力量,父親作為住持做法事也是在精神上給予別人力量,而自己在做的事情與父親所做的是殊途同歸。從那時起,他第一次對佛教產生了興趣。
領悟與直面內心
接著他們就籤約了唱片公司,與別人合作創作音樂。然而人際關係就像一張網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有人往這邊扯有人向那邊拽,什麼才是正確的?為什麼要做音樂?想通過音樂傳達出什麼?這些問題圍繞著他。
藥師寺寬邦第一次面對自己內心,並創作了《我》這首歌。在此之後,他便去天龍寺修行了兩年,他曾說:「修行期間,我們一般四點起床,喝粥,做清潔等各種工作,或者做一些田間工作。主要的訓練是坐禪,每天都要持續到午夜。」
在此修行的過程他雖然離開了音樂,但是這段經歷卻讓他重新認識自己、坦率面對內心。修行結束便回到家鄉,做副住持並開始創作音樂。因為日常會誦讀經文,因此他開始嘗試把佛經改編成音樂。
佛經與音樂的締結
大家在一起誦經時的聲音非常震撼與動聽,給人一種精神力量,藥師寺寬邦便有了「如果在佛經中加入合聲伴奏效果會怎樣呢?」這樣的想法。《心經》便成了他的第一次嘗試。
起初他認為改編傳統需要很大的勇氣,人們可能不會贊同與支持,但出乎意料的是在他唱起般若心經時,大家還很驚訝,但漸漸地就雙手合十跟著合唱。視頻在網上發布,之後便走紅了全網,還跨出了國界,在我國也備受歡迎。
他曾說:「這首般若心經由無數的人聲疊加而成,每一個人聲都代表了一個人的存在,這些合聲與行蹤重疊,或許就組成了我們現在的社會、世界。正因為他人的存在,我也存在著。」
我國的佛學與音樂
仔細想起《心經》在我國也有人用音樂吟唱出來,那就是王菲。空靈縹緲、通透明亮的嗓音將這首《心經》唱出了平和與寧靜,讓人在音樂中獲得安撫與力量。
其實用音樂來傳遞佛學早在古代就已興起,最初被稱為「梵唄」,梵唄是一種以「短偈」為形式,用來贊唱佛、菩薩的頌歌,並配有樂器伴奏,是印度講唱佛經的原始形態。印度梵唄傳入中土後,分化成轉讀(詠經)和梵唄(歌贊)兩種,逐漸走上了本土化道路。
梵唄
梵唄除了形式發生了本土化外,它的曲調也附上了中原文化的傳統特色。真正具有中國特色的、富含「轉贊七聲」的佛教梵唄,多認為始於曹魏之時的「魚山梵唄」。
曹植遊漁山,感漁山之神制,將「七聲」融入佛教梵唄之中,七聲指的是我國傳統雅樂樂音中的七個音級,即宮、商、角、變徵、徵、羽、變羽。因此歷史上曹植一直被尊為佛教音樂始祖。
因為佛學的音樂化,讓佛教有了更好的傳播,依據曹植的經驗,歷代僧人們便開始嘗試著進一步用中國民間樂曲改編佛曲或另創新曲,從此梵唄走向了繁榮。
如今看來,把佛學與音樂締結到一起的,在我國早有先例,現今在我國多地相繼成立佛教音樂團,更有人大膽的在傳統梵唄的基礎上將電子琴等現代樂器用於梵唄,因此梵唄也面臨了挑戰。而我們要做的是不去破壞已有的梵唄,區分梵唄與佛曲。
如今的時代,文化展現的方式非常之多,佛學可以通過現代音樂來更好的傳播,對我們來說起著積極意義,就像藥師寺寬邦,將佛經與音樂締結到一起,用音樂給我們帶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