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英譯品讀 (十一)

2020-12-25 中國網漢..

        作者:王曉輝


        2015年7月, 《光明日報》刊登了一篇報導,標題是「林語堂英譯《紅樓夢》原稿在日本被發現」。報導一經刊出,立刻引起紅學界和翻譯界的廣泛關注。

        林語堂真的翻譯過《紅樓夢》嗎?原來,事情是這樣的:2014年,南開大學的一位從事《紅樓夢》日文翻譯研究的博士從資料中了解到,1973年,日本翻譯家佐藤亮一曾收到林語堂寄給他的《紅樓夢》英譯原稿,並在幾個月後又收到了修改稿。佐藤亮一將林語堂英譯《紅樓夢》轉譯成日文並於1983年在日本出版。順著這條線索,幾經輾轉,這位南開的博士終於在日本的一家圖書館看到了這份珍貴的原稿,包括林語堂的解說、序章以及64章譯文。林語堂的英譯不是完整翻譯,而是對《紅樓夢》全本120回的編譯。


        原稿用打字機單面列印,共859頁,厚約9cm。稿紙上有林語堂在不同時期用黑、藍、紅筆對稿件所作的大量修改筆記,還有兩頁英文手寫稿。原稿的第一頁是《紅樓夢》的英文書名「The Red Chamber Dream」;書名下是副標題「A Novel of a Chinese Family」(一部中國家族的小說),並註明「By Tsao Hsueh-chin(曹雪芹著)」、「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Lin Yutang(林語堂譯、編)」。


        為什麼林語堂翻譯了《紅樓夢》,自己不出版,卻又拐了一個彎兒,讓一位日本學者譯成日文出版呢?林語堂和佐藤亮一均已仙逝,他們當時的想法和約定我們已經無從知曉,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林語堂一生摯愛《紅樓夢》,曹雪芹是對他影響最大的作家。


        上世紀初,林語堂從聖約翰大學畢業到清華大學任教。初到北京,他發覺自己因為上教會學校,把國文忽略了,「結果是中文僅僅半通」(千萬別誤會,林語堂的「半通」也比今天那些自詡「全通」的人通得多)。為此,他開始在中文上下功夫:「首先,我看《紅樓夢》,藉此學北京話。襲人和晴雯的語言之美,使多少想寫白話的中國人感到臉上無光。」


        在My Country and My People(《吾國吾民》)一書中,林語堂是這樣向外國讀者介紹《紅樓夢》的:


        I regard the Red Chamber Dream as one of the world's masterpieces. Its character-drawing, its deep and rich humanity, its perfect finish of style and its story entitle it to that. Its characters live, more real and more familiar to us than our living friends, and each speaks an accent which we can recognize. 


        林語堂認為《紅樓夢》人物鮮活,展現了深刻而豐富的人性,加之完美的風格和動人的故事,完全當得起世界級名著的稱號。小說中的人物比我們身邊的朋友還要真實和熟悉,我們甚至能夠分辨出他們講話的口音和腔調。


        林語堂對《紅樓夢》中的人物也有極富個人色彩的分析:


        Taiyu and Paots'a have become the nation's sweethearts, and a number of other types are there, too: the impetuous Ch'ingwen, the feminine Hsijen, the romantic Hsiangyun, the womanly T'anch'un, the garrulous Fengchieh, the talented Miaoyu, all there for one to settle one's choice upon, each representing a different type. The easiest way to find out a Chinaman's temperament is to ask him whether he likes Taiyu more or Paots'a more. If he prefers Taiyu, he is an idealist, and if he prefers Paots'a, he is a realist. If he likes Ch'ingwen, he will probably become a good writer, and if he likes Hsiangyun, he should equally admire Li Po's poetry. 


        在林語堂看來,《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和薛寶釵屬於大眾情人,此外,還有性情剛烈的晴雯,女人味十足的襲人,浪漫的湘雲,能說會道的鳳姐,才情過人的妙玉.....每一名讀者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物。


        選擇喜歡的人物倒也罷了,林語堂還能據此來判斷人的性情。如果一個人喜歡黛玉,他就是理想主義者,如果他喜歡寶釵,那就是現實主義者。這種判斷方法簡單易行,但未必準確。按照這個邏輯,如果兩個都喜歡,那就是「理想的現實主義者」,或者是「現實的理想主義者」;但如果兩個都不喜歡,那這個人可就不好辦了,neither here nor there, 必是個缺乏個性,寡淡無味之人!當然,林語堂是用最為簡捷的語言和方法向外國人介紹《紅樓夢》,這樣可能更容易為西方讀者所接受,我們也不必過於較真兒。


        林語堂在《紅樓夢》上是下了大功夫的。1943年出版的《無所不談合集》中,關於《紅樓夢》的專題論文就有十二篇之多。如:《說晴雯的頭髮兼論紅樓夢後四十回》、《續論紅樓後四十回問題》、《說高鶚手定的紅樓夢稿》、《紅樓夢人物年齡與考證》、《新發現曹雪芹訂百二十回紅樓夢本》、《再論紅樓百二十回本》、《平心論高鶚》等。此外,他還單獨翻譯並發表了林黛玉的《葬花吟》。我想這些應該是林語堂為翻譯《紅樓夢》所做的準備。

        知道林語堂翻譯了《紅樓夢》,卻看不到英譯本,很是遺憾,那就先看看他翻譯的《葬花吟》吧。

        

        黛玉的《葬花吟》是一首長古,七言為主,對仗、平仄和押韻的要求不似七律詩那樣嚴格,但由於篇幅較長,更易於敘事和抒情。林語堂沒有拘泥於字句,而是採用了意譯的方式,還原了原詩的纏綿傷感的情緒。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FLY, FLY, ye faded and broken dreams

        Of fragrance, for the spring is gone!

        Behold the gossamer entwine the screens,

        And wandering catkins kiss the stone.


        一個fly不夠,林語堂連用了兩個fly,  來對應原詩中的「飛滿天」,把「紅消香斷」譯成faded and broken dreams of fragrance, 意思是「春花殘夢」,「有誰憐」三字沒有翻譯,代之以for spring is gone(因為春天已經過去)。faded, broken, gone,  一句話裡三個很無奈的過去分詞疊加在一起,向讀者傳遞了暮春的氣氛。太多傷感,太多無奈,仿佛李後主的「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香榭」和「繡簾」,林語堂沒有直譯,用了screens和stone, 迴避了外國讀者不易明白的fragrant pavilion 和 embroidered curtain, 也使譯文不至於太冗長,影響詩的形態結構,最後的stone還能與前面的gone押韻。


        第二節中「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林語堂翻譯得最見功力:


        Here comes the maiden from out her chamber door,

        Whose secret no one shall share.


        「無釋處」就是無人可以訴說,譯為no one shall share最為貼切,而且用secret和share來搭配,更適合表達少女的心思。如果按照字面意思翻譯成has nowhere to divert( let off, relieve, divulge),那就不是林黛玉了。


        第四節「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表現了林黛玉滿懷傷悲無處排遣,只能對著梁上的燕子訴說的憂傷情緒,又應和了前面的「愁緒滿懷無釋處」。


        Sweet are the swallows' nests, whose labors of love

        This spring these eaves and girders grace

        Next year they'll come and see the mistress's home

        To find her gone -- without a trace.


        林黛玉並非真正說燕子無情,而是埋怨它們只知道築巢,卻不會想到明年它們從南方飛回時,這房子的女主人已經不在了。所以,林語堂沒有說How cruel you little swallows are! 而是省略了這句的翻譯,免得外國讀者當真兒。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這四句是《紅樓夢》中的經典詩句。表面上是說風霜雨雪對花朵的摧殘,實際上是感嘆自己在賈府中受到的各種冷遇和算計:


        The frost and cutting wind in whirling cycle

        Hurtle through the seasons' round.

        How but a while ago these flowers did smile

        Then quietly vanished without a sound.


        「一年三百六十日」是典型的中國式表達,英國人要麼說一年,要麼說每天,所以直譯出來肯定不符合外國讀者的思維習慣;萬一外國讀者將「風刀霜劍」理解為自然界的風霜雨雪,沒有領會到林黛玉說的生活中的「風刀霜劍」,他們會感到疑惑,你們中國怎麼天天颳風下雨啊?


        所以,林語堂將「一年三百六十日」譯為 through the seasons' round(季節輪迴),「風刀霜劍」譯為the frost and cutting wind, 用 in whirling cycle hurtle (一輪接一輪的打擊)翻譯「嚴相逼」三字,可謂恰到好處。


        原詩的第六節:「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煞葬花人。獨倚花鋤偷灑淚,撒向空枝見血痕。」後兩句是個翻譯的難點。中文讀者都知道這是「杜鵑啼血」的典故,但林黛玉又沒有說出來,屬於implicit meaning。如果直譯,外國讀者不但不明白,還可能誤以為林黛玉真的哭壞了眼睛,流出了血淚。林語堂將「撒向空枝見血痕」譯為 And sheds her scalding tears which shall be changed into the cuckoo's heartbreak song,  林黛玉的眼淚化作了杜鵑的悲歌,既還原了杜鵑啼血的典故,又十分自然地過渡到第七節,不落痕跡,天衣無縫。


        But the cuckoo is silent in the twilight eve,

        And she returns to her lone home

        The flickering lamp casts shadows upon the wall

        And night rain patters, bed unwarmed.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在《葬花吟》的結尾還有一個經典的句子:「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林語堂十分偏愛這句詩,在《吾國吾民》「中國女性的生活」中還特意引用。林語堂認為中國的愛情詩歌大多數都是負面的情緒,主題不是離愁別緒、冷雨黃昏,就是紅顏薄命、情人負心,而黛玉的這兩句詩又將這種無盡的傷懷表達得淋漓盡致。


        This mood finds its typical expression in Taiyu's poem before her approaching death, lines that are memorable for their infinite sadness:


        This year I am burying the dropped blossoms,

        Next year who is going to bury me?


        後來,在單獨發表的《葬花吟》英譯中,林語堂又重新翻譯了這句詩:

        

        Let me be silly and weep atop your grave,

        For next year who will bury me?


        很明顯,《吾國吾民》中這句詩的翻譯簡潔有餘而縝密不足,後面的翻譯則更加妥貼。「人笑痴」譯為 let me be silly, 人們要笑就笑吧,林黛玉就是這樣一個痴人。「葬花」譯為weep atop your grave(淚灑花塜),較之bury the dropped blossoms 更細膩,也更深情。


        關於林語堂的譯詩就說到這裡了,管窺蠡測,未必中肯。欣賞詩詞,重要的是心領神會,反覆吟誦,理解自然會加深,這就是「好詩不厭百回讀」的道理。


        發現林語堂的《紅樓夢》譯文手稿是一件大事,如果能夠出版林語堂的譯本,則是翻譯界的一件盛事。十分喜愛林氏特有的翻譯風格,行雲流水的轉換,雲淡風輕的表達,機智幽默的語言。每次讀《吾國吾民》,看到他把《水滸傳》翻譯成All Men Are Brothers,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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