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在即
成立文化研究會 籌備重建理事會
當年評縣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時立的碑
早在起火之前,村裡就考慮過將軍廟的安全隱患問題,因為家廟為全木結構,村民擔心老人家在玩麻將時抽菸可能會出現問題,為此,專門把在裡面玩麻將的老人請到隔壁的老人會裡,原先在將軍廟裡演的閩劇,放映的電影,也紛紛移到老人會的活動中心去,並安排專人照看。
將軍廟被毀的那段日子,除了要求儘快查清著火原因,悲痛之餘,村民們時常討論的便是家廟的重建問題。
村民金可莊說,當時村裡也有好幾種看法,有的希望重建的家廟應該做成水泥的那種材質結構,不容易著火,直接在根源上避免安全隱患,但有的人覺得應該按照原來的模樣做成全木結構,才能恢復原來的建築氣質。
但更多的村民關心的是重建的資金和管理問題。作為村委的一員,金寧明說,單單80年代的修復都花了五六十萬元,如果按現在的建築標準和採購材料的價格,重建原來的全木結構的家廟,可能要耗費上千萬元。
這一點也得到新洲村支書金昌農的認同,已經有諸多村民反覆找過他,不單單村內族人,出外的宗親也都會過來找他詢問。金昌農並不感到驚訝,家廟著火的當天,遠在福州及以外打工的金氏族人還專門跑回來關心此事。
金昌農說,將軍廟代表了金氏族人的精神支柱,即使將軍廟沒了,金氏族人還會在家裡供著先祖金履豐將軍的靈位。對於重建,金昌農表示,現在正在籌備成立「金履豐文化研究會」,目前他們已向高新區社管局提出申請,並得到批覆,預計下個星期就能見到批文。之後,他們將啟動將軍廟重建籌備理事會,除了向上級政府尋求重建經費外,還要積極向社會和海內外宗親募款,以期達到最終的重建目的。
不管怎麼樣「這個家廟都要建起來,否則出去都抬不起頭來」金昌農說。
但對於金履豐文化研究會來說,資料文獻的收集也要同步進行,這也成了讓他頭疼的問題,他說,最後可能還會尋求海內外宗親以及世界金氏聯誼會的幫助。畢竟和重建籌集募款一樣,資金和文獻資料都是循序漸進的。
金寧明說,村裡都很期待看到將軍廟的重建,即使這代人不去做,下一代人也會去做,對於金氏族人來說,這是唯一的精神紐帶。而於私來說,將軍廟裡有一份屬於他自己的童年記憶。
家廟記憶
昔日族人保龍柱 如今廟外古榕正重生
令金寧明印象深刻的是廟內充當著「天氣預報員」的青石精雕雲龍圖案的蟠龍石圓柱,每逢下雨天到來之前,這對蟠龍石柱就會開始冒汗,村民說,可能由於將軍廟地勢相對較低,受地氣潮溼才出現這個狀況。
他小時候調皮搗蛋。在廟裡的石柱上攀爬,踩著龍鱗,抓著龍角,金寧明笑著說,小時候什麼都不懂,在廟裡到處捉迷藏,文革期間又經常不上課,時間多到不知所措,只能到家廟裡打發。不過,家廟重修的時候,自己還是義務去幫忙做了很久的雜活。不僅如此,每次大年三十,金寧明吃過年夜飯,玩到夜裡十二點都會到家廟裡敬香放喜炮,之後幫忙一起通宵照看家廟,防止有火災意外發生。
對廟裡同樣感到好奇並且有著深厚感情的還有金可莊。兒時,家廟因為是祭祀祖宗的地方,自己被家人告誡不能在家廟裡隨便攀上跑下,四處玩耍,但對冒汗的龍柱一直心存好奇。在1989年之前,將軍廟剛從「文革」中走出來不久,建築破敗不堪。花雕、畫像等被騰挪和毀壞的不少,加上颱風,白蟻蟲蛀,有一部分建築開始坍塌,金可莊也曾參與了修復工作,每日往返於家裡和家廟之間,歷時兩年多。
而那對蟠龍柱得益於村民們的保護才最終重見天日。
金寧明說,當時為了保護這對龍柱,族人特意用石磚將龍柱圍了起來,由於龍柱的直徑達到80釐米,加上圍上的石磚,比例顯得很不協調,為了防止被破壞,石柱的四周都貼上了毛澤東語錄,就這樣一直到「文革」結束,龍柱才得以重見天日。
這些記憶都隨著時光的流逝深深地刻進他們的腦海裡,而現在他們有一個更急切更現實的夢想。
他們希望不久的將來,能夠重新見到修葺一新的家廟,如同15年前,金可莊曾參與修復過的那樣——三進式的建築模式、屋頂的花鳥翹角和雕花屋脊,廟前族人聚集的古榕則重換新妝,節日裡族人的祭拜絡繹不絕。
臨行前,記者再次看了看廟前的那兩棵古榕,居然發現:燒焦的枝幹上,已經有部分新芽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