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博客展示底層打工體驗他,找個「裸模」推出慈善募捐
她,一個在成都打工的女孩,在自己的博客裡不斷用文字和養眼圖片展示自己的底層打工體驗;他,一家雜誌社的記者,為身患白血病的自貢四川理工學院大一女孩策劃了一次人體藝術慈善募捐,專門找了一名「裸模」。
2007年的這個夏天,他們同時在網絡上被關注,爭議四起。但在爭議面前,他們都堅持表達「真誠」的本意。帶著種種疑問,同時也為了「鑑定」這份「真誠」,記者選擇了走近真實的主角。
體驗打工的鄉下妹
6月19日上午,在百度輸入「菡影」搜索,找到相關網頁約22,200篇,用時僅0.059秒。繼「天仙妹妹」後,這個女孩在網絡上走紅的速度,有點「橫空出世」的感覺。
4月26日,菡影將一篇文章放到了自己的博客上面:「一個鄉下妹子,16歲那年,為了減輕家裡供姐姐上大學的經濟負擔,也為了實現自己在城市生存的夢想,告別可愛的家鄉,離開養育我的父母,獨自一人來成都闖蕩。幾年來,幹過勤雜工、當過服務員、做過理髮師……換過好幾份工作,有過辛酸,有過喜悅,遇見過好人,也遭受過城裡人無端的歧視和莫名的誤解。」「將繼續親自去體驗更多的職業,讓網友看到進城農民工真實的打工生活,更客觀地認識這些農民工,對他們多一分理解、關心和尊重。」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菡影每隔一周,都會在網站論壇上發表自己體驗各種職業的「真人秀」:手拿掃帚在大街上掃垃圾,握著鏟子在工地上攪拌水泥……體驗打工生活的菡影以服務員、繡娘、洗腳妹、女保安、擦鞋匠、清潔工以及建築工人等身份出現在網絡上。博文轉到網易、新浪、貓撲等各大網站的論壇,每一篇「真人秀」都會引來10餘萬次的點擊。截至6月中旬,「真人秀」已經到了第十期。
背後有推手?大家都想揪「動機」
菡影走紅後,一家媒體進行追蹤報導,指出菡影背後有一個由3人組成的「推手」。
6月15日上午,記者來到位於亞太大廈樓上的中華迦文工作室,見到了負責人郎家文,他就是被外界公認為菡影背後的「推手」。「我如果要做策劃包裝,肯定更好。」對於這個事,郎家文似乎有點哭笑不得,稱自己被四五家電視臺包圍的時候,被問的都是同樣的問題:「你們怎麼認識的?」、「你為什麼要幫助她?」一切質問,都是從菡影開始寫博客開始。
作為四川自然資源研究所的副研究員,郎家文長期進行農民工生存狀態的調查。2004年3月份,他請了川內81位大學生,對成都76個職業作了一次系統的調查,這個工作室是同期成立的。他遞給記者一本書《都市生存手冊》,說這書就是在調查基礎上完成的,上面註明:「解讀打工者命運密碼的信息文學讀物」。
「調查中有個學生,回來講了16歲菡影打工的事。」郎家文聽了後,還專門去她打工的那家理髮店去看了這個女孩。「去年,她提出這個想法時,我表示支持,提供一定的幫助。」郎家文解釋道:讓她到工作室來兼職,這樣有一些收入。考慮一個女孩子不安全,他還叫工作室裡的女職員陪同,並出面幫忙聯繫體驗的場所。郎家文表示,自己的工作室主要從事政府和企業的諮詢顧問,並不靠這個風波出名。「這套書針對民工讀者群,不投放市場,是與政府合作項目。」郎家文說,自己還擔心是否有負面影響,「他們恰恰最不喜歡網絡上的這種推手。」
「大家的意識中,打工妹就應該是黑黑瘦瘦的,邋遢的,菡影的出現顛覆了形象,從事這樣的體驗,導致這些人覺得不可能。」郎家文認為,這就是為什麼大家都要揪她的「動機」。他認為,照片展示是一種表現自己的方式,他作為50年代的人都能理解。「只要是健康的,就好。」
「慈善裸模」的推行者
同樣是橫空出世,與菡影不一樣,朱波一出場,就背負著罵名。「披著羊皮的狼」,這是網友對朱波行為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