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暴走群的群主馬麗小姐姐給我推薦的,村上春樹寫過一本書叫《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我當時特別特別詫異,怎麼會有人會寫這麼一本書,跑步有什麼可講的,不過看後受益匪淺。這段和主題沒任何關係,只是單純的想推薦這本書。
在他們眼裡我應該是騎行小白,畢竟其他三人都差不多三年以上騎齡,雖然我之前也騎過青海湖和海南島,但是像這種長途騎行還是第一次。這次的線路比較吸引我,不是因為從西安到海南,而是它足夠長。我一直渴望著有次長途騎行,也特別寫一些類似於《當我談騎行時,我談些什麼》,特別想知道騎行的過程中他們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於是乎,在半推半就中答應了下來,在閒魚上花八百置辦了二手自行車,又買了馱包按了貨架外帶一個頭盔,把多餘的行李和登山包郵寄了回家,就基本上準備就緒了,總共花了也不到一千二百塊。
沒想到的是,出發前夕自行車丟了。事情是這樣的,當天傍晚約了玩轉西安的博主旗哥在大唐不夜城逛街吃飯,然後我把車子鎖在不遠處路邊的燈杆子上,當時旁邊還亂停著幾輛車。沒想到的是,差不多兩小時後回來,乾乾淨淨,一輛車子也沒有。
我第一反應是,我走錯地方了,再反應過來是,車子被偷了,然後第一時間選擇就是報警。半個小時後,出警的警察來了,說有可能是城管收了去。過程的話要省略幾百字,說好不曝光這件事的始末的,反正我的自行車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只不過鎖子被剪開了,但不影響出發。
十月十一日下午正式出發,先騎行了30公裡來到傳說幾百年前李世民種下的銀杏樹的寺廟不遠處紮營,第二天參觀完寺廟後臨近中午,準備一口氣幹完秦嶺30公裡的上坡路。沒想到的是,這一路上坡也就罷了,還時不時的下雨,再加上隊友陶三豐連續兩次爆胎,最終在距秦嶺最高點分水嶺五公裡處住下。
秦嶺三十公裡的上坡路,最狠的是最後五公裡,雖然前面我勉強的還能跟上,但全靠體力在拼,好在隊友因為扎胎的緣故找了家旅館住下。可笑的是,我剛剛偷偷在這家旅館買了瓶紅牛喝了,準備對最後五公裡大幹一場,聽到要住下的消息時,又喜又悲。
第三天起來的時候,又是淅淅瀝瀝的小雨,索性就圍在爐邊等雨停,我拿出《中國通史》來看,爐子裡火苗爭先恐後的串,爐子下子孫三代的狗狗在鬧,隊友跟老闆娘拉扯著家常,有那麼幾個瞬間感慨,真好,真想時間就在此時定格,真好,書內一個世界書外多紛繁的世界。
雨停了,最後五公裡是躲不過的,那麼就開幹吧。我的策略是,緊跟著最前面的那個人,只希望不掉隊。後來不知道怎麼騎著騎著,我就跑到最前面了,然後一邊爬坡一邊難受一邊想以前的事情。也有那麼幾個瞬間,特別的想抽自己,當初答應來騎行的時候腦子肯定是進水了。
後來想到上次騎行海南至中線五指山那15公裡上坡的時候,當時不知從哪聽說的推車可恥,硬生生的一下子幹了上去,沒推一下車,但,是上去了,但在埡口吐開了。後來依稀的聽好多騎行的人都在強調推車可恥,再後來自己真的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總結出的答案是:推車不可恥,可恥的是內心攀比的醜陋。
說起攀比,旅行圈是有條隱形的鄙視鏈的,自由行的看不起報團的,自駕的看不起坐車的,搭車的看不起自駕的,騎行的看不起自駕的,然後徒步的看不起所有的。當我第一次聽到這東西的時候,特別想問,是誰給你的勇氣鄙視這鄙視那的,梁靜茹麼。
雖然現在搭車是我主要的標籤,但不管是自由行還是自駕,騎行還是徒步,各種方式都涉略過。於我而言,旅行的方式的不同,體驗感的差異而已,找到自己喜歡的適合的旅行方式去做就好,只要體驗到了,自己旅行的目的達到了就好。旅行沒有定義,也無需被定義。
於是我在距離分水嶺500米的位置,決定不騎了,決定推車上去,只是為了發出這樣的聲音:同樣是騎行,憑什麼看不起推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