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所有作家都禁不住寫第一千零二個故事的誘惑?

2020-12-18 澎湃新聞
英國作家拜厄特在《論歷史與故事》(譯林出版社,2016年3月)中梳理、點評了20世紀英國及歐洲其他國家的歷史小說,被譽為她「寫得最好、影響最大的批評著作」。「從來沒有哪一位作家如此慷慨認真地描繪自己的創造過程,拜厄特真正坦率地攤開了自己作為一個作家-學者的思考和工作過程」(金雯)。

澎湃新聞經授權摘編該書《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故事》章節,本章讀來輕鬆有趣,「談論故事中鑲嵌故事的敘事形式,也是對『最偉大的故事』《一千零一夜》的致敬。」

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故事?或許是兩兄弟的故事,他們都是國王,發現自己的妻子不忠,於是展開了血腥報復,然後他們週遊世界,直到找到一個比自己更不幸的人為止。他們遇到一個惡魔,他的玻璃箱子裡裝著一個女人,箱子上面有四把鎖;她趁著他睡著的時候逃出來,堅持要和那兩個國王交媾。事後她收集了他們的戒指,湊齊了一百個露水情人。這兩個國王認為惡魔比他們更不幸,於是他們回到了自己的王國。回去之後哥哥山魯亞爾建立起恐怖統治,每天娶一個處女,黎明的時候就把她交給大臣處死。大臣的女兒山魯佐德是一個聰慧而有學問的女人,她向父親要求嫁給國王。新婚之夜,新娘讓她的妹妹迪納佐德睡在床下,當國王「和山魯佐德完事」之後,這個女孩請姐姐講個故事消磨時間,直到黎明。當黎明到來時,故事還沒講完,於是好奇的國王決定把死刑緩一晚。故事中的角色又講了其他故事,那些故事到黎明時仍然沒有講完,其他黎明到來之前又開始講其他故事。國王的敘事好奇心讓王妃一天一天活了下去。她通過講故事延緩死刑,在此期間生了三個孩子。故事結尾國王解除了死刑,他們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一千零一夜插畫。網絡資料

這個故事擁有一個故事應該擁有的一切要素。性、死亡、背叛、復仇、魔法、幽默、溫暖、慧黠、驚訝和幸福的結局。這似乎是個反女性的故事,但是卻導致世界文學史上最強大、最聰明的女主人公之一的出現,她之所以勝利,是因為她創造力無窮並且一直保持鎮定。《一千零一夜》是關於講故事的故事——並且總是關於愛、生活、死亡、金錢、食物及其他人類必需品的故事。敘事是人類的一部分,就像呼吸和血液循環一樣。現代主義文學試圖拋棄講故事,它覺得講故事是粗俗的,於是以閃回、頓悟、意識流代替它。但是講故事對於生物時間是固有的,我們永遠無法逃脫。帕斯卡說,生活就像住在一座監獄裡,每天都有同獄者被帶走行刑。我們都像山魯佐德一樣生活在死刑的陰影下,我們都將自己的生活看作敘事,它有開端、過程和結局。普遍意義上的講故事,尤其是《一千零一夜》,用無窮無盡的新的開始撫慰我們對結局的恐懼。我在精簡版本的框架故事結尾使用了歐洲童話的結尾,「他們從此幸福生活在一起」,這是個撫慰人心的虛假永恆,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到,除了在無窮無盡的講故事的重複中。故事就像基因,它們讓故事結束後讓我們的一部分繼續活下去,山魯佐德不是在結婚時,而是在1001個故事和三個孩子之後才獲得幸福,這一點讓人動容。

一千零一夜插畫。網絡資料

偉大的故事和偉大的故事集是變形裝置。《一千零一夜》最初出現在歐洲的是1704年和1717年之間的安託萬·加蘭的法文譯本。他使用的是14世紀的敘利亞文本,但是根據法國欣賞趣味進行了改編和改寫——我們讀到的阿拉丁和阿里巴巴很可能帶有法國特徵。這些故事,據海珊·哈達維稱,從19世紀開始就以某種形式廣為流傳——哈達維最近對一部分故事的優雅翻譯是基於穆辛·邁赫迪對14世紀國家圖書館(Bibliothèque Nationale)的手稿的注釋本[《一千零一夜》(Alf Layla wa Layla),Leiden,1984]。隨後的譯者自由發揮,或者運用他們的想像力。理察·伯頓創造了一種奇妙而錯綜複雜的維多利亞—中世紀風格。

一千零一夜插畫。網絡資料

據羅伯特·歐文稱,約瑟夫·夏爾·馬德盧斯1899年的《一千零一夜指南》引人入勝,讓人手不釋卷,它「重塑了《一千零一夜》,讓這些故事看起來像是奧斯卡·王爾德或者斯特凡納·馬拉美寫的」。東方文學和西方文學中還有著其它內在相互聯繫的故事集——那本在1928年被譯作《故事之海》(The Ocean of Story)的《卡薩·薩利特·薩加拉》(Katha Sarit Sagara)、奧維德的《變形記》、喬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薄迦丘的《十日談》。《十日談》的框架故事講的是角色們為了對抗黑死病躲避到鄉村講故事。

《一千零一夜》的直接後裔是由波蘭人揚·波託茨基1797年和1815年之間寫成的《薩拉戈薩手稿》。波託茨基是一個馬爾他騎士、語言學家和神秘學者——他的故事設定在1739年的西班牙,從許多層面上令人頭暈眼花地互相聯繫——盜屍者、政治、理性主義、鬼混、通靈術、故事中的故事中的故事。他在摩洛哥花很多時間徒勞地尋找一部《一千零一夜》的手稿,最後在波蘭用一顆用茶壺蓋做成的銀子彈自殺。從這些故事中誕生出19世紀的哥特幻想,還有諸如《拍賣第四十九批》或勞倫斯·諾福克的《倫普裡爾辭典》這類作品,這類故事網絡錯綜複雜,充滿妄想的噩夢情節。故事集互相對話、互相借鑑,主題從一個文化跨越到另一個文化,從一個世紀跨越到另一個世紀。假如故事的起源是人類記憶過去、推測開端和想像結局的能力,任何故事的任何「純潔」或沒有分歧的父系或母系來源不一定會導致確定性。

一千零一夜插畫。網絡資料

山魯佐德的故事在很多文學中活了下來,就像生殖細胞。在英國浪漫主義詩歌中,《一千零一夜》是和乏善可陳的日常生活相對的奇思妙想,是和平庸而保守的理性相對的想像。柯勒律治曾說他的頭腦「習慣於宏大」,因為早年閱讀「羅曼史、巨人的親戚、魔法師和魔僕」。他用憤怒和報復的巨靈的故事作為純粹巧合或命運的例證,巨靈隱身的孩子被一顆從天而降的棗石(datestone)砸死了。

華茲華斯在《序曲》的第五卷中描述自己童年時代的寶藏,「一本小小的,黃顏色的,帆布封皮的書/薄薄的阿拉伯故事簡本」,還有當他發現原作總共有四大卷時那種「塵世罕有的希望」。他說,天馬行空的故事的夢想者和鍛造者賦予視覺力量。在第四卷開頭他講述了遇到一個騎著單峰駱駝的陌生人的夢境,那人看上去又像堂吉訶德又像「沙漠中的阿拉伯人」,他隨身帶著一塊石頭和一個貝殼,它們「都是書」——一本是歐幾裡德的《幾何原本》,另一本是預言詩。阿拉伯人正在從「逐漸淹沒世界的潮水中」拯救那些「書本」——末日的洪水近在咫尺。華茲華斯將兩本位大的故事集濃縮在一個夢的雙關(dream-pun)中,一個阿拉伯騎士從毀滅中拯救幾何和詩歌藝術。再一次,故事和死亡對立。而系列敘事和無盡開端的大師狄更斯,曾經用《一千零一夜》慰藉自己孤獨不幸的童年,他生活在故事的世界裡,學習它們的技藝。

許多西方作家都經受不住誘惑提筆寫第一千零二個故事,包括美國作家埃德加·愛倫·坡,和維也納人約瑟夫·羅特。羅特關於東方和西方的交界奧地利帝國覆滅的故事充滿了偷偷摸摸而妖嬈的性、慧黠的權威的分析、女性的替代品、消失的珠寶。愛倫·坡的山魯佐德犯了個錯誤,對她日漸衰老的丈夫講述了關於蒸汽船、無線電和電報這些現代奇觀。他發現這些真實的故事如此難以置信,以至於他認為她已經失去了她的魔力,於是到底把她扼死了。愛倫·坡是波斯皇宮中的一個好鬥而無禮的北方佬。約翰·巴斯在他的《唐亞扎迪亞德》(Dunyazadiad)中親自變身為一個戴著眼鏡的禿頂神怪,給緊張的山魯佐德講她要講給國王聽的故事,因為他在未來已經讀過這些故事,他是她的女主人公——因此創造了另一個虛假的永恆,一個首尾相連的時間環,其中講故事的人把故事傳遞給講故事的人……

一千零一夜插畫。網絡資料

然後還有現代東方寓言家,納吉布·馬哈福茲和薩爾曼·拉什迪,兩人都因講故事受到死亡威脅。馬哈福茲的《一千零一夜與日》是一部魔法故事集,有著些許政治意味和精神深度。他的故事重寫了《一千零一夜》;他的山魯亞爾慢慢地學會了公正和仁慈,死亡天使是一個小古董商人,而神怪們和命運開著玩笑。薩爾曼·拉什迪的敘事都和《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講述交織在一起。《哈龍和故事海》塑造了一個機智的孩子哈龍,對抗邪惡的卡塔姆—夏德(Khattam-Shud),後者想把生動的故事之海的海水抽乾,然後用沉默和黑暗填滿它。拉什迪的故事像山魯佐德的一樣,把講故事等同於生命,但是他的角色和智慧很多來自西方幻想故事,如《愛麗絲漫遊奇境記》和《綠野仙蹤》,就像這些故事從《故事之海》和《一千零一夜》中汲取靈感一樣。這是另一種雜交,另一種對話。

魯西迪的故事之海是「宇宙中最大的圖書館」。對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來說,圖書館、迷宮和圖書都是無限的意象,他在《小徑分岔的花園》中寫道:「那一夜是一千零一夜中間的一夜,當山魯佐德(通過模仿者的魔法般的疏忽)開始一字一句地講述一千零一夜得故事,導致了回到那一夜時她必須冒險重複講同一個故事,如此循環往復至永遠。」這種首尾相接的故事吸引了伊塔洛·卡爾維諾(他沒能在任何一部《一千零一夜》的譯作中找到這個故事)。卡爾維諾自己的傑作《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就是一個無窮無盡的故事,它講述了一個迷路的讀者不停地來到故事的開始,然後發現其餘部分丟失了,用來代替的總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開始。這部小說中有一個小說家,就像伯吉斯的故事有一個山魯佐德口中的山魯佐德,這個小說家想寫一本只包含期待開頭的純粹愉悅的書,「一本只是開頭的書」,一本沒有結尾的書,或許就像《一千零一夜》一樣。

馬塞爾·普魯斯特將自己視為山魯佐德,這涉及性和死亡。他將自己的敘事者為了不陪阿爾貝蒂娜進行小探險而找的巧妙藉口描述為比山魯佐德找的藉口更巧妙。然而阿爾貝蒂娜是兩人中「不滿足於運動和生命」的那個。敘事者憂鬱地評價道,不幸的是,「波斯故事講述者」用機智推遲了自己的死亡,而他卻加速了自己的死亡。在這部幾乎無盡的小說的結尾,他就死亡之愛寫了一段歡欣鼓舞的思考,死亡的存在促使他創作了他偉大而包羅萬象的生命之書。有一刻他甚至把死亡的存在擬人化為「蘇丹王」(le sultan Sheriar),這個形象或許會,或許也不會,在某個黎明到來時使夜間的寫作戛然而止,而他所寫的不可能成為他童年時深愛的《一千零一夜》。年幼時,「我迷戀著喜愛的書,就像迷戀愛人,我無法不惶恐地想像一部不同的作品」。但是他後來明白,只有放棄所愛才能重塑所愛。「它將是一本和《一千零一夜》一樣長的書,但是截然不同。」

馬爾柯姆·鮑伊在他的妙文《星空中的普魯斯特》中評論道,「普魯斯特的小說中自比的對抗死亡的大書並非薄迦丘的《十日談》而是《一千零一夜》,因為死亡在前者是『故事開講的恐怖導火索』,而在後者卻是『故事本身就是生活』」。「敘述或死亡」,對於普魯斯特的敘事者來說,就像對於山魯佐德來說,這是責無旁貸的使命。僅僅通過句子的首尾相接,一個人的死刑判決就減免了一會兒,終局被推遲了。

一千零一夜插畫。網絡資料

猶太—基督文化是建立在線性順敘基礎上的。它從創世開始,穿越歷史,到某一時刻基督的救贖,展望承諾的結局,那時時間和死亡將停止存在。西方文化的偉大小說,從《堂吉訶德》到《戰爭與和平》,從《白鯨》到《浮士德博士》,都建構在《聖經》及其故事的影子中。千年事件讓人們激動,它們是開端與結局的意象。這些偉大的、煞有介事的歷史和小故事的大量繁殖被傳遞下去,就像禮物,就像愉快和欣賞的對象。博爾赫斯《小徑分岔的花園》中的主人公得知他識文斷字的中國祖先歸隱後寫了一本書,建造了一個迷宮,事實證明兩者是同一回事。他是個執著於「時間的深晦問題」的哲學家,他的書從來沒有用過「時間」一詞,因為這是他提出的謎題的答案。

在這個「不完整的但並非虛假的宇宙的圖像」中,所有時間都並行存在,選擇其中一條道路並不會排除選擇另一條。像卡爾維諾和山魯佐德這樣的故事講述者可以為讀者和聽眾提供無窮無盡的開始,永無止境的錯覺。卡爾維諾想像中的小說家坐在那裡,盯著一幅史努比的卡通畫,坐在打字機前,標題寫的是「這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這是一個循環的長毛狗的故事的開始。卡通和肥皂劇都是山魯佐德故事講述的不同版本,其中死亡和結局被無限推遲——查理·布朗的年齡也是一樣。盛現代主義用永恆瞬間的頓悟幻覺逃出時間的桎梏,想像出的時間在我看來總是勉強的,最後並不能提供任何足以對抗恐懼和死亡的東西。而優雅精巧的故事的小古董,敘事好奇心的粗俗滿足,卻可以對抗死亡。浪漫主義小說家喬吉特·海爾幾乎不保存崇拜者的來信,但是我看到過兩封——其中一封來自一個男人,他嘲笑她戲劇化的花花公子躺在推車上,將要進行一場生死攸關的手術,而另一封則來自一個波蘭女人,她在戰爭期間,為牢獄中的同伴背誦爛熟於心的海爾的小說,一夜又一夜,給他們活下去的勇氣。

在1994年塞拉耶佛遭轟炸期間,阿姆斯特丹的一群戲劇工作者在塞拉耶佛和全歐洲劇院中同時朗誦由不同歐洲作家寫的故事,每個星期五都如此,直到戰爭結束。這個項目用講故事對抗毀滅,用想像生命對抗真實死亡。它或許不能挽救生命,但是它是一種生命能量的形式。它回顧一千零一夜,展望新千年。這個項目叫做「山魯佐德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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