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欄目第51次推送
62歲的安國平是一位攝影愛好者,家住石家莊西王小區。近幾年,安國平迷戀上了拍攝鳥,經常一大早就攜帶攝影器材,來到滹沱河畔,在靠近水面的空地上支起小帳蓬,架好照像機,定下心慢慢等待。據他觀察,有幾隻棕扇尾鶯己在這裡安家,他要耐心等待它們的出現。不遠處他看到水邊的花朵上落有一隻小鳥,正是棕扇尾鶯的幼鳥,看樣子似乎剛剛離家,體力還有些嫩弱,尚不能高飛,一隻大鳥正在一趟又一趟捕捉著小蟲子,飛來飛去餵食小鳥。他驚喜地打開相機,為它們拍下了一張又一張特寫。
安國平鏡頭下的小鳥。
觀察著鳥兒餵食的場景,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已的身世,記憶中,小時候家裡很窮,因父母工作忙,他與二弟一直跟在姥姥身邊,姥姥含辛茹苦把他倆帶大。年幼時他生過一場大病,連續幾天高燒不退,姥姥在床邊餵水餵藥,幾天幾夜都沒合過眼,經過姥姥的精心調理,才使他轉危為安。
就像鳥兒餵食一樣,無數次的反覆,雖累而不言苦,人和鳥同樣有情!想到這裡,他的眼裡不覺有些溼潤。
從愛攝影到鍾情拍鳥
安國平。
安國平以前上班時就喜歡攝影,後來企業改制提前退休。近年來,他除了經常陪伴父親外,就又鼓搗起了攝影,開始拍一些人像、風景之類的片子,後來跟幾位影友去拍鳥,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之所以鍾情拍鳥,首先是因為喜歡鳥,鳥兒靈動的眼神、鮮亮的羽毛、優美的動作,都會使他心動神往。他認為,鳥兒是大自然的一分子,它們與人類一道,繁衍生息於這個藍色的星球,正是這些快樂的精靈,用它們矯健的身姿和動聽的歌喉,為我們的家園增添了無限的生機和詩意。
其實,在拍鳥之前,安國平對鳥類知識了解甚少,以至於錯把戴勝當成啄木鳥。剛開始拍鳥時,拍到的鳥兒不知道叫什麼名,只能向有經驗的老師請教,或通過網絡去搜索。他逐漸發現,鳥在一年四季都有變化,成年鳥與幼鳥大不一樣,鳥的雌雄也差別很大,這些都要反覆去辨認,不厭其煩地向老師請教。幾年下來,他已經對本地的幾十種常見鳥有了基本了解,不僅能夠準確叫出鳥名,還能說出鳥的特怔、生活習性、保護級別等相關內容。
拍鳥人的苦和樂
在長期的拍鳥實踐中,安國平積累了不少經驗和教訓,有豐收的喜悅,也有無功而返的敗績。夏天,潛伏在草叢或帳蓬中,要忍受高溫酷暑、蚊蟲叮咬,那種滋味與照片上的美景很難掛上勾;冬天,要忍受風霜嚴寒,還要起早貪黑,遠途跋涉。去年冬天,在平山的一處河灘上,那裡看似一片沙草地,不料一腳踩上去安國平的腳陷了下去,冰冷的泥沙灌了一褲腿,這次拍攝活動只好提前中止。
安國平鏡頭下記錄著它們美麗的姿態。
去年是農曆雞年,雞年拍雞大吉大利。安國平早就想拍一個「顏值」較高的山雞,一直未能如願。山雞,學名雉雞,別名環頸雉。借雞年大吉這一緣由,他下決心拍到它。
冬去春來,他走遍石家莊周邊溼地,有時見到它的影子,但都沒有達到有效距離的拍攝效果。直到秋天,在滹沱河溼地又發現了它的蹤跡。通過多日的觀察,了解到它每天要在河道有兩次往返活動,於是,他在河道邊找了個有利地形潛伏,前後等待了兩個多星期,終於有一天,他在帳蓬裡發現它在對岸的蘆葦叢中露頭,快速跳出,向他這邊劃了過來,短短幾秒鐘,迅速從他面前通過,最近距離只有兩三米,他憋住呼吸,不失時機地按動快門,將其攝入鏡頭。到此,雞年大吉這一命題攝影,經過將近一年的時間,才算告一段落。
今年春天,他在三環溼地首次發現紅胸田雞,為了解它的習性,每天3時起床,趕到目的地,做好偽裝,等待它的出現。通過一周的觀察,發現它每天日出前從草叢中走出,稍稍停留一會兒,便鑽進草叢。終於有一天,在5米的距離上,完美地為它拍下了幾張特寫,當時心裡那個暢快勁兒,別提多高興了。
只為讓更多人愛鳥愛環保
安國平熱衷於拍鳥,一不為名,二不為利,只把它當做一種樂趣。幾年下來,他為各種鳥拍了近十萬張照片,除在朋友圈廣泛流傳外,還在各大網站以鳳鳴岐山等網名發表了數千個拍鳥的帖子,這些帖子不僅展示了鳥兒靈動美姿,還詳細介紹了鳥的名稱及特點,為的是讓更多的人關注鳥類,愛鳥護鳥,保護生態環境,他說:「看一個地方生態好不好,鳥兒是最好的評估師,生態環境好了,自然就能吸引鳥兒駐足。」
安國平鏡頭下的鳥兒。
使安國平感到欣慰的是,隨著生態環境的改善,不少新鳥種也前來安家,春秋兩季遷徒的候鳥,也紛紛在石家莊周邊溼地落腳停留,每拍到一個新鳥種,他便會有一種新鮮感和成就感。現在,他心中還藏著一個夢想,就是儘量多拍到一些鳥,將來為它們製作一本精美的「全家福」相冊,以表達對「花開紅樹亂鶯啼,草長平湖白鷺飛」的讚美。
安國平鏡頭下的鳥兒們。
採訪即將結束時,安國平希望喜歡拍鳥的攝影愛好者們要在自然狀態下拍攝,不要對鳥類的活動造成影響,拒絕對鳥類有傷害的棚拍、誘拍,堅決反對和制止傷害鳥類的行為,拍鳥的人要首先成為愛鳥護鳥、保護環境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