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尼亞加拉大瀑布,水霧瀰漫,水流震耳欲聾
算不清看過幾次尼亞加拉大瀑布了,但每次都能看到新景色,一有機會,還是想再看一次。又一次來到多倫多,我一看星期六下午沒安排什麼活動,就打電話給倪津弟兄,問是否可以來接我,到他家住一個晚上,藉機到大瀑布看一看。他家就在大瀑布附近,開車不到40分鐘。倪津說,沒問題。倪津家在大學附近,走過幾個街口就到大學了,他說,他們這個區猶太人很多。果然,街上就看到了幾個猶太人,戴著小帽,有一個小夥子戴的帽子尤其可愛,他的臉是圓的,扣在頭頂的帽子是半圓的,真想給他拍一張照片。
到了他們家,又看到了他們家的那兩隻貓,他們家準備賣房子,屋內收拾得很乾淨,本來今天下午有人要來看房子,但為了接待我,他們婉言謝絕了。他們說,這一兩年來,有些住在多倫多的人到這裡買房子,到手後立即改建,把裡面分割成一個個的小房間,然後出租給學生。看到他們這麼漂亮的房子也即將遭受如此的命運,悲慘世界啊。我說,看來,北美雖然經濟上亂成一鍋粥,但大學照樣上,並且這裡居然成了投資的熱點。我又說,美國那頭的學費也漲了,但好學校還是門庭若市,不過有些中產階級的家庭已經改道了,選擇上本州的好大學,這樣能省下一大筆學費。
剩下的就是一宿無話,也無夢。據介紹,尼亞加拉一詞來自印第安語,意思是「震耳欲聾的水流」。尼亞加拉瀑布位於加拿大與美國之間的尼亞加拉河中段,它與南美洲的伊瓜蘇瀑布及非洲的維多利亞瀑布合稱為世界三瀑布。它其實是兩塊大瀑布,美國一邊的被稱為美國瀑布,美國一邊的和加拿大一邊的連成一塊的,被稱為加拿大瀑布,又叫馬蹄型瀑布。到了鎮子裡,我們向左轉,這一左轉,就轉出錯了,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還好,立即轉向,向右轉,走了一段路後,尼亞加拉大瀑布就在眼前。沿著尼亞加拉河邊慢慢地向前走,眼睛一直看著遠方的大瀑布,這也算是逆流而上吧。
還沒上遊船前,每個人都穿上了藍色的塑料雨衣,只露出了一個個腦袋。遊船先開到美國瀑布前。在美國邊界那邊,看美國瀑布是可以坐升降機下去的,然後走到瀑布旁邊。幾年前我曾走到邊上的最高處,站在那裡,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腦子裡只有個念頭:太偉大了。這一次,隨著遊船靠近美國瀑布,還是被震撼,大水在半空中翻騰,垂直而下的巨流撞到巨石上面,憤怒了,立即狂野,向上翻騰十幾米,在一片如碧玉的水流前面旋轉、激蕩、翻騰、滾動,然後滾滾不斷地狂瀉,這一波還沒有瀉完,那一波已經瀉到了它們的後背上,無數的圓團不斷地冒出來。
水霧瀰漫,水霧的中心,是一團團解不開的迷茫,邊緣處,則散為淡淡的水花,愈來愈淡,化為煙,隨風消逝。人在凝視,海鷗在飛翔,或從水面上越起,或振動雙翅,或雙翅下折,一轉身衝入水霧中,身影與霧氣一樣朦朧;一隻海鷗俯衝到水面上,一個滑行,而後穩穩地站在旋轉的水波上。還有許多的海鷗,只是飛翔,自由自在地飛翔,悠閒地飛翔。水聲隆隆。鳥嗷嗷地叫著。無數水珠撲面而來。我心中瀰漫著驚喜。在喜悅中我們的遊船離開了美國瀑布,駛向加拿大瀑布,出現了一陣短暫的寧靜,只有海鷗飛來飛去。
海鷗真多啊,看都看不過來,它們是在搏擊風浪,還是在水霧中玩耍,我不明白。它們沒有把大瀑布看成是敵人,那是它們的朋友、兄弟。它們只是與兄弟玩耍,這一廂迷濛的水汽是舞臺,那一廂如雷的瀑布聲是音樂,海鷗隨著這雷鳴般的鼓點起舞,疾飛如閃電,留下一道白光;小歇如睡蓮,被一圈的浪花捧在手心;觀水之舞、海鷗之舞則如白色的杜鵑,開在滿山的綠樹綠草之間。這是天地間的慶典,沒有整齊的隊形,沒有劃一的舞姿,更沒有口號,只有自由地起舞,在舞中自由。
遊船開到了加拿大瀑布前面,大水鋪天蓋地,我不僅失去了用語言描述它的能力,情感也被震撼為一片空虛,只有大水滔滔,從心頭滾過,無休無止,帶走了一切。自天而降的大水落到了馬蹄懸崖前,好像大軍的鐵路在驗上飛奔,捲起滿天煙雲,突然間,群馬飛奔到了懸崖絕壁,它們怎麼也收不住自己的腳步,一下子跌進了萬丈深淵。墜落在半空時它們還掙扎、咆哮、翻騰,而後面的駿馬,黑壓壓的一片接著一片,不斷地跌入深淵。大水狂瀉。遊船靠到了離懸崖最近的地方,大水成了一條長線,看不到兩頭,只看到碧綠的光芒在閃動,而在那耀眼的光明中,凝聚著無限的安寧。
我的心被這道水線帶走了,那光將永遠留在我心中。遊船離開了加拿大瀑布,我站在船頭卻不敢再回頭看,生怕自己的靈魂再一次被奪走,看著海鷗在冒著白沫的水面上休息,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然後把被水汽弄得一片模糊的鏡頭擦了又擦。我們沿著尼亞加拉河岸邊繼續向前走。河谷中,一隻遊船到了美國瀑布的前面,另一隻遊船在加拿大瀑布前,那麼大的遊船,在大瀑布面前,仿佛是一個大玩具。來到了加拿大瀑布的旁邊,隔著石頭牆,我看著尼亞加拉河跌人深淵,好像是一塊巨大的冰雕,半是暗綠,半是翠綠。
遠處的一片如雪山上的冰川,玉柱千尺,白雪莽莽。河邊的小草青青,小花黃黃。海鷗在水面上飛翔,它們一次次嘗試著接近大水跌入懸崖的那個邊緣,它們好像腳剛一沾著水,就立即騰空,高叫著在半空中轉身。臨近懸崖有一個小島,數不清的海鷗正在那裡休息,幾隻海鷗飛累了,慢慢降下,在那裡找到了落腳的地方。有幾塊靠近懸崖的石頭,大水好像剛剛沒過石面,轉眼間就狂瀉不止。就在這幾塊巖石的邊上,站著一隻海鷗,它看著水,我看著它,一時間,天地都在旋轉。好啦,關於尼亞加拉大瀑布之行小編就先介紹到這裡,也歡迎大家在下方評論區留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