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最後的夜晚》:藝術電影的曙光還是至暗時刻

2020-12-13 人民網傳媒

原標題:藝術電影的曙光還是至暗時刻

  《地球最後的夜晚》法國版海報上的男女主角。

  伴隨著眾聲紛雜的喧囂,《地球最後的夜晚》(以下簡稱《地球》)在新舊之年的交叉口引發了前所未有的討論,成為一次註定會被反覆提及的電影市場大事件。此番站在聚光燈下的,不僅是作為創作個體的畢贛,還有作為文化商品的影片及其背後龐大的營銷團隊、宣傳機制。影片上映宣傳動用了抖音、《吐槽大會》等傳統文藝片想都不敢想的全方位轟炸,瞬間將觀影需求下沉到三四線城市,收穫了超過1.5億元預售票房這個天文般的數字,但在上映第二天的票房斷崖,則讓觀望者的心態有如過山車般經歷劇烈的起伏。《地球》你看懂了嗎?

  精裝的文藝片也無法大規模撬動市場

  教科書般的《路邊野餐》

  任何關於《地球最後的夜晚》的討論都沒有辦法繞過畢贛的前作——《路邊野餐》。2015年,這部處女作橫空出世,在洛迦諾、南特三大洲、金馬等電影節上接連斬獲獎項,不僅迅速引起了國際觀眾的注意,亦在國內聚集起了一眾翹首以待的文藝片影迷。半年後,《路邊野餐》登陸內地院線,在大片扎堆製造的混沌中,以小博大,殺出一條荊棘路,也間接導致了在此後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電影投資者對於藝術影片的好感度大增。

  當然,對於中國的文藝片來說,藉由國際平臺嶄露頭角,再轉回國內洽談發行的路徑,已是幾乎所有項目都會因循的模式,《路邊野餐》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如果把時鐘再往前撥兩年,金熊傍身的《白日焰火》艱難地躋身國內院線億元俱樂部。不過對比《路邊野餐》彼時的籍籍無名,《白日焰火》中廖凡、桂綸鎂、王學兵組成的演員陣容,幾乎算得上是文藝片的頂配了。在這個意義上,將海外電影節口碑直接轉化為國內院線票房的大規模成功,《路邊野餐》可以說開創了一個先河——10天限量上映,646萬票房,對於這部投資只有20萬元的影片來說,用「賺得缽滿盆滿」來形容也似乎並不誇張。

  《路邊野餐》的市場成功得益於人們對一部草根作品的好奇,這種好奇經由飢餓營銷無限放大,具有裡程碑意義的長鏡頭、時間和空間的錯亂……畢贛那原本並不和內地市場接軌的電影美學體系,竟和觀眾產生了某種奇妙的化學反應。而觀眾面對處女作時的獵奇和寬容,也讓影片的大眾口碑維持在較為令人滿意的水準。可以說,這一部小體量影片,對大陸藝術片觀眾群體的上限做了一次深度挖掘,成為一次教科書般的藝術片案例。

  《地球》誕生記

  市場永遠是逐利的,觀眾也永遠是「貪婪」的。《路邊野餐》的成功催生了後來大家都很熟悉的「蕩麥」創業史——畢贛和製片搭檔單佐龍組建公司,拿到華策投資,《地球》傳出最初的消息……人們對這個尚未滿30歲的導演的新作充滿了巨大的好奇,蜂擁而至的資本也將這個項目擴容到了數千萬級的體量。

  與節節上漲的成本相對的,是核心製片團隊的稚嫩。單佐龍事後的復盤文中,幾乎能夠在每一行裡都讀到他作為青年製片人面對巨獸般龐大的項目時的誠惶誠恐。明星和優質主創班底的加盟,甚至影片3D的噱頭都讓《地球》有了那麼一點商業相,但最核心的團隊成員都明白,精裝的文藝片,依舊是文藝片,無法大規模撬動市場。對於日後宣傳策略的考量,也早在拍攝、後期的階段就開始逐漸醞釀。

  經過短短三年時間,畢贛本人已然成為自己自帶流量的IP人設。他懂得如何將自己的執拗打造成極具號召感的人格魅力,也深諳放手讓營銷團隊去發揮天馬行空的想像,找準市場的痛點,以解決回本盈利這一巨大的難題。

  在坎城看過《地球》的記者們,早在5月就開始猜測電影會在市場上有怎樣的動作。這斷然不是一部「觀眾友好」的影片,雖然專業團隊的保駕護航讓影片成色在前作的基礎上有了一次重大的飛躍。但依舊意識流的敘事手法,緩慢的場景調度,這讓普通觀眾對於影片的基本理解提出了巨大挑戰。

  電影裡的凱裡依然霧氣濃重,角色們的遊蕩依然漫無目的,黃覺飾演的羅紘武從自己的過去走來,踱步進入夢境和現實,尋找銘刻在記憶中那個穿著墨綠色長裙的女子。進山洞,上索道,在潮溼的房間裡念詩,揉碎時間,打破空間,《地球》用最私人的方式,展示了一副當代華語青年電影人極致創作的圖景。

  如果說《路邊野餐》已然將內地市場潛在的藝術片觀眾一網打盡,那麼《地球》的首要任務,則是將對觀影人群進行進一步的深耕。短視頻營銷導致感興趣人數猛增,無疑證明了這一波營銷的成功。但「跨年一吻」後,大量負面評論出現,貓眼上的分數竟然跌到了《逐夢演藝圈》之下。

  誰來和《地球》共赴最後一夜

  回到藝術的範疇,《地球》並非一部傑作,甚至,它用力過猛地將形式感推到極致,徹底摒棄敘事的連貫性,而畫面上的升級,又在某種程度上削弱了《路邊野餐》橫空出世給人帶來的粗糲生猛感。坎城放映之後,以《電影手冊》為主導的法國評論界就流露出了失落,國內上映後的低分也應當在意料之中。不過,畢贛是任性的,他只關乎自己的藝術表達,在他的背後,是願意為他作為導演的偏執買單的資方。

  近日來對「地球」現象的分析中,最頻繁看到的兩個關鍵詞分別是「錯位」和「透支」。「錯位說」同情被浪漫營銷「忽悠」進影院的觀眾。那些準備在卡拉ok或是廣場倒計時上迎接新年的人,以為自己會看到一部《西雅圖未眠夜》。而事實是,部分人在長鏡頭尚未出現前就已經睡去。「透支說」則進一步詬病宣傳挫傷了觀眾對藝術片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親近感,可能會在原本就面臨影視寒冬的2019年造成市場的低迷。

  作品的傑出與否和票房的高低,從來都不是正比關係。通過《地球》預售購票用戶畫像中,我們發現大量來自三四線城市的觀眾加入了這波原本只屬於資深文藝青年的狂歡。《地球》恰恰通過自己的營銷方式,證明了非目標觀眾被調動的可能性,甚至可以說為後來的藝術片宣發做了一次大膽的試水。

  清明檔《中邪》因為不謹慎營銷被臨時撤檔,恰恰證明了在國內電影市場,沒有一成不變的規律可循。對於投資《地球》的資方來說,市場表現所帶來的信心,甚至會進一步明確起對觀眾需求的體認。更重要的是,正因為觀眾的尚不成熟,其口味和期待具有強烈的可塑性。他們是亟須進行引導,同時也是最為衝動的消費者,很難相信他們的熱情會因為一部電影而喪失殆盡,正如被「賣家秀」吸引的淘寶顧客,依然會在失敗的「買家秀」後參加到消費的狂歡中。所以,畢贛沒有綁架觀眾,《地球》只是在尚不知水深淺之時,儘可能地動用手頭的信息與工具,打造最貼近團隊和市場訴求的營銷方案。

  不過,任何清醒的觀者,不論是觀眾還是影視行業從業者,都應該明白畢贛是獨一無二的個例。正如《路邊野餐》創造的藝術片奇蹟一樣,《地球》的表現依舊是無法複製的,以其為標杆進行市場預判,都是不夠全面甚至會誤入歧途。2019年零點的跨年一吻,究竟意味著華語藝術電影的新曙光,還是宣告了至暗時刻的來臨,都有待進一步觀察。

  □柳鶯(影評人)

  畢贛的不妥協值得欣賞

  從處女作《路邊野餐》開始,畢贛就顯示出了他的獨特性:通過大銀幕向觀眾分享他極其私密的個人生命體驗。《地球最後的夜晚》也是如此,已經有敏感的影評人發現了影片是畢贛「戀母情結」的體現,電影真正的主角不是黃覺、湯唯,而是導演畢贛在通過晦澀的方式,來講述一個男孩與拋棄他的母親和解的故事。

  《地球》並非難懂,它是2D來講述現在,用3D還原過去,同時,現實與夢境也用2D與3D清楚地區分開來。黃覺飾演的羅紘武因父親去世回到故鄉凱裡,偶爾得到了母親的一張照片,想要槍殺掉母親情人的羅紘武,在夢境中回到了母親拋棄他的那個清晨,最終卻決定讓他們遠走高飛。他索要母親身上最貴重的一塊手錶,轉送給了湯唯飾演的撞球廳女老闆凱珍,在情感上,完成了由「戀母」到「戀愛」的轉變。長大後的羅紘武,也走出了目睹母親遠去留下的創傷。

  當然,這只是一種解讀,不同的觀眾,會對《地球》的故事有不同的認識。或是為了給觀眾提供更多的介入接口,同時也強化故事的可看性,畢贛為《地球》賦予了一些擾人耳目的設計,比如湯唯分飾萬綺雯和凱珍,張艾嘉分飾理髮店老闆和紅頭髮瘋女人(母親),兩人四角所製造出的人物關係,為這個簡單的故事製造了第一重「麻煩」,此外,電影裡另外一個被殺掉的角色「白貓」,以及陳永忠飾演的左宏元,對於推動故事究竟有多大的作用,是觀眾想要了解劇情的第二重「麻煩」。

  或許不該用「劇情」來要求畢贛,《地球》的臺詞、旁白與影像呈現,有著強烈的撕裂感,一方面旁白在敘述著一個有關黑幫、兇殺、復仇元素的強情節故事,另一方面,畫面時不時地停滯於淋雨的吊燈、綠油油的水面,沒法與旁白產生必然的聯繫,如果沒法找到文藝片的進入方式,或者用畢贛的角度去思考人物與情節,那麼對於觀眾來說這是一種會產生折磨感的觀影體驗。換言之,一旦大概了解畢贛的意圖,或者與片中人物有著類似的生命體驗,則有可能被影片的內在節奏打動,並不覺得它冗長,反而會捨不得它結束。

  在詩意表達上,《地球》與《路邊野餐》不相上下。但《地球》的詩意指向,只面對的是愛情。羅紘武去訪問監獄裡的女子,女子給他講述了一個偷竊的故事:他們幾個人偷走了以為是珍貴物品的東西,到樹林裡打算分贓的時候發現那是一本綠皮書,綠皮書上記載了一條愛情咒語,一旦念出那個咒語,房間就可以旋轉起來……私奔的母親,以及夢境最後的羅紘武與凱珍,都見證了房間的旋轉,那一刻羅紘武才真正理解了母親,因為他發現不可能變成了可能,他與母親,都是追求愛情的人,哪怕愛情只是短暫燃燒的煙花。

  《地球》的愛情元素是足以支撐它的愛情片類型的,但有一點令人費解:羅紘武與萬綺雯,包括羅紘武與凱珍,他們貌似愛情關係的產生,缺乏一定的邏輯與情感基礎,甚至究竟是不是愛情都值得懷疑。存在這樣一種可能:愛情只不過是畢贛的虛晃一槍,他在用愛情、兇手、黑幫等元素,來遮蓋他真實的、唯一的表達——與母親的和解。在這點上,《地球》與阿摩司·奧茲的《愛與黑暗的故事》有相近之處,奧茲花了巨大的篇幅來撰寫他的家庭與童年,但直到最後才點到重點,追尋母親自殺的原因,才是他創作這本書的驅動力。

  畢贛是一位詩人,在通過《路邊野餐》獲得巨大聲譽後,本以為他會在資本的裹挾下通過《地球》轉型成為商業片導演,但《地球》的整體觀感顯示,他仍然固執地堅持自己,在銀幕上寫詩。在賈樟柯的《山河故人》《江湖兒女》都已經盡最大可能走商業路線的時候,畢贛反其道而行,願意為個性表達冒險,儘管《地球》在創作與營銷方面都承受了不小壓力,但畢贛的不妥協,還是值得欣賞的。

  □韓浩月(專欄作家)

(責編:宋心蕊、趙光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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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鎮青年不配看《地球最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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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評《地球最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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