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視界】莫高窟與吳哥窟
《莫高窟與吳哥窟的對話》劇照
《莫高窟與吳哥窟的對話》海報
秦川 安秋
核心提示
中國敦煌莫高窟,世界上最大的石窟。
柬埔寨吳哥窟,世界上最大的廟宇。
一百多年前,這兩項震驚世界的亞洲考古大發現,引發了全世界對東方文明的關注。
它們,千年相望,卻不相聞;
它們,命運相通,卻不相知。
今天,當它們牽手相握時,一場遠隔萬裡、跨越千年的文明對話隨之展開。
在兩窟相通的文化符號中,蘊含著中柬兩國人文相親的歷史傳承;在兩窟相似的歷史境遇中,沉澱了「一帶一路」沿線文明興衰的歷史反思。
用紀錄片的方式,讓中國莫高窟與柬埔寨吳哥窟赴一場橫跨萬裡的千年之約,做一次超越時空的文明對話,對推進「一帶一路」倡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
由敦煌研究院、中央電視臺紀錄頻道聯合出品,甘肅大敦煌影視有限公司、北京東方之子文化發展有限公司聯合攝製的紀錄片《莫高窟與吳哥窟的對話》11月9日在中央電視臺紀錄頻道晚間黃金時段播出,並在蘭州百安概念影城「愛上紀錄片」展映中與觀眾見面。
該片首次用紀錄片的方式,全方位展示兩大世界文化遺產的歷史變遷和驚人的藝術成就,讓莫高窟與吳哥窟這兩大亞洲文明遺產,共赴一場橫跨萬裡的千年之約,展開一場超越時空的文明對話,生動詮釋「一帶一路」的文化底蘊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精神內涵。
100多年前,世界上最大的佛教石窟中國敦煌莫高窟和世界上最大的寺廟柬埔寨吳哥窟相繼被重新發現,掩埋在流沙和密林中的藝術寶藏震驚了全世界,引發了全世界對東方文明的持續關注。
莫高窟與吳哥窟雖然遠隔千山萬水,但它們同為海陸絲綢之路上的重關要口,都與絲路共興衰、同榮辱,都是不同文明交流互鑑而造就的亞洲藝術高峰。在兩窟相通的文化符號中,蘊含著中柬兩國人文相親的歷史傳承;在兩窟相似的歷史境遇中,沉澱了「一帶一路」沿線文明興衰的歷史反思。
中柬兩國源遠流長的友好往來和佛教文化的交流,都在莫高窟留下了清晰的印記:最早出使扶南的東吳大使朱應的畫像出現在莫高窟323窟洞壁上;扶南籍佛經翻譯家真諦的譯經寫本在藏經洞裡封存了千年;吳哥窟裡無處不在的印度教諸神,在莫高窟都能找到它們的形象;莫高窟裡滿壁飛動的飛天,在吳哥窟變身為美麗的阿普薩拉天女;吳哥窟繁複細密的雕花紋樣無處不在,莫高窟精美絕倫的裝飾圖案更是鋪天蓋地。無數工匠創造出了兩大世界文化遺產,但他們都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近代以來,兩窟都遭遇了被西方探險家劫掠的命運,而它們唯一會面的地方卻在異國他鄉的巴黎。
進入21世紀,中國政府積極投身吳哥遺址搶救國際行動,敦煌研究院和吳哥遺址保護管理局開始攜手合作,「一帶一路」上的兩座藝術高峰終於走出了千年的輪迴,抖落了歷史的塵埃,在沙與海之間,架起了一道中柬兩國人文交流、民心相通的彩虹橋。
紀錄片《莫高窟與吳哥窟的對話》分上下集,時長100分鐘,歷時兩年完成,是中國首部亞洲文明對話題材的大型紀錄片。
本片由甘肅省政府精心策劃和大力推進,敦煌研究院院長趙聲良擔任學術主持,甘肅導演秦川任總導演,安秋任導演、撰稿,著名紀錄片導演周兵任藝術總監。
2018年初,在接受《中國石窟走廊》拍攝任務的同時,紀錄片《莫高窟與吳哥窟的對話》創作任務也下達我們團隊。一年多時間同時承擔兩項重大創作選題,而且一個是全國性的,一個是國際性的大題材,這對任何一個團隊來說,都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隨著採訪的一步一步深入,一場遠隔萬裡、跨越千年的文明對話,也隨之展開。
這期間,主創人員冒著熱帶雨林的酷暑,每天採訪拍攝十幾個小時,拍遍了吳哥六大遺址群,其中4天時間累計拍攝外景素材300多分鐘,照片上千張。後來還到巴黎吉美博物館探訪兩種文化「艱難的相遇」。回國後,又從建築、雕像、壁畫、圖案等多方面與莫高窟對比,進行剪輯、包裝、合成。
「當擠在逼仄的機房一幀幀打磨剪片子時,我們突然意識到,這像走過了一條朝聖之路,和莫高窟的畫工、吳哥窟的石匠對話,和千千萬萬造就了這兩大文明的無名匠人對話。」導演臧敬說。
2019年8月31日,第四屆絲綢之路(敦煌)國際文化博覽會和第九屆敦煌行·絲綢之路國際旅遊節閉幕式上,1200多名觀眾共同見證這部紀錄片的首映,共同享受一場視聽文化盛宴,共同接受一次海陸絲綢之路交匯的文化洗禮。
有記者這樣描述:「原本擔心千人共看100分鐘的紀錄片,會有拖拉冗長之感,可當精美的畫片投放到大屏幕上,雄渾的音樂響起時,現場鴉雀無聲,縱橫於千年時空,時間仿佛凝固了。觀眾身臨其境地穿梭徜徉於世界上最大的佛教藝術寶窟莫高窟和世界上最大的寺廟柬埔寨吳哥窟,尤其是飽含深情、文採的解說,富有學理、哲思的對比,讓大家如饑似渴地吸收著文化的甘露和養分,潛移默化中接受了文化的碰撞和交融。」
柬埔寨王國文化藝術部大臣彭薩格娜也被這部紀錄片打動了,她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看到這部紀錄片,能促進兩地世界文化遺產的彼此深入了解。
「這部片子之所以吸引人,就在於獨特的對比視角,找到了兩個文化高峰的對比坐標,娓娓道來,引人入勝。」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民族文學研究所研究員朝戈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