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馬場歷史悠久,史志典籍多有記載。《五涼志·沿革》載:漢陽大草灘即指古之大馬營城堡,西至民樂永固堡,南屏祁連,北據胭脂(即焉支山),大馬營草灘正處祁連、胭脂兩山間。
秦漢之際,大馬營草灘為月氏遊牧地。西漢文帝前元三至四年(前177年~前176年),月氏敗於匈奴,被迫西遷,匈奴渾邪王佔據此地。
漢武帝元狩二年(前121年)三月,驃騎將軍霍去病,出隴西(今臨洮),經臨津關(今青海循化縣東劉家峽水庫上遊)渡黃河,沿青海北部上行穿祁連山,出大鬥拔谷(今扁都口),轉而攻打渾邪王,奔襲千裡,將匈奴逐出焉支山。在激戰中,殺死匈奴盧侯王、折蘭王,俘獲渾邪王之子及相國、都尉等,並繳獲休屠王的「祭天金人」,斬首8960級。漢軍亦損失慘重,死者十之六七。是年秋,單于震怒,欲誅殺渾邪王、休屠王。兩王恐懼,共謀降漢。因休屠王反悔,渾邪王將其斬殺。合併其部,率眾降漢。漢朝遂置牧師苑,牧養官馬,大馬營草灘始為漢朝官牧之地。東漢光武帝時,漢陽設流馬苑,由羽林郎兼領。匈奴被逐出漢陽大草灘後,悲歌道:「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西晉穆帝永和六年(350年),前涼張祚置漢陽縣於今馬營墩(軍馬三場西),一帶,以守牧地。後張元靚改為祁連郡。
此後200餘年間,因政權頻繁更迭,戰禍連年不斷,大馬營草灘養馬業時興時廢,養馬最多時達10萬匹。隋文帝於開皇二年(582年),命大將屈突通整肅河西馬政,大馬營馬場得以恢復。煬帝於大業三年(607年)下詔查問河西牧馬情況。大業五年六月,煬帝在打敗吐谷渾後,出大鬥拔谷時,遇大風雪,士卒死者大半,煬帝之姊麗華(北周宣帝之皇后)也被凍死。煬帝在張掖召見了諸郡的四科舉人後,到焉支山舉行盛會。西域27國王公大臣,「皆令佩金玉,被錦罽」,在焚香奏樂的歌舞中,於道左謁見煬帝。又令甘涼士女豔飾縱觀,周圍數十裡,「騎乘填塞」,極盡其盛。
唐初以俘獲的突厥馬2000匹和隋朝戰馬3000匹交馬場孳養繁殖。廣德至大中年間,吐蕃曾佔據大草灘。
宋神宗天聖六年(1028年),西夏趙德明遣其子元昊奪甘州、佔山丹,大草灘歸於西夏。宋代實行茶馬制,即設市場換取少數民族馬匹。張掖、扁都口設互市(茶馬市)。換來的好馬充實軍需,瘦弱的交馬場孳養。
元代時,大馬營馬場由千戶一名負責。
明太祖洪武四年(1372年),徵西大將軍馮勝克復河西後,在草灘邊沿挖壕二百裡,與民分界。
明成祖永樂四年(1406年),設陝西、甘肅兩個苑馬寺,下轄六監二十四苑。甘肅苑馬寺下轄的宗水監(下設黑城等四苑)、祁連監(西寧、大通等四苑)、武威監(和西、大川、寧番、洪水四苑,監所設於大馬營)、甘泉監(廣牧苑等四苑)等,各佔有大草灘部分牧地。
清朝沿襲舊制,在各地設馬場。康熙年間,先後有羌民及青海蒙古部族入據大草灘,後被官兵逐出,並在永固築城防守。
大馬營原為守備,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改為遊擊,增戍兵500人,以守雪山要道。
雍正十一年(1733年),朝廷擬在西北籌建中央政府直屬馬場。陝西總督劉於義派原西寧知府黃澍查勘地方。黃澍查得青海擺羊戎、甘州大草灘(大馬營草灘)和涼州黃羊川,報請批准後,於上述三地各建馬場,甘州大草灘交甘州提標管理防護,由遊擊一員負責。乾隆十五年(1750年)曾將場部遷至古佛寺(今民樂雙樹寺),十八年復遷回大馬營。
嘉慶七年(1802年),朝廷派人清查養馬情況,大馬營馬場養馬17500匹。宣宗道光十八年(1838年)達20000多匹。
中華民國7年(1918年),甘肅督軍張廣建在回答陸軍部關於馬場的查詢時說:「甘州大馬營,周圍五六百裡,不論冬夏,新舊牧草用之不盡。」陸軍部要求張廣建繼續清查,著手建場。後將海源、馬銜山等場並來,改稱甘肅軍馬孳養場。
1949年9月21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野戰軍第二兵團三軍到達大馬營,山丹軍牧場解放。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山丹馬場的建制體制經歷了幾次大的變更,按隸屬關係及管理權限大致可分為以下幾個時期:
山丹軍牧場時期(1949年9月——1957年2月
國營山丹牧場時期(1957年3月至1961年5月)
總後山丹軍馬場時期(1961年6月至1966年9月)
總後青藏辦事處軍馬局及總後西安辦事處軍馬局時期(1966年10月至1975年12月)
蘭州軍區軍馬總場時期(1976年1月至1986年11月)
蘭州軍區後勤部馬場管理局時期(1986年12月至2001年8月)
甘肅中牧山丹馬場總場、中農發山丹馬場時期(2001年9月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