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狼稱一匹狼,馬稱一匹馬,牛稱一頭牛,但老虎就稱一隻老虎呢?漢語的物量詞紛繁複雜,又有兼表形象特徵的作用,選用時主要應該講求形象性,同時要遵從習慣性,並注意靈活性。不遵守量詞使用的這些原則,就會鬧出一匹牛一頭狗一個雞的笑話來。 所謂「講求形象性」,就是使量詞曾經表示過的形象與被它限制、說明的中心詞的形象保持一致的關係。如「張」,原來是「因擴而大」的意思,曾表示過「有較大的平面而且較薄」的形象。那麼,有較大的平面而且較薄的東西,就宜用「張」作量詞,如一張紙一張皮」。又如「原指土塊,含有有平面但較厚」的形象。那麼,有平面而較厚的東西,就宜用塊作量詞,如一塊磚頭一塊肥皂」。 有些量詞的選用,講求與它後面名詞的相關性,這實際上是形象性這一使用原則的擴展。如帽子與頭頂相關,鎖與門把兒有關,人家與門戶有關,因此就說「一頂帽子」「一把鎖」「一戶人家」。
漢語是由人來使用和支配的,約定成俗的有之,隨心所欲的有之,必須隨機應變,比如魚可因其形態而稱之為一條魚,也可以因其尾巴的擺動而稱之為一尾魚,還在塊頭很大時比如對鯨魚就可以稱之為一頭鯨魚,等等。對於動物的稱謂 最開始只能是因為在古代社會與人的關係,和重要性決定的,有些特殊稱謂,比如匹,頭 等,但後來 動物太多了,「只」就開始泛爛了,從一隻蒼蠅 到一隻大象,都可以。條也是,一條螞蟥,一條蛇,一條狗, 就是 細長的 感覺在裡面,胖壯的 狗 不能說一條了,容易造成誤會,可以說 一隻,這些字有一定的形狀,動態,和狀態的感覺在裡面看上下文了,這些感覺需要留給 語言大師去 雕刻了。
量詞的來源也是有出處的,比如只是指天上飛著的,是一個象形字,上面一個口下面一雙腳,所以可以用來稱呼有翅膀的比如一隻鳥,一隻雞,而不能用來稱呼一隻魚;因為貓也像那鳥能從空中來去,而且貓頭鷹也是個列子,所以貓可以叫做一隻貓,甚至連像貓的老虎也叫做一隻老虎。匹,是指坐騎,比如馬,驢,而狼也稱呼屁是因為傳說一個趕街的人荒野中正方便時,來了屁狼要吃他,他急了褲子都忙不上拉拉上,就一跨腿騎上了狼身,兩隻手死死揪住狼耳朵,就這麼把狼當了坐騎。牛和豬等稱呼頭,是因為常被人們殺了來吃,而把頭掛在那時常數的:一頭,兩頭,三頭…,所以牛可以叫一頭,豬可以叫一頭,而馬就不能叫一頭了,因為馬大多數是用來拉車不是靠吃它而養它。後來,但凡可以吃而且吃剩的頭也能掛著的都有那頭的稱呼,比如一頭鳥;而能輕巧如飛的也能稱呼只,比如一隻兔子。
看下匹字的百度百科,可以看到它只用來形容騾馬。其實更狹義點來說,只適合形容馬,騾子因為帶有馬的血統,才勉強能用。匹條目下所有引用的古文中,未見有形容狼的情況。而口語裡,關於騾子,還是更習慣叫幾頭。這是因為「頭」、匹、「條等形容動物的量詞都有固定的習慣,不合這些習慣就會讓人不舒服。為什麼稱狼和馬為一「匹」,很多同學認為應該是從一匹布那裡延伸而來,形容它們的毛色如綢布般柔滑。但個人認為除了這點外,還可能有「匹對」的意思。狼和馬比之其它動物,群體意識更強,且公母之間一對一的關係更為穩定。曾經看過一部紀錄片,狼王在母狼懷孕期間,寸步不離地守護著她,令我印象很深刻。而「頭」則給人大而遲緩的感覺,比如一頭牛、一頭豬、一頭大象、一頭駱駝;「只」相反,有小而靈活的感覺,比如同樣是豬,就可以用「一隻小豬」來形容,另外「一隻貓」、「一隻鳥」都是小巧輕快的。而狼靈活又迅速,用只來形容很合適。而用「頭」去形容的動物,牛、豬,會比較突出它的「頭部」特徵,這很可能跟以前的祭祀習慣有關,牛頭和豬頭會整個地擺上祭臺。我們上饒話形容一個人長得極其難看,會說他長得「三牲頭」一樣。三牲就是指祭祀常擺的牛、豬、羊的頭。那為什麼老虎也用只呢?明明獅子和狼都可以用顯得更大一些的「頭」。其實「一頭老虎」也沒問題啊,「頭」和「只」在獅、虎、狼身上倒是可以通用的,我覺得原因在於它們的體型中等,既有大型動物的穩狠,又有食肉動物的靈巧,所以都可以形容。而用只去形容老虎,感覺削弱了它森林之王的霸氣,雖然它的行動也很敏捷,很靈活。古代語境中提到老虎,比如《水滸傳》裡武松打虎章節中,用的是「一條大蟲」,現代人描述為「一隻老虎」 很可能是因為它屬於貓科動物,是後續語言描述習慣發生了演變。
量詞的使用在現代漢語中既很講究又有靈活之用。一般來說,大動物用頭,一頭牛一頭驢等,但同樣大動物馬是用匹來說的,那匹是不是馬專用?也不一定,著名的「七匹狼」一出,狼從一隻狼變成了一匹狼,這也可以,但是一匹老鼠,據說還出自魯迅先生之筆,也非常生動詼諧,如此說來,匹也是大中小皆通,關鍵看大家喜歡與否。只用來稱較小或者極小動物,一隻羊一隻雞一隻貓一隻蝴蝶一隻螃蟹等,不過卻有人偏偏叫一「只」魚,讓人噁心的不行,但是百獸之王老虎為什麼要說一隻老虎而不是說一頭老虎?似乎和老虎在民間普遍被叫做大蟲大貓有關,那麼「大蟲」就可以稱為一隻也可以稱為一條大蟲,《水滸傳》中英雄武二郎景陽岡打虎的精彩片段都是用一隻描寫吊睛白額大蟲的,「大貓」也可以稱為一隻,所以這個「只」也可大可小,但必須符合大眾的語言習慣,還有一量詞「粒」,本來是用於形容較為細小物件,一粒沙子,一粒花生一粒米等,但是在當年還比較講究語法的年代,卻因粵語的「一粒世界波」紅遍中國,於是那「粒」大了芝麻幾萬倍的足球,從一「個」足球變成了一「粒」足球,反過來現在有人說一粒桌球一粒籃球嗎?沒有,特定語境下使用特定量詞就是現代漢語的精彩之處,也是漢語不斷創新強大的生命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