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起易武
廖天文,廣東高州人。
2005年起紮根雲南易武,15年間,做大自然的搬運工,只為一杯「天生天養」的茶中至味。
2020年3月,他在清遠拿了一片地——12000畝,並將古六大茶山的茶籽運了過去,他對那萬餘畝茶園有許多規劃……
對於未來,廖天文說雲門天成還在挖地基,他先再努力多拿幾萬畝地。
對雲門天成和廖天文的印象,得追溯到去年的勐臘貢茶文化節。那時候倉老師出差易武,天天在易武貢茶院裡喝茶,老是聽到他們提起雲門天成,提到「老廖」。然而整個期間,雲門天成位於易武貢茶院的鋪面大門都未打開。雖未得見,但倉老師在心裡留下印象——這個他們口中的「老廖」,手裡有「薄荷塘」。
因緣際會,在這個炎夏的午後,倉老師終於得見傳說中的「老廖」——廖天文。廖天文年齡並不大,還是80後一枚(啊哈,側面暴露了倉老師的年齡)。倉老師坐在雲門天成位於留仙文化園的辦公室,喝著他家的2011年薄荷塘,陶醉在歲月轉化下薄荷塘沉入心田的花蜜香和飽滿細膩厚滑的茶湯中。窗外就是滿山紅燦燦的荔枝林,廖天文打開他的電腦相冊,1000多G的電腦,內存已經顯示為赤色。隨著一個個文件夾打開,2005年~2020年,廖天文這15年的易武做茶歷程如歷史一般展開:
10年深山找茶,發現了薄荷塘
廖天文做茶和別的茶商不大一樣,他喜歡追求「最」,追求發燒級的茶品,所以,他總是喜歡到最深的森林裡去尋找最野的茶。在雲門天成的時候,有個細節讓倉老師印象深刻,他家的茶藝師小姐姐在撬茶,為7月16日開展的深圳茶博會做準備。倉老師問她撬的是什麼茶。小姐姐說:在撬我們最口糧的茶——風雲,這款不是古樹,只是颳風寨的混採。(言外之意:別人的終點是他家的起點)
從很早起,廖天文獨鍾情於雲南的古茶樹,找茶的艱辛滋味,做出好茶的喜悅,交織充盈了他的做茶之路。他說,一般茶友看到這些照片、喝到這些茶,都只會覺得這裡有多美、茶的滋味有多豐富。他看到這些,是別樣的感受——這片地的茶當時拿到手有多難,這張照片所拍的這個地方他摔過多少跤。
也就是這份執著和著迷,2009年,當廖天文發現薄荷塘這塊寶地時,如獲珍寶。接下來的兩年時間,和薄荷塘的擁有者溝通協商,終於得以在2011年籤下了合同,開始了長期合作。為了將那片森林的至味製作和保存下來,2011年,廖天文團隊和薄荷塘的那家人背著鍋、簸箕進入原始森林採茶炒茶。
在薄荷塘的原始森林裡,一行人採茶、炒茶在那,吃、住也在那。睡茶農搭建的簡易窩棚,用竹筒裝水燒水喝,克服原始森林裡生活的種種困難。為這一片神奇的東方樹葉,吃盡苦頭,這艱難程度,不亞於貝爺的荒野生存。
做茶的路,苦,但是苦中的樂,也是外人難以體會的。比如,某個年份,做出來的茶品品質特別優秀,被經銷商一搶而空;比如,拿到了特別的原料,做出了一些不可複製、可偶遇不可強求的發燒級茶品。廖天文曾經做了一片他為之得意的茶,當年就有土豪出價10萬元,廖天文都捨不得出手。如今,說起這些,看到這些茶,廖天文的眼睛裡都發著光。
熱愛古六大茶山,他建了一座茶莊園
廖天文熱愛成就了他茶人事業的古六大茶山,去過易武的人,都為那裡的硬體條件暗暗叫苦。為了把根扎在易武,在易武高山村的森林裡,廖天文斥資千萬修建了雲門天成的易武總部基地--紫荊花茶莊園。
這座高端普洱茶體驗莊園,集茶山旅遊住宿、宴會、採茶制茶體驗等多功能為一體。櫛風沐雨,莊園承載著廖天文對「古六大茶山」深沉的愛,為每年來易武制茶和朝聖的四方茶人提供一個更舒適體驗茶以及茶山風情的所在。如今,每年到了茶季,紫荊花茶莊園都成了一個茶人交流的「據點」。
清遠拿地
土地情結:將全世界的好茶復刻
在易武做茶的十多年時間,廖天文對沒有茶地的苦惱刻骨銘心。為了多拿一些鮮葉原料,他苦心孤詣地經營,深入茶農中,像兄弟一樣了解茶農們的需求,和他們打成一片,以求合適的價格多獲得一些資源。同時,他將外面市場的需求傳達給茶農們,告訴他們古茶樹的寶貴。
易武十五年的尋茶做茶之路,他深知古六大茶山的茶的好。在成功租下清遠萬餘畝茶園的時候,廖天文開始了他的布局,他將雲南茶山裡收集來的茶籽送到清遠,在茶山裡培育茶苗。
廖天文儼然一副「地主家有的是地」的模樣,豪橫地說:「我要從全國乃至全世界最優質的茶樹品種選育最好的茶,各種它100畝。過幾年,這些茶苗長大後,在好茶倉的倉儲面積還要大大擴大。」
廖天文對清遠萬畝茶園基地的生態著迷不已,他將他們在基地拍的照片和視頻一一找出來和倉老師分享,並感嘆道:這麼好的植被、這麼好的生態環境,這麼好的水源,這麼好的土質層,種什麼茶會不好?!
他計劃將這萬畝拋荒的茶山培育成有機茶園,還計劃未來與茶學的科研院校合作,提供地、提供茶,提供他所積累下來的資源,為茶業的轉型升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紮根大地,一步一步向上成長
做茶15年,當年青澀的小夥子長成了大叔模樣,廖天文的茶路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走得很紮實。問及他對於未來十年計劃,他說先不多想,爭取再多拿個幾萬畝地。
樸素的茶人,執著於對土地的熱愛,不去炒風口上的葉子,而是希望像一顆茶種一樣,往土地裡深扎,去吸取大地的營養,迎接陽光雨露,緩慢地長成一棵茁壯的古茶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