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謠」野孩子20周年紀念音樂會昨日圓滿落幕,野孩子樂隊及萬曉利、小河、周雲蓬、吳吞、胡德夫、謝天笑相繼登臺,共同用音樂追憶往昔。
集體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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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易娛樂10月25日報導 10月24日,由樹音樂主辦的「黃河謠」野孩子20周年紀念音樂會在北京工人體育館圓滿落幕,野孩子樂隊及萬曉利、小河、周雲蓬、吳吞、胡德夫、謝天笑相繼登臺,共同用音樂追憶珍貴往昔。這些經典的聲音,熟悉的面孔仿佛把人帶到十幾年前,那間叫「河」的小酒吧,一群熱愛音樂的青年在裡面唱啊笑啊,享受著民謠的「黃金時代」。
張瑋瑋回憶起最初在野孩子的時光,他說當時和樂隊排的第一演奏曲叫《死之舞》,之後自己在這個樂隊度過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在野孩子樂隊的二十周年紀念音樂會上,《死之舞》作為開場曲再次被彈奏起,依舊是「雙吉他雙打擊樂」的經典編制,伴著屏幕上閃現的一張張舊照片,那群在黃河邊上唱歌的野孩子「回來了」。
唱不盡的黃河謠
看過演出,網友感嘆——野孩子二十年就幹了一件事,唱著黃河謠,流行已經不知翻了多少花樣,佺哥(張佺)就在那裡,靜靜的由短髮少年變成花白頭髮,猶如一個抱著冬不拉的俠客,內心狂野卻靜靜生長。
「我不能忘記那條河,不能忘記那個城市,不能忘記城市裡的人和事。」坐在舞臺中央的張佺話不多,但在唱《黃河謠》前他輕輕地對觀眾說了這些話。這首歌,更像是一個珍重的儀式,五條漢子,放下手中所有的樂器,雙手扣在膝蓋上,挺著脊梁,莊重地清唱著。
不能忘記的人和事裡,有小索,一個說起野孩子不得不提的名字。《小馬過河》這首演奏曲,是樂隊獻給已逝的小索的,鏗鏘有力的鼓點,仿佛訴說了那些思念,「我們永遠與他同在」
廉頗老矣,尚能高音否
經過二十年,《眼望著北方》這首歌從曾經的E調降到了D調,如今又被改回到E調,「廉頗老矣,尚能高音否」。
如今,某種意義上野孩子樂隊變成了真正的「眼望著北方」,這些年大家都陸續搬到了雲南,換個環境,一切變了又似乎沒有變,仍然是「苦行僧」般的音樂修行,吃麵排練踢毽子的生活。《不要拿走它》,是為雲南而寫,輕快的節奏響起,眼前就有了畫面,蒼山、洱海、油菜花大片的黃,「我們希望這首雲南的讚歌,不要變成它的輓歌。」
「野孩子」和他們的朋友
「如今大家重新聚在一起,既是為了音樂也是為了難得的友誼」。
吳吞說,野孩子樂隊是朋友、是老師,給了他在北京生活的勇氣。他在臺上唱《時候到溜》,野孩子給他合音,六個聲音疊在一起,一首樸素的民謠竟也有了一絲開闊之感。
謝天笑是穿休閒西服來的,不是皮夾克,不是破洞的牛仔褲,甚至不是電吉他。坐在椅子上,一把木吉他,謝天笑來了一把不插電版的《生活在地下》。他提起野孩子,想起2001年在河酒吧聽他們唱《伏熱》,他的心就像石頭一樣堅強/哪怕破碎了那也是/那也是石頭,「這幾句歌詞讓我流淚」。
胡德夫從臺灣而來,他說為野孩子「獻出花朵和致敬」。在現場,他演唱了那首膾炙人口的《匆匆》。作為同樣為民謠作出開天闢地式的貢獻的胡德夫和野孩子,有著很多相同之處——野孩子遊歷大江南北,將表達西北獨特的空間感為音樂的己任;胡德夫從小愛哼父輩們常唱的卑南族歌謠,長大後去過其他國家他意識到「唱自己的歌」才是最重要的。
小河、周雲蓬和萬曉利組成了「橫切面」組合,三人一阮、一吉他、一貝斯,一起合唱了《這一切沒有想像的那麼糟》、《飛的高的鳥不落在跑不快的牛的背上》、《不會說話的愛情》。小河把歌詞換成「野孩子,你是一面旗幟」以此致敬野孩子。呼麥、民歌唱腔……小河、周雲蓬、萬曉利以全新的方式重新演繹了《黃河謠》這首歌,帶來了全新的感受。
演出結尾,屏幕上打出了張佺說的一段話,這些話道出了野孩子的心聲——「如果不提二十周年,我真的沒有意識到有一件事情讓我身在其中那麼長的時間。所有過去的失敗和驕傲,所有的聚散離合,就像是發生在昨天。和很多人一樣,我也奢望下一個二十年後我們還能坐在臺上,像我年輕時總會想起的詩句那樣。光陰如水,光陰如火,我們在大地上只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