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開背經50:耳入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要背誦的這段經文如下:
阿難!譬如有人,以兩手指,急塞其耳,耳根勞故,頭中作聲。兼耳與勞,同是菩提瞪發勞相。因於動靜二種妄塵,發聞居中,吸此塵象,名聽聞性。此聞離彼動靜二塵,畢竟無體。如是阿難!當知是聞,非動靜來,非於根出,不於空生。何以故?若從靜來,動即隨滅,應非聞動;若從動來,靜即隨滅,應無覺靜。若從根生,必無動靜;如是聞體,本無自性。若於空出,有聞成性,即非虛空;又空自聞,何關汝入?是故當知,耳入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注音:譬pì如有人,同是菩pú提。
上午心亂,誦了七遍楞嚴咒,輕鬆多了。這幾天經文內容都不太多,著重複習和鞏固一下前兩卷的經文,畢竟好多地方字面上還沒理解就過去了,尤其第二卷後半部分還需要複習。我感覺第一卷的內容已經熟練了,似乎隔幾天不複習也可以誦出。人腦的記憶力有規律可循,這樣看來繼續堅持應該是沒問題的,還沒到瓶頸期。再接再厲,靈活應對。
背誦經文時才發現這段和上一段很相似,句式和結構都是差不多的,結果就懈怠了,晃晃悠悠,又拖到晚上才背誦結束。這段經文中的聞性,不就是前幾天去公園時想到的聞性嗎?當時還在思考「色受想行識」這五陰,那麼對於天生沒有眼睛的有情眾生可不可以換為「聲受想行識」呢?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些洞穴生物是沒有視覺的。簡單搜索了一下,發現有幾個動物主要依靠嗅覺和觸覺生存,沒有繼續深入搜索。
想了一想,經文中就有這樣的例子,汝試於途詢問盲人:「汝何所見?」,彼諸盲人,必來答汝:「我今眼前,唯見黑暗,更無他矚。」我現在試著閉上眼睛,再次用聲音去感受這個世界,街道上汽車穿梭的聲音讓我驚恐不安,趕緊睜開眼睛。這是為什麼呢?再次閉上眼睛,我意識到自己狂亂的內心,焦躁不安,靜不下來,肚子也順勢咕咕作響。
經文中說「當知是聞,非動靜來,非於根出,不於空生。」我沒有感受到「靜」、「根出」或者「空生」,閉上眼睛後的不安讓我有點慌。我平時也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中,沒法做到放鬆和深呼吸,不知道為什麼,這顆心就是放鬆不下來,多多少少有一點輕微的哆嗦。聽著窗外道路的車流穿梭的聲音,我想到了水流,再想到河水在流淌,這不就是行陰的「流性」嗎?「色受想行識」這五個字真是隨時都可以思考琢磨,「若復令我微細思維」,這個心反而更容易「自無攸往」和「則無所去」。
「行陰虛妄」那部分討論的是:「阿難,如是流性,不因空生,不因水有,亦非水性,非離空水。」
講義中如下:「行陰即藏性。行即五遍行中思心所,能驅役自心,造作善不善等業,即是業行;於百法中,攝法最多,以造作遷流為義。雖八識皆有遷流,而第七末那識,恆審思量,念念相續不斷,遷流最勝,即以七識為行陰。」
「諸行無常,念念遷流,相續不斷,亦復如暴流相似,雖無間斷,實則生滅不停」。
「空喻真如,水喻藏識,暴流合行陰。真如周遍常住,是無盡,而行陰若從真如生,亦應無盡,則佛菩薩俱應永受生滅,而不能破行陰,而今行陰生滅遷流是有盡,故非即真如。」
回到自己身上,這個心靜不下來,不就是「陀那微細識,習氣成暴流」嗎?想把這些被習氣覆蓋的心空掉,破掉行陰,進入識陰這個無邊的虛空中,該怎麼辦呢?
想到了一件事,上午誦了7遍楞嚴咒後,我覺得從腦瓜門到胳膊上的汗毛好像都被清洗了一遍,有一種滿屋子灰塵被一掃而空的感覺。但是吃過午飯後,狀態就沒了,甚至下午從公園回來後打坐誦經,心裡還是特別雜亂。都是貪嗔痴慢疑的念頭,我該怎麼辦呢?「一時驚悚,失其所守。」
實在沒辦法就接著誦楞嚴咒,但這次精力不夠,也管不住這些念頭了,就好像自己家大門被攻破了一樣。雖然身體能保持不動,但是心被攪得亂七八糟,最後心也一點管不住了,但是身體還是可以不動。索性就讓這個妄心在這個身體裡隨意折騰吧,就好像在房間裡把家具都摔壞了似的。這個時候還能有這麼一點心用於專心誦咒,和上午那種身心清淨的感覺不一樣。總得想辦法啊,我忽然想到這楞嚴咒有讓惡念失效的妙用,就是惡人以惡念誦此咒,結果也可以轉為善法。
一邊誦咒一邊隨著這個妄心在這個身體房子裡折騰,這個妄心想要做什麼壞事呢?這麼一覺察,大吃一驚。因為最近在看許多軍事鬥爭國際形勢的視頻,所以就有一個發生世界大戰的想法,而這就是魔最喜歡的鬥爭方式。你想要清淨,就讓你不清淨;你想要做什麼,就讓你做不了;你想要身體健康,就讓你渾身難受和發瘋死亡。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內心存在著妄想執著啊,所謂的修行與業障又如何呢?產生了一個想法時,便存在相對的惡念,「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那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於是,境界中身體這個房子便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虛空,我再睜開眼睛,心裡舒服一點了,繼續背誦經文。乘此咒力,這種清淨的狀態可以持續一會兒,但也足夠今天背誦經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