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鐃鈸 敢問路在何方(圖) | ||
NEWS.SOHU.COM 2004年06月17日16:29 來源:海峽都市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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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記者登門拜訪了李溼老人。 10個弟子如今只剩仨 只見,他手持一根長約1.5米的細竹條,輕輕用手一撥,一個重1.5斤的銅盤開始自如地在竹條頂端快速旋轉。竹條時伸時縮,銅盤隨之時高時低,而控制這一切的就在手腕力度的發揮上。 他叫李溼,家在南安市省新鎮土安後村,今年74歲,是擲鐃鈸的高手。 老李說,這竹條正名叫軟剎,銅盤叫鐃鈸,加上一個七寸棒(長20釐米,最大直徑3釐米的硬木)和香爐,這些是表演不可缺少的道具。別看這竹條伸縮很簡單,但要練成這樣的功夫,起碼要下一年以上的苦工。 「這可都是從擲鐃鈸這門功夫中練就的。」老李15歲時師從其父,他說,以前每天早晚各練習兩個小時,純粹是為了學本領,1年後便精通了20多種表演,之後仍然每天堅持練。 老李有一個弟子,叫李用森,19歲,是他兄弟的孫子。苦練了半年基本功,剛才那「引鈸」的功夫還沒到火候。昨日,他向記者展示了幾招其他學習成果,像「鳳龍過月」是互相敲打兩鐃鈸,然後把一代表天的鐃鈸拋起,用另一代表地的鐃鈸接應,之後,代表天的鐃鈸就歸順似的,在代表地的鐃鈸裡飛快旋轉,同時還發出「吱吱吱」的清脆聲。突然,他手輕抖了一下,「糟了!」大家心眼都提到了嗓子上。只見,經他一抖,原先是上鐃鈸外圈的大環繞著下鐃鈸轉,一下變成了內圈繞著轉了。鼓掌聲,頓時響成一片。 老李看在眼裡,笑在臉上。他說,原來有個叫李雙清的孫子已苦練了2年,但是到廣東經商去了。現在他很看好小李,但是對於將來,誰也說不準。「我們這個活兒只有替人家做喪事時,才派上用場,一場一人也就100元,而一年下來,也只有六十幾場。」以此為生的老李和擲鐃鈸打交道近60年,現一些高難度的動作已力不從心,10年來僅教的10個弟子現在只剩3個,而且還沒有一個完全出道的,老人家一直很擔心。 幸好小李很勤奮,每天早上5點就起來練功夫,堅持早晚各練一次,2個小時。「覺得很好玩,而且感興趣。」所以,在困難面前,小李一直堅持下來。按常理,至少要一年打基本功,之後再根據個人天賦來決定學精的時間,一般也要二三年。「但是要向叔公那樣做專職很難,生存是個很大的問題。」 對於將來,能否把這堅持到最後,成為擲鐃鈸的新傳人,小李說他也說不清。 保護擲鐃鈸 必須搬上舞臺 擲鐃鈸源於唐初 據了解,擲鐃鈸保護項目初定由南安市文化體育局負責,記者就此採訪了有關專家學者和藝人。 擲鐃鈸,是流傳在南安、晉江、安溪、永春等縣(市)的一種道家舞蹈,行話稱「演金」,有源於唐太宗李世民「遊地府」之說,是死者後代為死亡靈免墜「三塗」(畜生、餓鬼、地獄),請道士來家超度的一種祭奠儀式。 擲鐃鈸為男性獨舞,動作剛健用力,技術性強,表演時間長達兩個多小時。由於體力消耗大,表演時通常由二人輪流進行。 傳承人少得可憐 「擲鐃鈸算是目前瀕危的民間舞蹈。」南安舞蹈協會會長、文化館副館長許得勝表示,真正技精的只有李溼一人,他現有的徒弟僅剩下3個。該表演不像其他簡易舞蹈,很大一部分涉及雜技成分,沒有吃苦和持之以恆的精神,練入門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經濟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要靠此為生,現在幾乎是不可能的。」南安市道教協會省新組的李志這樣說。 生長土壤很有限 南安市文體局藝術科肖科長分析說:「把它搬上舞臺是未來可探詢的一個思路,但是有其難度。一方面,舞臺表演是門綜合藝術,要考慮配樂、演員裝扮等,對舞蹈動作還有一套嚴格的標準和程序,而現有的擲鐃鈸表演隨意性大,搬上舞臺後肯定有一些需要改進的東西;另一方面,該表演實踐性很強,現在根本就沒有這樣一本系統的理論書,此方面的資料遠比其他民間舞蹈少。」 保護迫在眉睫 肖科長表示,從現代社會發展來說,既讓其在「做功德」門下生存,同時又要讓它從中剝離,從舞臺化、市場化的角度來培育它。 許會長也表示,「保護擲鐃鈸工作已迫在眉睫。首要解決的問題是傳承人,不應僅僅局限於同村、同姓的人,應該向全社會公開,廣為宣傳,並以培訓班的形式傳教。當人數達到一定程度時,通過藝術加工和素材整理,把其搬上舞臺,讓更多的人認識它、了解它。同時,還可以運用文字、音像等多種形式對其記載,等發展到一定程度時,再組建專業的舞蹈團,這些工作都是相輔相承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