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賭王」
在當今世界華人圈子裡,何鴻燊幾乎就是澳門賭場的代名詞,很多人特別是內地人雖叫不出他的名字,但一提「賭王」,即使不說其名也知其人了。可3年前,當我頭一次採訪何先生時,他即聲辯:「『賭王』的稱號根本不適合我,因為我從來不賭錢,這只是一些不了解情況的人強加給我的。」
何鴻燊所言極是。現實生活中的何先生不僅不賭錢,也極少進賭場。只有每年的除夕夜,何先生才率領一家老小,來到澳門著名的葡京賭場象徵性地「賭一把」,以求來年平安。我想,人們之所以誤稱何鴻燊為「賭王」,很多時候是將經營家與賭家混為一體了。何先生作為博彩業經營者,其聲名赫赫。他從一九六一年聯合霍英東等幾個香港老闆一舉奪得澳門賭牌始,前後獨馭澳門賭業長達41年之久,把個原來只能算作「開大檔」的偏門生意,逐步做大成澳門經濟的主導產業,並使澳門躋身世界四大賭城的行列,其功巨大,其勞蓋冠。如果說不少業內人也稱其為「賭王」的話,那完全是出於對其在澳門博彩業中的龍頭老大地位的認可,別無它意。
其實,真正名副其實稱得上「賭王」的,要算從一九六二年起就與何鴻燊合作創辦澳門娛樂公司並任常務董事的廣東新會人葉漢。葉漢的一生,可以說是一部活生生的二十世紀澳門賭博史。他賭技精湛,長著一雙特別構造的「兜風耳」,能辨別骰子聲,在骰寶臺前天天有大筆進帳,以「賭聖」、「賭梟」、「賭神」之名享譽澳門賭界。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期,葉漢經常去美國拉斯維加斯賭場「一試身手」。有一次,葉漢不眠不休一氣賭了32小時,玩了380多局「百家樂」,先輸掉了200萬美元。賭場老闆尊其在賭圈內的「威名」,應允:若他再能贏回一百萬美元,再獎勵他一部勞斯萊斯汽車。兩天後葉漢捲土重來,終於贏了300多萬美元,賭場守諾贈送他名車,此事曾轟動了拉斯維加斯賭城。澳門賭場中的「百家樂」就是他從美國引進的。葉漢卒於一九九七年,他留下一部總結自己賭術絕招的「四宜八忌」,據說,備受賭徒尊崇。
然而,正是這位在賭桌上叱吒風雲的「賭王」,對賭博的危害亦常存惻隱之心。他曾作過一首打油詩警籲世人:「賭博無必勝,輕注好怡情。閒錢來玩耍,保持娛樂性。」至今仍作為「格言」,高掛在葡京賭場內的大牆上。
賭博何以改叫「博彩」
俗話說,賣什麼吆喝什麼。澳門作為賭城,這裡吆喝最多最響的是四個字:「幸運博彩」。而「幸運博彩」一詞的發明權,也非澳門莫屬。一九八二年五月,澳門立法會通過了《澳門新博彩法》,規定把「賭博娛樂」一詞改為「幸運博彩」,並特別對詞意做了注釋:「凡博彩,其結果系不可預計,且純粹碰運氣者,概稱為幸運博彩。」這是我所查到的最權威最明確的詞條出處,至今,《現代漢語詞典》上還沒有將「博彩」一詞收錄進去。
其實,在澳門,「幸運博彩」一詞從誕生到現在,始終只在報刊文件上使用,民間沒那麼文雅,至今仍直呼「賭博」。「博彩」,實即是賭博,博彩與賭博只是兩種不同的表述罷了。「博彩」一詞最初出現在澳門的書面材料中,準確說,時間還應該再往前移,大概在一九六一年七月份,澳葡政府頒布的18267號法規中第一次將賭博改稱「博彩」。
那一年,正值馬濟時出任澳門第119任總督。總督是葡萄牙在海外屬地之一澳門殖民統治的象徵,也是澳門的最高行政長官。他直接受命於葡國國王或總統,執行葡國在澳門的政策。這位叫馬濟時的總督,是澳門歷史上一位重要人物,位於澳門新口岸的一條馬路,迄今仍以這位人士的名字命名,以示紀念。馬濟時在擔任澳門總督僅僅兩年多時間裡,深謀遠慮,勇執牛耳,使澳門博彩業邁上一個新臺階。據史料記載,他自一九五九年九月十八日走馬上任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著手調查和研究澳門的自然條件、經濟現狀,從而為澳門未來的經濟定位。他依據澳門的地理和資源條件,認為澳門的工業不可能有太大的發展,亦不可能成為遠東重要的貿易港。而澳門的旅遊資源卻極具潛力,特別是「賭博娛樂」,值得大力開發,旅遊博彩才最有可能成為澳門的經濟增長點。於是,他大氣鼓蕩,筆飛騁情,向葡萄牙當局稟奏上書,明確提出澳門未來的發展,只能是具有「博彩特色」的旅遊城市。切望將澳門闢為「旅遊區」和「博彩區」,準許澳門以博彩業作為一種「特殊的娛樂」,葡萄牙當局很快批准了「上書」,並頒布了第18267號法規,以法律形式把馬濟時的這些建議確定下來,從而也使得澳門可以完全合法經營博彩業了。
雖然,早在一八四七年葡萄牙當局就宣布澳門賭博合法化,但到了一八九六年又宣布在葡萄牙本土禁賭,國內及大部分海外殖民地執行了禁賭令,澳門的賭博業一直遊移在若明若暗的法律邊緣。只有第18267號法規正式頒布後,澳門經營博彩業才真正有了法律依據,亦是自此以後,澳葡政府才逐漸採用博彩一詞,取代賭博一詞。這一更名,多少反映了澳葡政府的兩難境地,因為,「賭博」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畢竟不是一個光雅之詞,用官方文書肯定它,多少有點恥於臉面。
澳門賭業這碗羹是如何分配的
以旅遊博彩業,為其主導產業的澳門經濟,二○○四年以來,受「自由行」政策的拉動及兩家新賭場「金沙」和「銀河華都」先後開張營業,博彩業這塊「蛋糕」越做越大,收益亦越來越豐厚。據澳門官方最新統計,二○○四年第一季度,非本地居民博彩消費支出為91億多元(澳門元,下同),第二季度為93億多元,分別較去年同期增加了37.6%及82.1%。二○○四年一至八月份,澳門特區政府博彩稅收入達92億5千4百萬餘元,較去年同期激增50%。
如此大的收益,究竟是如何分配的?它的利潤最終流向何處?不僅僅是澳門老百姓所關注的,也是特區政府時時要掌控的重點。按照澳門博彩第16/2001號法律規定,賭場承批公司必須向特區政府繳納法律規定的博彩特別稅,既按相當於博彩經營毛收入的36%交予政府;其次,承批公司還必須向政府繳納一項相當於博彩經營毛收入1.6%的撥款,用以促進、發展或研究澳門文化、社會、經濟、教育、科學、學術及慈善活動為宗旨的公共事業;另外,博彩承批公司還必須向政府繳納一項相當於博彩經營毛收入1.4%的撥款,用以發展澳門城市建設、推廣旅遊及提供社會保障。此三項稅、費加起來共佔博彩毛收入39%的款項回饋澳門社會。這也是博彩業在澳門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與世界其它地區賭場不同的是,澳門賭場收益的絕大部分來自賭廳(即貴賓廳)收入,據說佔賭場全部毛收入的70%-80%。但這一部分收益最後落入承批公司手中的卻不多,其中有42%-45%的收益被中間環節(賭廳承包人、疊碼仔、賓館、餐飲等)吸納,賭場承批公司最終從賭廳獲得收益的比例大約只佔賭廳全部毛收入的10%左右,而賭場承批公司獲利最多的反而來自「中場」(即賭場大廳)收益。自二○○四年五月十八日美國拉斯維加斯「威尼斯人」公司開辦的「金沙」賭場在澳門開業以來,這家美資賭場以其設備先進、管理優秀、品牌效應搶佔市場份額,並很快異軍突起。現在,「金沙」賭場平均每天的中場收益已高達1,500萬元——1,900萬元之間,平均每天的純利潤達80萬美元,幾乎佔到「澳博」12家賭場中場總收入的70%左右。故而,眼下澳門博彩市場湧動著「搏中場」的激烈競爭。因為,中場利潤的50%最終歸承批公司所有,是賭牌持有人獲利最大的一塊。
澳門博彩業的比較優勢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博彩旅遊業作為澳門的龍頭產業,近幾十年來,特別是澳門回歸之後,不論周邊地區經濟景況如何,不論內部環境出現什麼磕磕絆絆,-直表現亮麗無比。
據統計,近年來,平均每天進入澳門賭場的人數大約8萬人次左右,這個數字,幾乎相當於澳門人口的五分之一!如此眾多的客源周而復始供給賭場的生意,澳門博彩旅遊業豈有不興旺之理?記者手中有份澳門博彩股份有限公司二○○三年度的業績報告,足以說明博彩業效益的「飛瀑之勢」。該公司二○○三年度總收益為286.88億元(澳門元,下同),全年繳稅逾101億元,較二○○二年「澳博」及母公司澳門旅遊娛樂有限公司合計的歷史最高繳稅額還要多出24億元;如果再加上依照博彩合約向澳門基金會、城市建設及旅遊推廣等公共機構撥款8.6億元,上繳的稅費總計達110.08億元。扣除「專營稅項及政府基金募集」的110.08億稅費和營運成本費用143.21億元後,「澳博」二○○三年所賺純利33.49億元。一個公司一年竟有如此高額的收益,不論對「澳博」,還是對特區政府而言,都如同一種「印鈔機效益」。
為什麼澳門的博彩旅遊業會如此興旺?為什麼澳門博彩業能昌盛不衰?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議題。以筆者所見,澳門的博彩業的比較優勢,首先取決於一個「小」字。由於地方窄小,又是一個微型經濟體系規模,賭客中幾乎95%以上為外來賭客,在博彩收入中的「外財」比例自然就佔了絕大頭,而它所承擔的社會成本卻很少(社會成本轉移到賭客所住的國家或地區)。據一份權威資料統計,至今,博彩業已成為一個每年全球國民生產總值(GDP)近一萬億美元的世界性產業,博彩全球化構成了經濟全球化大潮中的一股支流。澳門博彩業置身於這個世界博彩大市場中,其「小」的優勢使它可以取得高額博彩收入,卻承擔較小的社會成本。
其次,澳門博彩旅遊業依託著周邊數十億人口的大市場。按照澳門博彩行業權威人士的說法,距離澳門兩小時飛機行程的周邊地區,共有十億人口。而澳門賭場的客源目前近八成來自內地,一成為港客,其餘來自臺灣及其它地區。澳門博彩股份有限公司董事蘇樹輝稱,「我們不要多,十億人中只要有5%到澳門遊玩,澳門都應接不暇。」這絕非戲言,據澳門統計暨普查局資料顯示,二○○二年入境旅客總數創下歷史新高,達1,153萬人次,較二○○一年上升12%;二○○三年雖然受到非典型肺炎疫情的影響,但全年入境旅客總數仍然超越前年的歷史高峰,達1,188萬多人次,較上年增加3.1%。不僅為博彩旅遊業帶來巨大的收益,而且促進了相關產業的同步增長。
另外,澳門博彩業的興旺還有一個巨大的優勢,即澳門可以開賭而內地禁賭。澳門學者稱之為「政治優勢」。中央政府在澳門實施「一國兩制」,不但保護了澳門的博彩業不會受來自內地競爭衝擊,反而以內地巨大的市場來促進澳門博彩旅遊業的發展。澳門回歸後,博彩旅遊業之所以大步向前,其中內地旅客的不斷飆升,為其決定性的因素。有例為證,二○○三年內地來澳門旅客比上年增加了35.4%,為574萬人次,佔入境旅客總數的48.3%,為澳門第一大客源。其次是來自香港及臺灣的旅客,分別佔總數38.9%及8.9%。
開放式賭場帶來的「禁忌」
二○○四年五月十八日,澳門一家美式賭場——「金沙」娛樂場投入運營,隨之而來的「金沙」衝擊波,迄今仍在澳門社會中四處迴蕩。
這種衝擊是多方面的,有明的,更有暗的。外行人只看到金沙娛樂場不同於原來娛樂場的表面:現代、氣派、豪華﹔內行人卻看出了「金沙」與澳門原來博彩業經營理念的差異:開放式經營理念。
「金沙」若按其內部的功能來看,它是集飯店、賭場、餐飲於一身的綜合性娛樂場所。但整個建築的外牆,卻用兩層樓高的紅色霓虹燈豁然標明了「金沙娛樂場」,幾裡之外都瞅得見!這與拉斯維加斯賭場開放式經營理念是一脈相通的。在那裡,賭場的經營者就是飯店的經營者,進飯店就進了賭場,賭場就是飯店的一部分,彼此沒有分割,全混在一起。所以,在拉斯維加斯,賭場在法律上的界定是含糊不清的。不像在澳門,博彩法律對賭場範圍的界定是非常具體也非常明晰,賭場設在飯店的哪一部分,多大面積,從哪到哪,都標明得非常清楚,而且,賭場必須與飯店其它部分分割開來,各自獨立。飯店與賭場各走各的門,各是各的「勢力範圍」。
澳門一位公務員告訴我,按法律規定,他們是不能進賭場的,但是去葡京酒店就不會有所忌諱。這是因為葡京酒店外面掛著酒店的牌子,和葡京賭場各走各的門。但公務員去「金沙」就不允許了,因為金沙是開放式的,賭場與酒店沒有分割,更何況整個樓外標明是「金沙娛樂場」。按照澳門博彩法規定,公務員不能進賭場。所以,金沙賭場內的酒店、餐館、酒吧均不能進入。恐怕連金沙賭場的老闆也沒有想到,開放式的賭場竟然會在澳門遇到「不適」。有意思的是,金沙開業當天,為了能將特區政府的高官請來捧場,金沙娛樂場特意設計了一個開幕式與開業互不相連的「兩步走方案」,即高官參加的開幕式先舉行,等開幕式結束,高官們離開後再開業。這樣,既讓高官能出席金沙的開幕式,又規避了公務員不能進賭場的法律約束。
「轉工潮」的背後
二○○四年以來,隨著包括金沙娛樂場及銀河娛樂場在內的多家新博彩娛樂場的陸續開業,澳門勞動力市場出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轉工潮」現象。大批其它行業的員工紛紛「跳槽」,應聘去新賭場工作。據了解,銀河華都酒店共招聘1,000名員工,金沙娛樂場招收了兩千多員工,兩家新賭場就共吸納了3,000多勞動力。這其中除去500多外籍員工外,其餘全部系本地其它行業流轉來的員工。一位在新口岸葡國餐廳工作多年的女「領班」,年齡已過中年,這次也在洶湧的轉工潮裹脅下,應聘去賭場當了名服務生。問其原因,說是賭場的工資,要高出餐廳工資的2倍多。更有甚者,一向被當地社會視為「金色行業」的民航、銀行等,這次也有不少人「跳槽」到賭場,據澳門銀行界的朋友告訴記者,僅銀行系統就有四十多名員工「跳槽」。有分析家認為,轉工潮的背後是利益驅動的結果。現時,澳門社會評價較高、待遇較高的職業排序為:第一是公務員,其次就是博彩業。博彩旅遊業是當前拉動澳門經濟快速發展的最活躍最強勁的因素。
澳門博彩業規模的擴大,引發各行業人員之間的大撥流動,使得澳門整個勞動力市場需求大幅增加,工資水平也相應上升,失業率更是進一步下降。特區統計暨普查局最新統計顯示,二○○四年三月至五月澳門的失業率為5.1%,比去年同期下降1.2%,創一九九七年金融風暴以來的最低紀錄。今後幾年中,拉斯維加斯式博彩娛樂大型投資項目,還將一個接著一個在澳門投入運作。僅已經動工的「永利度假村」酒店賭場,就將為澳門提供四千至五千多個就業崗位。特別是博彩專業技術人才很吃香,估計業界需吸納過萬名「專才」,去年成立的「澳門旅遊博彩技術培訓中心」剛畢業學員,已立即被各賭牌公司招攬。該培訓中心校長李向玉表示,自去年八月起已和「澳博」、「永利」、「銀河」、「威尼斯人」合作共同培訓博彩人才。
特區政府勞工局局長孫家雄指出,隨著旅遊服務業、博彩業的發展和私人及公共工程的展開,內地與澳門關於建立更緊密經貿安排的籤署、珠澳跨境工業區的落實、外來投資的明顯增長等等,都將大幅增加對勞動力的需求,本地人力資源會在今後一段時間內出現短缺現象。
但是,目前澳門還有1.1萬名失業者,其中只有800人是找第一份工作,其餘多為文化素質低、年齡偏大或無一技之長等原因而很難再就業者。孫家正表示,當局不會因為本地人力資源市場出現短缺而放寬輸入外勞的規限,而是要加強職業配對的效能,以改變目前澳門有工沒人做,有人沒工做的狀況。
追求豪華成世界潮流 賭場建在五星級以上酒店
前不久,澳門新聞代表團在澳洲訪問有「一大發現」,這就是賭場必須建在五星級以上酒店。為此,澳洲凡開有賭場的州都訂有類似法律規定,如維多利亞州、昆士蘭州等。賭場追求豪華,這真是個令人感興趣的問題!
拋開別的原因先不論,僅從商業的角度來看,一般消費者的心理是,置身豪華場所易於刺激消費。有朋友打了個比方:在一般餐館裡吃飯,很便宜的菜價,總嫌貴;進到豪華餐廳,菜價高得離譜,亦悄然接受,認為吃的就是豪華。從這個角度視之,賭場設在五星級以上酒店,消費者置身金碧輝煌之中,消費心理膨脹,賭場「進帳」豈不更容易!?
應該說,拉斯維加斯是世界所有賭城的「榜樣」。因為,不論豪華程度、賭場規模,還是博彩種類和設施、配套娛樂設施等,都勘稱一流。在那裡,賭場經營者的經營理念為,讓平民享受和有錢人一樣的貴族生活,因為,賭場的大門是向任何人敞開的,且錢多錢少一樣玩。同樣,在澳洲不論是墨爾本的皇冠賭場,還是雪梨的星港城賭場,以及黃金海岸的木星賭場,均豪華得嚇人!座落在墨爾本YarraRiver南岸的皇冠賭場,是澳洲最大型的賭場,橫跨市內四條大街,這兒擁有全國最多房間的豪華酒店,房間數目達一千個。賭場內的設施包羅萬有,但最具特色的要算是其中的無數食肆餐廳,食物種類之齊全,令人嘆為觀止。
前不久,美國著名的《福布斯》雜誌評選全球十大最佳賭場,一改原來以賭場的規模、入場賭客的數量、賭檯的數目、博彩款色的是否多樣和下賭注的多少的評選條件,而是以娛樂場的舒適度和所在酒店的豪華程度,配套設施是否齊全及高格調,對富豪賭客合家入住進行博彩和消閒吸引力的大小作為評選的標準。結果,拉斯維加斯、澳洲的賭場,以及澳門文華酒店賭場均榜上有名。看來,賭場追求豪華,成了一股勢不可擋的世界潮流。
然而,政府立法「圈定」此事,究竟為哪般?澳洲幾個州的政府博彩管理機構,都未解釋這個問題。竊以為,這自有它的一番道理。從明面上看,賭場設在高級酒店,宜於管理與監督。也可以使原本「低俗」的遊戲,包裹得文雅一些,高貴一些,以便給那些平日裡裝模作樣的「謙謙君子」進入賭場,再蒙上一層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