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影像|紮根於城市的孤注一擲,左右手互搏的貓鼠故事

2020-11-29 澎湃新聞
《城市夢》

延續了導演陳為軍對農村人的觀察,尤其是農民家庭在城市化背景下的貧窮、流動、掙扎、選擇。《好死不如賴活著》裡,馬深義一家因賣血感染愛滋病,《出路》裡,農村學生王盼只能進入非正規高校,《生門》裡,李雙雙的丈夫面對積蓄和先天缺陷的新生兒時選擇了前者,都是因為貧窮。而貧窮背後是社會和城市的發展。

這一次,對貧窮的思考,在城市街頭空間治理的視角下展開,體現為城管和攤販的正面交鋒。王天成一家從蕭條的河南農村來到武漢謀生,作為剩餘勞動力,成為據守街頭的攤販和城市的隱性就業人口。通過非正規的生計,他們養活了自己,也為附近居民提供了便利,但卻構成了城市公共秩序的障礙。

「城管來了」和「釘子戶」的故事我們聽過不少,《城市夢》讓這兩種視角交匯於魯磨路:人流車流經過這條路,匯入武漢市樞紐地帶的光谷廣場——這個被視為武漢經濟騰飛引擎的地方。基於各自的生存壓力和身份位置,進城農民和城管的鬥爭開始了。

監製陳梁在一場

分享會

上說,《城市夢》屬於陳為軍團隊的「中國三部曲」第二部;他們計劃分別從醫院、城管、公安的角度講述真實故事,展現身體治理、城市治理和社會治理的具體過程。也許源於一種類似平衡報導的觀念,《城市夢》在描述治理時,並非以某個視角作為絕對的道德判斷框架。紀錄片的雙視角,讓我們看到城市治理中的抵抗、計算和對話。整治與被整治的雙方所爭奪的,不僅是街頭空間中的權力,也是心理空間和圖像空間的主動權。

貓鼠大戰反轉劇

故事的第一幕,是符合慣常印象的圖景:城管來了,流動攤販紛紛倉皇撤退。貓抓鼠竄,印證的是社會對有序的一般要求以及我們的一般認知。城管是「貓」,攤販是「鼠」。「貓」和「鼠」在此意味著兩種位置:強與弱、主動與被動、治與被治。

大喇叭不僅向攤販廣播,也向周圍市民和觀看這一幕的我們確認:流動攤販和佔道經營商販,都屬於違法者、城市空間的侵犯者。正義與非正義的邊界,似乎一目了然。然而很快,第一幕的圖景就被嘲諷了。《城市夢》用它精巧的結構方式,將「貓」「鼠」力量的消長變成我們所關注的重心,我們被貓弱鼠強的戲謔翻轉所牽動,正義與否已經不是重點,是非判斷也沒那麼容易了。

城管隊員李忠於神氣自信地來到魯磨路執法,攝影機在他的側面「開路」加持,讓他的身份產生一種嵌入街頭空間的鋒利感。然而很快,攝影機又不得不目睹他顏面掃地的尷尬:魯磨路上有三個佔道經營攤販,其中之一是傍居書報亭的王天成一家,王家的簡易大棚隔出三個「店面」:兩間雜貨鋪,一間水果攤。接下來的貓鼠大戰,是爭奪王家大棚這個城市空間主權的戰爭。

王家大棚  本文圖片均為紀錄片《城市夢》截圖

第一次正面交鋒:在街頭眾人面前,王天成巧妙地強調自己作為老者和弱者的身份,翻轉被「整治」的被動位置,用圍觀者(包括攝影機以及我們)的視線,對李忠於五花大綁。老王如孫悟空一般混不吝地攪動「東海」,「貓」的權威,隨之被嘲弄和抑制了。

第二次正面交鋒:「貓」暗中收集違法經營證據,卻被「鼠」發現。老王如魯智深般袒胸露乳、怒髮衝冠,殺奔城管局二中隊。被逼無奈,城管只能「臥底潛伏」在水果攤附近,偽裝觀察、估算流水。

第三次正面交鋒:老王故伎重現,證明自己是凌駕於城市的強者,延續貓弱鼠強的期待。李忠於驚魂未定,如果不是路人斷後,甚至無法倉皇逃走。

貓弱鼠強

表面上的「貓弱鼠強」違背一般認知,造成詼諧效果,但實際上「鼠」仍處於被動位置。貓鼠故事再次轉折:城管施展「突襲」計劃,強硬執法,扭轉局面。第五次交鋒:城管全副武裝,開赴水果攤。執法攝像和隔離盾牌,將老王封印在「五指山」下。

「突襲」計劃

老王威風被殺。兒子王兆陽、兒媳瑞華、老伴李書香,代表著農民工家庭新的主心骨,改變了與城管交鋒的策略:以退為進。他們試圖與城管「交易」,爭取在城市中的合法空間。於是老王與李忠於的交鋒,變成了小王與胡隊長、趙局長的交鋒,他們的交鋒更「文明」,為了達成共識而計算。如同在鋼絲上跳著華爾茲,王家獲得了在城市中的合法根基,二中隊則完成了任務、撬除了一處「釘子戶」。

貓和鼠各自拿回了自己對空間的主權,關於孰強孰弱,令人獲得微妙的領悟:強硬是弱者的策略,而脆弱與強勢共生。如果貓強鼠弱意味著秩序的建立,那麼貓弱鼠強作為失序和矛盾,恰恰說明了秩序是一個交互和循環的過程:貓鼠不斷拔河,翻轉位置,秩序在這個過程中不斷被重新建構出來,它並不是一個一勞永逸的過程。至少紀錄片在末尾告訴我們,新的交鋒再次開啟:街頭,再次的遭遇,再次的反擊,我們眼前即將再次展開另一場空間主權爭奪戰。

兩架攝影機互搏:人性和「整治」的複雜性

《城市夢》呈現了兩個故事。首先,你可以把它當做一個「城管來了」的故事:典型的中國城市和城市化進程,以及典型的城管形象。他們遭遇到一個整治障礙,於是開始收集證據、對違法行為定性、統計違法數據,最終不僅成功執法,而且妥善安置。儘管新的違法者會出現,但是經歷了困難和蛻變的主角,將堅持原則、施展策略,繼續面對和解決問題。

同時,你也可以把它看作一個底層視角的故事:典型的中國城市和城市化進程,以及一個極端的農民工家庭。老王祖孫三代是進城農民工的最壞狀況之一:在農村沒有足夠的耕地,在城市務工也沒有合格的勞力。老弱病殘,守護著農民工第三代——孫女王展萍。祖父和父親堅守大棚、硬著頭皮與城管周旋的原因,就是想為女孩爭取更好的教育,以便通過教育翻身、有尊嚴地紮根於城市。女孩代表了老王和小王的這個「城市夢」,她的單純文明、安全安穩,是祖輩父輩的奮鬥的重點。老王一家人背後,也許是所有城鄉變遷中被拔根而起的流動人口,他們被迫丟掉農業社會的經濟、社會、文化資源,試圖在城市中開拓新的生存空間,半推半就地搭上拆違安置的列車,將自身接合到大城市的制度和心態之中。

孫女王展萍即王家的「城市夢」

從單一視角陳述的故事,不可避免地會成為一個透視法主導的故事:一個道德邊界分明的故事。然而《城市夢》的拍攝和敘事方式,構建出一個左右手互搏式的總體結構,兩個故事彼此限制,這就破壞了單個視角的說服力。

《城市夢》展現出互搏一樣的難解難分:城管敘事言說的,正是進城農民工家庭所經驗的城市化過程;而農民工向城市人的轉型,首先是服從城市空間的規訓。貓鼠是這個城市化進程中咬合緊密的一體兩面。誰是正義的、誰是脆弱的,是天真的判斷。重點被轉換為矛盾性和不確定性——謀生與管理、流動人口與城市整治者,都難。「整治」所涉及的雙方,都是被動的,因為他們各自的社會位置;但他們也都是主動的,都在積極施展策略。

這個互搏敘事,是藉由兩架攝影機的兩個視角交叉輪替而實現的:一臺攝影機由攝影師程春霖操作,他穿著城管的制服,化身並提供城管的視角;另一臺攝影機由攝影師趙驊操作,他穿著便服,逐漸成為老王一家的「自己人」。

於是故事也成為兩架攝影機的對話:他們在分開時「各表一枝」,在交匯時助推兩個「陣營」的交鋒,也同時揭示整治與被整治雙方的相互投射:彼此並非不了解、不理解對方的處境。我們甚至可以在一方的鏡頭中發現另一方攝影機的身影。於是,兩架攝影機(兩方人物)的「獨白」和「對白」、分開和匯合,創造出一種離心的效果,不僅帶來了線性序列中的情感褶皺甚至道德張力,也構建了一個新的故事:爭奪觀眾認同空間的大戲。

兩架攝影機的互相投射

在他們的爭奪中,我們無法停留在一個固定的立場,我們獲得一種複雜的認知:人性和「整治」,都是無法一言以蔽之的矛盾體。這邊廂懼怕老王追上門來的二中隊城管驚慌失措,那邊廂強勢的老王卻無力地躺在馬路邊喘著粗氣。這邊廂小王夫妻回河南老家,確認「已經回不去了」、只有在城裡紮根和孤注一擲的現實,那邊廂局長為隊長明確「整治」的原則:要讓農民工發自本能地遵守城市空間制度規則。兩邊之所見的呼應和張力,有時也產生懸念、緊張,或反諷、幽默,帶來複雜的情感。這個離心、反諷的敘事裝置,留下了開放的感知和詮釋空間。

攝影機前的「輿論戰」

主導圖像:農村父權的收復失地

也許紀錄片還包含一個潛在的故事:主幹家庭的分解。在空間爭奪戰中,也許真正敗下陣來的,是農民工主幹家庭系統中的父權。這個故事的線索,是王天成一次次的強硬,以心理上被「摧垮」收場。

紀錄片直陳家庭內部的城市化過程:就在城管的「突襲」計劃成功後,老王在家裡面對攝影機坦言:「給我摧垮了」;這邊老王從樓梯上摔下來,那邊小王與城管的交易進入日程。在妻子、母親的推動下,新的一家之主做出了改變的策略,而這不可避免地帶來父子衝突的升級。

在紀錄片中,王家大棚如同寄居蟹,馱著書報亭,在流動之中抓緊一個暫時的領地,既施展也象徵著「謀生難」的農民工對城市罅隙的「殖民」——通過日常的、不被注意的活動,形成一種特殊的空間詩學。嘈雜的街頭和提心弔膽的流動大棚,是屬於進城農民工家庭中父輩、祖輩的空間。屬於下一代的空間,則是城市出租房的私人居所:安靜、安全。這兩種空間的關係,就是主幹家庭中的父子關係、父女關係,一種年長者護佑年幼者的依存關係。

然而,大棚是脆弱的,這種脆弱來自它暫時、被動的位置,來自自上而下的功能化區分。興建「珠寶一條街」的商業規劃方案,要求撕裂大棚的寄居空間,同時也危及傳統家長的權威。對於老王而言,權威是他需要爭取和維護的東西,強悍實際上透露了困獸猶鬥的脆弱。反抗的無畏態度和使得上蠻力的身體,是他與土地打交道時積累的首要資源。

孤注一擲的硬碰硬,也許是失去土地的農民所特有的戰術,王天成藉此收復被城市化撕裂的心理失地。這樣的人物,也許是被農民工敘事所忽略的地帶:老年男性農民,除了自尊以外,從各方面都不符合城市所要求的勞動力標準。兒子、兒媳、老伴在家庭中地位的上升,實際上是城市勞動力市場的選擇。

於是「整治」浮現出雙重涵義:既是對城市空間的主權收復,也是對農民工主幹家庭的改造。改造的終點,經由局長之口重申:要讓回不去農村的人,用城裡人的思路來謀生,過真正城裡人的生活。「整治」的對象,不僅是存在於規劃理性之外的空間,更是農民的心理空間。

屬於老王的大棚空間和家庭認同,最終被動搖和撬除;新的合法棚子,象徵農民工家庭的蛻變。小王的三口之家,已經是一個城市核心家庭,「整治」大棚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自然而然地轉變為城市人、與主幹家庭剝離的過程。被挑戰的老王,則敏銳地抓住了主動靠近他的資源:攝影機,或者說,圖像權力,做出最後的反擊。

在街頭空間,老王積極地調度己方攝影機、攻擊「敵方」攝影機。因為掌握了攝影機的視線,也就聚攏了圍觀市民的視線,獲得了攝影機所聚集的觀眾的注意力,既捆住了「敵人」,也試圖推動道德天平向自己傾斜。圖像成為一個被爭奪的空間,老王藉此短暫收復失地:作為對偷襲的反擊,他在硬紙板上疾書「真相」,擋在馬路中間默默喊冤。作為一名典型的中國農民,老王熟知鄉土社會的無奈和攔街告狀的效力:藉助道德和輿論力量獲得「勝利」。他體現出的對城管的不信任,實際上是對人治而非法治系統的不信任。 

(作者徐亞萍系上海師範大學影視傳媒學院副教授)「真實影像」專欄每次聚焦一部紀錄片,試圖從非虛構的影像文本中還原城市記憶和拍攝者的思想實驗。

(本文來自澎湃新聞,更多原創資訊請下載「澎湃新聞」APP)

相關焦點

  • 騰訊遊戲正在左右手互搏:防沉迷和業績增長如何平衡發展?
    騰訊遊戲正在左右手互搏:防沉迷和業績增長如何平衡發展?每日經濟新聞 2018-11-07 15:22:13 騰訊正在開始左右手互博
  • 朱大可訪談: 「我是左右互搏的高手」
    他的朋友孤雲這樣描述他:(他)慣常的姿勢是挺著大肚腩,一隻白皙的手握著咖啡杯沿,另一隻細嫩的手按在大腿上,目露精光讓人不敢直視。許多人領教過他那能穿透人心的眼睛,卻很少注意到他那雙彈鋼琴的胖手。在孤雲看來,這代表著其兩種氣質:犀利與細膩。 他是朱大可。知名文學、文化批評家。他說,"在與人交往中,我並不願給人太犀利的感覺。"
  • 《生門》導演告別之作,是一場城管與小販的「城市夢」
    《城市夢》故事背景發生在江城,導演陳為軍。自1994年進入武漢電視臺之後,就開始拍武漢故事,二十多年的職業生涯中,拍出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出路》《生門》等紀錄片——他的作品拿過美國廣播電視成就獎、英國國家最佳紀錄片獎,也曾入圍奧斯卡最佳紀錄長片單元。
  • 手工刺繡 卡通貓鼠人物大荷包
    曾經混過一個圈子,這個圈子是《三俠五義》的衍生「貓鼠」圈子,所謂貓鼠,就是御貓展昭和錦毛鼠白玉堂,這個荷包的圖案呢,就是以這兩個人物為原型繡的。原圖是一位網絡上的畫畫大神畫的,小編是直接借用了大神的圖,臨摹下來又繡的。因為這款荷包是送給一位名字上有「玉」的姑娘,所以另一面繡了「玉」字和蘭花。
  • 圖文互證 相得益彰
    □ 葉 青  《圖譜青雲》是影像文學作品。影像文學,顧名思義就是影像與文學相結合的文藝樣式,其優勢是突破攝影鏡頭的局限,讓照片藉助文字支持獲得更深層的表現力;當然,有了照片的存在,與之相關的文字也獲得了更直觀的表述效果。
  • 為何拍照時馬雲馬化騰左右手交疊,而李彥宏雙手垂放?
    例如馬雲習慣將左手疊放在右手上置於身前,馬化騰則是雙手交疊置於身前時右手在上,而李彥宏更多的是將手垂在身體兩側、插在褲兜,或是背在身後。不同的禮儀和性格不久前,阿里巴巴宣布成立「羅漢堂」,首批學術委員會的15位成員以經濟學家為主。馬雲還與這15位來自世界各國的頂尖學者合了一張影。這張合影中,馬雲就將自己的左手搭在右手上。
  • 周大福守護一生LOVE影像故事為你打開愛的世界
    周大福守護一生LOVE影像故事展,用【愛的守護】、【愛的印記】、【愛的信物】、【愛的童話】、【愛的見證】,為大家展現各式各樣異彩紛呈的愛情故事,一同感受不同的浪漫愛情。人的一生每時每刻都在演繹著愛。人是愛而群居的動物,而關於 「愛」的討論也從未停止過,那麼「愛」到底是什麼?答案肯定是難以窮盡的。
  • 【守護平安的故事】系列報導——楊金龍:紮根社區的業務老警
    【守護平安的故事】系列報導——楊金龍:紮根社區的業務老警 2021-01-16 17:30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政務
  • 2018FreshPitch入圍提案回訪 |《城市夢》
    紀錄片《城市夢》攝製組來到武漢,圍繞小販和城管兩個對立的群體展開拍攝,記錄了兩者之間因行政管理上的衝突,引發的一系列的事件……該片入圍2018新鮮提案真實影像大會,引起了眾多決策人的關注,近期該項目有哪些新進展,影片何時與觀眾見面,讓我們聽聽製片人怎麼說?回訪視頻文字版Freshpitch:請問《城市夢》現在進展如何?
  • 攻受互寵互撩甜到炸的耽美文,「一入腐門深似海,節操就此不在」
    貓書子可是一個妥妥的資深腐女,自從進了腐門之後,節操就不在了,一張純潔的白紙也是變成了黑紙一張了,所以下面就給你推薦幾本攻受互寵互撩甜到炸的小說,不喜歡這類型小說的小可愛們請慎入哦。第二本、美人,麼麼噠——by:笑眯眯這是一個傲嬌二貨美人受倒追腹黑溫柔攻慢慢被吃掉的故事,全程甜到炸,唯一的缺點還是章節太少,不夠看,下面就直接給你上內容的一部分。內容節選:三年前的今天,臨城一個人跑到他的城市來給他表白,那時候在校園裡他也像現在這樣微笑著給自己唱著生日快樂。恍惚間他似乎回到了兩人剛剛表白的時候。
  • 十年尋羌,他用影像記錄一個民族的遷徙…
    700餘位羌人輾轉的經歷與命運,人與神的悲歡離合,被高屯子用影像與文字記錄下來。2009年5月6日,村民們來到崴孤山頭。貴生頭戴金絲猴皮帽,手執羊皮鼓,腳蹬云云鞋,領眾向祖先、祖神告別:祖老先人啊,等我們有了落腳之地,就回來看你們!03.
  • 《長安十二時辰》:所有的人都孤注一擲,做到了極致
    《長安十二時辰》中的主角們所處的就是一片「死地」,而他們所有的人全都孤注一擲,做到了極致。在殺死龍波的那一刻,悲痛就像閃電一樣擊打著張小敬的心,他悲痛,卻依然狠狠地下了手。而在危險終於解除,塵埃落定的時候,整個長安都看見了他破爛的衣衫和周身血痕,但是他心裡傷卻沒有人看得見——親手殺了暗樁小乙的傷,親手殺死兄弟龍波的傷。為了守護這個長安,他把自己傷到了極致。
  • 《播播龍的成語世界》之 孤注一擲~
    每個成語背後都有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這些故事或寓意深刻、耐人尋味,或幽默詼諧、充滿智慧。閱讀這些妙趣橫生的成語故事,可是對小讀者了解祖國的歷史文化、開闊視野、提高語言表達能力大有益處呢!每天一個成語!現在起做一個出口成章的小朋友吧!   [ gū zhù yī zhì ]把所有的錢一次押上去,決一輸贏。
  • 我在現場|願我能跟上這座城市飛速的腳步
    1993年,年幼的我乘坐南下的綠皮火車,第一次抵達這座冠以「特區」的城市。那時,我從未曾想過能紮根在此,更沒想到能在20年後,有幸記錄她的重要時刻。光影荏苒,2020年是深圳經濟特區建立40周年,也是我在深圳擔任記者的第8個年頭。僅僅是翻看自己記憶當中的深圳,也會感嘆這座城市滄海桑田的奇蹟,就像按了快進鍵,二十年前、十年前的荒地灘涂如今高樓林立,鳥語花香。
  • 美國記者實拍影像:1942年河南饑荒真實場景,災民以樹葉草根充飢
    美國記者實拍影像:1942年河南饑荒真實場景,災民以樹葉草根充飢 原標題:美國記者實拍影像:1942年河南饑荒真實場景
  • 我國首個自然資源業務衛星星座傳回首批清晰影像
    4月25日,記者從自然資源部召開的自然資源遙感應用創新發展座談會上獲悉,我國首個自然資源業務衛星星座傳回了首批影像,圖像紋理清晰、質量良好,星上所有設備工作狀態正常。該星座由自然資源部主持建造,於3月31日成功發射並精準入軌,目前正在開展在軌測試工作。
  • 湖北鄂州:「紅線」紮根 構建城市基層治理「新格局」
    2018年以來,湖北省鄂州市推進黨建引領基層治理創新,將這根「紅線」深深紮根於民、情暖於心,逐步形成具有鄂州特色的「1+N」黨建引領基層社會治理制度體系,構建起黨建引領城市基層治理新格局。多年前,這曾是社區陣地的真實體現。如今,走在大街上,一身「紅裝」的社區黨群服務中心不僅顯眼,且顯活力,「這是為基層賦能最重要的體現,在這裡工作,很有尊嚴感。」一位社區工作人員感慨。  為社區賦能增效,自2018年起,鄂州市創新「413機制」,以黨建引領基層工作向縱深發展,社區黨群服務中心建設便是其中一項。
  • 1943年常德會戰期間被俘的日本軍人真實影像
    1943年常德會戰期間被俘的日本軍人真實影像是什麼樣?一組老照片為你展示。常德會戰又稱湘北戰役,是指1943年11月至12月, 侵華日軍與中國軍隊在常德地區進行的會戰。日方公布的數字為:戰死1274人,負傷2977人,可這個數字並不一定真實。據橫山勇所說的18%失去戰鬥力來說,恐怕不止這麼少,日軍出動了8、9萬,大概損失了1萬多人。以下照片即為當時俘虜的日軍士兵照片,按上去當時的日軍俘虜並沒有那麼硬骨頭,希望這些人的下場足夠悲慘,才能對得起被害的中國軍民。
  • 《生門》導演新作《城市夢》8.28上映
    成都首映會現場四川在線記者 吳夢琳70歲王爹爹一言不合就倒地打滾撒潑,城管隊員喬裝打扮上演「無間道」……你以為這是一部荒誕喜劇故事片,其實這是一部完全真實拍攝的紀錄片。8月26日,《生門》導演陳為君收官作品——城市管理題材紀錄片《城市夢》在成都峨影1958電影城舉行首映。100多分鐘觀影過程,不少觀眾都感嘆真是顛覆了對紀錄片的印象,真的像是在看一個精彩的故事片,全程有笑點也有淚點。《城市夢》由《生門》原班人馬製作,拍攝於2014年,對武漢城管和「釘子戶」佔道攤販王天成一家的故事進行了長達一年的跟蹤拍攝。
  • 紮根基層 無私奉獻(暖聞熱評)
    【人物】「全國優秀共產黨員」李夏【故事】李夏,為安徽省績溪縣荊州鄉原黨委委員、紀委書記,縣監委派出荊州鄉原監察專員。2019年8月10日,在抗擊「利奇馬」超強颱風搶險救援時英勇犧牲,年僅33歲。李夏同志對黨忠誠、信念堅定,紮根奉獻皖南山區,多次放棄到縣直機關工作的機會,甘於在最艱苦、最偏遠的鄉鎮基層奮鬥青春,勇於在抗洪搶險等急難險重任務中衝鋒在前。他心繫群眾、一心為民,服務群眾隨叫隨到,當地群眾都知道「有事情、找李夏」,貧困戶稱讚他「比自己孩子還要親」。他認真負責、有情有義,總是盡心盡力幫助他人,用高尚品行感染和溫暖著身邊每一個人,前不久被追授「全國優秀共產黨員」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