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不可怕,怕的是不曾起身反抗──加繆與《鼠疫》交織重疊的世界

2020-12-03 騰訊網

幸福不是一切,人還有責任 ─ 加繆

當疫情肆虐,人們努力抗疫的同時,文學大師加繆的名字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原因無他,就是這本1947 年出版的《鼠疫》。整本小說不可思議的具有既視感──從一剛開始政府的漠不關心、到封城後人與人的隔離,最後再到人們瘋狂的搶購物資(只是加繆沒料到現在人們搶購的是衛生紙)。

然而,這些劇情並非是加繆憑空想像,許許多多的評論表示,他寫得就是當時遭受納粹入侵的法國。

1913 年,加繆生於北非的法屬阿爾及利亞,當地主要居住著阿拉伯人,加繆雖然是屬於統治階級的白種人,但小時候卻過得異常清苦,他1 歲時父親在一次世界大戰中戰死,全靠著目不識丁的母親做粗活、洗衣服……一點點含辛茹苦將子女撫養長大。加繆沒有辜負母親的辛勞,爭氣地考上中學、甚至拿到獎學金,20 歲時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結婚──直到她愛上了一名醫生、離開加繆。

到了二次大戰爆發的幾個月前,加繆來到繁華的法國首都巴黎,在這個人文薈萃的異鄉,他結識了沙特一幫巴黎知識精英;但也就是在這裡,加繆感受到深深的疏離,無論是他的出身、教育程度,甚至連文化都低人一等。他懷念起阿爾及利亞溫暖的陽光與海洋,喃喃自語道:何處能給我(家)的感覺?身處法蘭西的文化聖地,卻無可奈何地在這裡成為一名異鄉人。

這些人生經歷,都不時在加繆的作品中出現。《鼠疫》,加繆的影子若隱若現,他的童年、他的學養、他的情感,化作書中的一字一句,在此刻看來,不僅帶著警世預言,更像是穿越到加繆的身邊,陪他一起見證歷史。

生於法屬阿爾及利亞蒙多維城,於1957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當災難來臨前:醉生夢死的巴黎

《鼠疫》的故事背景發生在一個名叫奧蘭的城市,這座城市的外觀只能用平凡無奇來形容:既無鴿子,又無樹木,更無花園的城市……在這裡既看不到飛鳥展翅,又聽不到樹葉的沙沙聲,不過大體而言仍算是一處歲月靜好的所處。

無聲無息地,災難開始降臨──路上突然出現老鼠屍體,這些齧齒動物從隱匿的屋角裡爬出來,死在人的腳邊。當安逸的民眾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焦急地詢問市政府該如何解決?

然而,市政府的反應是:根本沒有什麼事。

加繆撰寫的故事開頭,就如同1930 年代,那個沉浸在幻夢裡的巴黎。

經濟大恐慌爆發後,整個巴黎開始不得安寧,極左派跟極右派正在互相攻擊、左派內部自己也在互扯後腿。而就在所有人爭論不休的當下,他們這些政府高官們似乎都忘記了崛起中的德國,整個歐洲的政治氛圍也在逐漸改變:1935 年義大利入侵衣索比亞,這種國際大事竟然只在法國激起一點微小的波瀾。

這件事情讓希特勒開始相信,德國步步進逼的最佳時刻到了。1936 年,德國開始在萊茵河地區部署兵力,雖然已經違反了凡爾賽條約,但法國卻也悶不吭聲;1938 年德國又併吞了奧地利,法國竟然還是沒有強烈反應!

事實上,軍事高層都還在法國安全無虞的迷夢裡,編織自欺欺人的幻想。

雖然戴高樂上校拼命要求政府多組建幾個裝甲師,但許多人都認為只要高聳的馬奇諾防線還在德法邊境,德國人就無法攻佔法國;一次大戰慘絕人寰的戰爭讓法國的政治人物普遍懷有一種情緒,那就是「讓他拿嘛,拿夠了他就不拿了」的和平主義,盲目相信:希特勒是可以被安撫的。

馬奇諾防線(Maginot Line)主體有數百公裡,由鋼筋混凝土建造而成,十分堅固。主要位於法國東部及防禦法德邊境。

到了1939 年的春夏,也就是二戰爆發前夕,巴黎的社會依舊看不見一絲應戰的準備。即使德國帶來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巴黎的化妝舞會仍然一如往昔的舉行,夜總會也上演著新的表演節目,劇院、電影院更是座無虛席。

直到1939 年9 月德國大舉入侵波蘭時英法才終於宣戰,不過那時,一切都為時已晚……。

如同《鼠疫》書中的主角李厄醫生,同時也是疫情的吹哨人,他在一場政府會議上發表他的意見。最初,政府不斷自欺欺人地說:不可能!這種病在西方已經絕跡了。最終,當疫情太過嚴重、實在無法隱瞞之際才終於宣布:鼠疫攻佔了這座城市,城市即將封閉。

無力哀悼的城市

《鼠疫》中,突如其來的災禍,讓奧蘭居民被強迫與外界的親人別離、也無法與外界通信。加繆在這樣的時機點,塑造了一名特別的角色──記者藍柏,他只是剛好經過這座城市的異鄉人,卻意外因為鼠疫被困,無依無靠的他急著想回家鄉找他的愛人,但在疫情的籠罩之下,沒有人能臨陣脫逃。

當年的巴黎也是如此。1940 年6 月,勢如破竹的德軍逼近巴黎。根據當時一名見證者的記敘,整個城市籠罩在一陣奇怪的氛圍中──即使有消息說德軍距離巴黎只剩半小時車程,人們卻還是像以往一樣生活、工作,在香榭麗舍大道上喝著咖啡。

直到有個小孩指著天空大喊:看!一群蜜蜂!

大人抬頭一望,赫然發現那根本不是蜜蜂,而是200 架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的德軍轟炸機!

所幸最後巴黎市中心並沒有遭受重大的破壞,6 月10 日,法國政府宣告遷往波爾多,巴黎正式成為不設防城市。6 月14 日,德軍分成三路,整齊地進入幾乎空無一人的花都。

四百萬人口的巴黎市,竟然空無一人。

德軍沒想到繁華的巴黎,竟是一片死寂。70% 的巴黎人攜家帶眷逃亡、剩下30% 的居民則把自己關在家中,足不出戶。

廣場前沒有按著喇叭的汽車、沒有大聲喊叫的賣報人、沒有一本正經的警察、沒有愉快聊天的行人,只有一片沮喪的沉默,過往人聲鼎沸的咖啡館也人去樓空了。巴黎人將自己的文化、自己的驕傲和自己的悲傷,全都隱藏在緊閉的百葉窗後。

整座城市只有一處能略為窺見巴黎人的蹤跡──每當夜幕低垂,許許多多的巴黎人齊聚凱旋門下的無名英雄紀念碑,他們都是悲悽的母親和妻子、低聲啜泣的孩子、和淚流滿面的白髮人,無聲地為整座城市哀悼。

面對絕望,該如何選擇?

在這種絕望的處境下,人們會接受還是反抗?

加繆在《鼠疫》裡營造了兩派陣營,其中就出現了妥協的聲音。正當鼠疫撲滅了一切的歡樂、不滿與衝突在不斷增強的同時,神父在一次布道中,要求眾人因自己的罪跪下,接著說:天主降災,使狂妄自大和盲目無知的人不得不屈服於它的腳下。神父認為,巨大災禍的本質是天意,是天主為了不信神的人降下的災禍。人們只要全心信仰,天主自會作出合理的安排。

但主角李醫師不信,他向這樣自以為是的天意提出了挑戰。李醫師開始組織防疫隊,即使這支防疫隊只會面對無止盡的失敗、即使這支防疫隊的成員最後只有三分之一的生還機會,他都要去試試看。他甚至去找了異鄉人藍柏。

這時的藍柏仍然在想辦法逃出這座城市,然而當他已經試遍所有方法都無法逃離時,他回去找了醫生。他說,儘管無法逃離這個城市,但是在救護車疾駛的夜裡,他得以從對妻子的思念中短暫遁逃。因此他決定:加入李醫生的醫療團隊。

藍柏的抉擇,是否呼應了二戰時加繆的選擇呢?

1940 年德軍進入巴黎後,加繆逃離了這座城市。但是在1943年後他又回來了,並且加入對抗德國的地下抵抗運動。他開始擔任《戰鬥報》的記者與編輯,因為害怕被查禁,他只能以化名、甚至使用假的身份證明文件,避免查緝。但是到底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也許《鼠疫》裡藍柏和李醫生的對話,就是最好的答案。

在經過連續好幾個月、每天只能睡四個小時的工作之後,防疫小隊已經瀕臨癱瘓的當下,突然有一天有個機會找上藍柏,說他有機會能夠離開了。

藍柏雖然嘴上說著很開心能夠離開,但他卻在離開前一天晚上,找了李醫師,說:他不能走。即使他真的這樣逃出去了,他也無法享受與妻子團聚的幸福。

我一直認為我是外地人,我跟你們毫無關係。但是現在我見到了我所見的事,我懂得,不管我願意或者不願意,我是這城裡的人了。

每個人,都因為自己的理由留在這裡、以自己的方式來反抗命運。而到了最後,他們終於獲得了勝利── 瘟疫與德軍,都離開了。

故事到這裡,告一個段落。

有人說,加繆的故事很陰暗。人們面對無可違逆的命運時,偏偏要選擇徒勞無功的反抗。但在讀完整篇故事後,我卻看到一向被人形容為孤僻的加繆的另一面:在遭受巨大不幸的同時與其接受事實,人們應該從自我的沮喪及焦慮中走出來,進而去關懷群體。

在反抗的表象下,加繆其實深深地愛著這個世界。也幸好,世界終究還是讀懂了他:1960年,46歲的加繆在車禍過世後,《紐約時報》這樣寫道:

(某些讀者以為卡繆的哲學代表了悲觀與絕望,那只是膚淺的見解;其實,它充滿信念,企圖喚醒人類對生命做最英勇的肯定……)

人類和疾病,早已交手過無數次,疾病帶來的恐懼、焦慮、絕望深深烙印在歷史長河中,但除了這些病痛的煎熬,我們是否能從中獲取重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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