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博物館文物修復師馬如高:五個徒弟走了四個,想再收一個

2021-01-11 澎湃新聞
上海博物館第四代古家具修復師馬如高。 本文圖片均來自澎湃見習記者 韋毅 圖

「我還有七八年就要退休了,要找到熱愛這門手藝的傳承人,不愛是堅守不了的。」52歲的馬如高說,他還想再收一個徒弟。

上海博物館第四代古家具修復師馬如高收過5個徒弟,1個入門一星期就放棄了,3個轉行去做生意,如今門下只有一個28歲的小徒弟賈濤。

「古代的工匠,他們一輩子就做幾件東西,不顧時間成本,慢工出細活。」在修復室裡,馬如高與賈濤並無過多對話,而與師徒二人相伴的是一堆文物殘片和修復工具。

近日,上海博物館文物保護科技中心相關負責人告訴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記者,上海博物館(下稱「上博」)現有的修復師為最早一批修復師的第三、四代傳承人。雖然文物修復門類齊全,涵蓋了青銅、陶瓷、古籍等,但修復師僅有16位。

一箱碎木頭拼出蓮葉龍紋寶座

上海龍吳路與百色路的交匯口,一處紅色院牆內,上海博物館的文物保護科技中心(下稱「文保中心」)就在這裡。

8月25日,澎湃新聞記者走進文保中心6樓的古家具修復室,馬如高戴著白色口罩,面前擺放著一座木質鎮墓獸,他一手扶著鹿角,一手拿著小木刷子,細掃上面的灰塵。

這座來自春秋戰國時期楚國的鎮墓獸有許多「傷口」,獸身多處磕碰,許多裂開的小縫隙,漆色剝落。馬如高拿出一罐「黑漿糊」為它「療傷」——用刷子蘸少許,給獸身上的每道小傷口塗抹。

這罐「黑漿糊」是生漆。「裡面是乳白色的,遇到空氣氧化,表面一層就變黑了。」馬如高告訴澎湃新聞記者,生漆是漆樹上長出來的,漆色自然光鮮,也很牢固,不容易褪色,用來修復古家具再適合不過。

馬如高說,補好色後還需要用瓦灰「磨蹭」,這是做舊,「顏色可以補起來,但不是補好了就行,原工藝是什麼樣,還得恢復那時候的味道,做舊是為了更加貼近歷史的氣息。」

修復室的一角放著一箱細碎的零部件,馬如高說這些都是寶貝。這讓他回憶起曾經修復的最難的一件文物——清代紫檀木雕刻而成的蓮葉龍紋寶座。為了修復這件文物,他足足花了8個月。

「當時在庫房堆放著一箱碎掉的木頭,長長短短。並不是按照照片或者圖紙,拼接起來就行,家具缺的部件都是不規則的,得在零部件裡找,一個個按照雕刻的花紋或者木頭的紋理對起來。」馬如高說,缺失的部件得自己做,先用石膏打樣,再用木頭雕刻,儘量找到跟原木相同的木料。寶座上的淺浮雕、高浮雕、鏤雕,凡拐角處他用刀遲緩,不能有重複刀痕。完工後打磨寶座毛刺,用了三種不同型號的砂紙。

如今,這張蓮葉龍紋寶座擺放在上博家具陳列室,座屜呈月牙形,後背正中部位以碩大的蓮葉為飾,葉脈清晰,上刻「壽」字,蓮葉上方雕一正面龍,蓮葉下端雕蛟龍出水圖樣,蓮葉兩側圍屏均作纏枝蓮鏤空圍欄,十分精美。

「我們這個行業苦、髒,留不住人」

工作檯上,馬如高又拎出一袋黃魚乾——這是古老相傳的家具膠水,將幹黃魚鰾用溫水悶軟,放入鍋裡熬製魚膠,粘結榫頭既牢靠又環保。

馬如高說,自己喜歡老的東西,不容易過時,「時常和我愛人出門,她總會笑我,說我像個小偷。因為我總是邊走邊逛,看到路邊或者小區裡,誰扔了個木頭出來,都會上前瞧一瞧。有些古家具缺少的部分,很難找到匹配的原木,或者補上去的總少了點舊味,這種被人扔出來的有時正好契合那個味道。」

馬如高是江蘇鹽城人。他19歲開始學家具製作,做了十年木工。1991年,他來到上海,憑著一副好手藝,做起了裝潢生意。1994年,馬如高作為「好手」被招錄進上博,主要負責修復古家具,特別是清代家具,「當時一共只有3個人,兩年內要完成100多件文物的修復工作,在1996年12月份,我們總算趕出來了。那段時間,基本都泡在工作室裡。」

因為有著純熟過硬的木工技術,不僅上博,現在整個上海文博系統,只要涉及到木器修復,都會找馬如高幫忙。工作忙起來,他著實想有人分擔,更重要的是,這門手藝急需傳承。他坦言,想招一個徒弟並不容易,「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高學歷,不愛學手藝。上海這座城市發展很快,我們這個行業苦、髒,留不住人。」

2008年,馬如高收了一個徒弟,但沒想到,只教了一個星期基本功,徒弟突然「消失」了,「後來才知道原因,他參加同學聚會,被同學嘲笑是做木匠,再加上天天鋸木頭、刨木料,工作實在辛苦,所以放棄了。」

他說,進上博前,自己還曾有三個徒弟,但後來都轉行了,「他們說發展空間不大,現在都自己做生意,當起了老闆。」

為什麼要堅持學手藝?馬如高對此很篤定,「古語有言,荒田餓不死手藝人」。他回憶說,自己年輕時,跟著村裡的一位老木工師傅學了三年,頭兩年都是在幹粗活,沒有工錢,師傅要求非常嚴格,農忙的時候還得幫忙,「利用中午,師傅休息的時候我們不休息,自己偷師,鑽研。」

進入上博,馬如高起初不敢下手。1995年,他修復了一把明代的交椅,在當時能拍賣到50萬美元,聽到手裡擺弄的木頭價值不菲,「不敢碰,碰壞了我怎麼賠得起。」為此,他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認為能夠接觸到文物是自己的榮幸,而能夠修復它們更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先別想它值多少錢,先把自己的活做到位。」他說。

大到自己家的家具,小到孩子的玩具手槍,馬如高都親手製作。他已修復了292件明清家具。自豪的同時,他有些擔憂,「我還有七八年就要退休了,要找到熱愛這門手藝的傳承人,不愛是堅守不了的。」

大學生學藝從鋸木頭開始

儘管三個徒弟做起了老闆,一個不辭而別,馬如高的另一個徒弟賈濤一直堅持到現在,今年是他在上博學藝的第6年。

8月26日下午,上博在浦東的另一個文物修復室,賈濤正在用石膏打樣,然後找木頭雕刻龍鬚。這間工作室並不大,中間放著一張清代的平頭案,案身四周布滿雕刻圖案。這是賈濤參與修復的第一件文物。

旁邊一架木櫃三層抽屜拉開,修復工具琳琅滿目,有錘子、棕刷以及耪(耪用來將木頭的毛細孔磨平,更加服帖)等。從原件拍照、清洗、做修複方案,到尋找補配零部件、雕刻、打磨,再到做舊、打蠟等,賈濤對這十多道工序熟練在心。但做起來,他依然會不時瞄一眼師傅。

「學校裡學的是理論,但在這兒還得從鋸木頭開始。」大專時,賈濤學的便是文物鑑定與修復專業,到了本科,他繼續學習了中國書畫。因為在學校表現突出,畢業後被推薦到上博。

在拿著木頭練習的日子,整整兩年時間,賈濤要做的就是「刨平鋸直」,而要做到這四個字,就得日復一日地練。基本功過了之後,才能開始從旁協助師傅,但離自己單獨修復文物還遠著,「指甲受傷,手起泡,這都不算什麼傷。」

賈濤的手機裡存著各種木料的照片,有自己拿大紅酸枝做的小凳子,有在豫園的小店裡淘來的手串。說起鑑別木材的真偽,他滔滔不絕。

他坦言,起初和同學說自己在上博鋸木頭,也有人開他玩笑。但他很認真地告訴他們,自己是和古代的藝術品打交道,「這是文物修復」。至於為何能夠堅持學藝,他認為最重要的還是自己有興趣,否則再大的毅力也堅持不了,「房子,車子這些不是我的追求,我喜歡歷史」。

目前上博僅有16位文物修復師

「早在1958年,上博便設有文物修復工場。」文保中心主任吳來明8月31日告訴澎湃新聞記者,當時江南一帶有一批傳統的修復師,有公家的,也有些是古董商自己的修復師,實力非常強。這批修復師傳承有序,工藝精細,在1959年先後支援河南、北京、安徽等地的博物館,甚至去到海外。

目前,上博現有的修復師為最早一批修復師的第三、四代傳承人。雖然文物修復門類齊全,涵蓋了青銅、陶瓷、古籍等,但修復師僅有16位。

「可以說,一輩修復好手剛剛退休,的確有一些青黃不接。」吳來明稱,

不少文物修復師儘管畢業於上海工藝美院的相關專業,但進上博後還是得跟著老師傅學習手藝。從最基礎的做工具開始,到親自上手修復文物,通常都需要3年的時間打基礎,「上博採取的是拜師制,學藝8年才能出師,意味著可以獨立修復東西。除了要具有動手能力,更多需要個人對各種材質的熟識,以及修復技巧的精熟。」

吳來明說,修復工作要善於動手,這份差事在古代稱為「工」。近十年來,各地博物館開始重視文物修復,並有意識培養這方面人才,而「大量缺失」依然是事實,待修復的文物數量與幹活的人差距一直較大。

師資缺乏是人才培養的一大難題。他舉例說,高等教育一級學科的考古、科技史等專業,也會涵蓋文物保護,但均為理論。大學畢業生即便專業「對口」,在學校裡也難有機會實踐訓練。

「全國在幹修復這個工作的也就是3000人左右。國家政策已經足夠重視了,關鍵是頂層設計,從國家到地方再到單位,是否真正重視文物保護。」吳來明表示,近十年來,文物保護行業才產生了數十個國家標準與行業標準,如今傳統修復還需要與現代科技相結合,「進步是必須的,引進儀器設備的同時,手藝也必須得到傳承」。

(本文來自澎湃新聞,更多原創資訊請下載「澎湃新聞」APP)

相關焦點

  • 上海博物館文物修復師馬如高:五個徒弟走了四個
    上海博物館第四代古家具修復師馬如高。52歲的馬如高說,他還想再收一個徒弟。  上海博物館第四代古家具修復師馬如高收過5個徒弟,1個入門一星期就放棄了,3個轉行去做生意,如今門下只有一個28歲的小徒弟賈濤。  「古代的工匠,他們一輩子就做幾件東西,不顧時間成本,慢工出細活。」在修復室裡,馬如高與賈濤並無過多對話,而與師徒二人相伴的是一堆文物殘片和修復工具。
  • 山東博物館「文物修復師」:修復時光碎片,匠心守護古人智慧
    進行病害調查、分析 保存狀況評估、方案編制 然後再經過清理、緩蝕、封護、補配、焊接 和粘接、做舊的環節 最終才能完成 今天一起走進山東博物館文物科技保護部 聽三位青年修復師講述修復文物的那些事兒
  • 北京這家民間修復室不斷接到博物館「訂單」,文物可享受「上門問診」
    資料圖 北晚新視覺供圖 王海欣攝樂石文物修復中心漆木器文物修復室裡,一塊塊雲居寺藏清代木經板整齊地碼放在囊匣內。修復師白富剛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塊,邊展示邊講解著修復的要領。該中心負責人鄭燕鵬介紹,目前和修復室有合作的博物館達到了120餘家。
  • 俄羅斯國立東方藝術博物館的文物修復工作室
    俄羅斯國立東方藝術博物館成立於1918年10月30日,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大型的文化教育中心。博物館的文物修復工作室成立於1955年,承擔各種文物的修復工作。 新華社/歐新新華社照片,外代,2020年12月4日 (外代二線)(2)俄羅斯國立東方藝術博物館的文物修復工作室 12月3日,在俄羅斯莫斯科,國立東方藝術博物館文物修復工作室的專家正在修復藝術作品。
  • 一位文物修復師與千手觀音的故事
    在修復中必須堅守文物真實性第一的原則;就像斷臂維納斯一樣,在沒有準確依據的情況下,是不允許擅自「創新」的,否則就是對文物歷史真實性的破壞。正因為這樣苛刻的要求,讓文物修復工作每一步都充斥著更大的困難和挑戰。  在對千手觀音石質胎體殘缺部位進行修復補形時,要根據史料、造型本身的對稱性,辨別出殘缺手部原本的模樣,再對缺失部位延伸補形。如果找不到依據,只能保持原樣,也不能擅自發揮。
  • 這些被「毀容」的文物令人哭笑不得,該怎麼修復才對呢?
    同時在文物保護單位附近擅自新建了部分佛像。廣安金鳳山水月觀音,修復前(右),修復後(左)好心辦壞事的「修復」屢見不鮮,令人惋惜的同時也給我們帶來新的思考:究竟什麼樣的修復才是「對的」呢?果殼與上海博物館的青銅器修復專家,浙江大學文化遺產研究院的老師,北京大學賽克勒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深圳美科圖像3D列印技術人員,聊了聊文物保護的那些事兒。
  • 此文物剛剛送入博物館時,慘不忍睹,16年修復才如此美麗
    在我們的博物館中,大部分的文物古樸莊重,完整無缺,看起來僅僅是歲月在它們的身上留下了痕跡。其實,因為年代久遠,不管是出土的,還是傳世的,絕大部分文物都曾經傷痕累累。就因為有了文物修復專家的巧手,才讓它們如此美麗。
  • 火影忍者:五個徒弟死了四個,唯一活著的鳴人卻忘了自來也
    自來也一共有五個徒弟,分別是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長門、小南、彌彥和漩渦鳴人。自來也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被山椒魚半藏封為「三忍」之一。之後多次外出旅行,期間遇見小南、長門和彌彥,並收他們三人為徒,後來的曉組織就是他們三人建立的,也是《火影忍者》中最大的反派組織。
  • 80後長沙文物修復師劉胄造「精絕古城」,修復實力連X光都找不到破綻
    別看他年紀輕輕,卻擁有十餘年的文物修復經歷,不僅恢復了上百件文物,多次參與國家級博物館館藏文物的修復。他修復的碎成47片的商代青銅鼎,連x光都找不到破綻。這位巧手,他的名字叫劉胄。他在長沙修文物。青年人的老手藝 修復文物x光都找不到破綻「文物修復技藝的傳承,更多的是依靠師父帶徒弟的傳統方式延續的。」劉胄師承父親劉蔚然,從清朝開始祖上便從事文物行業,可以說是出生於一個文物修復世家。
  • 上海自然博物館迎百歲老人自製標本回館修復
    8月5日一早,上海自然博物館(上海科技館分館)的標本師們就忙碌起來了,他們準備著去迎接上海市首批特級教師林有禹先生親手製作的教學標本們。上個月,他們已經專程赴上海市實驗小學查看了這些標本的現狀,此次超長梅雨季過後,他們又再次上門將這些高齡標本運送到自博館,進行專業的修復和養護。
  • 紡織品修復師:針線縫歲月 妙手還光華
    幾位紡織品修復師正專注地伏在工作檯上,用於固定文物的磁鐵片在手中拿起落下,時而發出輕輕的「嗒嗒」聲。在她們的巧手縫補間,時光如同倒轉一般,千年文物得以「化腐朽為神奇」。  量身定製,文物修復學問大  乍一看,修復師「全副武裝」,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手套,工作檯旁還架著如手術燈般的照明設備。
  • 故宮男神王津:「修復時間」的「魔法師」
    央視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的熱播,讓文物修復師這個有點冷門的職業成為大家頂禮膜拜的對象。儒雅睿智的鐘表修復師王津喜提「故宮男神」稱號,吸引越來越多的網友想去故宮拜師學藝。1977年,王津來到故宮博物院文保科技部從事文物鐘錶修復與保護工作,與此同時,故宮第一代鐘錶修復師徐文磷兒子、第二代鐘錶修復師徐芳洲正式退休。站在徐芳洲先生的工作檯前,摸索著使用對方留下的工具,王津靜下心來,對抗時間在鐘錶上留下的痕跡,成為一個「修復時間」的「魔法師」。
  • 全程見證大師修復國家一級文物:我在瞻園修文物
    正忙著修復國家一級文物——吳煦檔案   他們最近在忙啥?  和博物館站陳的器物類文物不同,「吳煦檔案」相對鮮為人知。它之所以被定為「國家一級文物」,在於其重要的史料價值。  吳煦是清朝二品大員。
  • 百歲燈船開啟修復 將在上海中國航海博物館迎來「新生」
    近日,作為中國航海博物館重點文物之一,「牛莊燈船」的搶救性修復保護項目在上海中國航海博物館正式開工。12月22日,燈船四周已搭起腳手架,修復工作正在緊張進行中。預計明年8月修復完成,向公眾開放參觀。
  • 通遼市博物館館藏青銅文物保護修復項目入庫驗收
    11月18日通遼市博物館對館藏青銅文物保護修復項目進行了入庫驗收。此次共計保護修復完成青銅器文物77件(套),其中二級文物18件,三級文物33件,一般和未定級文物26件。在保護修復過程中,項目組遵循最小幹預、修舊如舊、可逆性的原則,再現了文物原有的面貌,本體穩定性得到了提高,色差在可接受範圍內。目前這批文物達到了「遠看一致、近觀有別」的視覺效果,取得良好的保護修復效果,同時,文物的各項狀況穩定,便於展示和長期保存。該項目進一步滿足了通遼市博物館文物陳列和文物保管的工作需要。
  • 展示生之快慰和死之平靜,老上海自然博物館小史
    四樓的秘密       上海自然博物館四樓,通體紅鏽色的雲南祿豐龍的小腦袋快要碰到天花板了。電扇「之故之故」吹,屋子蒸人,底野力和徒弟繆克佳一頭熱汗地裝配著恐龍們的骨架,有時停下來端詳片刻——為即將於2014年的新上海自然博物館開館做準備。從老到新,尚未足一甲子。
  • 這所大學有個國家一級博物館,文物標本達四萬多件
    目前,山大青島校區博物館文物和標本總計達四萬多件,文物主要是考古專業師生考古教學實踐中發掘出土品,標本來自生命科學院製作的動植物藏品。其中,出土自青島相關遺址的文物,將這座城市的歷史推演至約6000年前,講述著這座城與海的息息相關。博物館每一件藏品都在訴說著歷史。
  • 浙博「文物醫院」探秘:清洗用上超聲波 修復工具近千件
    6月13日,文化和自然遺產日,記者探訪浙江省博物館技術保護部這一「文物醫院」。樓署紅修復的南宋官窯仿青銅陶卣殘片,左側為修復後的。 童笑雨 攝樓署紅是浙江省博物館陶瓷修復師,在這一崗位上,她已默默耕耘了近20個年頭,修復了陶器、越窯青瓷、龍泉窯青瓷、青花瓷、彩繪泥塑等150餘件文物。
  • 上海視覺藝術學院文保修復專業對接歷史博物館,探尋教學科研實踐新路
    今天上午,上海視覺藝術學院文物保護與修復學院與上海市歷史博物館(上海革命歷史博物館)籤約共建教學科研實踐基地,為我國文物保護與修復高等教育與行業實務提質升級探尋新思路。上海視覺藝術學院創始人、老校長龔學平,黨委書記陳立民與上海市文旅局、文物局副局長褚曉波分别致辭並講話,文修學院院長張嵐與胡江館長代表雙方籤約。校黨委副書記、校長周斌,上海歷史博物館總支書記王玉林等出席共建活動。這是國內首家設置本科層次文物保護與修復專業的高等院校與「上歷博」攜手,雙方將築高層次文修人才培養、高水平科研及成果轉化平臺。
  • 《我在故宮修文物》:重新了解文物,感受「工匠精神」
    文物從出土到展覽的中間,還有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環節,那就是文物的修復。有一部紀錄片,便是記錄文物修復的過程,和文物修復師的日常工作,它就是《我在故宮修文物》。18歲便開始在故宮修鐘錶的王師傅,到現在接近退休年齡,幾十年如一日地進行鐘錶修復工作。在紀錄片中,他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很多東西說出來就一句話,但做到就需要一輩子」,王師傅在故宮做到了。當時他在修的一個鐘錶是銅鍍金鄉村音樂水法鍾,這個鐘錶歷經8個月才修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