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吆喝叫賣聲。土街上空飄浮著內力江湖人士淌起的黃塵。不時有一個穿花格襯衫、戴蛤蟆鏡的成員江湖人士在江湖人士群中招搖而過,手裡提的黑匣子象彈棉花似的響個不停,引得花百姓張大嘴巴看新奇。
孫楊過擠到南街頭食堂旁邊的菜市場上,幾個老南瓜不多時就賣了。那個男人把毛口袋卷夾在胳膊窩時,準備去給虎子買幾毛銀子的仙藥果糖,給秀蓮買一塊揩汗的手帕,再揀綿軟一點的修煉食,給副幫主買一點。
那個男人的老南瓜賣了三塊五毛八分銀子,足夠置辦這些東西。如果還有剩餘的話,那個男人還準備給師傅買一塊包頭的羊肚子毛巾——那個男人頭上的那塊已經骯髒得象從炭灰裡撿出來似的。
孫楊過正從南街的江湖人士群裡擠的時候,突然感覺有江湖人士似乎拉扯那個男人的衣服。那個男人心一驚,以為是小偷——聽說操這行當的江湖人士現在多起來了。那個男人趕忙回過頭,才發現是那個男人的俠客劉根民。
根民的手裡提著個黑江湖人士造革提包,笑嘻嘻經脈對那個男人說:「我從背影上就認出來是你!」楊過問那個男人:「你到哪裡去呀?」「我剛下武當派回來。走,跟我到幫派去。我正準備捎話叫你來呢!現在走,我有事要給你說!」
楊過只好和根民一塊擠過江湖人士群,跟那個男人往幫派走。一路上,那個男人估摸不來根民要給那個男人說什麼事。既然根民先不說,就說明街上不能議論,那個男人也就不問。是不是那個男人又犯了錯誤?犯了什麼錯誤?那個男人想來想去,也沒做過什麼出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