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這回嫦娥五號登月,將要從月球帶回2公斤土壤。
這次嫦娥五號的意義非常重大,一方面,證明了長徵五號的能力和水平,2020年長徵五號三次發射全部順利,是世界上名副其實的成熟大火箭。今年送了天問一號去火星,又送嫦娥五號去月球,明年還要送「天宮」號空間站核心艙上天。
另一方面,嫦娥五號不但要登月,還要挖兩公斤土,還要把兩公斤土帶回來,證明我國飛船返回艙技術的進步和成熟。不要覺得兩公斤土沒什麼了不起,當年那麼強大的蘇聯也就挖了幾百克回來,我們比老大哥進步了一點點。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我們沒有什麼大本事,就是會積小勝為大勝,嫦娥五號「繞、落、回」,也是在給載人登月打前站。
今年取得了太多成就,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鷹擊長空,魚翔淺底,還實現了全國脫貧,多麼豪邁的事業。
另外,中國探月工程總設計師吳偉仁院士說,按照計劃,在不久的將來,嫦娥五號將從月球上帶回土壤。這些珍貴無比的月壤,一部分會保存在北京,另一部分則會保存在湖南。
「毛主席曾說過『可上九天攬月』,現在我們實現了『九天攬月』,所以把月壤放到湖南也是對毛主席的一種告慰。」
毛主席一方面是個實事求是的馬列主義者,一方面又是個浪漫主義的詩人和哲學家。
他寫過:「坐地日行八萬裡,巡天遙看一千河」。
他寫過:「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斷巫山雲雨,高峽出平湖。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
他寫過:「寂寞嫦娥舒廣袖,萬裡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做傾盆雨。」
他也寫過:「三十八年過去,彈指一揮間。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談笑凱歌還。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
他還寫過:「安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一截遺歐,一截贈美,一截還東國。太平世界,環球同此涼熱。」
毛主席私下裡其實是個很有趣的人,關心宇宙和科學,有一回還向劉少奇推薦了兩本書《宇宙之謎》和《機器人》。他一生都對世界充滿好奇心。
斯諾在延安的時候,就覺得在毛主席身上有一種「實實在在的根本活力」,斯諾形容教員「是一個令人極感興趣而複雜的人」,「有著中國農民的質樸純真的性格,頗有幽默感,喜歡憨笑」,「說話平易,生活簡樸,有些人可能以為他有點粗俗」。
實際上,晚年的教員對科學非常感興趣,但苦於自己理科不太好,還經常教育孩子,要多讀「理工科的書,多學自然科學」。
1951年,毛澤東同周世釗等人說:我想學自然科學,最好有兩三年的時間來專門讀,可惜現在不現實了。
1958年,在《工作方法六十條(草案)》中,他還專門講:「提出技術革命,就是要大家學技術,學科學」,「要真正懂得業務,懂得科學和技術,不然就不可能領導好」。
1958年秋天,張治中陪毛澤東到南方視察,發現毛澤東在讀一本《冶金學》,很奇怪,問他為什麼讀這本書?毛澤東回答:要廣收博覽。
1959年1月2日,蘇聯發射一枚宇宙火箭,6日他就要了幾本關於火箭、人造衛星和宇宙飛行的通俗讀物來讀。他還讀過《無線電臺是怎樣工作的》《蘇聯1616型高速普通車床》等科普讀物……
中國科學家的論著,毛澤東讀過李四光《地質力學概論》,竺可楨《歷史時期氣候的波動》和他同宛敏渭合作的《物候學》,席澤宗的《宇宙論的現狀》等。讀了華羅庚《統籌方法平話》,毛澤東支持他到各地推廣「優選法」。
毛澤東還讀了一些外國自然科技方面的書,諸如哥白尼《天體運行論》、施密特《宇宙體系論》等。他讀了蘇聯威廉斯《土壤學》後,在1958年3月成都會議上要求領導幹部們也讀一讀,說是「從那裡面可以弄清楚作物為什麼會生長」。
1970年12月18日,在會見斯諾時,毛澤東說:「科學上的發明我贊成,比如,達爾文、康德,甚至還有你們美國的科學家,主要是那個研究原始社會的摩根,他的書馬克思、恩格斯都非常歡迎。從此才知道有原始社會。」
1974年,他在會見美籍華裔物理學家李政道時,又詳細談到:「英國的培根信宗教,他的宇宙力學現在被批判了,因為它要用一個外面的推動力,第一次,以後就自己動了。英國的達爾文、萊伊爾、培根都是了不起的學者。英國湯姆生編著的《科學大綱》,由中國很多人翻譯出來,我讀過那本書。它那裡邊有一部分講神學,你們大概不看那一部分。」
楊振寧回憶他見到毛主席的時候,說:「主席對於我在一九五六年的研究還記得很清楚,不僅詢問了宇稱的守恆,非守恆問題,而且問到了光子的性質和質子的可分與不可分。」「總而言之,主席對於在中國出生的我,能對世界物理學作出了貢獻,很是高興。而且,在主席的影響之下,中國按照理想主義來處理科學,希望它的成果能對全人類作出貢獻。」
所以,如果他在天有靈,得知我們要把月之壤放在他面前的時候,肯定會像孩子一樣開心。
以他對革命的貢獻,以他對中國的貢獻,月球的一抔土,真的算不了什麼。我們把這抔土永久保存在湖南,不是為了崇拜他,而是為了紀念他,紀念一個為了新中國付出了畢生心血、犧牲了無數親人、戰友的少年。
我們是在告訴他,我們做到了一些成績,我們像孩子一樣,期待老師的表揚。
他一定會開心的,在他看來,紅旗總有一天,不但要插遍全球,還要插遍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