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與善的河水湯湯:作家張紹民評長篇小說《洗河》的藝術追求

2021-01-12 騰訊網

洗一條河流,歷史的河流在人性中經過;洗一條家族的河流,這是悲歡離合的波浪旋律演奏;洗一條人性情感的河流,這是人生的漫長流動舞臺;洗一條人生情感的河流。

王晨百長篇小說《洗河》展示出了一條家族歲月展開的河流,在這樣一條河流之中,家族裡的人物劉家琦、劉家興兄弟因為人性個性性格不同造成的人生的命運不同,他們兩個對女性、對家庭的觀念不同,來自自身的欲望與個人對人生、家庭、情感、利益諸多的看法不同。糾纏在這兩弟兄身上的,是對愛情的問題,為此,產生了各自不同的人生軌跡。

這部小說的主要人物,都是圍繞著人性的欲望、善良來進行書寫,通過情感故事的推動,來展示人的命運如何運行。人物在生活與日子的河流裡面,就像浪花浮沉。

通過《洗河》這部小說推動的故事情節,讀者看到的是人身上的欲望,人的欲望發動出來人性的能量,這種能量讓人成為故事。在本質上,小說兩弟兄的利益與情感,都是人的欲望的外在體現,欲望在每一個人身上的湧動躁動,讓人為了自己的個體而發動為了自己欲望得到實現的舉動。

這部小說有一個很有特色的地方在於:讓人的欲望推動的個體的性格,在生活裡來雕刻人生的面貌,讓人生是身體容器的行動留下的運動軌跡。

讀者看到小說裡的人物關係,很多都是因為欲望而造成的,比如:大少奶奶暗暗地喜歡二少爺,這都是因為人物生活的距離很近,身體間的情慾萌動,就造成了對身體情感之愛。肌膚之愛的情感也就造成了過日子裡面的罪孽、欲望橫流。

小說在冷靜的生活、情感現場交織之中,表達出了對道德與情感、欲望與罪孽、家族與利益的生活戰爭。

人生的毀滅是因為欲望的罪孽,一個家族的毀滅也是由於欲望、利益造成的。道德品質的失敗是因為原始的欲望。

《洗河》這部長篇小說,在人性展示的背後,在家族一些人物悲歡離合的故事背後,體現了作品對人性的思考,這種思考是一種建設性的力量,通過悲劇性的毀滅來重建人性品質道德的美好,這就是作家追求一種人性得到了淨化的理想。故事的背後是呼喚一種理想化的美德,這樣的家庭美德理想藍圖、家族美德理想藍圖,是我們渴望的生活。是的,我們都期待生活在品質契約的家庭、生活在品質契約的家族,那麼,我們的人生就會避免一些人性原始欲望造成的不必要悲劇。

一個家庭、一個家族,一定要有共性的約束力才能對人身上的欲望有管理能力,這樣的共性約束力就是公義本身。作家通過這部作品進行了重大的精神追求:欲望危機之下,要回到人生的內在追求,高品質的人生也就是高道德的建設,是能夠防止人生、家庭家族被欲望危機衝垮的。靈魂的救贖能夠避免欲望過於瘋狂毀滅人美好的家庭家族。

文學作品《洗河》的學術價值引人重視,家風、家品、人生與家庭家族的情感精神的建設、家族成員之間的論理關係,都是讓人深思的課題。

《洗河》讓我們看到長篇小說領域的耕耘成果,這部長篇小說是作家王晨百很多年的努力,可見作家創作態度的認真。無論是在人物塑造上、藝術表達上、主題思想上,都體現了創作的嚴肅性、深刻性、紮實。

這是一本讓人感到厚重的作品,小說閱讀帶來的衝擊力與我們對家庭家族人生命運的思考緊緊聯繫在一起。人性的大河流過,讓人仰望大河之上的雲上太陽。

(張紹民,寫永恆的呼吸,寫小說、詩歌。出版有長篇小說《村莊疾病史》與《刀王的盛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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