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及其書脈對黃庭堅書法審美觀的啟示——篆隸筆意

2021-01-20 回鋒收筆

宋朝倡導「尚意」書風,行草書盛行,相較之下,篆隸之書不為人們所重視,尤其是唐以後的真、行、草書中「篆隸筆意」日漸喪失,宋代有識之士開始關注到這一點,黃伯思《跋陳碧虛所書相鶴經後》中說:

自秦易篆為佐隸,至漢世去古未遠,當時正隸體尚有篆籀意象。厥後魏鍾元常、士季及晉王世將、逸少、子敬作小楷,法皆出於遷就漢隸,運筆、結體既圓勁淡雅,字率扁而弗橢。今傳世者若鍾書《力命表》,《尚書宣示》、世將《上晉元帝》二表、逸少《曹娥帖》、大令《洛神帖》,雖經摹拓而古隸典刑具存。至江左六朝,若謝宣城、蕭挹輩,雖不以書名世,至其小楷若《齊海陵王志》、《開善寺碑》,猶有鍾、王遺範。至陳、隋間,正書結字漸方,唐初猶爾。獨歐率更、虞永興易方為長,以就姿媚。後人竟效之,逮不及二人遠甚,而鍾、王楷法彌遠矣。」

漢魏至隋書體皆存「篆隸筆意」,至唐歐陽詢、虞世南等對前人之書進行了變革和突破,改變楷體結字,由扁圓為方長,由古拙變姿媚,自此離鍾、王法度越遠了,黃伯思對唐以來書法用筆結體變化過程作的這一番檢討,發人深思。

黃庭堅推崇「二王」書法,也正是因為看到了「二王」書法中的篆隸筆意,云:「善學二王之人,需探其本源」,「今之學王書者,知有二王而不求之二王之上,亦未為善學二王者。」「王右軍初學衛夫人,小楷不能造微入妙,其後見李斯、曹喜篆、蔡邕隸八分,於是楷法妙天下。」王羲之借鑑了篆、隸古法,並將圓厚的筆法融入正、行、草書中,才能彪炳百代。黃伯思指出:「晉史稱王逸少書暮年方妙,此帖昇平二年書,距其終才三載,正暮年跡也,故結字比《樂毅》、《告誓》諸帖尤古質,殊類鍾元常,渾渾然有篆籀意,非遇真賞未易遽識也。在黃庭堅的眼裡王獻之之書能與父抗行,不相上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昨遂不奉恨深帖》有秦漢篆筆。中令自言故因不同,真不虛爾。」

有宋一代亦有不少篆書實踐者,宋初徐鉉、郭忠恕、僧夢英及中後期的黃伯思、王壽卿、李康年等人都以篆書在當時小有名氣。金石之學在北宋文人圈中已經開始興起,歐陽修著《集古錄》,廣羅金石碑帖。劉敞的《先秦古器記》,開啟鐘鼎款識之學。除了有對金石的書作問世,北宋文人還熱衷於古器物的鑑藏,如李公麟就常於市集收漢銅戟,研究上面的銘文等等。

在這樣環境下,黃庭堅作為宋代文壇、書壇的先驅者,對篆籀書跡自然會有關注,但是他對「篆隸筆法」的傾心和推崇,有著多方面的原因,除了直接從王書中悟入外,其中有一點便是其父黃庶在他的蒙學之時對他的影響。 黃庶一生都為下層官員,但是這不影響其眼界和思想。在其詩稿《伐檀集》中《擬歐陽舍人古篆》一詩中他提到:

隸書滿紙籀文廢,字法破碎失本根。中間陽冰入篆室,下筆日與丞相親。點畫各為萬物體,科蚪筋骨千載新。泉銘學語童子知,大曆幾字名忽振。足知古人自負恃,碑峴巨石垂千春。篆字堆積天下宇,晚得紙本如希珍。鋪舒牆壁動人眼,直木曲鐵若可捫,人為黃土久寂寞,略不訛缺才鱗皴。我疑山鬼恐漫滅,往往鐫鑿施斧斤。公來醉吟江山國,得之愛嘆何殷勤。刻詞猶恨紀不足,句句與古風雅鄰。一旦紙貴文字市,粥詩賈篆聲云云。蘇梅鸞鳳相上下,鄙語燕雀何能群。蘇子梅、梅聖俞同有此詩。

黃庶認為篆隸廢了則書法也就失去了本根,其對古篆隸之法「直木曲鐵」特徵的形容與黃庭堅如出一轍。可見其雖然在黃庭堅尚年幼時就離世,但是幼年時候的教育影響了黃庭堅一生的學書取法和審美品位。

黃庭堅論書不斷強調「古人之法」,此「古法」正是篆隸筆法。了解了這一點便可以更好地理解黃氏書論中為何將「鍾、王」作為學習的典型?為何大力提升王獻之在書史上的地位,為何對顏真卿、楊凝式、張旭諸公如此的推崇備至了,因為他們的字法中都透著篆籀氣。

宋初的李建中亦是因為行草中有篆隸遺意被黃庭堅贊其字「字中有筆」。

當時高蹈翰墨場,江南李氏洛下楊。二人歿後數來者,西臺唯有尚書郎。篆科草聖凡幾家,奄有漢魏跨兩唐。紙摹石鏤見仿佛,曾未得似君家藏。側釐數幅冰不及,字體欹傾墨猶溼……仲將、伯英無後塵,邇來此公下筆親。使之早出見李、衛,不獨右軍能逼人。

黃庭堅認為李建中是繼南唐李煜五代楊凝式之後第一人,甚至誇張的說如果李氏早出,能師從李斯及衛夫人,書壇上就不是王羲之一個人一枝獨秀了。

至於顏、楊二公,黃庭堅的溢美之詞更是無以復加,除了諸公得魏晉士人的精神風貌,「篆籀氣」也是重要的評判標準,此處不多贅言。這一點連一向貶斥

唐人,以晉人為旨歸的米芾都為之嘆服。米芾在《寶章待訪錄》中說:「顏書《爭座位帖》有篆籀氣,字字意相聯屬,詭異飛動,得之意外,世之顏書第一也。」在《海嶽名言》中又說:「(顏書)真跡皆無蠶頭燕尾之筆,與郭知遠《爭座位帖》,有篆籀氣,顏傑思也。」

黃庭堅推崇篆籀古法,對所見的金石器皿上的文字都作細緻的研究,他說:「三代之鼎彝,其字書皆妙,蓋勒之金石,垂傳後世,自必託於能者。」在《跋翟公巽所藏石刻》中提出:「周秦古器銘,皆科斗文字,其文章爾雅,朝夕玩之,可以披剝華偽自見至情,雖戲弄翰墨,不為無補。」黃庭堅指出金石之書,能者所書,故朝夕把玩喜愛程度可見一斑。

黃庭堅對篆隸書法如此傾心不已,那麼其極有可能精於篆籀,可惜無一紙半字留存下來。我們只能從黃氏自敘中尋找蛛絲馬跡了。黃庭堅在《謝送宣城筆》中說:「宣城變樣蹲雞距,諸葛名家捋鼠須。一束喜從公處得,千金求買市中無。漫投墨客摹科斗,勝與朱門飽蠹魚。愧我初非草玄手,不將閒寫吏文書。」

可見黃庭堅曾系統地學習過篆隸科斗,並用篆書為太平寺的「萬松亭」題榜,並且二十年在寺廟重新修葺之時主動易其榜書。「太平寺後萬松亭,二十年前涪翁為篆其榜,今聞增茸,殊勝往時。遠託清禪師易其榜,並作伽陀六言寄刻山間石上。」 可知山谷自認二十年來篆書還是有進步的。究竟水平如何?我們只能從與他同時期的書家李之儀對他的描述中去揣測黃氏,李之儀評:「草第一,行次之,正又此之,篆又次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山谷自己對賞評篆籀書的眼光還是頗為自負的,評論當時的篆書書家言語犀利,頗有見解:

陳留王壽卿,得陽冰筆意。非章友直、陳晞、畢仲荀、文勳所能管攝也。

徐鼎臣筆實而字畫勁,亦似其文章。至於篆則氣質高古,與陽冰並驅爭先也。

李樂道白首心醉《六經》古學,所著書章程句斷絕不類今時諸生,身屈於萬夫之下,而心亨於江湖之上。晚寤籀篆,下筆自可意,直木曲鐵,得之自然。秦丞相斯、唐少監陽冰不知去樂道遠近也,當是傳其家學。觀樂道字中有筆,故為樂道發前論。

王壽卿、李康年、徐鉉等人篆書上承李斯、李陽冰,用筆實而勁,尤其是李康年晚寤篆籀之法,做到「字中有筆」。黃庭堅雲「字中有筆,如禪家句中有眼」,這是黃庭堅以禪觀照書法,此誠然成為黃庭堅評字、作字、觀字的法則,認為只有具有「此眼」的人才能知之。

「字中有筆」在表現在筆法上,黃庭堅闡釋為「藏鋒筆中」。

王氏書法以為如錐畫沙,如印印泥,蓋言藏鋒筆中,意在筆前耳。

世人學右軍,描畫王書的形貌而失神採,蓋不知右軍「意在筆先」,正如「俗書喜作蘭亭面,欲換凡骨無金丹」。所謂「錐畫沙」、「印印泥」皆以為用中鋒行筆,圓勁厚實,力透紙背。黃庭堅畢生追求,直至晚年。「魯直晚年,草書尤工,得意處自謂優於懷素。此字則曰:『獨宿山房,夜半鬼出,來助人意,故加奇特。』雖未必然,要使其甚得意者爾。」自覺優於古人,可見其已參透「字中有筆」了。對此清人康有為《論書絕句》中深刻的點出:「山谷行書與篆通,《蘭亭》神理蕩飛紅。層臺緩步翛翛遠,高榭風塵屬此翁。」

黃庭堅重視篆籀筆法,認為是一切書體之源頭。在《跋翟公巽所藏石刻》中云:「《石鼓文》筆法,如圭璋特達,非後人所能贗作。熟觀此書可得正書行草法,非老夫臆說,蓋王右軍亦云爾。」為了讓自己的觀點更有說服力,黃庭堅還搬出了「書聖」王羲之自述學書經歷中的一段話,「右軍自言見秦篆及漢石經正書,書乃大進,故知侷促轅下者,不知輪扁斫輪有不傳之妙。」「輪扁斫輪」是《莊子·天道》中典故,輪扁通過做車輪的實踐掌握規律,所以能得之於手而應於心,這些規律是口不能言的。學書的過程中也一樣,只有廣泛涉獵、廣聞博研之後才能心不知手、手不知筆。王羲之也是在對秦篆、漢石經等大量實踐後,才有屬於自己的風格產生,成為後人的膜拜對象。在黃庭堅的視野裡,二王之後唯有顏、楊二公及蘇子三人領悟了此「輪扁不傳之妙」,所以都成為書壇上的大家。他說:

餘嘗論二王以來書藝,超軼絕塵惟顏魯公、楊少師。相望數百年,若親見逸少,又知得於手而應於心,乃輪扁不傳之妙賞會於此,雖歐、虞、褚、薛政須北面爾。自為此論,雖平生翰墨之友聞之,亦憮然瞠若而巳。晚識子瞻,評子瞻行書,當在顏、楊鴻雁行,子瞻極辭謝不敢。雖然,子瞻知我不以勢利交之而為此論。

山谷晚年眼界和胸襟更是不同凡響,站在歷史的的高度指出古來只有唐人張旭、懷素和他懂得了草書和科斗篆籀之法是互通的,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張旭和懷素是視作草書的最高代表。

黃庭堅面對宋代篆書式微的局面這樣描述:「今士大夫不知十室而九夫,不學篆籀書,真行草都難工,今世書家,都不究其理。」指出篆籀書是一切書體的基礎,不學好篆籀書,不可能寫好真、行、草書,作為宋代草書大家,他的一生的草書書風都在不斷的變化的過程,但是一直強調「篆籀筆意」對草書的影響,黃庭堅認為張旭草書能不愧於右軍父子,是「觀古鐘鼎銘科斗篆」的而來的,宋代書家不理解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弄筆左右纏逸,遂號為草書耳,不知與科斗篆隸同法同意。數百年來,唯張長史、永州狂僧懷素及餘三人悟此法耳。」

縱觀山谷草書書風發展的幾個階段,「篆籀筆意」一直伴隨著他的貫穿著他的整個書學思想之中。在他現存的行草書作品中,滿紙可見厚實圓勁的線條質感的強烈的篆籀感。

其次黃庭堅主張學書次序,必須打好基礎,循序漸進,不能好高鶩遠。黃庭堅自述其學楷書是從漢代石刻的篆隸書中所得:「餘嘗觀漢時石刻篆隸,頗得楷法。」又云:「欲學草書,須精真書,知下筆向背,則識草書法,草書不難工矣」。黃庭堅推崇張旭的草書乃因張旭正書「唐人無能出其右者」,故而成為「草聖」。對此蘇軾也有論斷,這一點上師徒二人是如出一轍:「書法備於正書,溢而為行草,未能正書而能行草,猶未嘗莊語而輒放言,無是道也」蘇軾推崇蔡襄為宋時第一,也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餘評近歲書,以君謨為第一,而論者或不然,殆未易與不知者言也。書法當自小楷出,豈有正未能,而以行、草稱也?君謨年二十九而楷法如此,知其本末矣。」

蘇、黃都強調真書作為基礎書體的重要性,精於楷書,對字的結構熟悉才能識草法,寫好草書。對於各種書體之間互補互通的關係,蘇軾有個生動的比擬云:「真生行,行生草,真如立,行如行,草如走。」蘇軾此言不僅將三種字體之間的聯繫表述了出來,還形象的說明了他們存在的差異性,可謂「真書難於飄揚,草書難於嚴重。」

楷書結體端正,對點畫的要求精到,而草書講究體勢迭宕,如何在端莊的楷書中顯出飄逸,瀟灑的草書中突顯莊重,將對立的矛盾恰到好處的調和,誠如黃庭堅雲大字需寫結密,小字需寫寬博一樣,各種書體的互通其意思,不僅僅表現在技法上,在審美上如何將各種各自美感互通,體現「中道」的思想是值得我們深究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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