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女性科幻作家不曾缺席於任何年代

2020-12-16 中國經濟網

原標題:科幻才女程婧波:從女性的角度去感受世界

在中國新生代科幻作家中,「80後」的程婧波被稱為「後浪」。但在中國科幻圈中,她算得上是「前輩」——16歲在《科幻世界》發表首篇作品,出道二十年,獲得過華語科幻星雲獎短篇金獎、中篇金獎,科幻冷湖獎首獎等獎項,是中國女性科幻作家的代表。

今年6月,程婧波出版了首部幻想小說精選集《倒懸的天空》。天馬行空的想像和空靈華美的文字,讓這本書被稱為「最浪漫的科幻小說」。劉慈欣評說,此書「在科幻和奇幻的邊界上給我們帶來全新的體驗」。

「科幻是作家的思想實驗。」對程婧波來說,科幻的美在於想像力和邏輯自洽。而承載這些的主角和元素,很可能是因人(或性別)而異。因此,她很認真地呵護著自己「女性科幻作家」的身份,希望從女性的角度去看待世界,分享女性對世界的感受,並探索女性和這個世界的關係。

A 科幻是童年唯一的動蕩

上周採訪程婧波時,她剛從清邁回來,感嘆國內快遞和外賣的便捷,也在適應被電話和來訪不斷打攪的寫作。在清邁待了三年,那裡沒有冬天,時間被劃分為涼季、雨季和旱季。晚上通常很涼快,尤其適合寫作。她養了一隻貓,每當晚上寫作時,貓咪會溜進來,睡在她的腳上,或者蜷在她身後的地毯上。

在清邁的生活,舒緩而平穩,沒有那麼「現代」,是她特別熟悉的節奏。1983年,程婧波出生在四川的一個小鎮。「出生在上世紀80年代,可能是件很幸運的事。」對她來說,小時候的節奏緩慢而安定,如同她喜歡的韓劇《請回答1988》,那個年代首爾雙門洞巷子裡的生活,和她童年記憶裡的日子一樣悠遠綿長。

科幻是她平緩童年裡唯一的動蕩。「現在看科幻書稀鬆平常,但在我成長的年代,卻是我生活裡最刺激的事。」最初在姐姐的書房,翻到什麼書就看什麼,科幻書最有魅力。記憶最深的是《魔鬼三角與UFO》,這是中國翻譯出版的第一部西方短篇科幻小說集。從布利什的《盒子》,阿瑟·克拉克的《太陽帆船》,到阿西莫夫的《鏡像》,這部大師級的作品集,是那個時代許多人最初的科幻啟蒙。年紀尚小的她並沒有意識到這就是科幻,只是感嘆「世界上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後來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迷戀這類故事,「這些作品的想像天馬行空,而邏輯又能自圓其說。」直到現在,她仍然認為這就是科幻的魅力所在。

上初中後,家門口的報亭開始賣《科幻世界》。這本1979年科幻世界雜誌社編輯出版的雜誌,前身是《科學文藝》和《奇談》,從發行至今一直推動著中國科幻文學創作的發展。那是一個暑假,程婧波第一次讀完王晉康的《豹人》(上),便迫不及待想讀下半部分,於是每天都到報亭追問下一期雜誌什麼時候來。

B「蘋果落地」於1999年

1999年,對於程婧波和中國科幻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年。那年高考語文作文題目是《假如記憶可以移植》,而《科幻世界》剛發表過關於記憶移植的小說。「那天以後,全國都在談科幻」,《科幻世界》也達到每月近40萬冊的發行量巔峰。同年,劉慈欣開始嶄露頭角,首次在《科幻世界》發表了《鯨歌》和《微觀盡頭》,同年憑藉《帶上她的眼睛》獲得1999年中國科幻銀河獎一等獎。

這年,程婧波剛滿16歲,寫下了處女作《像蘋果一樣地思考》。「這是一篇很奇怪的小說,沒有什麼情節」,以「蘋果落地,牛頓發現了萬有引力。可蘋果發現了什麼?」開篇。她很快寫完,把手稿裝進信封,投到郵筒寄給了《科幻世界》編輯部。幾個月後的一個周六夜晚,獨自在家的程婧波,翻開最新一期《科幻世界》的雜誌。她沒有看標題,讀了其中一篇小說裡的一句話,感覺眼熟。翻回去看,果然是自己投稿的作品。「那一瞬間,我覺得房間裡特別安靜,在安靜之中又有一種咚咚咚的震動,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我的心跳聲。」

看到自己的名字印在最喜歡雜的志上,本能的喜悅油然而生,不過,她還沒有完全意識到這對自己的意義。後來,她認識了選中這篇小說的顧姓編輯,從此她很多小說裡的女主角都姓顧。她也因此結識了很多生命裡重要的人。更重要的是,她的人生從此和科幻緊密相連。

C 鬼馬精靈闖入圈子

第一篇作品發表後,程婧波創作熱情高漲,繼續給《科幻世界》投稿。「對我來說,科幻就是我的舒適圈,待在裡面覺得很親切。」

2001年,程婧波考上四川大學。到校第一天,她就到學校的科幻協會報到,同學們帶她去了《科幻世界》雜誌社。雜誌編輯部在10樓,繞開電梯,吭哧吭哧爬樓,「坐電梯太不真誠了」,同伴對她解釋,「每一次來編輯部,我們都是來『朝聖』的。」那個時候科幻還沒有「出圈」,但對於骨灰級的科幻迷來說,《科幻世界》就是燈塔上射出的一道光亮。

上世紀90年代在《科幻世界》活躍的作者,王晉康、韓松、劉慈欣、何夕、錢莉芳、陳楸帆等等,現在都已成為中國科幻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作為80後的科幻作家,程婧波常被稱作「後浪」,但在中國科幻圈裡,她和劉慈欣同年發表首作,早已經是「前輩」了。

2019年是「華語科幻星雲獎」十周年,程婧波是前三屆和第七屆頒獎典禮的總導演。這個獎項在成都誕生之時,就被稱作「現代科幻誕生近兩百年來,首次覆蓋世界華人科幻創作的獎項」,而它誕生的真正初衷,卻是給「科幻人」一個家。

那時中國科幻遠沒有如今受到關注,較重量級的科幻獎項也只有《科幻世界》雜誌社主辦的「銀河獎」。2010年,科幻活動家董仁威、在國內首創科幻文學課程的教授吳巖,以及《科幻世界》的副總編姚海軍聚在一起,三位中國科幻的靈魂人物決定成都創辦一個科幻獎項。他們邀請「鬼馬精靈」的程婧波加入主創行列。當時程婧波在出版社工作,每周五下班後,她會趕到九眼橋,在一個茶肆和大家會合,商量怎麼創立一個面向全世界的中文科幻創作獎。

上世紀80年代末,姚海軍創辦過一份叫做《星雲》的雜誌,這本最初油印的小冊子,曾讓全國各地的科幻迷聯結在一起。大家一致贊成用「星雲」作為獎項的名字。靠著科幻人的團結,獎項艱難起步。「第一年導演頒獎典禮上,作為一個不混圈子的人,我幾乎認識所有的人。」程婧波說,「成都科幻圈的這種氛圍,讓一個略有『社恐』的人也能自然地融入。」

對當時其他華語科幻的創作者來說,「星雲獎」是一個難得的聚集機會,每年頒獎典禮後,創作者和科幻迷會聚在一起喝酒吃燒烤,「那個時候,想和大劉在街邊『擼串』不是難事。」

「星雲獎」創辦十周年時,程婧波寫下《十年蹤跡十年心》,回憶過去抱團取暖的日子裡,他們做過一場「以科幻的名義,為科幻加冕」的頒獎典禮。「記者在頒獎典禮上拍下了一張耐人尋味的照片:大劉低頭沉思,而他的頭頂上,懸垂著『加冕』二字。如今,《流浪地球》開啟了中國科幻電影的一扇窗,讓華語科幻創作得到了史無前例的聚焦和關注。」

「雖然很多城市都在爭做『科幻之都』,但這個稱號非成都莫屬。」在程婧波眼裡,成都既有培養出王晉康、韓松、劉慈欣、何夕等一批國內頂尖科幻作家的《科幻世界》雜誌,也是國內科幻最有影響力的獎項「華語科幻星雲獎」「銀河獎」和「未來科幻大師獎」的誕生地。以四川大學為核心的科幻研究隊伍,是近年來廣受國內外關注的學術界新興力量。成都還有很多優秀的科幻編輯和評論家,以及一批科幻文創機構。「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成都在中國科幻界的地位都是非常明確的。」

D「接地氣」與讀者共情

今年六月,程婧波首部幻想小說精選集《倒懸的天空》出版。前三篇是代表其早期風格的「行星三部曲」。水晶一般剔透的天穹遮蔽海灣,神奇的豌豆不斷向下生長,屋角的鸚鵡螺發出很悶的爆裂聲……密集繁複的意象撲面而來,用唯美的畫面和藝術化的文字,程婧波營造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浪漫、奇美和空靈是程婧波早期最顯著風格,故事內核總是包裹著溫暖和美好,如同置身於宮崎駿的電影。「行星三部曲代表我過去的一種狀態,那個狀態是我的青春期,用少女的角度去看世界。」

2009年,程婧波在《人民文學》上發表了《趕在陷落之前》。這篇小說,成為她創作的分水嶺。寫完這個故事,她意識到過去太在意氛圍美,幾乎只關注意境和文字的美感,如同飄在天空裡的美麗而虛幻的氣球。「我意識到其實不必非要那麼美,也不一定要大費筆墨去營造某種意境,更重要的是故事本身能不能引起共情。」從這以後,她開始有意識地關注情節,「情節是將作品從天上拽回地面的東西。」這種寫作方向的轉變,程婧波形容為一個「接地氣」的過程。此後,她創作了《宿主》《去他的時間盡頭》等中篇小說。

在《宿主》裡,主人公顧夕的丈夫消失了,手機定位在青海省的某個地方,她踏上尋找失蹤丈夫的路途。「這是一個女人的故事,一個關於尋找真相的故事,也是一個中國人生活中的情感困境的故事。」去年夏天,《宿主》獲得了冷湖科幻文學獎首獎。《去他的時間盡頭》,講述的是一個名叫李正泰的空巢青年被困在了時間循環中,日益頹廢之中,突然發現了另一個和他一樣被困的神秘女人……她是用近乎白描的手法寫完這個故事,有大量直接對話,「我以前不可能寫這樣簡單的東西,得在對話裡加點別的東西。」現在她發現,這樣的文字效率很高,「不用每一句都驚豔,能真實與讀者共情。」

E 以「女性科幻作家」定位

整理出道20年的作品,給了程婧波一次回看的機會。她發現自己的每篇代表作裡,幾乎都有一個女性,不管處在什麼年齡,她永遠都在尋找一個真相。「像是宮崎駿的故事,總會出現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這或許就是我的寫作範式,或者寫作宿命。」

這種潛意識的寫作宿命,或許和她女性作家的身份有關。最近,程婧波在編輯一部《中國女性科幻作家經典作品集》,這是中國第一本以作家性別為標準來收錄的科幻作品集。選集共收錄了33人的作品,從「30後」到「90後」,作者年齡跨度超過半個世紀。程婧波很驚喜,「中國女性科幻作家不曾缺席於任何年代。」

雖然科幻小說的鼻祖是女性,但世界科幻的主流一直是男性作家。在編輯這本選集的過程中,程婧波給女性科幻作家們拋出一個問題:如何看待自己「女性科幻作者」這個身份。大部分人認為,性別並非需要特別關注的問題。而程婧波的觀點恰恰相反,「我覺得我可能是極少數公開明確地提出來,女性作家或者女性科幻作家就是肩負著特別的使命的。」

「女性作家對現實與未來的關注有自己獨特的切入點。」在和程婧波探討這個話題時,姚海軍說,「女性科幻作家不會去寫《三體》這樣的科幻小說。她們對徵服宇宙興趣不大,她們更關心我們所賴以生存的這個世界本身。這沒有優劣之分,卻決定了科幻文學的面貌和精神。」

這也是程婧波常常問自己的一個問題:女性自身的問題和觀照是什麼?在萬千宇宙中的某個宇宙裡,你看到了關於女性的哪一類故事?她決定用「女性科幻作家」的身份創作,儘管在很多人看來,這種設定和區分沒有必要,但她卻認為「這是我們的責任——從女性的角度去感受世界,讓其他人明白我們的感受是什麼。」(記者 薛維睿)

來源:四川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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