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似乎是個普天同慶的好日子，上海各幼兒園和小學低齡學子全部可以入校復學。這體現了上海戰勝新冠肺炎疫情的成果，同時也極大地解放了小神獸家長。這天上午我應邀前往金山衛古鎮的金衛幼兒園，觀摩開學第一課。
▲ 師生們共同聽取環保科普講座
在接觸金衛幼兒園之前，金山區生態環境局副局長劉軍、金山衛鎮黨委副書記張鋒平等同志就紛紛向我介紹：這是當地有名的環保教育啟蒙學校，不僅幹部、群眾有口皆碑，而且還帶動了環境科普在社區的進步氛圍。在我擔任天平德育圈義工的天平街道，著名的環境教育特色單位則是上海機關建國幼兒園，這使得我從2005年始就有機會關注和參與幼兒環保啟蒙。當然，孩子們也給了我很多啟迪。
▲ 金衛幼兒園成立生態志願服務隊
而今年這個特殊的開學第一天，經過兩道嚴格的安全防控檢查後，我得以進入金衛幼兒園，並在夏瑛園長的引領下參觀了童話般的校園，孩子們都很有禮貌地打招呼。第一眼就看見一棵活力四射的百年老樹，建有木屋和樓梯，孩子們可以進去躲貓貓，或者和小松鼠捉迷藏，當然也可以和小鳥一起歌唱校園的早晨。
▲ 作者在小樹屋前留影
開學第一課的重頭戲是為迎接第49個世界環境日，孩子們聽取金山區生態環境局蔣軼婷老師的科普講座。蔣軼婷老師熱衷於環保公益宣講，在和祖國花朵多年的對話和互動中積累了豐富經驗。為了6月2日的科普講座，她做了精心的資料準備，還備了一些教具讓孩子體驗。我和孩子們一起聽她科普，知道了嚴重噪音對人體的危害，知道了霧和霾之別，以及戴口罩是最好防霾措施。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蔣老師提供的大量金山海濱和其他溼地、綠地的鳥兒照片，哪怕就是在今年這個特殊的春天，天南地北的候鳥、水鳥和留鳥，都沒有辜負金山的美麗田野。
▲ 蔣林華老師主持開學第一課
通過這些豐富的鳥兒照片和品種說明，金衛幼兒園大班的孩子們知道了生物多樣性的概念，了解了自己家鄉金山生態環境的日益改善，因為靚麗的七彩羽毛可以作證。夏瑛園長則告知，除了世界環境日、世界海洋日等重要時間節點安排的主題教育，愛鳥周也是孩子們十分喜愛的活動，且小班和中班的孩子也有參與性直感體會！幾乎每個孩子都會對鳥的飛翔、鳥的歌聲和鳥的誕生等相關主題充滿著興趣。不過，想起我自己的幼兒園和小學時代就覺得有些羞愧，那時麻雀是主要的補充食品！我和小夥伴們在學校裡可不是交流什麼愛鳥，而是捕捉麻雀的技巧！
▲左起：蔣軼婷、劉軍、作者、車晨遠、夏瑛，在開學第一課後合影
夏瑛園長從事教育工作已經27個年頭了，因此，她知道我小時候擁有捕捉麻雀的技巧是為了補充營養。有意思的是，以前金山家家戶戶都有一道壓軸的待客美味——燻拉絲，就是以青蛙為烹飪物，那也是貧窮時代老百姓的營養。如今物質生活水平日益提高，愛護野生生物成為公眾自覺，金山已經告別燻拉絲了。
在劉軍和金山衛鎮黨委委員車晨遠的提議下，夏瑛園長還陪同我觀摩了孩子的環保社團活動。先是遇到一個叫魏子康的大四班男孩，他額頭冒著細汗仍然在飛快騎動自行車。原來這是個騎車發電裝置，可以將男孩的動能轉化為電能並照亮整個教室。這讓我感到很興奮，我問他能否把教室裡發的電輸送到家裡，他說目前還不行。我讓他長大後再想辦法突破這個技術問題，他很樂意地答應了下來。
▲ 會運動發電的自行車
接著遇到一個挺可愛的大五班女孩任真禛，她和小夥伴很認真地在搗鼓一種綠色的顏料。夏瑛告訴我這個學習項目叫果蔬扎染，就是利用餐餘的常規蔬菜，如黃瓜、青菜，來提取生物染料。任真禛穿著粉紅色上衣，正在從黃瓜皮中提取綠色的染料。我提議她塗在其粉紅色上衣會更好看，女孩拒絕了，理由是洗不掉。我再提議她塗在臉上會很好看，也很方便洗掉嘛！忽然女孩有了些委屈的表情，我只好作罷。任真禛大概怕生，或者我太胖了，顯得並不可愛。可是我心裡想：如果是在機關建國幼兒園或是烏南幼兒園，那裡一定有孩子會反建議，即畫在我的臉上。
▲作者和孩子們交流果蔬扎染工藝
不能和小朋友鬧彆扭，我很快告別了任真禛。又遇到了一個很書卷氣的大二班男孩戴鈺澤，他的學習項目我一看就明白——製作植物標本。他打開了自己珍藏的標本盒子，逐一向我介紹他自己的收藏設計，其中，像精美的鏡框裡的畫，是他心中美麗的家園。這些不同品種的落葉，幼兒園裡隨處可得，被孩子就地取材並演繹出了新境界。我就在想：這個男孩長大後，也許會成為很優秀的畫家或設計師。
金衛幼兒園對我來說，更是座環保學宮。我還觀摩到了師生們古法造紙，即用廢棄的餐巾紙、辦公紙等重新化漿，經一整套古法流程就能成為學習用紙。古法造紙如今已是非遺項目，世博會那年我在貴州就觀摩過布依族同胞的表演，如今十年後在金山看到小朋友已熟練掌握，格外覺得親切。這古法的紙比較厚，更加適合繪畫用紙。所以我就看到不少孩子積極地在古法紙上，用毛筆畫京劇臉譜。
▲ 孩子們在古法紙上繪畫
▲蛋殼畫是金衛幼兒園的特色課程
心靈手巧的孩子們可不僅僅是在古法紙上繪畫，蛋殼也有用武之地。我21年前曾經造訪過東京的一家環保特色幼兒園，當地孩子收集蛋殼，粉碎、化漿，並經配料再做成可以切菜用的砧板，當時覺得東京的環保教育相當出色。如今我在金衛幼兒園，看到孩子們居然能夠直接在蛋殼上繪畫，其人物和小動物等圖案豐富多彩，也很生動，真是感到十分欣慰。對此，劉軍提議就孩子們的蛋殼畫不妨舉辦公益義賣活動。我覺得這真是個好點子啊！希望暑假過後的下學期就能兌現。
金海岸工作室
作 者 |王泠一（上海社會科學院上海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研究員）
攝 影 |沈 越 管敏華
編 輯| 梁 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