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藝術作品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如果生活的靈感來源少了,那麼藝術作品也將黯淡無光。
其實藝術作品來源的那類生活,並不需要有多高大光鮮,往往樸實無華的生活才能讓藝術作品閃閃發光。
陝西原野上生活的陳忠實,將樸實無華的農村生活與陝北風情用筆,著成了中國文學寶庫的一件珍寶:《白鹿原》。都說生活來源於藝術,陳忠實的兒時生活就遇到過很多趣事,比如「遇鬼」。
《白鹿原》劇照
第一次遇「鬼」,陰影不散
陳忠實從小生活在陝西的黃土高坡上,這個地區也是白鹿原的原型。黃土的原野上蟲蛇鳥獸很多,小孩子當然最怕這些東西。
小時候的陳忠實還不明白什麼是鬼,可能在小孩子眼裡,令人可怕的東西都算是鬼吧。
就像其他父母哄騙小孩一樣。陳忠實的父母總是會拿原野上常常出沒的狼來嚇唬他。
小忠實雖然沒見過狼,但是從父母手舞足蹈的描述中,小忠實腦子裡再現的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面目猙獰扭曲的大怪獸。這就是他對鬼最原始的想像。
黃土高坡上的人家都會養些雞、羊、豬之類的畜牧。在貧瘠的原野上,這些家畜就是樸實的農民最值錢的東西。
黃土高原
當然,原野上的野獸也很多,有小忠實父親口中的狼,還有什麼食物都吃的野豬,以及黃鼠狼、蛇等。
為了防止這些野獸侵害家禽,農民夜晚都會將這些牲口圈在窯洞裡,用鐵絲網扎住入口,並會讓家中的青壯年住在離家畜近的房間。
小忠實和父親睡在靠近牲口圈的房間裡,還攜帶有大樹杈子,木棍等驅趕野獸的武器。如果有野獸來襲,他們會第一時間驅散野獸,保護家畜。因為如果任由野獸刨鐵絲網,那網子在野獸的利爪之下會很脆弱,家畜也將遭殃。
有天晚上小忠實被豬受驚的哼哼聲和鐵絲網的撕扯聲驚醒,而父親還在酣睡,他決定像父親那樣出去驅趕狼。可當他拿著木棍走到門前時卻猶豫了,於是他使勁跺腳呵斥嚇跑了狼。
也就是那次,小忠實透過窗戶親眼看到了父母口中的大魔鬼。這個陰影一直伴隨著陳忠實,被他寫進了《白鹿原》。
高原人家的老式窯洞
再次遇鬼被寫進高考作文
如果說第一次遇的鬼是真正意義上的狼的話,那麼他再次遇到的可怕的東西就說不清了。那是一隻被描述成牛頭豬身熊掌的像「年獸」一樣的怪物,眼冒綠光,身姿扭曲,面目猙獰。
是一個大冬天的夜裡被小忠實在牆壁角看見的。透著雪反射的光線,小忠實看到了它,然後中了魔咒一樣躲回了家裡。
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陳忠實都無法抹去心中的驚悚,這成為了他童年的陰影。
那條牆邊的路,小忠實也再沒走過,甚至晚上都不敢獨自出門去。
過年貼的門神老化蛻皮了也不願意撕掉,他相信,門神能驅趕那頭像極了只有傳說中才有的年獸。
小忠實慢慢長成了青年,1962年參加了高考。當時的語文作文選題是:用記敘文「雨中」;用議論文體說「鬼」。
向來擅長寫記敘文的陳忠實竟然著了魔似的選擇了議論文來論鬼。這可能是受童年陰影的影響吧,當然受這種不好的陰影影響寫不好也不出乎意料。
高考結果出來,也證實了確實沒寫好作文,語文成績總體偏低。整個分數也不理想,高考失利了,陳忠實的讀書求學夢就這樣被折斷了雙翼。
一個人民教師的文學之路
同年的9月份,沒有進入大學的陳忠實進入了西安市灞陵鄉蔣村小學擔任教師。
1965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從那時起,陳忠實的文學創作道路就算開始了。
到1973年作品被刊登之前,陳忠實升了職,入了黨,也做起了社區黨委書記。
陳忠實老爺子
或許正是因為他做人民教師和書記,為家鄉的人民服務奉獻的人生經歷,才使得他的文學創作言語樸實,平易近人,內容真實,使人感同身受,也才使得陳忠實在文學創作的道路上疾馳狂飆。
從1973年在《山西文藝》上發表首作至今,已有大作15部,小作無數,獲得11個知名獎項,和其他榮譽,而他的揚名之作《白鹿原》得過雙五文學獎,受過茅盾文學獎,從1993年到現在都是最為經典的,也是最受讀者喜愛和追捧的。
童年趣事記白鹿,成年提筆寫土原
可以說《白鹿原》的創作是陳忠實童年時見聞和長大後際遇的巧妙結合,陝北黃土高原養育了他,同時也造就了他。
從小受善良淳樸的陝北民俗文化的薰陶,使得陳忠實的作品鄉土氣息醇厚,人物形象鮮明,語言平易近人,思想傳統而又出新。深受讀者喜愛。
陝北民風形象
陳忠實小時候遇到的鬼,成為《白鹿原》中魔幻奇異事件的來源;那條父母口中兇神惡煞的狼,也成了《白鹿原》中災難的象徵。
當上人民教師接觸的孩子,成為《白鹿原》中天真無邪的孩子的縮影;當上書記服務的貧困人民,成了《白鹿原》中窮苦人民的再現。
書中,正直卻保守的白嘉軒,追求自由與愛情的田小娥,敢愛敢恨的黑娃...一系列的人物形象有血有肉。
美與醜,善與惡無明顯界定,全靠讀者自己的體會與判斷,故事真實容易引人角色代入,產生共鳴。《白鹿原》這是少數能讓讀者回味無窮的佳作。
這是個知識的時代,快節奏的時代。當人們將讀書與吃快餐傻傻分不清楚時,我們需要慢下來品讀佳作;當作者將坐高鐵與寫作品傻傻分不清楚時,那作者就需要慢慢沉澱,體味生活,用心創作。
白鹿原裡的田小娥
茶燙兩道才出香,湯熬9成才有味。
就像曹雪芹積澱數十載作《紅樓夢》,陳忠實體味生活半輩子作《白鹿原》一樣,若無病呻吟,將終會使人摒棄,由心發聲才能引人共鳴。
藝術來源於生活,熟不知:生活才是真正的藝術,只有認真體味過生活,帶著真情實感的創作才最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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