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看了一位95後導演拍了部90後的青春片,片名叫《肆年》,一部很清新的說夢想和青春的片子。
眾所周知,國產電影有兩朵奇葩,一朵是國產恐怖片,另一朵是國產青春片。前者憑藉令觀眾頭暈目眩,大腦發燒的特效和劇情,走出了一條匪夷所思的可持續發展之路。每個檔期總有一部國產恐怖片上映,讓人懷疑真的有人會國產恐怖片買票嗎?真的是人在拍這些電影嗎?
相比之下,國產青春片的花期就比較短了。2013年4月26日,趙薇執導的《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票房一路走高,最終創下國產青春片7億的票房紀錄。《致青春》不僅開創了青春疼痛片這一新類型,還引發了跟拍熱潮,投資方集體吃上了青春飯,《匆匆那年》、《梔子花開》、《何以笙簫默》、《同桌的你》等一系列青春片接連上映,製作時間短,資本投入少,突出一個以小博大,輕輕鬆鬆就能砍下上億票房。
然而好景不長,在一連串的轟炸下,觀眾對國產青春片產生了抗體,靠著一首歌名,一個熱門IP,一群帥哥靚女就能騙錢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2016年開始,國產青春片的票房開始持續走低,引領青春疼痛片潮流的《致青春》,7.19億的票房紀錄始終沒有被打破。
2017年,臺灣和內地合拍的《青禾男高》,一貫出演女主的景田,在這部電影中委屈作配,卻僅獲得了3040萬票房。
相比於票房的一路走低,國產青春片的口碑表現則較為穩定,一直在及格線徘徊,當然偶爾也有《閃光少女》、《快把我哥帶走》等優質電影突破青春疼痛片的爛俗套路,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青春疼痛片有三寶:打架、高考、懷孕早,然而這些法寶面對口味愈加挑剔的觀眾失靈了。
從2013年國產青春片財富密碼被發現,到2017年資本大潮退去,4年時間,青春片這個類型生生被玩壞了,這不能怪觀眾口味挑剔,實在是青春疼痛片的套路始終如一,難道就沒有的拍了嗎?
當然不是,之前提到的《閃光少女》就跳出了爛俗套路,關注音樂學子的青春故事,朝氣蓬勃而沒有死氣沉沉。拜託了資本挾持,也有越來越多的年輕電影人投身國產青春片,講述屬於年輕人的青春故事。
今年10月14日,青年導演張其鋁和四位年輕演員帶來了校園電影《肆年》,看慣了70後、80後的青春,讓我們看看90後的青春。片中有四段故事,夢想成為畫家的張博,面對現實就業的壓力,監視夢想依舊前行。熱愛唱歌的小雲被迫選擇了一個不喜歡的專業,在朋友的鼓勵下走上了舞臺。大學生趙勵銘舉債創業,卻陷於校園貸風波,從頭再來的他愈挫愈勇。相戀三年,遺憾分手,普通女大學生王佳買醉,卻被人下藥帶走,幸好有真心朋友相救。這些故事中有歡笑、有淚水,即紮根現實,也能照亮未來,這些才是普通年輕人可能遭遇的成長煩惱。
沒有人能永遠18歲,但是總有人18歲,國產青春片想要擺脫過去的壞名聲,就得明白國產青春片的受眾是那些曾經和正在圉於課本課堂的觀眾,而不是忙著打架戀愛的小說人物。
我們已經看過了那些年我們追過的女孩兒,但是還沒看過那麼多年沒人追過的女孩兒,我們已經看到了壞小孩的愛情故事,也想看看好學生的題海遨遊,象牙塔裡住著的不僅是迪奧古馳和阿瑪尼的年輕後浪,還有勤工儉學為夢想拼搏的莘莘學子,假閨蜜也許會給你買買買,但只有真朋友才會和你夕陽下談談心。
校園生活的最大危機不是生離死別爭遺產,而是勾心鬥角別掛科,校園電影的主旋律,不只是遇見個渣男就自甘墮落,還有創業失敗之後重頭再來,看了太多大張旗鼓的校園瑪麗蘇,青蔥歲月裡更多的是說不出口的溫柔。
青春片裡寄託的不只是一個人對青蔥年華的回憶,還有歲月長河滾滾而過,所有人共同的時代記憶。
總而言之一句話,青春片就無限可能,擁抱芸芸眾生,觀眾才會買票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