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完成臺本初探
2013年7月11日，動畫藝術家錢運達在空藏動漫資料館收藏的《天書奇譚》完成臺本封面籤名、題詞
作者 | 空藏Kongzang
編輯 | 火曈
初識完成臺本
近年來，我大量購買與電影相關的學術書籍和電影系統內部發行的資料。有少數文獻會提到完成臺本，但只是捎帶一下，並不深究，所以讀者無從得知一部影片的完成臺本是如何產生、如何印製、如何供應的。
動畫電影《大鬧天宮》下集 鏡頭記錄本
主創人員籤繪、籤名
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我收藏了300多部美術電影的完成臺本，這些完成臺本提供的信息解決了我們團隊日常從事動畫史研究的諸多問題。比如，一部美術電影各個鏡頭的區分、各種場景如何用文字進行描述、看不到原片的動畫可以通過閱讀完成臺本來了解內容大概、分鏡頭劇本和完成臺本有何不同、《大鬧天宮》35毫米拷貝有幾本……諸如此類的問題，都可通過完成臺本得到迅速的解決。所以，我萌生了一個想法：一定要搞清楚完成臺本相關的更多知識。
動畫電影《大鬧天宮》上集 完成臺本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第1頁內容展示
時值1961年經濟困難時期，用紙十分粗糙
如果你手中正好有一部電影的完成臺本，那麼它給你的第一印象一定是這樣的：
「不是正規印刷品。」
「用的紙張太粗糙了！」
「沒有出版社、沒有書號。」
「居然是油印的，這字寫得有特色」
「這種印刷形式，這一看就有年代感。」
......
我猜測：電影完成臺本，不是公開發行的出版物，它應該是僅供電影系統內部使用的印刷品。這是2011年左右，我對完成臺本的最初印象。
動畫電影《哪吒鬧海》完成臺本封面有該片主創人員鈐印、題詞、籤名
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9年過去了，我們通過採訪老動畫人和參閱各類文獻，對完成臺本有了更為全面、立體的認識。下面，我結合9年來參閱300餘種1000餘冊美術電影完成臺本的經驗，過眼上萬冊故事片、譯製片、紀錄片、科教片完成臺本的感受，和8年來我們團隊採集的數十位美影廠老藝術家口述史料，與同好們分享下我對完成臺本概念的認識、猜測，及其各種著述極少提到的相關常識。
動畫電影《天書奇譚》完成臺本
主創人員鈐印、題詞、籤名
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完成臺本的使命
完成臺本，主要用於電影審核機構結合電影成片查檢內容；電影發行放映單位核對電影拷貝內容、本數是否齊全；電影放映單位用於影片映前映後的宣傳推廣；電影學術研究機構用於電影評論研究，即完成臺本是電影系統內部使用的一種電影文獻資料。
剪紙片《漁童》分鏡頭臺本摘要
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第10頁 經典內容展示
供大家理解完成臺本的主要形式和內容
動畫電影《天書奇譚》完成臺本
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第112頁再次證明整本劇終沒有下集
完成臺本是如何製作的？
觀眾購買電影票在電影院觀看一部新上映的電影，這種在電影院上映的電影，我先簡單把它稱為電影的正式版或電影成片。而一部電影在攝製完成後，計劃公開正式發行、放映時，電影攝製組和電影製片廠，必須按照電影審核主管部門的要求，由該部電影的導演本人，或導演指定電影攝製組的工作人員，根據電影成片中的每個鏡頭號、景別、內容、人物動作、對話、解說詞、鏡頭劃分、組接技巧、音樂、音響、特效、拷貝本數、膠片尺數長度等等各項內容，一一不落地、精準地，以文字描述的方式全部記錄下來，經此步驟整理成定稿後所形成的文字內容，就是電影完成臺本。
這時，電影完成臺本呈現的形式，通常是導演或攝製組工作人員的手寫稿或複印件，它在經過電影廠領導的初步審核後，將隨同電影成片的膠片拷貝、說明書、海報、宣傳畫、工作照、工作照說明等相關一系列資料，一同送交電影審核主管部門。送審的電影在經電影局審核通過後，即是電影成片，它將得到電影公映許可證。
如果電影審核主管部門認為送審的電影內容有部分需要修改，則影片的相關資料退回還原廠，導演及攝製組團隊進行修改後，再根據重製的電影成片，再次編寫完成臺本，連同其他材料再次送審，直至過審。
一部電影得到電影公映許可證之後，就到了電影發行、放映的環節，中國電影發行放映公司將隨即開展組織工作，統一調度安排全國各地區的電影拷貝發行工作，同時將按相關規定安排相應宣傳品的供應。
一部電影在過審通過後，中國電影發行放映公司根據該部電影的製作單位提到上來的完成臺本最終定稿，交給電影附屬工廠或指定的印刷廠，進行完成臺本的批量油印或鉛印工作。批量印刷後的完成臺本，將隨電影拷貝、說明書、海報、海報樣、宣傳畫、工作照等一系列物品，通過發行放映公司統一供應給全國各級電影公司。電影公司再安排所屬地區的各大電影院、流動型放映點進行面向大眾的正式放映。
木偶片《孔雀公主》分鏡頭劇本
編劇尹口羊先生題詞、籤名
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完成臺本與分鏡頭劇本、分鏡頭臺本的區別
這幾年來，我在從事電影資料收藏時，發現經常與完成臺本相伴出現的、容易搞混的有兩個電影名詞：分鏡頭劇本、分鏡頭臺本。
對於，完成臺本與鏡頭劇本或臺本的區別，我們團隊還專門請教過美影廠的老藝術家。一般來說，這兩者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分鏡頭劇本或臺本，通常是電影導演在電影開始攝製之前頭腦中的最初、最原始的構思腳本。如果有電影是來自小說或其他藝術形式，這時的分鏡頭劇本或臺本通常是在改編文學文字劇本的基礎上編寫的文字分鏡頭劇本。
而在實際拍攝電影的過程中，導演或攝製組其他成員會在最初劇本構思的基礎上，產生一些突發靈感，或發生其他設想。比如，有的主角演員臨場發揮的臺詞被導演現場讚許和認可等特殊情況，這時就會產生諸多新的分鏡頭內容。
電影成片後，這時如果再用最原始的分鏡頭臺本或劇本的內容來直接代替完成臺本，就會與電影成片內容有巨大的差異。這時，負責完成臺本編寫的導演或工作人員，可以在分鏡頭臺本或劇本的基礎上，結合電影成片內容來加工製作完成臺本。因此，完成臺本與導演分鏡頭臺本或劇本，兩者在內容承載和處理手法上，都會有一些或極大的出入，兩者並不是一回事。
木偶片《半夜雞叫》完成臺本
主創人員籤名、鈐印
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完成臺本的其他稱謂
我在多年收藏完成臺本的過程中，發現在50、60年代完成臺本還有其他幾個稱謂：字幕臺本、鏡頭記錄本、分鏡頭記錄摘要、文字分鏡頭摘要、完成劇本等。稱謂不同，其實質卻是一樣的。
完成臺本與對白臺本的不同
收藏過程中，還有一類臺本容易和完成臺本搞混，它就是對白臺本。對白臺本的封面與完成臺本十分類似，只看封面不審內容的話，極容易讓人以為它是完成臺本，其實它的內容卻只是電影角色的臺詞文字和本數，但並不對鏡號、視距、尺數、內容、音效等做全面地記錄。比如，譯製故事片《超人》、譯製動畫片《龍子太郎》《風谷少女》等。
動畫電影《雪孩子》完成臺本
主創人員籤繪、籤名
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完成臺本的印刷量、供應
在空藏動漫資料館的團隊成員中，我並排電影專業畢業，正職工作也與學術研究無關，我只是對收藏舊報舊刊舊圖本身有非常強的佔有欲和極強的執念。我搞研究或去讀大量的文獻資料，無非是要搞清楚過眼經手到底都是些什麼物件。
搞藝術品收藏和交易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物以稀為貴、物以知為貴。
那麼，完成臺本的印刷數量是多少呢？
它的印製數量是按什麼標準執行的呢？
它的的供應總量又是多少？
它稀有嗎？存世有多少？
這些基礎問題，就成了我必須要知道的知識點。
我最初的猜想是，既然完成臺本是隨著電影拷貝一同發行到全國各地的，那電影拷貝數量的多少定然與完成臺本的數量有著直接或間接關聯。但電影發行放映系統內部又是具體如何規定的？
多年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而這一知識點的獲取，我花了9年時間。一直到2019年夏天，我淘到了一本書頁都整體發黃、發黴的小冊子——陝西省電影發行放映公司於1982年6月編輯成冊的《電影宣傳基本知識》，這是一本專供電影系統工作人員用於學習、培訓的內部資料。
上面提到我的問題猜想，該書第81-82頁的文字內容，也給出了部分答案。完成臺本既然是屬於電影系統內部使用的宣傳品，實行的是計劃供應制，就絕對不能毫無規矩地想印多少就印多少。
《電影宣傳基本知識》是80年代初期的行文格式和編排體例，為了更加便於閱讀和把知識點快速記住，我進行了歸納總結。該書介紹，電影宣傳品供應的品種的多與少，是按照電影的種類來定的：
1、35毫米長片：供應彩色或單色的劇照、海報或海報樣、完成臺本、影片宣傳材料、說明書；
2、35毫米短片（5本或5本以下）：只供應完成臺本、說明書；
3、16毫米、8.75毫米長片：供應宣傳畫、影片宣傳材料；
4、16毫米、8.75毫米短片：只供應說明書。
從以上的相關規定來看，完成臺本的供應只存在於35毫米電影中的長片和短片。
繼續分析，35毫米電影在全國發行拷貝的數量，是否能決定完成臺本的數量呢？
《電影宣傳基本知識》中有介紹，在80年代初期，35毫米電影按照發行數量分為三類：
1、重點發行電影：全國發行200至300個拷貝，其電影宣傳品基本按全部放映單位供應；
2、一般發行電影：全國發行50-150個拷貝，其電影宣傳品供應數量將少於重點影片；
3、發行50個以下拷貝：宣傳品一般只供應完成臺本、說明書和工作照。
從以上的相關規定來看，我可以繼續推論出，只要是35毫米電影肯定是配套供應完成臺本。但供應完成臺本的具體數量，卻需要細細推導。
「全國發行200至300個拷貝，其電影宣傳品基本按全部放映單位供應。」，這句話要如何正確理解？因為我不是電影系統工作人員，也採訪不到相關從業者。我只能做分析和推導工作。
如果中國電影發行放映公司為一部35毫米電影只製作了50個以下至300個拷貝，這些拷貝調配給到全國各地的電影公司。各地區電影公司，再租給當地的各類電影放映單位。
推導一：
既然完成臺本的功能有：電影發行放映單位核對電影拷貝內容、本數是否齊全；電影放映單位用於影片映前、映後的宣傳推廣。那麼，完成臺本的最低供應數量一定與電影拷貝的發行數量相匹配相掛鈎，即50本以下至300本，這一點應該毫無疑問。
推導二：
電影拷貝的發行數量只有50本以下至300本，卻要調配給到全國各個地區的電影公司，而各地區又會有諸多的電影放映單位需要在租用電影拷貝時，用完成臺本核對內容和本數和做好宣傳工作。那全國有多少家電影放映單位，自然就要印製、供應多少本完成臺本。全國具體有多少家電影放映單位呢？如果此推導二成立，就必須搞清楚這一點。
我畢竟不是從事電影發行放映工作的，也並不認識這個行業的人，我們團隊採訪的都是美影廠、上譯廠搞電影創作的老藝術家，也均不涉及發行和放映環節。全國各地的電影院、影劇院、流動電影隊等各類放映單位所指的數量又是多少？
按推導二的思路進行推算，如果能夠十分清楚地知道50-90年代各個時期時間段內，全國電影放映單位的數量，即可算出一部電影完成臺本的印刷和發行數量。
我手邊沒有電影發行放映系統的相關數據資料，所以想到了去查國家統計局官方數據。在國家統計局官方網站查閱了1980年至1998年間各年份的《國民經濟計劃執行結果的公報》，挑出3個時間跨度長的年份做為例子：電影放映單位，1980年12.5萬個、90年14.5萬個、1998年6.9萬個。
可以看出，如果以國家統計局的標準來看，全國共有各類電影放映單位的統計數據是極為龐大的。但此數據是否真正和電影系統內部所指的電影放映機構是同一個概念呢？可惜，我暫時沒有數據，只能繼續推導。
如果按國家統計局數據為標準，同時按「推導二」為標準，完成臺本的印量數量將是十分龐大的，各類電影的完成臺本印量將會達到數十億本以上。而在收藏品交易市場或平臺，完成臺本也要遵從「物以稀為貴」的收藏交易規則。從近十年來的成交數據來看，50年代至90年代的完成臺本在收藏市場的出現量、成交量的只在2-5萬本左右，如果完成臺本的數量達到數十億本，在收藏市場上就不可能出成幾十、幾百、幾千、幾萬的完成臺本成交價。
同時，如果一部電影在全國發行的拷貝數量只有50以下至300個，電影宣傳品的每一類卻都要按全國有多少家電影放映單位來印製的話，那麼每一部電影的每一種類的宣傳品就都要印十餘萬份。各種各樣的電影宣傳品積累必將達百億份，收藏品市場上肯定會大量出現。可現實情況是，電影宣傳品在收藏品市場出現的數量依舊稀少。
所以，推論二的這兩組數據放在一起對比和分析，其結果顯然存在矛盾。
山西省和晉中地區電影公司1979年收據
內容是購買電影宣傳資料費
電影宣傳品涉及海報、彩照、宣傳畫、彩色說明書等
山西省介休、左城、祁縣電影放映隊
草原英雄小姐妹、半夜雞叫、萬噸水壓機戰歌
1972年影片片租結算單
中國電影發行放映公司洗印、發行的電影拷貝、印刷、供應的電影宣傳品，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都是投入了大量物力和資金，電影各個工種、各個環節的工作人員通過勞動一件件生產製作出來的。我國的電影事業建設工作的想要長久健康發展，也是必須通過進行市場化運作方能長久。
既然都是勞動所得和市化運營，發行電影拷貝之後，全國各地的電影放映單位自然需要花費一定的資金購買或租用，方能面向社會公眾收費放映，電影事業方能形成正向循環。同理，中國電影發行放映公司向電影放映單位供應的電影宣傳品自然也有成本，也需要電影放映單位花錢購買。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一家電影放映單位因資金短缺不購買電影宣傳品，而是自己動手繪製或書寫宣傳材料，這樣現象想必在一些地區也是常態。既然有相當一部分電影放映單位不購買電影宣傳品，中國電影發行放映公司就不會或根本就沒有必要大量印製電影宣傳品。那麼，一部電影的宣傳品就存在哪些放映單位購買和哪些單位不購買的情況，而此類情況又沒有相關數據可查。
再者，我發現很多小型的或廠礦型電影放映單位只有16毫米電影放映機，根本發映不了35毫米拷貝。而根據《電影宣傳基本知識》中的相關介紹，完成臺本卻是給35毫米拷貝準備的，16毫米拷並不配備。那麼，這就又涉及到更具體的35毫米電影放映單位全國有多少家的統計數據，而這些數據只有電影發行放映系統的人了解，非電影發行放映的專業人士也拿不到相關數據。
到此，經過以上種種推導分析，因暫未獲得電影發行放映系統有關放映單位的各類數據，我對完成臺本或者說電影宣傳品數量的疑問只能至此結束，暫無明確答案。
動畫電影《九色鹿》完成臺本
主創人員籤名
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從收藏品市場探究完成臺本的存世量
世間事，很多是此處不通他處通、這裡不行那裡行。既然查不到電影系統有關全國電影放映單位的數據，也查不到某一部電影的宣傳品在全國電影放映單位範圍內到底產生了多少次購買，那麼，我們不妨換一個角度再來探查一番。
近9年來，我在各地舊貨古玩收藏市場、各類藝術品交易平臺，淘得1000多冊美術電影的完成臺本，更是經眼過手上萬本故事片、紀錄片、譯製片、科教片的完成臺本，可說是經驗豐富。我們不妨就從收藏品市場的角度來分析50至90年代電影完成臺本的存世量。
我先說說電影完成臺本的市場價格。在9年前或更早期，完成臺本只有1元、2元、5元錢一本，並且基本上還無人重視。我在潘家園舊貨市場的書攤區，見過很多次5元一本的科教片完成臺本，數十本堆在那裡，無人問津。稀有少見的完成臺本也不過幾十元、幾百元。而現今，十分常見的、不出名的故事片完成臺本幾元一本的情況卻成了少見現象，即便上拍時標價1元，臨拍時，必有數人跟你拼搶，幾輪下來直奔數十元。
當前，名氣很大、全民皆知的經典級別的故事片、譯製片完成臺本都在幾百元、上千一本，如果是導演或名家籤名本更是少見難得之物，也是拍賣場上數十人爭搶之物；而市場上價格最慘的要屬新聞紀錄片、科教片完成臺本，這幾年著實沒什麼變化，數元至數十元一本即可抄底和拿下，這進一步說明紀錄片和科教片歷年來的尷尬處境和不受重視。
新中國成立70年來，我保守估計各個片種的電影最少幾萬部，如果每一部電影都要印十餘萬冊完成臺本的話，數萬部電影就要印幾十億冊。而近十年來，收藏品市場上面完成臺本的流通量、完成交易量也只在4萬餘本左右。這樣的數據對比，再次說明國家統計局所指的電影放映單位應該與電影系統內部所指並不是同一個概念和標準。
剪紙片《葫蘆小金剛》第三集完成臺本
造型設計吳雲初先生籤繪及主創人員籤名
空藏動漫資料館藏品
故事片、美術片、紀錄片、科教片完成臺本的存世量
近幾年來，我經過深度參與收藏品市場交易，和全國各地電影資料收藏前輩們的交流、交易，我發現，雖然70、80年代出品的美術片完成臺本在存世量上，比50、60年代的多很多，但依然明顯少於故事片、譯製片、紀錄片、科教片的存世量。
造成此種現象的原因，我認為有兩大點：一是故事片、譯製片通常都是長片，其拷貝的發行量是其他片種的數倍。二是大部分電影宣傳品依舊靜靜地躺在全國各個地區的電影發行放映公司裡或電影製片廠庫房裡，從來不輕易示人。只有當某個地區的電影公司遇到搬家、倒閉、撤銷等事件發生時，電影宣傳品被當成廢紙處理掉，收藏愛好者才有機會購得。
木偶片《阿凡提的故事》第九集完成臺本
導演及美術設計曲建方先生籤繪、主創人員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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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裡完成臺本的存世量
前幾年，我在網絡上搜索北京電影學院相關信息時時，偶然發現了一句話：「更為珍貴的是，（北京電影學院）圖書館藏有供專業研究用的中外影片分鏡頭完成臺本1萬餘冊。」
它立刻引起了我的重視，我請幾位在北京電影學院讀研、讀博的朋友去打聽，結果卻讓人失望：
"去圖書館問了，根本沒有。圖書管理員也不清楚。"
「去問了，還讓圖書管理員看了這句話，但人家說不知道呀。」
......
這一晃幾年又過去了，有關北京電影學院圖書館到底有沒有1萬餘多電影完成臺本，北影的小夥伴和我都想知道答案。
除此之外，還有哪些高校的圖書館藏有電影完成臺本？如果有了解情況的同好，歡迎留言。
結語
行文至此，有關電影完成臺本的印刷量、供應量及存世量的初步探究可以告一段落了。因本人非電影發行放映工作者，並未拜訪到相關業界人士，如果本文的分析、推導存在嚴重錯誤，懇請電影發行放映界前輩看到了本文之後多多批評。同時，也請電影文獻資料收藏界前輩和同好們多多指導。
空藏Kongzang
2021年1月14-17日於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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