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一生未婚,暮年成名,他是陳丹青最崇敬的人

2020-12-14 騰訊網

作者 | 薺麥青青 來源 | 遇見薺麥青青(ID: yujianjmqq)

主播 | 樊登讀書 · 晏嬌

第一次知道木心的名字,竟然來自他的學生——畫家陳丹青。

大名鼎鼎的才子陳丹青,一向桀驁不馴,但對於恩師,他推崇備至:「自從我認識木心,沮喪被喚醒了,從此我開始改變。」

幾年後,木心先生的《從前慢》被譜曲傳唱: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而那時,距離木心去世,已經整整4年。

1927年出生於烏鎮的木心有江南的靈性,也有早慧的天分。

有一次家宴,長輩們談詩論道,小小年紀的他便語出驚人:「寫詩麼,至少要像杜甫那樣,才好說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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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一家(最小者為木心)

大家笑笑作罷,沒人在意一個小孩子的信口開河。

7歲,木心父親去世,他親手寫了輓聯紀念。

14歲,木心開始寫作,便寫出了這樣意趣盎然的詩:

雨過池水碧

風來枝葉重

垂虹無人管

影對木芙蓉

他寧靜的年少生活終止於抗戰後烏鎮的淪陷。

他先去杭州讀藝專,又去上海讀美專。

「我15歲提著箱子離開家鄉時,心中裝著整個世界。」

後來他返回大陸,成了杭州第一高中的老師。

儘管待遇不錯,但他還是辭職了,因為他想成為一個自由的藝術家。

於是,23歲的他孤身一人,前往莫幹山,整整隱居了6年,期間,完全沉浸在寫作和繪畫的天地中。

他一心鍾愛藝術,但這個世界有時並不許。

從1956年到1979年間,木心幾度入獄。

獄中,他用寫「坦白書」的紙筆寫出了洋洋灑灑65萬言的The Prison Notes,並手繪鋼琴的黑白琴鍵,在暗無天日的囚牢裡無聲地「彈奏」莫扎特與巴赫。

1977年—1979年間,木心復遭軟禁,這也是木心20多年間第三次被限制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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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時期的木心(左一)

出獄後的木心,偌大的家沒了,姐姐死了,母親也死了,年愈半百的他在這茫茫的人世間,形影相弔,煢煢孑立。

「文革期間,多少人自殺,一死了之,這是容易的,而活下去苦啊,我選難的。我以『不死』殉道。」

所以,他靠著一身硬骨活下來了:「你要我毀滅,我不!」

他曾描述自己的少年生活:

人家出洋留學,法蘭西、美利堅、紅海地中海、太平洋大西洋,我只見過平靜的湖。

人家打過仗、流過浪、做過苦工、坐過監牢,我從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長到十多歲尚無上街買東西的經驗。

獄中手稿

出身名門,中年罹難,是更大的考驗。

但有的人把苦難反覆咀嚼,似乎將其當作驕之世人的財富,其實它對於人生的意義,無非三種:

或鳳凰涅槃,或被之毀滅,或無謂影響,一直波瀾不驚地活下去,仿佛曾經的一切都已隨時光湮滅,終至無痕。

木心,無疑屬於第三種。

1984年木心答臺灣《聯合文學》編者問說:「一切崩潰殆盡的時候,我對自己說:『在絕望中求永生』。」

其後,他做過交通大學美學教授,參與過人民大會堂的設計。1982年,55歲的木心遷居紐約,盤桓歐洲,全力從事藝術創作。

晚年的他眼神依然明亮澄澈,你從中看不到任何滄桑和苦難的烙印,為什麼要那些醜惡陰魂不散,如影隨形?

原本這劫波渡盡,依然剔透乾淨的雙眸,便是睥睨一切屈辱的驕傲。

先生曾在一首詩中寫到,「不知原諒什麼,誠覺世事皆可原諒。」

1966年,木心在臺灣聯合副刊發表了第一篇文章。

此後中斷若干年,劫難過後的80年代恢復寫作。

到了1984年,臺灣《聯合文學》為木心特設專號,題名《木心,一個文學的魯濱遜》。

儘管大器晚成,但木心的作品亦讓美國的學術界對其亦青睞有加。

除了將他的部分散文、小說翻譯成英文,收錄進美國大學文學史課程範本讀物外,哈佛與耶魯等學校建立的「文學無國界」網站也有著木心的作品與諸多粉絲。

不過,在中國大陸,木心卻是直到2006年才進入公眾視野。

隨著《哥倫比亞的倒影》等作品的出版,木心影響日廣,並在陳丹青、陳村等人的推薦下,掀起了閱讀木心的熱潮,甚至有了「2006年是『木心年』」這種流行說法。

木心共出版過16本散文、詩歌及小說。

他一生無意於仕途,最自豪的三個身份,分別是:畫家、詩人、文學家。

70歲之前,他的名字在大陸鮮為人知。

但在海外華人圈,被喜歡他的人尊為中國傳統文化的一面旗幟。

留美藝術家

他的文字深得白描的精髓,洗鍊之至,不枝不蔓,剔除一切繁複的綴飾,像一位素衣簡妝的女子,洗盡鉛華,但那皎潔的容顏仍如明月的清輝般漫溢開來。

專欄作家韓松落說,乾淨是自求圓滿。

木心風格的硬與淨,沒有斧鑿的痕跡,沒有佶屈聱牙的晦澀.

任何技巧都可以磨礪出來,但那種渾然天成的骨骼與氣韻卻是與生俱來的。

因此,他一直在自己的世界裡「佔山為王」。

版畫家章學林1980年來到美國,在這裡他認識了木心。

木心卓爾不群的文章讓章學林非常佩服。

後來,章學林卻對木心頗有微詞:「木心老師你什麼都好,就是沒有群眾觀點。」

木心立即回應:「群眾沒有觀點。」

二十年後,在木心的遺作《文學回憶錄》的首發式上,章學林承認,木心說的是對的。

木心對一個時代和民族的洞察可謂力透紙背。

但在他的嚴肅之外自有他的幽默。

木心的寫字檯

暮年之時的木心像頑童,他曾戲謔地說,「一次青春怎夠用,必得期之於二度三度的青春!」

於文如此,於我們匆遽的人生更需如此吧?

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他笑嘻嘻地要學生替他作證:「木心不是妖怪,是個普通的健康的老頭子!」

陳丹青曾和記者饒有興味地回憶木心作品發表時的喜悅:

你們沒見他剛發表作品的興奮,跟18歲的韓寒蔣方舟一樣。

快60歲的人,喜滋滋看自己印成鉛字的版面,所有《華僑日報》《中國時報》的副刊,只要有他一個角落的文章,他就剪下來,用手藝粘貼成很好看的版式,然後我陪他去唐人街複印,分送給大家。

我們一老一少坐在書店地上數那些複印件,他就說,古人成語真好:『坐地分贓',一定要有『坐地'兩個字!

樸拙得可愛,從心而不逾矩,又帶著肆無忌憚的率真。

人不要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把自己活成老朽,仿佛從骨頭縫裡都透出一股陰風和腐敗的氣息。

站在人生邊上,千帆過盡,返璞歸真,回到最初的赤誠,仿佛在汙泥濁水中浣洗過,卻仍有信手拈來的稚趣。

木心與陳丹青

而有時,他的角色又發生乾坤大挪移,化身成為一個字字珠璣的智者。

但他厭惡好為人師,在紐約給那些留美的學生講世界文學史時,完全是應那些求知若渴的年輕人之邀,按照陳丹青的說法是:

沒有註冊,沒有教室,沒有課本,沒有考試與證書,更沒有贊助與課題費,不過是在紐約市皇后區、曼哈頓區、布魯克林區的不同寓所中,團團坐攏來,聽木心神聊。

所以,木心講課時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你的來與去都是自由的,若你喜歡聆聽,便駐足流連;若你不屑受教,自可歸去。

然而絕大多數人堅持下來,不是靠毅力或者捧場,他們真的願意在這一泓清泉邊,沐風而歌,濯足而舞。

他講課過程中睿思頻現,又時而禪機雲湧:

他認為今日所有偽君子身上,仍然活著孔丘;他視嵇康為兄弟,把陶淵明喻為「塔外人」;

他犀利點評中國古典文學,「兒女情長,長到結婚為止;英雄氣短,短到大團圓,不再犧牲了」;

他說魯迅的幽默其實黑多紅少,是紫色幽默;他形容萊蒙託夫的厭世,「人生舞會中退出的孤獨者,在冷風中等待死神的馬車」......

一部蔚為大觀的世界文學史生生被演繹成了他個人的性靈說——

不扮皓首窮經狀,亦全無廟堂之高氣,原來這個世上竟有如此別有洞天,妙趣橫生地做學問的人:你自有你的通衢大道,我亦喜我的曲徑通幽。

2012年12月,陳丹青將自己五年的聽課記錄集結為《文學回憶錄》,他說,這是木心留給這個世界的禮物。

對於傳統文化,他一直以一種「衛道士」的身份固守著,絕非刻意,而是那種血液裡的東西不肯輕易丟棄而已,這是他的徽章,如同寶劍之於勇士。

他永遠屬於那種老派紳士,卻並無任何迂腐的拘泥。

他活得超然而又鮮活,他的文字就是他性情的投影。

對於他的作品和成就,一直褒貶不一,毀譽參半。

無論是受頂禮膜拜,還是被嗤之以鼻,他都是那個永遠無法被複製的獨一無二的木心——那些失傳已久的文字與美在他的筆下古意盎然,似細雨敲簷,如茶香氤氳,不消數代,或成絕響。

一生動蕩的他,曾這樣評價文學對自己的重要性:

「文學是我的信仰,是這信仰使我渡過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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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畫作

儘管直至70多歲的時候才被廣為人知,但如今,他與海明威、福克納等諸多大師級的人物一起躋身大學文學系課程,他的畫作被大英博物館收藏。

「頃刻一聲鑼鼓歇,不知何處是家鄉。」

萍影無蹤,讓人無著,故,葉落歸根是許多遊子最終的皈依。

2006年,木心受邀回到故鄉定居,他願終老於此。

2011年12月21日,木心在尚未醒來的烏鎮溘然長逝,享年84歲。

木心最喜歡聽貝多芬135號四重奏的第三樂章,他認為這段音樂,是「歷經滄桑以後的一種慈悲」。

在木心的葬禮上,陳丹青就用了這支曲子來為他送別。

他曾說:「一個人到世界上來,來做什麼?愛最好聽的、最好看的、最好吃的。」

這樣的一個追求極致的人,即便在世間的一切苦難面前,也從未放棄過對快樂的「擁戴」。

他倜儻不凡,才情卓然,在藝術上,是「獵豔」的高手;在愛情上,他卻「乏善可陳」。

這樣的一個美男子,該有多少人愛過他啊,但他呢?

一生未婚,孑然一身,繆斯是他永遠的情人。

每夜,夢中的你

夢中是你

與枕俱醒

覺得不是你

另一些人

扮演你入我夢中

哪有你,你這樣好......

再無一人如你這般好,所以,錦書難託,深情空賦,他便只能悄悄地,悄悄地,關上了那扇等待的門......

他曾如此自陳心曲,

我愛兵法,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人生,我家破人亡,斷子絕孫;

愛情上,柳暗花明,卻無一村。

說來說去,全靠藝術活下來。

一世夢魘,取藝為火,我是那個在黑暗中大雪紛飛的人。

木心去世3年後,他的紀念館被正式開放。

陳丹青在一篇紀念恩師的文章中描述了這樣的場景:

「東柵,遊客蜂擁,瞧著紀念館標牌,紛紛問:誰是木心?

開館第二天,我親見幾對相貌好看的都市白領牽著手進門,略一張望,即回身出館。

他們是對的。

館員說,陳老師你不知道,每天都有木心的讀者從各地專程趕來,盤桓終日,還有連續三整天待在館內,躑躅不去的人。」

入夏,有位外省大學男生來到烏鎮,也是木心的小讀者,只為在館內謀一看守的職位,我初秋去,見他站在入口處,不聲不響。」

木心,生前並不熱鬧;去世後,多了紛湧而至的讀者和崇拜者。

對其不感興趣的,轉身走掉;

將其奉為知己的,甘願在他的紀念館當個忠誠的守門人。

他曾說,你再不來,我就要下雪了。

但窮極一生,他都未能等來那個愛著的人,卻在垂垂老矣的暮年,等到了世人遲來的認可。

但這枚「徽章」不是傲視群儕的驕矜,而是靈魂與靈魂的相遇,是對才華的最好安頓。

在他去世前,一個叫樊小純的女孩去看望重病之中的先生,並為他寫了這首詩:

借我一個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與顧後,

借我執拗如少年。

借我後天長成的先天,

借我變如不曾改變,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預知的臉。

借我悲愴的磊落,

借我溫軟的魯莽和玩笑的莊嚴。

借我最初和最終的不敢,

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見。

借我一場秋啊,可你說這已是冬天。

她是木心的粉絲,並在他的影響之下走上了創作之路。

細讀這首悼念之作,便知道,她是懂得先生的。

這就夠了。

清風惹寂寥,幸有明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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