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雨聲中回顧這一輩子,幾十個字,寫盡了幾十年的光陰

2020-12-03 老張侃詩詞

似乎每年這個時候,都在轉發著下大雨的消息。平時盼著下點雨,但如今這大雨似乎是包月不限量的節奏,讓人一下子還招架不住。

天要下雨,我們無法阻止,也無處逃避。不妨在這雨天之中,讀上那麼一兩首詩詞,找點人生的詩意吧。若要我推薦,首推這一首精彩宋詞: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這首詞大家應該不陌生,就是宋代詞人蔣捷的《虞美人·聽雨》。聽雨,想一想,都有點人生的詩意。更何況詞人在這短短的幾十個字當中,還融入了一生的感慨。

先是「少年聽雨」,地點是「歌樓上」。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紅燭昏羅帳」。那自然是無憂無慮的時光,自然是少年時期的浪蕩生活。

接著是「壯年聽雨」,地點變成了「客舟中」。目光所及之處,身影所駐之處,只有「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對比「紅燭昏羅帳」,多了無盡的悽涼,漂泊感油然而生。而從色調來講,少年時代的「紅」,一下子變為灰暗。

最後的「而今聽雨」,地點又變了,乃是「僧廬下」。手之所觸,「鬢已星星也」。少年時代縱情歡樂,中年時代到處漂泊,到了老年皈依佛門,一生都在聽雨中度過。

聽了一輩子的雨,也走了一輩子的路,不同年齡聽雨卻有不同感受。年紀大了,卻也想得更明白了,「悲歡離合總無情」,人生悲歡,人生離合,向來古難全。就如同耳邊的雨聲,有什麼能夠阻止?只能「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今天我們很難在生活中找到詩詞中的詩意,還是源於我們無法超脫,無法用更闊達的視野來看待人生。唯有用一生的閱歷,唯有用一生的漂泊,唯有用一生的心血,才能凝練出如此詩意的詩句。看似與我們的人生密切相關,但同時與我們的人生保持足夠的距離。

你那邊,還在下雨嗎?聽著雨聲讀讀這首詞,想起那些難忘的瞬間,你也會獲得人生的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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