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來客——我和柯爾克孜族牧民大叔的故事

2020-12-27 光明網

雄偉壯闊的塔爾巴哈臺山上,連綿的群山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萬物都穿上了銀裝,遠遠望去白雪皚皚。

山腳下坐落著一個小村莊,整個村子好像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羊毛毯子,閃著銀光。

清晨的太陽從東邊冒出了頭兒,朝霞染紅了半邊天,光芒四射。鄉村變得分外嬌嬈,遠處山峰的積雪好像天空的彩雲,樹梢在陽光的照射下,顯現出淡淡的金光。家家戶戶開始做起了早飯,冰天雪地之間飄著縷縷青煙。

距離山村9公裡處有一個大水庫——阿西爾水庫,碧綠的水面像一個瑪瑙石,鑲嵌在大山之間。水庫旁建了一座小房子,柯爾克孜族牧民克克什·巴登加甫就住在這裡,他一邊放牧,一邊守護著這個大家賴以生存的水庫。

「嗶嗶——」一聲汽笛聲打破了清晨草場的寧靜。正在給羊群餵草的克克什大叔抬起頭,循聲望去,從遠方駛來了一輛警車。原來是派出所的「親戚」來看望他了,克克什大叔的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就像是盼望許久未歸的家人一樣,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到門口迎接。

大叔握著塔城邊境管理大隊民警邵鑫踴的手說:「昨天你們說要來,我一直都盼著呢,今天終於來了。快,屋裡坐!」跟隨小邵一同的還有民警小李。

聞聲而來的還有大叔的小孫子達尼什,小傢伙普通話不會說幾句,但是認得派出所的叔叔,看到是邵叔叔來了,從屋裡急忙跑出來到叔叔跟前要抱抱,嘴裡含糊地說著:「叔叔,我想你了!」

小邵見狀,立馬抱著達尼什給他來了個舉高高。「來!達尼什把手給我,猜一猜這是什麼東西?」原來他是看了網上「藏在袖子裡的驚喜」,今天來之前特意將棒棒糖藏在袖子裡,想給達尼什送個驚喜。達尼什高興地蹦躂著,一手拿著棒棒糖,一手拉著民警叔叔進屋了。

民警小邵、小李從車上拿下兩個箱子,隨大叔一同進入屋內:「大叔,給您帶了點水果、蔬菜,還有一些常用藥品和生活用品。達尼什,看叔叔還給你帶什麼東西了?」 「新書包!謝謝叔叔!」達尼什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著。

大叔笑呵呵的說道:「自打咱們結為親戚以來,每次你們都帶這麼多東西,太感謝了!」小邵趕緊勸說道:「叔,跟我們就不要客氣了。對了,我擔心今年的冬煤不夠用,這次過來帶了幾袋。不夠的話,我再拉幾袋過來。」小邵一邊說著,一邊查看火爐,爐內火勢並不旺盛,又往爐膛裡添了幾塊煤。

屋外小邵和小李從車上將煤卸下來,堆放到煤堆,將散落在煤堆附近的煤渣清理乾淨。看著準備好的煤堆,二人放心地拍了拍煤袋子,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三年前克克什大叔是村裡的貧困戶,家中的孩子都在其他縣市務工,平時工作繁忙假期少,很少回村子照顧老人。由於家中無壯勞力,家裡的羊群未能很好地飼養,導致羊群接二連三的生病。克克什大叔束手無策,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好在民警小邵在下管區走訪時,發現克克什大叔的困難,第一時間從城裡買來了藥物,挽回大叔近3萬餘元的損失。

冬天了,因為村莊消息閉塞,交通不便,克克什大叔也不會用智慧型手機,導致羊群買賣也成了棘手的問題,小邵見狀後,發動身邊的同事、朋友,幫助大叔把羊群賣一個好價錢。

在一來二去地交往中,漢族民警小邵和柯爾克孜族克克什大叔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並正式結為「親戚」。在多次真摯的相處過程中,大叔的孫子也對這個「警察叔叔」特別的喜歡,每次小邵來大叔家時,就會飛奔而上要抱抱。小邵也特別寵溺小傢伙,有啥新鮮玩意兒也會帶過來給小傢伙玩。

平日裡,民警們會經常來看一看,送上蔬菜、水果,給他們講最新的惠民政策、法律法規,幫助收拾一下院子。這不剛把煤房收拾完,二人就跑到羊圈裡給羊群餵水、餵草,清理羊圈。不一會兒無從下腳、滿是羊糞的羊圈,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小邵,休息一會吧。趕緊進屋暖和暖和!」 克克什大叔將兩人邀請到屋內。兩人進屋後坐到桌前,親切的與大叔一家交談。桌上擺放著酥油、瑪琳娜果醬、包爾薩克。克克什大叔遞上熱氣騰騰的奶茶,民警禮貌接過後,吹一吹奶香四溢的奶茶,喝了一大口,瞬間暖意充滿整個身體。「大叔,你家的包爾薩克就是好,我太喜歡了,每次來我都會吃撐。」「好吃你就多吃點,大叔家沒啥好吃的,但是包爾薩克和酥油管夠!」

民警從工作包裡拿出「十九屆五中全會精神」的學習資料,說:「大叔,最近中央召開了十九屆五中全會,我給您讀一遍,看看都有哪些好政策」。

「大叔,您可以再多養幾頭牛,牛的養殖成本不高,價格卻不菲」。克克什大叔稍作思索後,高興地對小邵說道:「好主意,過了這個冬天就可以把羊賣一賣,再買幾頭牛,牲畜會越來越多,哈哈……」歡聲笑語充滿整個小屋。

喝完最後一碗奶茶,民警起身向大叔道別:「大叔,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等下次有時間再來看您!」「小夥子們,想喝奶茶了就常來啊!大叔的奶茶和包爾薩克永遠為你們準備著。」民警們提著工作包走到屋外,達尼什依依不捨的跟民警叔叔們說:「再見!叔叔!」

直到警車的影子看不見了,爺孫倆才肯回去。 路上,達尼什向爺爺說到:「爺爺,我長大後也要當一名警察!」(作者: 吳 波 )

來源:新疆塔城邊境管理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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