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的最後一位情人走了

2021-02-15 楚塵文化

2014年是法國作家瑪格麗特·杜拉斯誕辰100周年,8月舉行的上海國際文學周上還將有一個杜拉斯單元,「紀念瑪格麗特·杜拉斯誕辰100周年攝影展」和相關講座將陸續舉行。全世界還在紀念杜拉斯誕辰100周年,杜拉斯最後的情人揚·安德烈亞於7月10日在巴黎去世,得年61歲。

1980年,揚·梅勒(揚·安德烈亞的原名)27歲,杜拉斯66歲,他們相差39歲。「差多少又有什麼關係呢?愛情是不分年齡的。她以為遇到了天使,而他以為遇到了此生最愛的作家。她愛上了愛情,他愛上了她的書。(《愛,謊言與寫作》,塞內克著,黃葒譯)」

1975年,坎城「呂克斯」電影院在放《印度之歌》,電影放完後,杜拉斯來參加一場討論會。揚·安德烈亞坐在第一排,提了一個糟糕的問題,然後拿出《摧毀吧,她說》求籤名。他說:「我想給您寫信。」她給了他在巴黎的地址。她說:「您可以照這個地址給我寫信。」

故事開始了。

第二天起,這位讀了《塔吉尼亞的小馬群》後瘋狂喜歡她作品的年輕人,開始給杜拉斯寫信,寄到巴黎聖伯努瓦街5號,他一連寫了5年,幾乎每天都寫,並不等待回信。有時他會從她的書中抽出一句話寄給杜拉斯,她不可能不激動。但她從不回信。他也不等待任何東西,他只希望她拆開信封。在他們相遇前,杜拉斯是世界著名作家,揚是大學生,喜歡哲學,略懂羅蘭·巴特。

很多年後,杜拉斯依然很清楚的記得1980年1月的某一天,她決定給這位年輕人回信,她在諾夫勒,剛剛生了一場大病。後來她在信中向這位陌生的年輕人吐露心聲,訴說繼續活下去是如此艱難,她相信他,把自己生活中最隱秘的事情告訴他。杜拉斯後來說:「我對他說我酗酒,說我因為這個又在醫院住了一陣子,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喝到這樣的程度。」她在跟酒精搏鬥。

這個陌生男子成了杜拉斯的「一個知心朋友、一個兄弟,一個絕望中的同伴。……他在,在等她。」(《杜拉斯傳》,蘿拉·阿德萊爾著,袁筱一譯》)1980年3月,杜拉斯對他說:「我期待在您身邊。」揚給杜拉斯打過電話要求見她,他說,「為了相識。」杜拉斯拒絕了,她說,她有工作,也不喜歡交新朋友。揚繼續打電話,她不接。揚每天打。她在義大利,參加一個電影節。接著,杜拉斯回來了,她在電話裡問他,為什麼要來?「來談一談泰奧朵拉。」他這麼回答的。她沒有再堅持,讓他第二天就來。

1980年7月29日(不同版本傳記和不同回憶中,這個日子總不相同),杜拉斯在陽臺上等揚,她看到了這個年輕人過來。揚·梅勒來到了杜拉斯在特魯維爾的公寓,他敲門,杜拉斯沒有回答,他喊,是我,揚。她等了會兒才下決心去開門。他們擁抱,交談,直到深夜。杜拉斯對他說:「別花錢住旅館,而且,到處都滿了。我兒子的房間空著。他不在,你可以在那兒睡。」他留了下來。這個年輕人走入了作家的生活,也走進了文學史。

杜拉斯第二天給朋友布爾·奧吉爾電話,「我才碰到一個天使。」天使很瘦,謹慎,耐心,手很長,聲音很高,動作平緩,很會照顧人。

「您不會知道的,瑪格麗特,這將是您的最後一次戀情,您生命中的最後一個男人,一直到您生命盡頭,他都將傾聽、注視,將您抱在懷中。」蘿拉·阿德萊爾在《杜拉斯傳》裡寫到。

杜拉斯給了揚·梅勒新的名字——揚·安德烈亞。揚後來對記者說:「她用我的名字和我母親的名字組成了我的姓。她取消了我父親的姓。我的老家在布列塔尼,所以她又在我的姓名後面加上了『斯坦納』。於是我便成了揚·安德烈亞-斯坦納。這與其說是一個人的名字,還不如說是某本書中,某部電影裡的一個人物。」揚還說:「一切都可以開始了,因為她給我取了名字,因為這個名字被寫在了一本書中:《80年夏》。」在《80年夏》裡,杜拉斯寫到:「我在黑暗的房間裡,您再那裡。 我們一起看著外面。」從他們相見起,杜拉斯就把揚囚禁了起來,他的名字,他的生活。

「他們的生活就像一部小說。」塞內克寫到,他們在一起反反覆覆聽埃爾韋·維拉爾的唱片《卡布裡,完了》,開車去兜風,喝很多酒。杜拉斯會把楊關在公寓裡。為了讓揚有事情做,她把自己在媒體上發表的文章給他,讓他分門別類,於是有了那本《外面的世界》。

揚·安德烈亞是同性戀,他喜歡的是男人。他們經歷著一種不可能的愛情。杜拉斯喜歡男人,喜歡肉體之愛,他們也做愛。但杜拉斯一直因為揚對她沒有欲望而痛苦,她覺得這是對她作為女人的否定。在他們相遇三個月後,杜拉斯宣布:「我只能覺得這份激情是變態的,可怕的,短暫的。」

《死亡的疾病》的故事就是來自於揚,一個男同性戀和一個女性之間不可能存在的情愛故事。而在《藍眼睛黑頭髮》裡,杜拉斯描述了一個女人如何才能接受才所欲求的男人是個同性戀呢?——愛是不可能的,沒有肉體能夠相愛嗎?據說揚一邊打《藍眼睛黑頭髮》的手稿,一邊不停罵杜拉斯和自己,然後去找男人。

揚想成為作家,但杜拉斯經常這樣跟他說:「揚,您,您沒必要寫作……」她從來不允許揚坐在她寫作的位子上。他還是寫了本書叫《瑪·杜》,一本記錄杜拉斯戒酒期間說胡話的書。杜拉斯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她甚至不允許揚見其他女人,包括自己的母親,母親來巴黎也只能偷偷去見她,揚後來抱怨說,「我整天幹活。洗碗、打字、陪她看電影、開車陪她兜風。白天,黑夜,永遠沒完沒了……」

他們和普通情侶一樣,他們爭吵、尖叫、妥協,她會趕他出門,他會再回來。她會打他,辱罵他,可她也會一臉迷茫地問他,她為何會如此惡毒。他也會消失,一連幾天幾晚,杜拉斯瘋狂地滿世界找揚,他逃跑又回來。她請求他留下來陪她,直到她死去。也有人說,他曾離家出走去布宜諾斯艾利斯找英俊的服務生鬼魂,還罵他是「諾曼第海濱的妓女」——後來成了杜拉斯一本書的書名。

《大西洋人》則是杜拉斯寫給揚的絕望情書,寫它只是為了留住揚,為了贏一個不愛女人的男人。揚是她的,但揚的性不是她的。揚後來說:「她什麼都想要。具體的東西也是。肉體。讀讀《坐在走廊裡的男人》。她想要我的肉體。」

揚會朝杜拉斯嚷嚷:「我受夠杜拉斯了!」她便看著揚:「不,揚,永遠不會受夠杜拉斯的。」所以,揚總是會回來,他們彼此無法離開。有好幾次,杜拉斯覺得揚會拋棄她,但從1986年的大病改變了事情的發展,揚每時每刻在她身邊,杜拉斯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都在。蘿拉·阿德萊爾說,揚·安德烈亞在杜拉斯快喘不上氣來的時候出現在她的生命裡,「他將給予她寫作的欲望。」「揚保護她,忍受她,一言不發。」相比於揚,杜拉斯更需要他。

揚是杜拉斯的情人、秘書、知己、演員、司機、護士和伴侶,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了16年,直到1996年3月3日杜拉斯去世。「這場愛情結束了,而我還活著。」揚把自己關了兩年。揚後來在《給杜拉斯——酸李樹》一文中回憶了杜拉斯彌留前最後的情形,1996年2月29日,「這一天在您房間,在您的床上。不是躺著,不是,直坐著,在門邊的床上,一清二楚地說著這些詞語:『我愛您,再見。』」

對於他們的愛情,揚說:「這不是一場美麗的豔遇。這是一件非常……非常神秘的事情。一場相遇。我總想起《廣島之戀》中的那句話:『我喜歡你,多了不起的事啊!』」

▲以上文字來源:有戲(微信號:wenyipinglun)作者:石劍峰

▲揚·勒梅,改名為揚·安德烈亞。瑪格麗特·杜拉斯把《80年夏》題獻給了他,之後寫了揚·安德烈亞系列。


1980年7月29日,星期二,揚·勒梅輕叩黑巖旅館她家公寓的大門。他是從岡城坐公共汽車來的,從一間電話亭打來電話:「來吧,帶一瓶紅葡萄酒來」,她命令道。時間過得飛快。想回去已經太晚。「別花錢住旅館,而且,到處都滿了。我兒子的房間空著。他不在,你可以在那兒睡。」留下來,這意味著改變他命運的走向。這個年輕人,他可曾知道,走入這位作家的生活,也就走進了文學?很快,她給他取了個新名字,揚·安德烈亞,抹去了父親的姓,加上了母親的名。後來,她虛構了一個猶太姓氏,揚·安德烈亞·斯坦納。實際上,杜拉斯筆下的一個人物便是以揚為原型塑造的。「一切都可以開始了,因為她給我取了名字,因為這個名字被寫在了一本書中:《80年夏》」,他在《這份愛》中這樣清醒地總結道。甚至走進了文學史,如果這也算的話。杜拉斯認為男人們總是嫉妒女性作家,用她誇張的話說,他們永遠也不會從中恢復過來。但如果寫作的女性性感十足,那另當別論,況且杜拉斯的書就頗具魅力。揚迷上了她筆下的一個人物。他從《塔爾奎尼亞的小馬》開始讀,還開始喝康巴利苦開胃酒。接著他閱讀了她所有的書,整段整段的文字他都爛熟於胸。1975 年的那天,這位作家來到他所在的城市,在盧克斯影院介紹《印度之歌》,他鼓起勇氣說:「我想給您寫信……寄到您的出版商那裡……」

「不,寄到我家來,聖伯努瓦街5 號」,她打斷他的話。

他一連寫了五年的信,漫長的五年,杳無音訊。直到1980 年3 月,一張紙打破了沉寂:

「我想待在您身邊。」

▲揚·安德烈亞和瑪格麗特·杜拉斯,1980年。

「您說:咱們去看看海吧。我們來到陽臺上。勒阿弗爾的大油罐看得清清楚楚,油船一動不動,等待進入昂蒂弗港。孩子們在遊泳……我們又回到桌邊,繼續寫作,恐懼被暫時忘卻了。酒瓶空了。您重讀三頁打好的文字。您說:我不知道這有什麼價值。」


LUNE DE FIEL

苦月

他二十七歲,她六十六歲:相差近三十九歲。差多少又有什麼關係呢?愛情是不分年齡的。她以為遇到了天使,而他以為遇到了此生最愛的作家。她愛上了愛情,他愛上了她的書。杜拉斯在書中談到激情致命的一面,說沒有謀殺或死亡的愛情是不可能存在的。他們的生活就像一部小說。他們反反覆覆地聽埃爾韋· 維拉爾(Hervé Vilar)的唱片《卡布裡,完了》(Capri, c』est fini),總是開車去卡布爾或翁弗勒爾兜風,在黑巖大廳喝很多酒。出於嫉妒,她曾試過把他關進公寓的一個房間裡。為了讓他有事做,她把自己在媒體上發表的文章給他,讓他去分門別類。這些文章後來成了一本文集《外面的世界》。他被晉升為秘書,之後還是知己、司機、護士和伴侶—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了十六年—但他並不是她夢想中的情人。只有一次,他們做過愛。揚是同性戀,他喜歡男人。但瑪格麗特離不開情慾之愛。他們經歷著這種不可能的愛情。爭吵、尖叫與妥協、承諾輪番上演。瑪格麗特把他趕了出去,她再也受不了他了,揚又回來了,她說他沒有一點自尊,擁抱了他。另一個劇本:他離家出走,去布宜諾斯艾利斯或其他地方獵豔,找英俊的酒店服務生,還反客為主奚落她,例如罵她是「諾曼第海濱的妓女」(1986 年,她用它作了一本書的書名)。

出走—回來。他們互相撕扯,酒喝得越來越多,但是離不開彼此。他們的愛情遊行如同死神的舞蹈。她給他寫信:

「罪過就是:讓我相信別人還會愛我。」

或者:「我們之間的愛難以為繼,同時又達到了輝煌的頂點」;又或者:「我已時日無多,這是自然,但你的愛豐盈了這最後的時光。」怎麼辦?杜拉斯的途徑,便是寫作。她知道走出個人小情小愛唯一的方法,便是把它寫出來。她經常這樣說,但什麼也不做,再後來有了一頁紙……她一直採用口述……千頭萬緒漸漸浮出水面,這個富於想像的人找到了出路。揚乖乖地睡在她旁邊,第二天看到她平安無事,她也不再指責,她只是寫作。這次寫的是《阿嘉塔》,一段發生在兄妹之間的不倫之愛,很快,她將其改編成了電影《阿嘉塔或無限的閱讀》(1981 年)。誰將與布勒· 歐吉(Bulle Ogier)合作,飾演阿嘉塔的哥哥烏爾裡克呢?與這一形象重疊的,是瑪格麗特的「小哥哥」保爾。很快便做出了決定:由揚· 安德烈亞來演。自此之後,他在杜拉斯的世界裡扮演起「這個靜默無語,桀驁不馴,同時又十分英俊,學業上有些落後,十分可愛的小男孩」形象。影片在特魯維爾拍攝,那是他們相遇的聖地。1981 年春天,杜拉斯告知《新文學報》的讀者:

「投票支持吉斯卡爾,也就是反對萊赫·華勒沙。」

▲選自《愛,謊言與寫作》,塞內克 著,黃葒 譯

楚塵文化【優質閱讀,品質生活】微信號:ccbooks

相關焦點

  • 永遠的情人,永遠的杜拉斯
    在當時的大學校園中,男女比例是十比一,這讓漂亮、開放的杜拉斯在學校裡如魚得水。她不斷投入到他們年輕的懷抱裡,一個又一個,在裡面汲取生活的美好與歡愉。弗雷德裡克•馬科斯,一位虔誠的宗教徒,面容白皙,讓人沉迷。後來,他成為了杜拉斯小說《副領事》男主人公的原型。
  • 不可模仿的杜拉斯:巴黎的《情人》
    我才十五歲半…… ——那是一場刻骨銘心的愛,一場孤獨絕望的愛,一場令人痴迷、令人心碎的愛,那是一個少女的初戀。一九二九年,法屬殖民地印度支那。在湄公河的輪渡上,一位才十五歲的法國白人少女邂逅了一位來自中國北方的黃皮膚的中年男人。「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正在看我。」杜拉斯寫道;「他一再說在這渡船上見到她真是不尋常。」
  • 在扉頁上署名的愛意,杜拉斯用文字表白最後情人
    她靠著《廣島之戀》和《印度之歌》出名,《情人》更是全球暢銷書,獲得1984年的龔古爾文學獎。杜拉斯的作品帶有很強的自傳性,她從身邊的一切汲取寫作的靈感。揚·安德烈亞作為她生命中的最後一個情人,她當然不會放過可以表達感情的機會,除了愛情,寫作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 杜拉斯的《情人》
    法國作家杜拉斯最出名的大概是她的情史,在人生耄耋之年有一個年輕帥哥不離不棄的愛上了她,還陪她走完了人生的最後一段。儘管這個男人有吃軟飯的嫌疑,但並不妨礙廣大婦女同志的羨慕嫉妒恨。杜拉斯寫《情人》這本書,據說是年老的時候(70歲左右),因為這是屬於自傳性質的小說,而且揭露的是當年的「隱痛」和隱私。
  • 女孩的情人不止一個:杜拉斯《情人》與《中國北方的情人》之比較
    由於杜拉斯在創作《中國北方的情人》之時,故事的當事人、男主角、杜拉斯的中國情人——李雲泰,已經去世了,所以她寫起來也毫無忌諱,寫得更投入,寫了很多在《情人》中沒有寫到的隱情。童年杜拉斯學術界也有一種看法,認為《中國北方的情人》的成就要更高於《情人》,可以說是杜拉斯的巔峰之作。
  • 杜拉斯《情人》原著,原來我們都被梁家輝主演的《情人》騙了
    《情人》是杜拉斯以自傳為藍本寫就的一部小說,主要講述的是15歲的白人少女與一位身體羸弱意志殘疾的紈絝子弟之間的利慾糾纏的故事。 這是《情人》開篇,也是讓人讀起來浮想聯翩的一段話,就憑這段話,不得不佩服杜拉斯的筆觸有多麼厲害。 《情人》被拍成電影,梁家輝和珍·瑪奇把這部電影演的纏綿又傷感,愛而不得,痛而不語的內心活動更是演繹的淋漓盡致。
  • 《情人》的作者杜拉斯,為什麼被稱為「渣女」?
    憑藉《抵擋太平洋的堤壩》成名,代表作有《廣島之戀》《情人》,小說《情人》獲龔古爾文學獎、裡茨一巴黎一海明威獎,被譯成40多種文字。這些是她光彩的表面,但是她的背後是不堪回首的過去和一種變態的愛情觀。她支持婚姻背叛,因此即便在她結婚之後,她也找到了許多個情人,在她70歲左右,她還包養了一名大學生揚·安德烈亞,兩個人一起生活了16年。
  • 尋找杜拉斯和她的情人
    杜拉斯離開越南後,再也沒有回頭。你呢,在這似是而非的旅行後,還會不會再回來,或者只是在遠方,想像那個中國人與那個15歲外國少女的相遇?樂豔娜  沙瀝、堤岸、永隆、湄公……你在杜拉斯的《情人》裡輕輕劃下這些地名,像所有小資青年一樣立志去這些地方尋找「情人」。  那麼,你是會滿足,還是會失望?
  • 《杜拉斯 永遠的情人》讀後感
    找了某個下午的時間,專門去圖書館翻找了所有人物傳記,最後選擇了這本《杜拉斯 永遠的情人》。《情人》。很遺憾,一直未曾讀過《情人》,但我想,先了解了解這個傳奇的女人也不失為一種趣味。我一直覺得,孩子的性格和行為很大程度上都是父母的綜合體,從一個孩子的身上總能感受到父母的影子,這種影子無關後天環境變化,是始終存在的 。杜拉斯亦是如此。
  • 《中國北方的情人》:多年以後,杜拉斯終於承認了對中國情人的愛
    最近一直在看杜拉斯,看媒體採訪她的《杜拉斯談杜拉斯》,看她的最後一個情人----揚·安德烈亞寫她的《我的情人杜拉斯》,當然是杜拉斯本人的一系列作品《抵擋太平洋的堤壩》,《廣島之戀》,《情人》還有今天要分享的《中國北方的情人》。
  • 杜拉斯:情人的誕生
    《情人》的開頭從一個蒼老的形象開始,從一場久遠的夢開始,從一條渡河開始,從一個碼頭開始,多年之後情人的一通電話,敲開了回憶的大門,在電話中他對她說:「和過去一樣,他依然愛她,他根本不能不愛她,他說他愛她將一直愛到他死。」就是這句話,使杜拉斯重新拿起紙和筆,開始小說《情人》這部作品的創作。
  • 《情人》:杜拉斯強烈呼喊著的欲望,其實是個多美好的東西
    」把整本書的基調奠定得那樣回味無窮……那年是1984,《情人》一經發表,當年即獲龔古爾獎,被譯成40多種文字,傳遍全世界。《情人》是杜拉斯斷斷續續融合的一生,是王小波一生追逐的最高目標,更是全世界的藝術瑰寶。
  • 杜拉斯之《情人》,暮年寫下那份遲到的愛戀,懷念中國北方情人
    這個真實發生在杜拉斯身上的故事,已經沉睡太久。在當時白人與黃種人相愛被看作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所以她一直在迴避,直到暮年之後,才願意說出這個美得讓人心碎的故事。承認自己和中國情人的愛情,無異放下自尊,承認自己不堪的過去。但在經過六十年的沉澱,她已足夠有勇氣來告訴世人這段偉大的往事。於是,杜拉斯終於開始創作這本世界級暢銷書——《情人》。
  • 《情人》成了她的魔咒 杜拉斯逝世20周年
    在這個時代,我們為什麼閱讀杜拉斯?我們正在讀的,是怎樣的杜拉斯?在二戰之後的法國作家裡,杜拉斯或許是作品被譯介為中文出版得最齊全的一位。不知有多少人,從《情人》得知並愛上杜拉斯,在王小波看來,喬治·歐威爾的《1984》都不能與 《情人》相比,「書中的性愛和生活中的別的事情,都按一種韻律來組織,使我完全滿意了」。
  • 紀念杜拉斯:「中國情人」必定存在 但已不愛他
    在最後一個情人的幫助下,她寫出了第一個情人的故事66歲的杜拉斯在1980年夏天結識了24歲的埃萊娜·邦貝爾吉和27歲的揚·安德烈亞。從此,一個連續14年用鏡頭記錄下杜拉斯的晚年生活,另一個成為她生活的伴侶,替她打字,開車,買東西,洗衣服,做飯。他們兩人都是《情人》的見證,都是杜拉斯遠離塵囂的晚年生活的見證。
  • 《中國北方的情人》:多年以後,杜拉斯終於承認她對中國情人的愛
    最近一直在看杜拉斯,看媒體採訪她的《杜拉斯談杜拉斯》,看她的最後一個情人----揚·安德烈亞寫她的《我的情人杜拉斯》,當然是杜拉斯本人的一系列作品《抵擋太平洋的堤壩》,《廣島之戀》,《情人》還有幾天要分享的《中國北方的情人》。
  • 讀杜拉斯《情人》:愛情外衣下的人性光輝
    什麼時候能夠讀懂《情人》,或者說,看著《情人》這部充滿戲劇化但背景又寫實、赤裸的作品,取決於我們彼時彼刻的心境。如今的我,在時間可以揮霍無度的自由自在的日子裡,不匆忙尋找工作,不刻意尋覓歸宿,半死不活的枯槁靈魂下,一位遠方的書友給我發來私信,「你跟杜拉斯的文字,有幾分像」。誰是杜拉斯?
  • 杜拉斯《情人》:根本不是愛情,只是一場金錢與肉體的交易
    一、女孩戀愛的對象除了有錢,一無所長小說的情節很簡單:在殖民地越南,有一位法國女孩,偶然地認識了一位中國富二代男子,並發生了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可是《情人》的男女主角,他們誰也沒有抗爭,或者說沒有堅決的抗爭。後來他們天各一方,各走各的,幾十年沒有來往。晚年的重逢也只不過是偶然罷了,至於中國男人說的那些話——他說他愛她將一直愛到他死。
  • 瑪格麗特·杜拉斯的最後一位情人,在歲月的摧殘下陪她走完餘生
    《情人》是瑪格麗特·杜拉斯最廣為流傳的作品,而杜拉斯也因為《情人》享譽世界。在《情人》中,她用文字來修復隱約、模糊的記憶,把自己十六歲與中國情人初戀的故事寫下,在文字中重新認識那段時光,認識愛情。如果你讀過這部作品,或是看過根據它改編的影視,一定會被那個經典絕妙的開頭所吸引:那時候,你還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意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的女人,與你那時的容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 杜拉斯《情人》:根本不是愛情,只是一場金錢與肉體的交易
    說起杜拉斯最出名的作品,那就非《情人》莫屬了,特別是同名電影,風靡一時,直到現在仍然被網友們津津樂道。一、女孩戀愛的對象除了有錢,一無所長小說的情節很簡單:在殖民地越南,有一位法國女孩,偶然地認識了一位中國富二代男子,並發生了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這個男人是個純粹的紈絝子弟,他不學無術,還抽大煙,在法國的商科學校也沒有畢業,只能靠著父親的錢財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