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蒂夏·伊莉莎白·蘭登(Letitia Elizabeth Landon)是前維多利亞時代最著名的詩人,因為詩歌的表述方式和拜倫一樣,被人們稱為「女拜倫」。她的筆名是「L.E.L.」,取自於她的英文名的第一個字母。在前維多利亞時代的十多年來,她的詩歌一直是通俗文學出版社的主要內容。作為一個倫敦資產階級波希米亞的孩子,她很早就因其詩歌的巧妙表達方式而名聲大噪。
著名詩人莉蒂夏·伊莉莎白·蘭登所處的時代和她的名氣
我們也可以說蘭登是藏在詩歌中的一個演員,她總是帶著一種迷人的神秘的招牌,裡面充滿了不斷的暗示和半揭示。她也像是一個失戀的少女,純潔而令人嚮往。如果我們再仔細讀一讀她的詩歌,我們又想要了解她更多。在生活中,她到底是一個罪人,一個受害者,或者是一個玩世不恭者?
在蘭登的一位早期編輯的筆記裡也有這樣的困惑:一個年輕的女性如何能以一種早熟的認知,在1823年這樣的詩句中表現出拜倫等晚期浪漫主義者的悲觀主義?
別再為我編織那些紅玫瑰因為我的花環一定更悲哀了我是一朵沒有被太陽親吻過的花朵在春天開始時凋謝了枯萎的葉子和腐爛的莖都應該成為我的冠冕
從1820年開始,蘭登的詩歌出現在《文學公報》上,這是拿破崙戰爭後出現的一種新型雜誌。與他們的前輩相比,這些出版物沒有那麼明顯的政治色彩,它們炫耀著自己的時髦本能,並以大眾讀者為目標。與此同時,這一類雜誌採取一種自我參照的立場,討論他們所傳播的文藝。他們用略帶嘲諷的口吻,一手捧著文學、戲劇和政治名人,一手又把他們打倒在地。
著名詩人莉蒂夏·伊莉莎白·蘭登的婚姻生活的細節
蘭登的人生故事結束於1838年10月,地點是今天的英國加納海岸角城堡。在那裡,英國首席官員喬治麥克林36歲的妻子蘭登死在更衣室的地板上,手裡拿著一瓶劇毒的氰化氫處方藥。在她的書桌上放著一封沒有寄出的信,人們查看信件,雖然平淡無奇,但讀來令人愉快,這不是一封自殺遺書。很快就有謠言在英國傳播開來,說這位州長的前任配偶就是兇手。
《L.E.L.的逝去與醜聞》是文學評論家盧卡斯塔·米勒的一部關於蘭登的第一部傳記,探索了她的一生。通過這部傳記,我們了解到蘭登個性化性的藝術行為貫穿在商業媒體和社交媒體背後的故事,她的文學藝術既不是19世紀意義上的真誠,也不是20世紀意義上的懺悔。她的標誌性風格更多地帶有一種奇怪的不透明的自我迷戀。
20歲的蘭登在1823年的春天與文學編輯威廉傑丹結婚並且生育了三個孩子。但根據米勒的說法,傑丹是一個花花公子,可能是23個不同母親的孩子的父親。
在19世紀30年代早期,他已經厭倦了蘭登。但他是在擔任她的銀行家和編輯之後才這樣做的,他把蘭登的大部分收入都花在徒勞的嘗試中,試圖為自己爭取一個上層資產階級的立足點。他甚至可能利用了蘭登的名氣,比如在1826年在報紙上巧妙地提到了蘭登懷孕的事,引發了人們對她的詩歌巧妙運用的一些流言蜚語。沒錯,蘭登是一種財產,要想讓這筆財產有所回報,他就得小心翼翼地操縱蘭登隱秘的生活。
由於手頭拮据,蘭登嘗試了各種各樣的商業文學冒險:不僅為雜誌寫詩,還為新近流行的《年度》雜誌寫了大量的詩歌。她甚至寫了一些關於上流社會生活的「銀叉」小說,比如1831年的《浪漫與現實》這部小說。
蘭登的身體不好,她的世界由於需要而變得狹小。例如,她的醫生是《公報》的醫學專欄作家,這可能是傑丹為獎勵他的謹慎所做的安排。隨著維多利亞時代早期新禮儀的降臨,蘭登私生活中令人興奮的知識變成了文學圈的一個笑話。
與威廉傑丹離婚後,在1835年,一封匿名信結束了他與法律系學生、文學愛好者約翰·福斯特的短暫婚姻。隨著蘭登步入30多歲,她的詩歌中有意留下的模稜兩可的表述,現在正在威脅著她。
著名詩人莉蒂夏·伊莉莎白·蘭登的詩歌內容
1821年的一天,也就是在她19歲的時候,這些詩句發表在了一家雜誌上。從一開始,蘭登就把大膽直接和一種奇怪的超然結合起來,展現了一種女性氣質的公共形式。蘭登把愛情的痛苦作為始終如一的主題,雖然筆卻起伏不定,但她的渴望卻是真誠的。比如以下這首詩歌:
哦!別說,我充滿青春的狂歡或者我狂野的心因為激動已無法跳動我帶著深深的忠誠的和渴望然而,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以下情況:我愛的人一定很富有他的運氣一定很好無論是在土地上還是在財富上對我來說都一樣
她的詩中暗含著某種黑暗的經歷。她似乎渴望公開露面。她的聲音想要逃離孤獨帶來的幽閉恐怖,但又容易引起明顯的恐懼症。
這樣的聲音既引起了人們由衷的認同,也引起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注意。對於一類讀者來說,它傳達了一種因缺乏表達渠道,幾乎快要窒息的內心生活的渴望。比如夏洛蒂和艾米莉勃朗特在青春期就是這樣的一類讀者。而其他讀者卻從中讀到了詩人的一種暗示。如果詩人的內心有神秘的東西,他們就能知道她的內心,以此徹底徵服她。
從著名詩人莉蒂夏·伊莉莎白·蘭登的故事中我們有什麼啟發
為什麼要關注蘭登現在的生活,而不是另一個關於掌握文化權力的人的掠奪的故事?
蘭登對我們的興趣在於,她在那樣的環境的控制下,為自己建立了一種微弱的自主性。蘭登似乎總是在問,我為什麼要過這種生活?它既不是我自己,也不是我自己。
其結果是一種以多種姿勢演奏的方式,尤其是男性的姿勢,比如拜倫式的憂鬱和濟慈式的感性,但卻與所有的姿勢都保持著距離。她的風格可能如普通詩歌一樣平淡無奇,就像她經常失戀的樣子。它既隨意又緊迫,不知何故既令人難以忘懷,又可以隨意丟棄。
她寫作的時候,好像每句話最後都是會自動刪除的。這樣做的結果是,優柔寡斷、草率和不完整的自我反而得到了一種特權。
蘭登的故事是一個明顯的現代悲劇,一個女藝術家被迫通過將自己的剝削重塑成狂熱的魅力來贏得關注,同時她始終知道,這種表達方式最終會變成了一種譴責。因此,她在整個20世紀都保持著這樣的形象:平淡無奇的象徵,僅僅是少女的象徵。結果,她變得越來越容易被人忽略,並逐漸被人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