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莫言,是我國第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家喻戶曉。魯迅是我國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教育家,中學語文課文就收錄了好多魯迅的文章,《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孔乙己》等,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以說,這兩位作家是我國文學史上殿堂級的人物,代表了中國文學史的最高榮譽。然而,卻有一個作家,竟然敢對這兩位作家「口出狂言」。
在一次讀書會訪談中,他被問到關於莫言43天寫完49萬字的《生死疲勞》怎麼看時,他說:
我和莫言在一個宿舍住了兩年。他在說他創作的時候,就是談他如何創作的那些話,比他創作本身還要虛構,所以不要當真。
《生死疲勞》出來以後號稱四十天就寫完了,他寫得飛快,一群人批評他。你說陀思妥耶夫斯基寫的一部小說寫了三十八天,寫得快不一定是不負責任的粗製濫造。
這意思是說:我告訴你們,莫言在「吹牛」,你們不要當真。
談到魯迅棄醫從文時,他說:「魯迅走上文學,完全是一個偶然因素。根據我讀了魯迅那麼多作品,我相信魯迅還沒那麼幼稚,認為他能夠救國救民,拯救民族的靈魂。誰都拯救不了,民族的靈魂不是一兩個人能夠拯救得了的。」
而且他還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叫《魯迅是我這輩子唯一討厭過的作家》。小的時候,他覺得魯迅的文章很沉悶、灰暗,甚至無聊透頂,讀了17年的魯迅,都不知道他寫了什麼。上學的時候,只要是魯迅的文章,老師都要求背誦,這就讓他更討厭了。
在他生活的60年代,魯迅是被標籤化、神化的。他小時候與哥哥吵架,總是吵不贏,但只要他跟哥哥說:「這是魯迅說過的話。」,他哥哥就認輸。仿佛只要魯迅說的話就是對的,孩子們就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直到他36歲的時候,魯迅才從一個「標籤」變成了一個作家,這時候的他才真正讀懂了魯迅。他說「一個讀者與一個作家的真正,是需要時間的。魯迅是不屬於孩子的,他屬於成熟並且敏感的讀者。」
這個敢「口出狂言」的作家就是《活著》的作者餘華。看到這,我們當然知道,餘華和莫言是好友,對莫言的「狂言」就是一種調侃,而對魯迅,其實是一種自我成長的剖析。其實,不管是魯迅,還是莫言,對餘華的寫作生涯都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1960年,餘華出生在浙江杭州,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他的母親是一名醫務工作者,父親在防設站工作。
在他一歲的時候,他的父親為了實現成為一名外科醫生的理想,離開杭州去了海鹽,終於如願以償。
在海鹽順利成為一名外科醫生後,餘華的父親寫了一封信給他的母親,「花言巧語」地把海鹽誇了一番,於是,他的母親就放棄了杭州的工作和生活,帶著兩個兒子來到了海鹽。而餘華就在這個小縣城裡生活了30幾年。
在餘華的印象中,父母總是很忙碌,上班後,就把他和哥哥鎖在屋中。兄弟倆人就經常撲在窗口,觀察窗外在田裡耕作的農民。
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和其他同學不同,餘華從小就很喜歡聞酒精和福馬林的氣味。那時候,他一放學就去醫院,在醫院的各個角落遊來蕩去,對從手術室裡提出的一桶一桶血肉的東西也習以為常。
他的父親給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從手術室出來的模樣,他的胸前總是有斑斑的血跡,口罩掛在耳朵上,邊走邊脫下沾滿血的手術手套。
在餘華10歲的是時候,他父親的單位分了一套職工房,就在醫院裡,而他家的對面就是太平間。每隔幾天,都會聽到悽慘的哭聲,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而餘華對此沒有絲毫恐懼,也一點都不害怕看到死人。
這樣的生活和成長環境,對後來餘華的寫作風格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他早期的小說總是充滿了血腥、暴力、死亡。
在他小學畢業那一年,縣圖書館重新對外開放,他的父親給他哥哥辦了借閱證。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徜徉在小說的世界裡,基本上把那個年代所有的作品都讀了一遍,也因此,對文學產生了深厚的興趣。
1978年高考恢復,不務正業只喜歡看小說的餘華落榜了。在父親的安排下,他成了一名牙醫,一當就是5年。
但是這種一板一眼、按時上下班的工作讓他覺得反感,他覺得自己還是喜歡比較自由、有想像力、可以發揮的工作。那時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進入縣文化局,他覺得那樣懶懶散散的工作很適合自己。
於是他開始利用下班時間寫作,而且是非常勤奮地寫,終於,他如願以償地進入了縣文化館。之後的工作就都和寫作有關了。
1984年,餘華開始發表小說,和蘇童、格非、孫甘露等人的創作形成了一股文學潮流,評論界稱之為「先峰文學」,因其犀利的筆鋒,也被看作是魯迅先生的精神繼承人。
1993年他創作的中篇小說《活著》享譽國內外,使他成為國際上最出名的作家,被譽為中國的查爾斯.狄更斯。
《活著》講述了在大時代背景下,隨著內戰、三反五反,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等社會變革,主人公徐福貴的人生和家庭不斷經受著苦難,到了最後所有親人都先後離他而去,僅剩下年老的他和一頭老牛相依為命。
後來《活著》還被張藝謀改編為電影,獲得了第47屆坎城國際電影節的評委會大獎、最佳男演員獎等。
小說一經出版就引起了轟動,迅速佔領全國各大書店暢銷榜,不僅在國內獲得了「冰心文學獎」等眾多獎項,還一舉拿下堪比諾貝爾文學獎的義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2004年,餘華還因這部小說於2004年3月榮獲法蘭西文學和藝術騎士勳章,使得他成為國際上最有名的中國作家。
在這幾年經典文學遭遇網絡文學衝擊後,餘華的《活著》銷量仍然執著強勁,截止目前銷量已經突破2000萬冊,每年還在以300萬冊的數量增長。
連莫言都有點「嫉妒」了,感慨道:
餘華的書少我一半,但影響力大我一半。以後我要好好對待我的作品,不要寫些可發不可發的東西。
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在《活著》這本書中,餘華會告訴你答案: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
說起《活著》,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路遙的《人生》,這兩部小說都是中篇小說,雖然寫作的時代不同,但都是講的一個主角的一生。
《人生》講的是知青下鄉那個激情壯闊的年代,主人公高加林從農村到城市又再次回到農村的故事。高加林在村子裡的教師崗位被頂替之後,在苦悶中接受了同村姑娘劉巧珍的愛情。
後來,高加林在叔父的幫助下轉到了城裡,碰到了昔日的同學黃亞萍。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高加林選擇了黃亞萍放棄了巧珍。不幸的是,高加林的美好未來因為一封檢舉信被斷送了,高加林只得再次回到農村,而此時的巧珍已經嫁人了。
相比較起福貴所遭遇的苦難,高加林所遇到的挫折那還真算不了什麼。但其實兩部作品都講的是關於人生選擇或者說是命運的故事,如果福貴聽家珍的話,不去賭博,也就不會有後面一連串的不幸,而如果高加林不移情別戀,也就不會失去善良美麗的巧珍。
所以,人生啊,就像《活著》裡,富貴最後說的一段話:
做人還是平常點好,爭這個爭那個,爭來爭去賠了自己的命。像我這樣,說起來是越混越沒出息,可壽命長,我認識的人一個挨著一個死去,我還活著。
但不管怎樣,這兩本中篇小說都是中國當代文學史上舉足輕重的作品,也是非常值得一看的作品。《人生》有很多困難,但我們不應該放棄生活,好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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