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專稿|弘一法師李叔同與他的「悲欣交集」

2020-12-04 澎湃新聞

說起弘一法師,耳邊就會迴蕩他寫的那首《送別》歌:「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歌詞狀人間的無盡風景,道人生的美好因緣,訴無常的離愁別緒。歌曲旋律舒緩悠揚,哀而不傷,唱出蒼涼悠遠的意境。有人說,這首歌就是二十世紀的「陽關三疊」。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據林海音小說改編的電影《城南舊事》,主題歌選了《送別》,因了這首歌,「舊事」別有一番引人共鳴的意蘊。

中國的二十世紀,外患頻仍,新舊交替,家國多難,道術滅裂。我們被動主動「送別」了太多太多,不堪回首往事中。

在俗時的弘一法師,是否也曾有過這番感慨?但是,他在三十九歲送別了自己「在世間累積的聲名與財富」,「勝願終成苦行僧」。

李叔同

弘一是李叔同的法號,法名演音,晚號晚晴老人,世人尊稱弘一法師。他的身世,柳亞子《懷弘一上人》寫道:「弘一俗姓李,名廣侯,字息霜。家世浙西巨族,官籍天津。父筱樓,以名進士官吏部,精陽明學,晚耽禪悅。弘一為孽子(庶出),早失怙,生而苕秀。翩翩裘馬,徵逐名場。壯遊櫻島,習美術,舉凡音樂、繪畫以及金石書法,靡不精妙。尤嗜戲劇,創春柳社,演茶花女,自飾馬克,觀眾詫為天人。尋挾日妾以歸。」

他一九一〇年歸國,在天津工業學堂教授圖案。一九一二年春南下上海,任《太平洋報•畫報》副刊編輯,兼任城東女學音樂、國文教員。與柳亞子等創立「文美會」,主編《文美雜誌》,加入「南社」。是年秋,應聘浙江省立第一師範學校,任圖畫、音樂教員。

1911年3月,李叔同在東京美術學校畢業。此為畢業時的合影,中為李叔同(來源:平湖李叔同紀念館)

夏丏尊在浙省第一師範學校與李叔同共事七年,他回憶:一九一八年陰曆新歲年假,李叔同未回上海家中,到杭州西湖虎跑定慧寺習靜,皈依了悟和尚為在家弟子。這年陰曆七月十三日,披剃於定慧寺,正式稱法名演音,號弘一,結束了絢爛的藝術人生,開始精持梵行弘揚佛法。這一年,弘一法師三十九歲。出家前,「他把一切書籍、字畫、衣物等分贈朋友及校工們,我所得到的是他歷年所寫的字,他所有摺扇及金表等。自己帶到虎跑寺去的,只是些布衣及幾件日常用品」(夏丏尊:《弘一法師之出家》)。

初出家時的弘一大師在杭州玉泉寺(攝於1919年,來源:平湖李叔同紀念館)

李叔同以名士出家,鑽研律部,嚴持清苦的戒律。一九二五年,夏丏尊在寧波意外遇到弘一,見他隨身攜帶的鋪蓋是用破蓆子包裹,用又破又黑的毛巾洗臉,津津有味地吃著別人送來的蘿蔔鹹菜。夏先生感慨:「瑣屑的日常生活到此境界,不是所謂生活的藝術化了嗎?人家說他在受苦,我卻說他在享樂。我常見他吃蘿蔔白菜時那種喜悅的光景,我想,蘿蔔白菜的全滋味、真滋味,怕要算他才能如實嘗到了。」

1929年劉質平(右二)與弘一大師(右三)、夏丏尊(右四)等攝於上海港「寧紹輪」前(來源:平湖李叔同紀念館)

法師學生劉質平回憶:「先師入山初期,學頭陀苦行,僧衲簡樸,赤腳草履,不識者不知其為高僧也。中期身體較弱,衣服稍稍留意。晚年身體更弱,乃命餘代制駱駝毛襖褲,以禦寒冷。先師所用僧服,大都由余供奉。尺寸函開示,照單裁製。回憶先師五十誕辰時,餘細數其蚊帳破洞,有用布補,有用紙糊,堅請更換不許。入閩後,以破舊不堪再用,始函命在滬三友實業社,另購透風紗帳替代。為僧二十五載,所穿僧服,寥寥數套而已。」(《弘一大師的史略》)

一九三七年弘一法師應青島湛山寺講律之聘,道經上海,葉恭綽詢問法師乘何船前往,慮其人生地疏,致電湛山寺迎接,法師得知,改乘他船前往。其深惡俗套,一至於此(葉恭綽:《何以紀念大師》)。

弘一大師應邀於1937年5月赴青島講律,自廈門出發時攝於「太原輪」(來源:平湖李叔同紀念館)

弘一法師多才多藝,「由藝術升華到宗教」之後,摒除才藝,惟書法不廢。所寫的書件,大多是佛號或經偈,不乏人生警語。他寫佛號偶用小篆,寫佛語與經句集聯多用楷書。作品的幅式多樣,有對聯、條屏、立軸、橫披,還有抄寫佛學典籍的書冊。

他的楷書胎息北魏《張猛龍碑》,筆勢開張;隸書也是厚重一路,卻不常作;篆書臨過秦國《石鼓文》、秦朝《嶧山刻石》,還有三國東吳《天發神讖碑》。他用篆體作書,皆小篆。

李叔同贈與劉質平的書法作品(來源:平湖李叔同紀念館)

夏丏尊說,弘一法師在俗時「平日是每天早晨寫字的」,出家那一年的陽曆新歲年假,他在定慧寺斷食,「仍以寫字為常課,三個星期所寫的字,有魏碑,有篆文,有隸書,筆力比平日並不減弱」(《弘一法師之出家》)。葉聖陶說:「弘一法師對於書法是用過苦功的,在夏丏尊先生那裡,見到他許多習字的成績,各體的碑刻他都臨摹,寫什麼像什麼。這大概因為他弄過西洋畫的緣故。」(葉聖陶:《弘一法師的書法》)

弘一大師後期書法一例(來源:平湖李叔同紀念館)

劉質平常陪侍弘一法師作字,據他所見:「先師用筆,只需羊毫,新舊大小不拘,其用墨則甚注意。民十五(一九二六)後,餘向友人處,訪到乾隆年制陳墨二十餘錠奉獻。師於有興時自寫小幅,大幅則須待餘至始動筆。」「先師所寫字幅,每幅行數,每行字數,由余預先編排。布局特別留意,上下左右,留空甚多。師常對餘言:字之工拙,佔十分之四,而布局卻佔十分之六。寫時閉門,除餘外,不許他人在旁,恐亂神也。」寫字時,「餘執紙,口報字,師則聚精會神,落筆遲遲,一點一划,均以全力赴之。五尺整幅,須二小時左右方成」(《弘一大師的遺墨》)。

1931年,弘一大師病重期間寫給劉質平的遺囑(來源:平湖李叔同紀念館)

一九三一年以後,弘一法師修為漸深,他的楷書告別了往日的門戶窠臼,發生脫胎換骨的變化:字形瘦長,略帶連筆,平淡寫來,空靈自在,圓融寧靜,氣韻清逸。他的後期書法,「有時有點像小孩子所寫的那麼天真,但一邊是原始的,一邊是純熟的」,「毫不矜才使氣,意境含蓄在筆墨之外,所以越看越有味」(《弘一法師的書法》)。

弘一法師晚年對書法的認識,在他一九四一年寫與冬涵居士的信函裡這樣告白:「朽人之字所示者,平淡、恬靜、衝逸之致也。」「於常人所注意之字畫筆法、筆力、結構、神韻,乃至某碑某帖之派,皆一致屏除,決不用心揣摩。」

晚年弘一大師所書條幅(來源:平湖李叔同紀念館)

法師以書法廣結佛緣,把寫字贈人當作普度眾生的善事。五十六歲這一年,他自溫陵養老院赴惠安錢山,送別時,人多來求字,少來求法,有居士以為不無可惜。弘一法師笑道:餘字即是法,居士不必過分別。

弘一大師書法作品《佛說阿彌陀經》(來源:平湖李叔同紀念館)

世人珍愛弘一法師的手跡,傳世較多。圓寂前三日寫下的「悲欣交集」四字,令人過目難忘。這件書跡,《弘一法師》書中刊有書影(文物出版社一九八四年版),黑白圖。書中的《弘一大師年表》記載:一九四二年「陰曆八月廿三日漸示微疾,廿八日下午,自寫遺囑三紙」;「九月初一日,書『悲欣交集』四字,與侍者妙蓮,是為最後之絕筆。九月初四日(陽曆十月十三日)午後八時涅槃臥,安詳圓寂於泉州不二祠溫泉養老院晚晴室。」這一年,法師六十三歲,法臘二十五。

「悲欣交集」是弘一法師寫在生命盡頭的書跡,原來所見,僅此四字。二〇〇六年歲末,上海《書法》雜誌刊載攝自原件的彩圖,我才瞭然全貌:絕筆寫在一件草稿小樣的背面,約三寸寬的小幅面,「悲欣交集」四個字雙行居中,字如核桃般大小,左側的「見觀經」三字稍小,下面畫了一個類似句讀的圓圈,右上方有「九月初一日下午六時寫」一行小字。三小時之後,法師在右下方近紙邊處添寫「初一日下午九□」,其左側有墨去的痕跡,墨掉的字成謎。據說,原件藏於上海圓明講堂。

悲欣交集——弘一法師絕筆

觀其筆墨,「悲欣交集 見觀經」七個字的墨色,由潤而枯,一氣寫就,而「見觀經」三字全是皴擦的渴筆,行筆慢。筆枯而後蘸墨,在下面畫了一個墨色飽滿的圓圈。接著用小字署寫日期,墨色豐滿。按書寫的常規,日期本當寫在左下角,因為逼仄,移寫到右上方,布局得到平衡。

絕筆中的主題是「悲欣交集」,以「見觀經」三字作注。《觀經》是《佛說觀無量壽經》的簡稱,為釋迦牟尼佛講解極樂淨土的「淨土三經」之一,另兩部是《佛說無量壽經》和《佛說阿彌陀經》。

《觀經》裡並無「悲欣交集」四字,卻見於《大佛頂首楞嚴經》卷六:「阿難整衣服,於大眾中合掌頂禮。心跡圓明,悲欣交集。欲益未來諸眾生故,稽首白佛。」想弘一法師熟讀律宗經典,特意寫上「見觀經」,不會是「悲欣交集」出自《觀經》之意,而是告訴我們,臨終所「現」的境界與《觀經》所道極樂世界的景象相同。也許,此種悲欣交集的境界,非語言文字所能表達,故而註明「見觀經」。

這件絕筆手跡,幅面小,渴筆多,未鈐印,與弘一法師以往安排妥帖的書件大不一樣。但「悲欣交集」又和盤託出悲憫眾生沉淪生死之苦、欣喜自己往生而離苦得樂的心境,因而這紙告別之跡別具一種撼人心靈的力量。

本文發表於2016年12月《讀書》雜誌,原題為《送別》,澎湃新聞經授權轉載。

(本文來自澎湃新聞,更多原創資訊請下載「澎湃新聞」APP)

相關焦點

  • 弘一法師李叔同悲欣交集的傳奇人生
    弘一法師弘一法師(1880年10月——1942年10月),原名叫做李叔同,字息霜,別號漱筒、演音等,祖籍是浙江省平湖。不僅如此,他還迷上了戲曲,經常流連於梨園之地,甚至與一個戲子萌生情愫,揚言非她不娶。直到這名戲子被賣到官家以後,他才悻悻作罷。為了讓李叔同能早日定性,母親安排他與門第相當的茶商之女俞氏成婚。婚後,他和妻子之間雖談不上比翼齊飛,舉案齊眉,但總歸算得上是相敬如賓,很快就生育了兩子。
  • 弘一法師李叔同精彩絕倫的書法和悲欣交集的人生
    李叔同(1880年10月——1942年10月),法號「弘一」,字息霜,別號漱筒和演音,浙江省平湖人。他的頭銜非常多,是中國近代著名的書法家和佛學家,除此以外還涉足了音樂、美術、戲劇、哲學、教育、雜學等太多的領域。李叔同生於光緒年間,其父李筱樓曾經擔任過吏部的主事,因為厭倦了官場的傾軋而辭官歸鄉。遠離仕途後,他開始經營錢莊、鹽業等生意,逐漸竟成為了津門的商賈巨富。
  • 《送別》我們的弘一法師——李叔同
    弘一法師那個時候年紀很小,從來沒關注過詞曲作者是誰,只是覺得好聽,詞好、曲好、童聲演唱的好。當時看覺得李叔同好有才,這詞寫得太好了,甚至比徐志摩的詩寫得還好。後來又知道了弘一法師,再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是同一個人,再看李叔同傳記的時候,才知道弘一法師原來就是李叔同出家以後起的號。李叔同是一個極少見的全才,他曾經留學日本,精通繪畫,通曉音律,文學以及其他各方面的水平都極高,在杭州的時候,李叔同為中國的教育事業也做了很多貢獻。
  • 弘一法師遺書「悲欣交集」四字無人能模仿的背後:與這個原因有關
    1942年10月13日,時年62歲的得道高僧弘一法師在泉州晚晴室圓寂。臨終前,他留下了親自書寫的「悲欣交集」四字。半個多世紀以來,這四字的含義一直是世人熱議的焦點。相比對內容的解讀,弘一法師臨終時所書四字的「詭異」筆體,也一直備受爭議。
  • 「悲欣交集」,弘一法師舍利塔與泉州清源山的傳說
    這首《送別》是李叔同在1914年創作,在中國幾乎無人不知。這是一首離歌,不僅是與友人間的離別,也是與紅塵往事的離別,即將告別作為李叔同這個俗人的一生,這是一個棄世的預報。他是富貴人家的貴公子,風月場上的紈絝;他學貫中西,書畫、篆刻、音樂、戲劇,教育家、詩人、學者,「二十文章驚海內」,紅塵中混得滾燙,正是歷盡紅塵所有才能看破紅塵,方生方死方證菩提。1918年8月19日,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出家,法名演音,號弘一,從此,世間已無李叔同。我旅行到了泉州,才知道弘一法師的靈骨塔在泉州的清源山,才知道這山上有大師的「悲欣交集」四個字。
  • 弘一法師曾寫下「悲欣交集」,他的《送別》也含此意
    今天白馬推薦的一首是近代高僧弘一法師李叔同寫的一首歌詞。李叔同既是佛門律宗大德,也是藝術界的奇才兼全才:詩、書、樂、畫、印、戲樣樣精通,且造詣很深。《送別》這首歌詞寫於他風華正茂的二十歲年紀時。正是李叔同才思橫溢、重情重義的歲月。
  • 漫畫說弘一法師李叔同
    李叔同五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到六七歲時,二哥教他識字讀書,後又跟隨家館老師學習,打下紮實的古文功底,以至後來有「文章驚海內」之譽。他還天天練字,因而日後在書法上也很有建樹。 李叔同在一師期間,注重對學生的培養。著名漫畫家豐子愷、音樂家劉質平都曾在第一師範學校讀書,是李叔同一手培養起來的。豐子愷後來回憶,跟從李先生彈琴,如果彈錯了一次,李先生會看他一眼,這一看比什麼都讓人害怕。
  • 長亭外,古道旁,民國才子李叔同與弘一法師
    可能很多人都以為這是一首當代就行音樂,事實上這首歌已經傳唱了100年,而這首歌的作者弘一法師李叔同也於1942年作古。李叔同,字息霜,出家後法號弘一,所以後世也經常稱之為弘一法師,精通繪畫、音樂、書法、篆刻及詩詞,培養出了畫家豐子愷、音樂家劉質平等一批文化名人,出家後中興了佛教南山律宗,被尊為律宗第十一代祖。
  • 弘一法師李叔同:一念起,萬般舍
    弘一法師圓寂之前,曾囑咐弟子在火化自己的遺體之後,記得在骨灰罈的架子下面放一缽清水,以免將路過的螞蟻蟲子燙死。出家之人向來以慈悲為懷,但還顧慮自己死後會傷及無辜螻蟻的性命,也是弘一法師的慈悲心細如髮絲了。
  • 李叔同「悲欣交集」寫於哪一年?
    儘管從小便耳熟能詳:「弘一法師俗姓李名息,字叔同,浙江平湖人,世居天津」,卻未曾探究過法師與我們平湖究竟有何種聯繫。一來是對佛法興致寥寥;二來是法師的建樹遐邇聞名,是輕易絕不敢妄言的。可為了此番不可辜負的緣分,我當下決定停留泉州細細研究。因至今未能找到史料的依據,弘一法師的平湖情結仍是弘研領域一個未解之謎。
  • 弘一法師臨終絕筆《悲欣交集》,此作充滿了超凡的寧靜和淡遠
    在中國近百年文化發展史中,弘一法師是學術界公認的通才和奇才,以擅書法、工詩詞、通丹青、達音律、精金石、善演藝而馳名於世。作為中國新文化運動的先驅者,他最早將西方油畫、鋼琴、話劇等引入國內,在多個藝術領域開風氣之先。繪畫上擅長木炭素描、油畫、水彩畫、中國畫、廣告、木刻等,是中國油畫、廣告畫和木刻的先驅之一。他的詩詞在近代中國文學史上同樣佔有一席之地。
  • 李叔同|弘一法師:半生繁華,半生空門
    從風流才子李叔同到佛門高僧弘一法師,從風花雪月,到清修苦行,他抵達了常人所無法抵達的境界。一言一行,都值得我們肅然虔敬,領悟一生。他的前半生,繁華旖旎,是風流富貴的翩翩公子,是無所不精的留洋才子,是戲劇演員、是藝術家……萬眾矚目、享盡風光。
  • 弘一法師李叔同:一念放下,萬般從容
    感情不順,李叔同對家事更是不再上心,哥哥給他30萬元讓他安家置業,他把這筆巨款也多半花在了藝術上。弘一法師國畫」他的妻子知道已挽不回丈夫的心,便要與他見最後一面。清晨,薄霧西湖,兩舟相向。李叔同的日本妻子:「叔同——」李叔同:「請叫我弘一」。
  • 執著時是驚才絕豔的李叔同,放下後是弘一法師
    中國書畫郵 今天||執著時是驚才絕豔的李叔同,放下後是弘一法師!他叫李叔同,也叫弘一法師。許多人只知李叔同,卻不知弘一法師;了解他在文學藝術方面帶給我們的驚喜,卻不知他在佛學上的造詣與貢獻;只知他遁入空門苦修戒行,卻不知他前半生鮮衣怒馬。李叔同的半生,光輝燦爛;弘一法師的餘生,終歸寂滅。
  • 弘一法師李叔同臨終時留下「四個字」,至今無人能解!
    ,因為其在音樂、美術、書法、戲劇等方面的貢獻,趙樸初曾評價他「無盡奇珍供世眼,一輪圓月耀天心」,那麼弘一法師有哪些逸聞趣事呢?人生鹹淡兩由之1925年初秋,弘一法師因為戰事滯留在寧波七塔寺,有一天他的老朋友夏丏尊來拜訪,他看見弘一法師正在吃飯,一碗米飯,和一碗鹹菜,於是夏丏尊不禁的問道:「這鹹菜難道不會太鹹嗎?」,弘一法師回答道:「鹹有鹹的味道啊」,吃完飯後,弘一法師倒了杯開水喝,夏丏尊又問:「沒有茶葉,怎么喝這麼平淡的開水呢?」
  • 原來弘一法師才是真正懂得愛的那個李叔同
    弘一法師是何許人也?他是中國佛教第十一代南山律宗之祖。法名:演音,號:弘一和晚晴老人。弘一法師一生的言行舉止都嚴守戒律,在中國佛教的律宗工作期間,他日中一食,通宵達旦的翻譯了佛教的四大律:《十誦律》、《四分律》、《摩訶借祗律》、《五分律》。他晚年又精心編撰了《四分律比丘戎相表記》和《南山律在家備覽略篇》兩部名著。
  • 悲欣交集,弘一法師的一杯清茶
    李叔同(1880-1942)完美詮釋了如何去過像一杯清茶般的有意義的生活,過絢爛的生活也許很容易,把日子過得平淡反而需要用一生的時間去打磨。悲欣交集,既是自我認同,也是智慧的表達。1918年,一個杭州教師遁入空門,削髮為僧,將一生剖為兩半。從此,塵世的歸於塵世,佛祖的歸於佛祖。他的前半生,叫李叔同,後半生叫弘一法師。
  • 他是李叔同,張愛玲曾說「在弘一法師寺院圍牆外,我是如此謙卑」
    他是個傳奇人物,是個全才,在繪畫、音樂、戲劇、書法、教育等領域均取得顯著成就,且是中國話劇的開拓者,是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創始人之一,是我國最早研究油畫的人。即使後來出家為僧,亦在其領域取得了較高的成就,他就是李叔同,也是弘一法師。
  • 弘一法師李叔同書法作品欣賞
    李叔同 (1880-1942)李叔同(1880-1942),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譜名文濤,幼名成蹊,學名廣侯,字息霜,別號漱筒。李叔同是著名音樂家、美術教育家、書法家、戲劇活動家,是中國話劇的開拓者之一。他從日本留學歸國後,擔任過教師、編輯之職,後剃度為僧,法名演音,號弘一,晚號晚晴老人,後被人尊稱為弘一法師。
  • 弘一法師李叔同:前半生愛,後半生慈悲
    如此盛名,他卻自稱「一事無成人漸老,一錢不值何消說」。在人生巔峰之際,拋妻棄子,遁入空門,從此青燈常伴,梵音入耳。他叫李叔同,又稱弘一法師。李叔同的日本妻子:「叔同——」李叔同:「請叫我弘一」。妻子:「弘一法師,請告訴我什麼是愛?」李叔同:「愛,就是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