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知識分子暗網:針對「政治正確」的反撲

2020-12-09 界面新聞

川普任期內出現的第一個知識分子運動,既不是2016年競選期間的的極右翼運動,也不是自佔領華爾街運動以來受到年輕進步分子們歡迎的民主社會主義運動,而是「知識分子暗網」(intelllectual dark web)運動。這個運動多樣化的參與群體包括了神經科學家、生物學家、心理學家和企業家、喜劇演員、運動評論員。有些人是左派,有些是右派,但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儘管有著異見,但每個成員都認為他們受到了「政治正確」風氣的扼殺。

和網際網路中的「暗網」概念不同,知識分子暗網並不需要任何特殊的軟體。我們在暢銷書和有著上百萬粉絲的媒介渠道中都可以找到相關的內容。數學家、金融學家埃裡克·溫斯坦(Eric Weinstein)首先創造了「知識分子暗網」這個短語,本意並不是說這群人身處暗處,而是指他們能夠改變保守的理念。

是什麼讓埃裡克·溫斯坦、山姆·哈裡斯(Sam Harris)、喬丹·皮特森(Jordan Peterson)、喬·羅根(Joe Rogan)、達沃·魯賓(Dave Rubin)、班·夏皮羅(Ben Shapiro)和克裡斯蒂娜·霍夫·薩默斯(Christina Hoff Sommers)被《紐約時報》評價為知識分子中的「叛徒」?時報記者巴裡·韋斯(Bari Weiss)寫道,他們普遍強調男女之間的生物差異,認為言論自由受到了圍攻,害怕「身份政治」會危害美國的社會結構。

山姆·哈裡斯的播客聽眾會指出,不同的種族之間確實有智商的差距;喬丹·皮特森的視頻觀眾則會堅持「後現代新馬克思主義」對大學校園的影響;班·夏皮羅的粉絲也許會懷疑「跨性別主義」的現實。

山姆·哈裡斯(Sam Harris)

知識分子暗網運動視自己為一個聯盟,他們挑釁現存的政治類別,以此來反對思想控制的可怕影響。這是知識分子暗網的另一層意義,他們不僅有著充滿爭議的觀點,同時也對現有的政治運動提出了創新。暗網運動讓媒體評論家和學界人士產生的憤怒,和網際網路時代新科技帶來的顛覆是一樣的原因。

但這種針對政治正確的論辯早就不新穎了,20世紀80年代晚期和90年代初期,類似的觀點就已經在大學校園裡出現,至少存在了三十年。裡根執政末期,政治正確成為保守黨最大的恐懼,他們相信大學教授們對「平等」的看法是小氣的、集權主義的,教授們灌輸給學生的則是對美國社會的偏激理解。現今的暗網煽動者很少提起這些曾在媒體辯論中佔據同樣地位的前輩。但這卻證明,如今這些知識分子所謂的「打破傳統」的想法,早已是美國論述中有著堅實基礎,且基於現實的政治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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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80至90年代關於政治正確的辯論,從許多角度來說都是為了解決20世紀60年代激進政治和反主流文化的遺留問題。1987年,艾倫·布魯姆(Allan Bloom)暢銷書《美國精神的封閉》討論了1960年代學生、女權、黑人運動讓大學生開始拒絕接受傳統的文科教育。不久,羅傑·金博爾(Roger Kimball)進一步指控80年代的大學教授就是之前發起抗議的那批學生們。金博爾稱,他們的運動沒能毀掉美國社會,便將不滿轉移到「有著政治動機」的領域,如受到歐陸後現代學者福柯和德希達影響的酷兒理論或非洲研究。

《美國精神的封閉》
[美]艾倫·布盧姆 著 戰旭英 譯
譯林出版社 2011年3月

布魯姆、金博爾、迪內什·達斯薩(Dinesh D'ouza)和戴維·布魯克斯(David Brooks)等新近出現的新保守主義作者,和歐文·克裡斯託(Irving Kristol)、諾曼·波德霍雷茨(Norman Podhoretz)等老前輩們為學術界灌輸的激進思想,讓學生活動分子對平等和社會公正的理解變得教條且反民主。他們聲稱,斯坦福的學生們開始拒絕偉大的文化傳統,打著多樣性的旗號要求將「過世白人男性」所著的經典著作移出人文社科大綱;密西根大學的學生們則打著保護少數族裔的旗號,放棄言論自由,希望禁止使用種族歧視的語言。而理察·伯恩斯坦(Richard Bernstein)寫的幾篇模糊的新聞則讓我們現在了解的「政治正確」這一概念流行起來。

這種聲音馬上孕育了一波保守派運動。教育部部長威廉·本尼特(William Bennett)很快加入了對這些激進教授和學生中的批評中,並將這些關於大學課程和校園生活的討論視為國家價值觀的動蕩。在《美國的貶值》(The De-Valuing of America)一書中,這位裡根內閣成員還建議,對美國道德優越感提出質疑的學界人士也許不值得美國納稅人的支持。未來的副總統夫人、時任美國人文基金會的琳恩·切尼(Lynne Cheney)則保證,對抗政治正確會是老布希政府的首要目標(布希在1991年宣誓就職時強烈譴責了這一正在壯大的威脅) 。

儘管新保守主義者並不宣稱自己對政治正確的反對有宗教意味,支持人文教育等非宗教價值觀。但歷史學家安德魯·哈特曼(Andrew Hartman)指出,他們對政治正確的批判反而吸引了新右派活動家的注意,他們認為20世紀60年代引領了對傳統道德的漠視。80和90年代對政治正確的反對幫助構建了保守派聯盟:雖然總是面臨著分崩離析的危險,卻共同反對60年代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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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反對政治正確的暗網知識分子們並不情願把自己和那些反對校園辯論的保守派聯繫在一起。除了班·夏皮羅,他自稱是一位「有時很像川普」的共產黨人。這場知識分子暗網運動中很少有人承認自己和上個世紀的美國保守主義有著相同的身份,只有喬丹·皮特森偶爾稱自己為保守派,不過加拿大的保守派和美國共和黨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大多數文化自由主義者更沒有興趣復興反對20世紀60年代的保守辯論。正如經常支持毒品使用的兩位無神論主義者山姆·哈裡斯和電視脫口秀主持人比爾·馬赫(Bill Maher),並不會有任何理由重新討論有關「家庭價值」的傳統主義一樣。

知識分子暗網運動的新穎之處並不在於它對眾籌和視頻平臺的利用,而是它自稱折衷和跨黨派的宣言。這一運動的任何一個成員出現在公眾場合時,都會特別強調意識形態的分歧和知識分子的價值讓他們能夠克服一切困難。例如,自由派山姆·哈裡斯在一期播客的開頭用長篇大論讚揚了班·夏皮羅願意與自己進行探討的舉動,儘管他們對宗教和「自由意志」等問題持有異見。但這種近似大學生辯論比賽的爭論無非是作秀,這是知識分子暗網的成員一致同意的。哈裡斯和夏皮羅的辯論之所以吸引人,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哲學批評,而是因為他們共同批判左派。在政治正確的左派面前,哪怕是在新法西斯主義的極右翼面前,這些知識分子都希望把自己塑造成「理性」「真相」「事實」的捍衛者。他們並不是因為共同的黨派認同聚在一起的,而是有著同樣對理性原則的堅持,正是這樣的堅持讓他們認為自己是新的政治中心人物。

從本質上來說,這些暗網媒體新星是正確的,因為理性和科學沒有左派和右派之分。但如果仔細研究他們為了辯護這些價值所提出的思想,這些自稱政治中心的改革者和他們的保守派前輩有著許多共通點。反對政治部落主義幾乎是暗網的核心,因此知識分子暗網運動確實易於視自由派、進步派和左派為首要對手。但他們不僅把自己放在和左派的對立面上,同時還重新利用了新保守主義對「後現代主義的控訴」來解釋為什麼左派如此痴迷於政治正確。皮特斯是這一想法的強烈推行者,在無數場合都聲明過,左派現在堅守的思想是美國大學捏造出來的後結構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的結合體:階級奮鬥和倫理、種族和性認同是需要被考慮的。

和羅傑·金博爾不一樣,皮特森並不認為這些學界趨勢和20世紀60年代的激進政治有任何關聯,也不是所有支持者都完全聽信他那套「後現代新馬克思主義」的說法。但知識分子暗網成員的各種發言中卻總是不停提出,左派大學教授學習的歐陸舊理論讓年輕的進步主義者成為自由民主的敵人。暗網有時甚至比幾十年前的新保守主義者走的更遠,後者對傳統大學課程的讚歌並不會超出大學校牆的邊界。

例如,皮特森和喬·羅根曾討論過谷歌前僱員詹姆斯·達默爾(James Damore)因為公開對性別多樣性而被開除的事件。兩人指出,被性別研究教授的政治正確教條迫害的不僅是精英大學,還有矽谷的大公司。暗網不停強調的是,儘管這看上去只是校園小事,但卻對美國社會的整體有著更深刻、更陰暗的影響。

喬丹·皮特森(Jordan Peterson)

知識分子暗網並不僅僅重新利用保守主義理論來解釋所謂的左派反理性主義。他們用來捍衛政治正確的想法本身就是美國保守主義傳統的一部分。暗網常常揭露各種中間偏左的批評,稱系統性的社會不公事實上只是個人選擇或行為的結果。例如,克裡斯蒂娜·霍夫·薩默斯認為,男女在薪酬上的差異是因為女性自己選擇了薪酬更低的工作;班·夏皮羅相信警察暴行是可以被非裔人自行解決的,他們只要簡單地「避免和警察互動」就可以了。在很多情況下,他們會使用政治正確指出應該避免的社會科學數據,其他情況下,他們則忽略數據,直接或間接指出左派對「現實」和「事實」的忽視。無論如何,暗網在面對社會不公的問題時,都會選擇否認或為其辯護。他們認為,左派要麼是在捏造完全不存在的社會不公,要麼就是左派忘記了社會的不平等是根植在現實之中的。

克裡斯蒂娜·霍夫·薩默斯(Christina Hoff Sommers)

這種說法依然是繼承了幾十年來保守派對政治正確的反對意見。80和90年代的新保守主義並不總是信任數據,但這也不能阻止像迪內什·達斯薩這樣的作家爭論大學錄取時的政治正確做法是對「機會公平」的挑釁。「機會公平」一直是美國右派詞典中的一部分,它是阻止社會公正的絆腳石。保守主義者傾向於認為民主是一個為個人之間的競爭建立平等規則的系統;而自由派、進步主義者和許多激進主義者則通常認為美國左派在歷史上支持對過度不平等的現象進行幹涉。

在20世紀末的大學校園裡,「政治正確」成為保守主義者描述和反對左派「平等結局」的概念(也許這個詞彙出現正值蘇聯即將瓦解之時並不是一個巧合)。而暗網正是在完成此前保守主義者尚未完成的任務。

每一天,知識分子暗網似乎都進一步鞏固了自己在美國保守傳統中的地位。但許多成員既和保守派運動沒有聯繫,甚至還常常譴責共和黨。儘管如此,他們仍然表現出右派的典型特徵。艾倫·布魯姆是民主黨的一員,他參與的校園辯論讓許多年輕的保守派作者第一次獲得了全國性的名氣。達沃·魯賓的油管頻道和哈裡斯的播客獲得了政治正確老牌反對者迪內什·達斯薩、查爾斯·默裡(Charles Murray)等人的支持。儘管克裡斯蒂娜·霍夫·薩默斯稱自己的視頻博客是「事實女權主義」,與新保守主義反女權運動的米奇·德克特(Midge Decter)、格特魯德·希梅爾法布(Gertrude Himmelfarb)等人劃清界限,我們也仍然能注意到這個頻道是由美國企業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贊助的。德克特和希梅爾法布都曾是美國企業研究所的成員。

暗網的有些批判確實是出於好心,且基於有效的社會科學數據提出的。但進步主義者和左派能夠分辨出其中的對錯,無論是在道德還是實證的層面,但他們不應該滿足知識分子暗網的對新奇性和跨政治原因的追求。這些暗網成員不應該假裝它們的想法和保守主義沒有歷史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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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其成員來說,知識分子暗網也許是一個愚蠢的稱呼,但對一個更新穎的代號的追求也反映了現在美國政治的激進轉變。唐納·川普上任產生的連鎖反應讓許多美國人重新思考他們自己的意識形態及其和社會的關係。對哈裡斯、皮特森、羅根、魯賓、薩默斯、夏皮羅、馬赫和溫斯坦等人而言,政治正確給美國社會帶來的惡性影響是川普上任的重要教訓。而許多左派都同意,《紐約時報》《大西洋月刊》以及皮特森出席今年的阿斯彭思想節(Aspen Ideas Festival),都開始對知識分子暗網成員進行美化。儘管這些人物相信他們的想法能夠成為如今這種政治局勢下的知識分子新中心,但最近的歷史表明他們的想法顯然更能獲得右派的認同。

如果知識分子暗網能夠承認他們在保守主義傳統中的位置,或者大眾能夠替他們承認這一點,也許會為美國政治局勢帶來些許益處。至少,能讓我們問出一些重要的問題,比如他們認為美國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如果政治正確真如他們所說是社會的威脅,鑑於新保守主義從1980年代末期起就開始指出這一點,那麼政治正確究竟取得了什麼樣的「成就」?也許有人會認為左派近幾十年來都沒受到過任何限制,他們讓美國的受教育精英開始反對自由民主,讓整個國家陷入左派集權主義。只要暗網成員還沒有意識到他們與保守主義前輩們的聯繫,我們就不會得知政治正確究竟是怎樣獲得所謂影響的,我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聽著幾十年前的老一套。

意識到暗網的觀點實際就是保守主義,也許還能讓中間偏左派有機會批判政治正確和校園激進主義。無論屬於何種派別,許多人已經意識到政治正確及其他表現形式並不是完全無意義的術語。當然,也不只有知識分子暗網擔心學生運動會帶來的後果。

20世紀90年代,理察·羅蒂(Richard Rorty)、康乃爾·韋斯特(Cornel West)、愛德華·薩義德(Edward Said)等左派和進步主義者早就表明他們對激進活動的保留意見,並和新保守主義者一樣持有相同的普遍主義價值觀。如今,《天下》(Current Affairs)等雜誌用大量篇幅致力於揭穿暗網成員的面目,同時堅稱「社會正義勇士」政治的影響是有限的。暗網成員的觀點並不是跨政治派別的,而是保守的,承認這一點還可以讓更多不同的左派視野進入公眾領域。

和早期的政治正確反對者不同,那時他們的觀點只會被訂閱特定報紙和雜誌的讀者閱讀到,而現在的暗網通過各種社交媒體平臺籠絡了數量龐大的追隨者,其中大部分都是年輕男性。對他們來說,這種對政治正確的反對看似娛樂,卻是他們第一次接觸「知識分子」對政治和文化的討論。如果暗網最終「棄暗投明」,也許就會成為下一次保守主義運動的強大武器。

(翻譯:李思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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