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在讀《杜拉斯文集》。
以前就讀過她的作品《情人》,也是她所有作品當中名氣最大的一本。那本書,寫得極好,極感人。或者說比較適合我的口味。
行文比較簡潔,很容易就讀懂了。因此,在一些評論文集中看到評論家對於杜拉斯作品的評價,艱澀難懂。我有點兒不能理解(我是從情人這部作品去推測杜拉斯的所有的作品)。當我讀杜拉斯文集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淺薄,不能從一部作品去推測一個作家的風格,要讀了她所有的作品之後,才有資格去評論。
目前,只是讀了一部分杜拉斯的作品,就可以感覺到一點,她寫的東西,真的是不容易弄懂的,她並不是寫流行小說的作品,她的作品行文比較詭異,思維也比較的跳躍,就像你眼前出現了很多懸浮著的思想,要等你費心的去抓起。
她的寫作表現出一種高傲,或者說對於文字的尊重,她並不是那種可以去思考讀者的喜好
#杜拉斯語錄#的作家,她的文章表現得極為高傲。就是你要讀我書,是你的榮幸,你要想從書中得到點什麼,你就要用心去體會,去研究。說的過分一點,她嘔心瀝血寫出來的作品,就是你愛讀不讀,她就是這麼的高傲。
對於情人的突然暢銷,有評論寫道,得到了法國眾多媒體的追捧,一天銷售達到了一萬多本,就在當年就有一百多萬本進入到法國作者的手中。現在,情人的名氣比當時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也有像我這樣的中國讀者會興匆匆地跑去書店,迅速的買下,有種如獲至寶的欣喜。
這本書,是一本非常奇特的書,有一種特殊的魅力或者說味道。你仔細研究她的行文就會發現,用詞比較簡單,那些字讀過初中的讀者基本上都可以認得,可是,就是那些極為簡單的字組合起來,卻有著一種說不來的魔力。它給的人感覺就像我們欣賞一個美人面部,一眼看過去,每個部分都有缺陷,算不上一個美人,可是當你整體的去看時候,你會發現每個有缺陷的部分的合成竟然會產生一種絕美。
那些簡單的字句,在作者情感的帶動下,猶如滔滔洪水,有著無可抵抗的摧毀一切障礙的力量,直接進入到讀者的心靈深處,形成類似於病毒似的的感染(藝術的感染),調動讀者心裡的情緒,完全進入到讀者所營造的故事氛圍當中。
故事極為簡單,幾乎可以一句話就可以說清楚。是關於一個法國年輕女孩子和一個中國東北男人的愛情故事。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比較短,也就短短的幾年時間,而且女孩子的戀愛動機頗為不純,不是因為愛上,而是因為那個男人是個富二代,有錢,可以給她提供金錢和物質,可以幫助她那個貧窮通的家庭。
這樣的戀愛是註定不受到祝福的,哪怕是以思想比較開放著稱的法國。她的母親,一個單身的母親,雖然窮困,卻對於自己的法國身份頗為自豪,對於自己的女兒和一個中國人交往,她的內心還是頗為牴觸的,甚至是厭惡的,哪怕對方是個有錢人家的唯一的兒子,一個將來繼承肥厚財富的頗有前途的富二代。這一幕,在一個吃飯的場景表現出來,所有的開支都是男人支付,在一個非常豪華的場所,女孩子一家都對男孩子很冷淡,哪怕男孩子支付了價格不菲的餐費之後,一家人對於男孩子都表現得極為冷漠,甚至於無視他的存在。
而男孩子的父親,那個在當地可以呼風喚雨的老頭子,靠著鴉片續命的男人,甚至不惜斷絕父子關係來威脅他們的愛情,最終,男人還是遵從了父命,娶了一個他不愛的中國女人。
女孩子離開了那個地方,經歷了另外的戀愛結婚生子,在法國。有一天,她接到一個電話,是那個男人打來的,那時候,女孩子已經成為了一個老婦人,經歷了幾十年時間的打磨,可以一聽到他的聲音,她就知道是他。這個片段寫得極為感人,也凸顯了他們永遠不磨滅的愛情。愛情並沒有隨著時間和空間的改變而消失,反而在身體內部生長,成了他們身體裡面的一部分。這個不受世人祝福的戀愛,卻陌生了這種偉大的精神因素,是在令人驚嘆愛情的神奇